第三章，清月
老鸨带着杨枫一路向上，直到第七层楼，却只看到一个房间，并有纱帘遮挡，其旁边皆是拜访整齐成环形的座椅。
杨枫有些不解，问：“这是？”
“清月仙子不是一对一服务的，并且她也从不露面。”老鸨和声给杨枫解释着，以免多生事端，杨枫是将军府的人，不是好惹的善茬，这点老鸨非常清楚。
这让杨枫抓到了搞事情的机会，眼珠悄然一转，道:“不露面，还自称仙子，我看这清月仙子也不过是虚名而已。”杨枫故将声音放的很大，让那些座椅上的人们能够清晰的听到。
闹吧，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本人打架不行，扯些嘴皮子倒还有点把握，自古就有舌战群儒的说法，我今天杨枫倒也是来个舌战群……男吧。
在边关憋屈个不行，眼下倒也能够找点乐子。
不出所料，座椅上的各个名门贵族，公子官员，皆是目露火焰，对于杨枫这番话语十分不爽。
很快，就站起一个身穿锦衣男子，他貌比潘安，高八尺，简直就是无数女孩的梦中情人，只见其手中叠扇一扬，墨色沾染着一个孤字，其声音很好听就是有些偏阴了，他道：“阁下莫不是走错了过场，这里是红袖楼，不是乱泥巷，随便说话，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这英俊男子刚一站起来，边上的人就开始了议论纷纷，“是莫孤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说他前往北辰寺求学去了吗？”
“听闻北辰寺要求颇高，想要取的北辰寺的武学，还是有些难度的，可能即便是莫孤笑去求学，也略差几分，不过此刻出现在这里倒还有另一个说法。”
窗旁一个黑衣刀客听闻此言，问：“哦，何解？”
“这次京城的考试迫在眉睫，不少来自江湖各地的文人秀才都会来试试这京城考试，听说这次虽比不上正宗的科举考核，但若能够得到皇上的赏识，做个什么五品官，估摸着没什么问题。”
“京城考试……”黑衣刀客眼不外露，透露着古怪，但那若有若无的杀气泄露，让刚才说话的人都有些惧意，不敢与其继续谈话。
杨枫见到这锦衣男子含着责斥之意的话语，倒没有生气，但那嘴角轻浮的模样，似乎并不把莫孤笑放在眼里，回道：“哪来的野人，我叫你说话了吗？我对你说话了吗？这么喜欢插人说话，你这礼仪是学到屁股里面去了吗？”
言语轻蔑，其意肤浅，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文人说出来的话，可要知道杨枫不仅是文人，还是玉行关守关者，自然骂人起来，可一丝不苟。
莫孤笑听言，沉默不语，摇扇喝茶，正在低头时却目光一撇，忽然望向杨枫，眼中杀机爆现，天下豪杰谁敢不多给他一些面子，眼下居然有毛头小子敢顶撞他，让他顿生怒气。
“莫公子不必生气，天下豪杰，无论是暗影派，玄机教或者拢月教等，都从未有如此嚣张跋扈之人，不过是井底之蛙，见识短浅罢了。”前方的半透明纱帘内，出现了一道抚琴的身影，凸显出几分神秘之美。
女子声音虽然如幽谷深兰般婉转动听，但这番言语的对于杨枫的不屑之意甚重，只见一道琴声悠悠传开，如青竹流水，让人心生遐想。
“既然阁下认为清月是徒有虚名，那清月也想与阁下比划比划。”
本来被这女子贬低得有些怒火的杨枫听到此言，不禁有了几分兴趣，不带好气的问：“比划什么？”
清月仙子感受到了杨枫的怒意，不以为然的回答：“公子今日在红袖楼暗讽清月是徒有虚名，那请公子听题，若公子的问题清月回答得上，则公子需当着大家的面给红袖楼当面赔罪，否则若公子回答了清月的问题，清月就辞去红袖楼头牌的身份。”
杨枫听闻此言，微微浅笑，似带有些讥讽之意，他道：“我要你辞去红袖楼头牌身份干甚？”
“那你的意思是？”她对杨枫连本来的尊称都已经移去，可想而知她是被杨枫的语气气得有多愤怒。
“给我做一个月的陪读丫鬟。”
此言一出，场上一片寂静。
啪！
莫孤笑猛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杨枫的鼻子怒斥：“你别太过分！”
杨枫这番言语明则是侮辱清月，实则是瞧不起他，作为读书人的莫孤笑怎能没有听出来，故才会像现在一样，情绪压抑不住了。
“那莫公子想要如何，难道你想当本公子的陪读书童？但你也只能想想了，本公子对男人可不感兴趣。”
“你！”
“你什么你，说话调调阴阳怪气的，哦，莫公子莫不是阴盛阳衰吧，啧啧，我这一读书人的声音都比你要显得男人得多。”
杨枫怒怼的莫孤笑说不出话来，见其猪肝一样的脸色，他脸上依旧是那不屑的讥笑，挥袍而坐，慵懒地躺在靠椅之上，对那些怒目圆睁的众人，不屑一顾。
“还不快给本公子上茶，想渴死我吗？”杨枫瞪了一眼一旁犹犹豫豫不敢上前的侍女，怒斥其胆小无能，不识抬举。
清月那里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让杨枫倒是乐个清闲，待那颤颤巍巍的小侍女上好了茶水，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了。
“可以，但我有要求。”
终于，纱帘内传出了声音。
杨枫悠哉悠哉的抿了一口茶水，道：“请讲。”
“第一，你输了不仅要当面道歉，还必须给我当牛做马一个月，第二，若是我输了当你的侍女，我必须掩面不会露面见人，你也不可对我提出违背道义的事情。”
“噗！”
杨枫吐出口中刚准备吞入喉中的茶水，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样，道：“清月姑娘确定是认真说的？”
“不然呢？”
杨枫道：“我就想知道如若我是你，你会答应吗？”
清月回答：“不会。”
“那你还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公子不懂吗？或者是公子怕了？”纱帘下，清月玉指抚琴，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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