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从富翁到负翁
柳苍南很久没有练功了，这天晚上，他一个人悄悄地走去花园，想尽情地舒展筋骨。
在差不多走到厨房时，发现一个人从厨房的门缝里探出头来，鬼鬼祟祟地向四处张望，因为一群花木阻挡，他没有看见柳苍南。
柳苍南借月光一瞧，这个人正是宋来。柳苍南不明白，宋来这么晚到厨房干什么。
随后，他看到宋来手提一个篮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柳苍南心想：“怪不得宋来跟原来在离魂宫的厨子熊凡争做陶家的厨子，原来争做厨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柳苍南偷偷跟着他。
宋来进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柳苍南轻轻地来到宋来房间的窗口，用口水蘸湿了手指，在窗口的纸上点了一个小窟窿。
他从小窟窿瞧进房内。
看到宋来把一个大衣柜推开，柜子下面竟露出了一个洞口。
宋来进了洞里去。
待宋来进去后，柳苍南轻轻地打开窗子，从窗口跳入房中，也进了洞内。
顺着洞的梯子下去，到了洞底，发现这洞很大。
洞中有一条走廊，沿着走廊排着一列房间。
柳苍南看见一个房间的门开着，有灯光，就轻轻地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偷偷往房间里一看。
看到一个面色焦黄，满脸愁色的中年人坐在一张桌子旁。
宋来正从篮子里拿饭菜摆到桌子上，他对中年人道：“二爷请吃饭。今天冷荷潭的人又来了，他们逼你侄女还那一担金子，幸好柳苍南吓退了他们。”原来这中年人是陶二爷。
陶二爷道：“有柳苍南这么有本事的人在她身旁我就放心了。”
宋来道：“若不是陶大爷找到柳苍南护送大小姐回来，大小姐这次是羊入虎口啊。”
陶二爷道：“若是如此，我的罪孽就深重了。”
看到陶二爷躲在这里，柳苍南不由得大喜，他希望能劝他还金子给冷荷潭。
柳苍南走到屋内，对陶二爷道：“二爷，幸会，幸会。”
陶二爷看到有个生人站在门口乃大惊。
随后冷静道：“既然被你们冷荷潭发现了，那就干脆送我上阎王殿逛逛，我在这儿正闷得慌，你别指望我会还你们金子。”
宋来忙道：“二爷，误会了，他不是冷荷潭的人，他就是今天吓退冷荷潭的人的柳苍南。”
陶二爷明白了过来，说道：“能亲眼目睹柳大将军的风采，真是三生有幸。”
柳苍南道：“过奖，恕我直言，我请二爷做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
“什么事？”
“还冷荷潭一担金子。”
“你相信我陶高善是赖账的人吗？”
“我希望不是。”
“我陶高善自幼受孔孟之道的教诲，不得已绝不干这等无耻之事。冷荷潭的人来逼债，这纯粹是因为一个人的陷害，使我背了黑锅。”
“你能不能把事情的讲得清楚一些。”
陶二爷道：“好吧。当年我去东瀛经商，船翻遇难，我被东瀛商船救起，流落到东瀛，半年前我回到了此地，发现我妻子已经将家产变卖，远嫁他乡，我就来找我大哥，不料大哥家只剩下宋来，是宋来救济了我。
“过了几天，有一个人找到我，他自称是我兄长的朋友叫卓友益，他慷慨地帮助我，给我租住了一个豪华大宅子，还给我配十个随从，我当时已贫困潦倒到了边缘，是他用钱使我又成为以前的陶二爷。当时有很多灾民逃荒来到郊外，他让我用他的钱，以我的名义救济那些灾民。
“没想到两个月后，他竟叫我去骗钱，他要我向某个武林门派谎称，自己虽然从东瀛发财回来，但是救济灾民已经用尽，幸好历代祖先留下了一个宝藏，但在百尺坚冰之下，要一段时间才能挖出，为了让灾民不挨饿受冻，要向他们借一担金子，等宝藏挖出后，将双倍奉还，一共有三十四个门派上了当。
“后来那些门派上门催债，卓友益叫我自己躲起来，然后他们一行溜得无影无终。我又不得不回去找宋来，宋来知道我大哥这里有一条地道，是为了躲避战乱修的，他建议我藏在这个地方。”
柳苍南道：“你的意思是，债是你去借的，钱是他们收的，你没有得过一点好处？”
陶二爷道：“是啊，借来的金子我连摸都没得摸过，他们是给了我一点钱，但是相比那些金子，简直是九牛一毛。我也是被逼无奈，因为卓友益给我配的那十个随从，时刻挟制着我，我想逃走不去借也不行呀，而且我又先接受了他的好处。”
柳苍南道：“此人可谓狡诈险恶，他肯定不会告诉你他是哪里人”
陶二爷道：“偷鸡的狐狸，怎么会把自己的洞告诉鸡的主人呢？”
柳苍南道：“能有什么法子找到他吗？”
陶二爷道：“你想找到卓友益，让他还金子，替我洗清罪名是吗？”
柳苍南点了点头。
陶二爷道：“在春香院他有一个相好的女人叫月燕，她可能知道他的住处。”
柳苍南走出地道，去敲陶摇摇的房门，陶摇摇还没睡，她开门后，柳苍南把陶二爷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了她，她喜出望外，赶忙跑去地道和陶二爷相认。
第二天，柳苍南来到春香院找到了月燕住的厢房。
他在门口敲门，问道：“月燕姑娘在吗？”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哟，谁呀？”
门打开了，一个女人站在柳苍南面前。
这是一个能令男人发疯的女人。
柳苍南道：“你是月燕吧？”
女人道：“嗯。”
柳苍南道：“我可以进去和你谈谈吗？”
女人兴奋道：“象你这样的，太可以了。”
柳苍南往房间里走，一进门口，就看到对面的窗口外有一只鸟被惊飞。
鸟儿飞到蓝天里显得自由自在，可是这里的女人呢？
柳苍南坐在桌子旁。
月燕给他倒酒。
她的眼睛很美，正含情凝视着柳苍南。
这么美丽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男人当然会很高兴。
柳苍南现在也很高兴，至少从表面看来是这样。
柳苍南道：“我想打听一个人。”
月燕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有一个男人，他给了这个妓院的老板和我一大笔钱，要我只能和他亲热，可是他已快两个月没来了，我要你现在代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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