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
新业城,犹如一位枯槁老人拄着拐杖落寞站在森林当中,接受岁月洗礼,还有无情变天洗礼,直到化为枯骨。在这新业城之中有一间破旧民宅,里面散发出一股独有霉臭味,像是屋内破旧腐烂,更像是某种腌制发酵后散发出来味道,有些刺鼻。温暖阳光从窗户映射下温暖了整间屋子,也落在了玄装脸上。
玄奘神色隐又担忧,但更多的是虔诚之意,佑能世人脱离苦海,也望自己取得真经。
自八戒离去后几日,玄奘便居住在这户民家中,粗茶淡饭,诵经念佛,一连过了好些时日也未有徒儿消息,心中难免踌躇起来。
‘吱呀’一声,破旧门板发出沉闷声响。
“八戒,你回来了。”
进来则是牛伯及水牛二人。二人皆是满头大汗,气喘不停,衣服肮脏,像是去那里干重活回来。听到说话,牛伯回头看了眼后面,身后只有傻乎乎水牛再无其他人,道:“师傅,你这徒儿还没回来啊,该不会被...”
玄装微笑道:“我这徒弟好玩,也不知去那耍了,过不了几天他就回来的呢,不用担心。”
牛伯也没有在这个话题深究下去,自顾叹了口气道:“现在这天越来热,自怕没被妖怪吃掉,就怕天气折磨而死。”他放下手中箩筐扁担,又是叹了口气,道:“幸亏家里腌制了咸菜挑到市场换些米不至于饿死。”
玄装这些日子吃人家,住人家,自己不过替他枉死妻子做了一场法事,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说道:“这些时日麻烦牛叔照顾了。”
牛伯有时犟脾气但为人却也不小气,摆摆手道:“无非多添双筷子,无需多虑的。”
站在一旁水牛拉了一下牛伯的衣袖,以他魁梧身躯发出如蚊子般细小声音:“大伯。天师,天师...”
牛伯一拍他脑门,疼的水牛张红了脸,却也不吭声。没好气道:“什么天师天师的。一天到晚尽胡思乱想,还不如想想自己老大不小该给自己找个媳妇才是至关重要的,你这个年纪我都成婚立业了。”恍然间,似乎想到了水牛口中天师何意,讪笑一声,转头道:“大师,你可知那狗屁龙虎。”
玄装自然明白牛伯口中说得龙虎天师,慌称自己是神仙实则骗取钱财,却不料被妖魔吓的神志不清,疯疯癫癫。至于他后来如何便不得而知了,听到牛伯提起龙虎天师,便问道:“是不是龙虎天师现在病好了。”
牛伯摇了摇头,无奈道:“当初老头也是瞎了眼信了这狗屁天师,白白搭了几两银子,他也是罪有应得变成了个傻子。现在城中百姓一直很苦恼这件事情,便说下午让他举行祈雨解决雨水之灾。”
玄装道:“祈雨?”
牛伯看了一眼外面天色,说道:“大师,我们边走边说,到时赶不上好位置了。”
话说龙虎天师虽是个骗财之徒,搞得无数门户倾家荡产就为他一张无用纸张。知道上当受骗的新业城百姓恨不得活剥了皮,抽了筋,以泄心头只恨,虽杀他一百次不足惜但好歹前些时日雨水却都是他祈求来的。现天未有一点动静,水井里水源干枯见底,庄稼颗粒无收,许多百姓无个饱餐。
只是现在龙虎天师疯疯癫癫怕也是难以完成,与其村民热死,渴死,还不如让他求福吿雨解决眼下燃眉之急。这方法虽是死马当活马医,但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他能求得雨水便留他性命,不然留着也是没用,于是村民协商一起便召开了这次的祈雨事件。
地点依旧是在城西广场祈福台上。放眼望去,此时来的村民绝对要比上次玄装与八戒来的那次多的多,与往常不同是村民没有了狂热反而更多的是愤狠之意。
牛叔走在前面勉强在人堆当中挤出一条细小路,说道:“大师,跟紧点。我们几个走近些看看这龙虎会落的如何下场。大伙让让,让让。”在身后紧跟着水牛及玄装慢慢向里面挤进。就在下意识间走在最后面的玄奘心头莫来由涌上一股无名恐惧感,这种恐惧感更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进自己心窝,另他浑身抖索,压抑喘不上气来。
玄奘正待要喊住水牛,却发现他已步入人群不见身影,心中坎坷。
人群里一名男子露出了一丝久违笑容。
男子头带衣帽,几乎遮住自己三分之二脑袋,在这衣帽下两只眼睛却是散发出那诡异绿色光芒,着实令人毛骨悚然。而在他身上穿的那件黑服下似乎有掩藏着什么东西,躁动不安发出呲呲声响。
贪婪,鲜血,恶魔,渴望...
一一涌现在玄奘心里,而在这慌乱之中,不经意间对视了男子。当看到他第一眼时瞬间,心里第一个念头便是尽快离开此地,但玄奘何等弱不禁风被困在茫茫人海当中有怎能说走就走。
男子早已有所行动,仗着身体强壮向这边挤进。
这个头戴衣帽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蛇怪。
自八戒一把火将他祭坛化为灰烬,也让他这些年苦心经营付诸东流,那晚蛇怪翻山越岭寻遍大山誓要找到那人,却也无功而返。心中怒气大盛,便将怨气洒向了新业城,却不料被樊清庙天星刚受创,至此隐藏一户家中,伺机而动。今日出来透气,偏巧不巧遇上那晚在森林中被那该死猪妖所搅黄香甜气味来源,怎能不让蛇怪心动呢。想到这,他加快步伐朝着美味接近。
另一边。玄奘像是被人施了法般,面色苍白,身体打颤,就连下肢开始逐渐开始有乏力现象,走起路来都十分费劲。他心中更是焦急十分,却也无可奈何。眼看那男子就在自己咫尺间,脑海内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要走,一定要走,若是被他抓住除死无他。
对玄奘而言,终究不能在此次倒下的理由。
完成取经宏愿。
冥冥之中或许真有神意的安排,就在玄奘一筹莫展际,一只纤纤玉手递到了他跟前,带着笑意,说道:“笨和尚,抓住我的手。”
玄奘恍惚回神,眼前出现了一位婀娜多姿红衣女子正微笑看着自己。那女子身材较好,只是面上又一大块青疤用丝发所遮掩,随着风吹那块青疤若隐若现。玄奘自然不在意这些,更明白生死攸关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这等繁文缛节,依言将自己手放在了手上。
当两手相碰,女子玉手传来柔软感还有一股暖流走遍全身另他再无恐惧之意,平添了几分亲切之意。
“抓稳了。”
也不知女子施了什么法,原本黑压压人群一下变的宽阔起来,拉着玄奘穿梭之中,犹如穿梭在海洋般,乘风破浪,不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现在可以松手了。”
在一处安静街道,女子停下了脚步,说道:“你可以松手了。”语气带了几分薄怒:“你攥的太紧,还怎么大力,弄疼人家了。”
刚才玄奘也是吓得不清,现在被她点醒赶忙将手抽了回来,施礼道:“刚才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之恩。”
红衣女子上下大量着玄装,不时点点头,这让玄奘心里有点怪尴尬的,过了好一会儿,红衣女子说道:“笨和尚,我问你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小时候救过的那条鲤鱼。”
玄奘木讷摇了摇头。
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玄奘晴天霹雳,但听那红衣女子一字一句道:“谢恩就不必了,我就喜欢实在的,我要你娶我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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