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意图
五月二十二，离金人进京只有五天时间了，李卫还是没有打算销假，老皇帝想做什么他知道，但是老皇帝想怎么做他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引导，绑架兰书让他牵出瞒报贪污案，可兰书说是真的听到有人打作坊的主意，会是谁呢？
想了想之后，李卫打算去李碧那里看看情况。
正要准备出门，刘猛匆匆赶了过来。
“公子，属下派去跟那两个流民的侍卫有消息传来了。”
说完将纸条递给了李卫。
“大名府韩家？”
刘猛听后回答道：“大名府韩家乃咱们中原最大的粮商之一，米粮铺子遍布北地。”
“韩进是韩家的人？”
刘猛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是，那韩进昨日似乎想出去，但是咱们守卫森严，他没走成。”
李卫听后思索起来，随后开口问道：“你盯好了，我出去一趟。”
刘猛行礼退去。
李卫匆匆出门赶往李碧处。
……
修云庄，李碧听完李卫的话也有些不知其意。
“那韩家为什么会是投毒的人？老家伙是要查韩家什么东西？”
李卫摸了摸鼻子说道：“既然让查那便查吧，那瞒报贪污的人员查探可有消息？”
“有，和那蔡韬情形相似，牵扯范围之广前所未有，不过相关证据难以收集。”
李碧起身到门外吩咐丫鬟送了一壶茶进来。
边给李卫倒茶边说：“不过也不需要，老家伙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给我们看大概是想留个见证吧。”
“想来是这样。”李卫喝了一口茶接着道：“那便将北地所有官员豪绅的底细全部筛查一遍，不知可否办道？”
李碧点了点头。
“这暗卫布置想来就是为了如此，那这城里的也一并查了吧？放心，不会打草惊蛇，且暗卫都是布置在紧要的位置。”
“好，总要知道将来要面对的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那就查……等等……我大概猜到他要怎么做了，你马上让所有暗卫全都动起来，早该想到的。”李卫终于明唔了。
“猜到什么了，什么意思？”李碧一脸疑惑。
“他就是要让所有暗卫动起来，把该查的人和事都查一遍，尤其是涉及商业上的所有部门。”李卫解释道。
“为什么？”
李卫起身端着茶边有边喝道：
“从绑架开始，他就逼我们要把暗卫动起来，还隐隐提到了作坊，此时又把视线引导韩家身上，这些都是涉及朝堂和百姓命脉的产业，他是希望我们把重点都放在这些人身上，不管是官员还是豪绅，能查的全都细细查一遍。”
看李碧似乎还没听懂的样子然后直接说道：“他要准备让暗卫查完就全部退出来，他就是要准备打草惊蛇，这样才能逼着这伙人和他站在一起，然后就能理所当然让他们……。”
李碧终于听懂了，不得不感慨起老家伙心思之深沉，随后想了想问道：“他为什么不直说？”
“大概是看我能做到什么地步吧。”
李卫揉了揉脸颊接着道：“之前咱们俩搞的商号经营的不错，之后利用暗卫牵扯朝堂也还行，后来还有个退敌之策，他或许觉得我也许能把其它的关于朝堂经济命脉的事情也能处理好，也许就是存着这样的心思考验一番，也好看看我要用些什么人，杀谁不杀谁，怕是要交给我决定了。”
李碧起身来到身后帮他揉着脑袋道：“你能接的住吗？老家伙似乎对你期望甚大，他自己做不了的事偏偏都推到你身上，说起来你到底也不是天家之人，若不是你无亲无故，他就不怕...。”
“不怕我反了是吗？”李卫接着道：“如今这天下要反哪那么容易，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哪个读书人愿意反呢？不是赵家人，没人能反的了的。”
“也是，尽管有百般不满，这天下还真容不下反贼，他们终究是成不了气候，否则那宋江又岂是那么容易说动的。”
李碧也想起了当年之事。
“查完之后，把一些不能和作坊有牵扯的官员该断就断了吧，早一步打算，将来也好从容些。”
李卫起身来到窗子前面推开窗子道。
“好。”李碧也来到窗口旁。
“我准备和三爷说说，看能不能见上一见，你要去吗？”李卫伸手搂过姐姐的肩膀问道。
李碧沉默不语。
……
左相府邸，李纲看着手里的纸条低头沉思起来。
一个小小的绑架案，官家为什么会动用皇城司？不是右相，又是哪些人物需要用皇城司来威慑？
而他身前左侧的一个年纪相当的穿着儒衫的老者开口道：
“伯纪兄可有眉目了？”
“李卫此人说起来也算是皇亲国戚，加之又有功劳傍身，能打他主意的可不多了，若是这些人，没道理不知道他那些产业连皇后都有份子，实在是想不通是谁会这么蠢，想不通。”
“互之兄认为呢？”
儒衫老者起身踱着步摸着胡子说道：“我听说后宫的开支用度又被消减了，伯纪兄认为会不会是那位做的？”
“想来不会，那里可是被看管起来了。”李纲摇了摇头。
“到底是在里面做了几十年主的人，哪里真的看的死，伯纪兄莫不是以为那位是个好欺负的主？那不可一世的童贯蔡京当年可都不敢对那位有半点不满的心思。”儒衫老者解释道。
李纲眉眼一瞪：“他难道还想干什么不成？好好一个朝堂都祸祸成这般模样了，他当这天下读书人都是蠢货？”
儒衫老者听了摇了摇头道：“兴许只是想借此提醒提醒官家，虽说是做不了主了，总会还是父子，莫要让天下人看出他不孝。”
“那就未免也太昏溃了，如今大军在外，宫里消减一下用度岂不应当？怎么还能使出这般手段呢？”李纲低声呵斥道。
想来想去李纲也想不到谁还能在这个时候去打李卫的主意，已经有八九分信了儒衫老者的话，不过心中甚是不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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