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刺杀计划
李莲英率队夸入小院的那一刻,便拉着长腔叫道:“懿旨到——”
欧阳慧明师徒对望一眼,不知是福是祸,一同走出门,在门前并排跪下。
李莲英拉长声音高声念道:
“赏赐:
太后懿旨:奉天承运,太后诏曰,太医院编外勤杂欧阳一陌,内外兼修,艺人楷模;武功不菲,医术精湛;文武兼备,德艺双馨。内宫救驾,衷心可嘉;宫外救人,市井称颂。故赐武御医花翎一顶,彰表其功……”
宣旨已毕,欧阳慧明、欧阳一陌叩拜道:“谢太后懿恩,吾皇、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欧阳慧明双手接过懿旨。
李莲英等人去。
师徒二人虚惊一场。
欧阳一陌出宫之事瞬间泡汤。
因为,老佛爷慈禧太后封赏过官职的人,要出宫,那得经老佛爷的懿准,况是刚赐武御医花翎,焉能出宫?
欧阳一陌所做的事儿,亦如欧阳慧明所言,很快,欧阳一陌在宫内宫外所经历做过的事儿,內宫就全部知道了。
欧阳一陌去乾宁宫“送汤”,被慈禧太后侦知。
慈禧太后不仅知道“逍遥汤”不是刘小根所制,而且还知道欧阳一陌送的根本不是什么“逍遥汤”,而是药汤。
慈禧太后没有追究欧阳一陌和刘小根欺君大罪,亦是大幸。但欧阳一陌西柿口大街拦马救人这件事儿被慈禧太后知道后,让慈禧太后觊觎到了欧阳一陌身上的武功,这才是他师徒二人实实在在的震惊和恐慌。
所幸的是,欧阳一陌不但没被慈禧太后老佛爷追究,反而还懿赐武御医花翎。
欧阳慧明对这件事儿更是疑云重重,不知道慈禧太后心里静静这怎么想?
欧阳慧明不知道,慈禧太后的反常举动,对于徒儿不知是福?还是祸?
震惊之余,欧阳慧明心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慈禧太后的消息也真够快的。”
欧阳一陌自言自语道:“会是谁向老佛爷告的密呢?”
欧阳慧明道:“慈禧太后垂帘听政,身边密探多如牛毛,无处不在,更有小人攀附,消息灵通呀。孩儿,慈禧太后这懿赐武御医花翎,是在拴你的双脚啊,今后要想离开皇宫,必须经过太后恩准才成。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与为师一样,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走出皇宫半步了。”
欧阳一陌道:“不让出门,孩儿我正好天天陪伴师父。”
欧阳慧明道:“孩子,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们必须从长计议,一旦有机会,我就送你出宫离开京城……”
欧阳一陌拦着师父的话说:“我没说要走,我要陪师父。要走,我们师徒一起走,谁也拦不住我们。”
欧阳慧明摇头:“为师我与你不同,已经发过毒誓,要在此小院内走完此生。你还年轻,要出去结婚生子,养育后代,为师我早年间在京城内购置的那处秘密宅子,原本就是为你结婚准备的,现在看来,只能用来临时藏身用了,也许将来……”
欧阳一陌再次截断师父的话问,说:“我不管什么将来不将来,请师父您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会遭到软禁?”
欧阳慧明见徒儿问得紧,眼下徒儿一时也走不了,说:“如果我告诉你实情,你还能活到现在?能很早就接触到载湉皇帝?能得到慈禧太后青睐?”
欧阳一说:“我是问,我们为什么要遭到软禁?他们有什么条件和理由软禁我们?以师父的能耐和慎密,我们怎么会被被软禁了呢?”
面对徒儿的连续质问,欧阳慧明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说:“事到如今,为师我也该把实情告诉你了。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入宫的第一天,就遇上了一个不该遇上的人……”
十二年前,欧阳慧明在明会众位师父的合力培养之下,成长为一个江湖奇才。随后,明会动用全会之力打通各级关节,委任名望天赋名望都很高的多位名流医生助阵,通过各级主管官员的层层选拔和推荐,地方大员和相关人员的担保,被举荐进入太医院学习,顺利通过每一季的季考、礼部的三年大考,最终以最优秀成绩进入了太医院。
明会不惜动用全会之力把欧阳慧明推荐进入太医院,是因为满清推翻明朝政权入主中原二百多年来,中原汉人的反清复明组织,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推翻满清政府的努力,但没有一次成功过。
明会组织通过不断反省发现,二百多年来,反抗组织的人员和力量,在逐年减少,信心亦在逐年下降。满清势力经过二百多年的发展,已经非常强大,政权铁桶一般巩固,武力对抗胜算希望渺茫,最捷径的办法就是刺杀满清王族政要。
只要内宫刺杀皇帝成功,宫外汉人举旗政变,满清政府就会迅疾坍塌瓦解。
组成欧阳慧明顺利成为御医入宫,计划就成功了三成;欧阳慧明如果刺杀皇帝和慈禧太后成功,那么计划就成功了七成;全国上下反清大旗一举,清廷政权马上就被驱逐出中原。
从欧阳慧明顺利进入皇宫他医院的哪一天开始,宫外的明会组织,就只等着欧阳慧明从內宫传出喜讯,全国上下就要举旗造反。
按照惯例,被新录取为御医到宫内御医房上任第一天,还要经过院长考核这一关。然而让整个明会组织和欧阳慧明本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欧阳慧明上任的第一天考核人竟然不是太医院的院长,而是二朝帝师、当朝宰相翁同龢。
而翁同龢当场就把欧阳慧明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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