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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一筹莫展的盯着面前那碗漆黑的药汤,深感穿越不易,生存艰难。
他悠悠叹气决定继续思考人生。
半空中静静地浮现出一方屏幕,系统只限他自己才能看见的蓝色光屏上赫然是两行大字:
A:喝
B:挨揍,再喝
顾容嘴角抽搐,摔碗啐道:“哪家系统不是帮着宿主升级打怪!就你一个坑爹玩意儿赖上我了!这两个选项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
我自早上把药端给顾容之后便缩在窗下听墙角。
要是平常人见一人独自在屋里却犹如同旁人交谈一般的自言自语,必定会是青天白日见了鬼一般。然而我经过几日的观察,听多了顾容的自言自语,反倒觉得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只是疑惑这人安静了一上午了,怎么的一开口便有这么大的火气。
我悄悄绕到前门,重重咳了一声,假装推门而入。
顾容高举着那碗被冷落了几个时辰的汤药,一副忍无可忍正要爆发的模样正好映入眼帘。
我凉凉的瞟他一眼,道:“你若是打翻了这碗,晚上便多加一碗。”
顾容讪讪的把碗放回桌上,道:“你近几日总在窗外蹲着,脚不麻?”
我心中诧异,道:“你发现了?”
话一出口,我才反应过来我问的问题有多蠢。
我所知的只是他得了疯病一事,却从未听人讲过他修为有损。如果他修为不曾有问题,那怎会察觉不到我的气息。
没有敛住气息,大意了。
我正暗自咬牙,却听他竟正经答道:“是。”
……
我道:“你不是顾容。”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顾容”两手一摊,道:“我是顾容,但却不是你所知的顾容。”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近几日看来,到叫我难以猜测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也亦是琢磨不透那日顾容的那句话。
我于他而言,到底会有怎样的用处?
还有一件事,着实成了压在我心头的一片迟迟不肯散去的阴霾。
他曾对我说过顾家很危险。
我也开始觉得奇怪。
为何自从几日前那两人把我带到这处院落后,便再不见一丝人影?除了一天三顿饭的时间以外,紧闭的大门从未有人出入过。
关我倒情有可原,毕竟我也算是个不知是不是心怀鬼胎的魔教中人,可顾容经我再三确定之后发觉这人现在是真的毫无杀伤力,仿佛之前练过的功法秘籍通通忘了干净……为何要限制他的活动?
“咳!”
忽地有人重重咳了一声,我抬头一看,顾容无辜的摸摸下巴,把空空的药碗指给我看,道:“喝完了。”
我假装没看见他身后开了一半的窗棂,抚掌道:“你这院子后的花草长势不错。”
顾容干笑两声,没有接话。
眼看屋内气氛愈发诡异,顾容一张笑面几乎要撑不住,额上露出点点虚汗。我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正准备习惯性的去揪他的耳朵,一阵巨响打断了我的动作。
“哐哐哐!”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看向被捶的哐哐作响的门。
来人似乎火气很大,敲过一轮后,见无人开门,变本加厉的作践那扇竟还没被敲烂的门。
杀气都快溢到屋里了,颇有寻仇的架势。
我自觉在这府中没得罪过什么人,于是秉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念头,冲顾容使眼色,道:“你去开门。”
他似乎有点纠结,道:“这个……”
我道:“找你的,你不去?”
他毅然道:“不去……”
我疑惑道:“真是来寻仇的?”
他小声道:“大姐!姐姐!麻烦你去开一下啊!这个人我搞不定啊!”
什么人啊这是……
我暗暗唾弃这人一脸的怂样,走到门口一把抽掉门栓,猝不及防被迎面而来的掌风激的心下一空,几乎来不及思索便出掌相迎。
在顾容震惊的目光之中,在我对面一身白衣的青年捂住心口,面色发青,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艰难的对我道:“你是何人?”
我这是犯了什么太岁。
就说是谁能让顾容怕成这样,原来是他师父的独子,也是他的师兄,顾家所建门派的大师兄——
顾谨。
啊!
传言他俩素来不和,我倒好,不小心掺手了这两人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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