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
《奈何》
奈何四海尽滔滔，湛然一境平如砥。
避难徒为阙下人，怀安却羡江南鬼。
说起奈何，书生就特别想笑。许多人初次听到奈何这个名字时，都会以为是个娇滴滴的闰女。
而此时，奈何正座在书生的对面，一手提着酒家上好的越州花雕，一只手正扒拉着自己那张鞋板脸。说到“释业”脸皮一张张往下掉时，兴奋得不知道是口水还是酒水，控制不住般顺着嘴角不停流淌。
书生甚是喜欢听这个臭老道，说江湖奇事。那邋遢的样子，与其说是道士，看上去更像一个流落街头的乞丐。书生常故意嘲讽他，说他衣裳不遮体的样子，对不起天上三清。
奈何却一点不生气，他说：道佛无形无影，无色无空，也无三清，也元自我，混然天地，才为道教之最高境界。反正，说得真像那回事。这个破道士不去摆摊算命，才是区才了。
“光影佛手，真得那么厉害？”书生一脸不信。
“厉害不厉害么”臭道士又摆起了官腔。晃了晃铁制的小酒壶。接着说道：“若是此壶在光影手中，就省去店小二跑来跑去，烫酒了噢。速温速饮。”
“那还是人手吗？”书生低估一句。
“那简直就不是手呗，控制不好，可能壶也化了，酒也蒸发了。反正，我是不喜欢和他喝酒。”
“臭道士，这样说来，你和这个光影挺熟？”
“岂止是熟”奈何得意洋洋得挥了挥佛尘，垫垫屁股，就想开溜。
“臭道士，你是蹭完酒，就要跑啊。来来来，再喝上一壶，吹点其他故事，给我听听”
奈何摆了摆手，脸上泛起红晕。微醉道：“好酒，是好酒。想喝是想喝。但贫道有约、有约”
“除了我穷书生，还有，谁会约你噢”
“书生约我来喝酒，有人约我去算命。不知吉日非凶日，不知算命还丧命。哈哈哈”臭道士嬉笑着，疯疯颠颠地消失于人流中。
越州第一庄，庄主韦豪天,接连听到二弟，三弟被人所杀，心态不宁。数日前，街边偶遇一疯道士，听他论道，认定乃江湖高人是也。于是，请入庄内，认其推算一下命数。
道士离去后，自己却得了一种怪病 ，起初仅是咽喉发痒，以为是风寒引起。二日后，全身无力，内力全失。三日后开始气喘不止，并全身发烫。
当韦豪天被人千里抬到江东“妙堂斋”刘驾面前时，已经奄奄一息。刘驾听庄上的下人，说起曾有破道士来府算来命之事后，叹道：
“奈何论命道，无常避三尺。无救、元救也”
一处竹林中，二人成影而行。交谈中，竟然也说起了奈何。
“与四月、蜂眼相比。你自认如何？”另一个人并没有回答，只是发出几声，宛如细缝中挤出的笑声。
“那和奈何这臭道士相比呢”怪笑声突然哑然而止，用手捂住黑纱罩，好像担心它会掉下来一样。
“哈哈，你蒙面都有怕的人。这也难怪，江湖上能用飞沫杀人，也就唯他一人也。哈哈。”
“阿嚏”奈何打了一个喷嚏，翻了一个身，又继续睡死过去。羊圈内，传来几声绵羊的轻啼。
续《魂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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