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二
一觉睡到天亮，大梦一场，梦里有个老爷爷温柔的看着他，给了他一篇口诀，虽然认不得字，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还有一个黝黑丑陋的手镯。
“对了，我的手镯到哪里去了？”王凡一醒来就找手镯，洗澡换衣服别把手镯弄丢了。在床上找了半天没找到，最后在房间的桌子上找到了，跟父亲有时候给他带回来的小玩意放在一起，显得尤为突兀。王凡衣服没穿就兴奋的跑下床来到桌边把玩着手镯，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什么就没了兴趣，答应老爷爷要收好，就找个地方放好，穿好衣服出去吃早餐。
时光如水，白驹过隙，一晃几年过去了，王凡也长成了十几岁的小伙子。自从体质增强后王凡再也没生过病，也发育起来跟同龄人差不多，显得更有精神也更机灵，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虾，调皮捣蛋样样精通，成为了孩子王，当然他跟一直照顾和愿意跟他玩的小胖子感情最好。
突然有一天小胖子悲伤的跟他说父母托人找关系要把他送到离这不远的镇子上的私塾读书，要分别看不到他了。王凡抱了抱他，安慰他说“这是好事，说不定以后能读书进京赶考做大官呢。”小胖子抹行了抹眼泪，回答道“我父母也是这样说的，可我不喜欢读书啊，虽然他们给我起名叫马修文，可我真的不喜欢读书啊，呜呜。”
王凡好奇反问道“那你喜欢做啥？”
“我要做个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客！如果有可能的话能拜入仙门，修道成仙，飞天遁地，逍遥自在！”小胖子马修文满脸崇拜向往到。
王凡心里震惊了一下，他忽然想起来了几年前他遇到的老爷爷，问道“你从哪里听说的？”
“有次爹带我到镇子上，我听茶馆说书人说的，呼啦啦，咔嚓咔嚓……”马修文说着说着比划起来。
看着马修文的喜悦与激动，王凡心里很惆怅，他现在也渐渐通晓人事，明白自己几年前遇到的那位老爷爷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有可能是传说中的仙人，可传给他的口诀别说修炼了，他连字都认不全。马修文去私塾读书不如也跟去凑凑热闹，说不定有啥转机，虽然父母一直很疼惜他，没让他做事，但他也算个大人了，虽然没有那么好的机会能读书做大官，但总要为自己日后打算，就像老爷爷对他说的那样每个生灵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他也明白当他接受机缘，叫了声师父后，路就已经选好了。
“你什么时候走？”王凡问到。
“就在这几天吧，你要给我带我吃好吃的给我送行吗？哎哟，兄弟间不要这么客气吗，不如在走之前去看看刘寡妇……”小胖子满脸肥肉猥琐的笑着。
王凡满脸黑线，尴尬的说道“上次你去偷看刘寡妇洗澡被你娘逮到，打了三天，那杀猪般的叫声我可听厌烦了。”
“这……好吧，那你有啥好吃的吗可以送我吗？”
“没有，希望你去时能带上我，我想去看看，长这么大还没出过村呢，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王凡讨好的说到。
“你放心，这不是事，我走时叫你。”马修文笑呵呵的说到。
“好，一言为定。”王凡开心的笑到。
几天后王凡跟家里道别，跟马修文一起去镇里，父母叮嘱他在外面要小心，早点回来，王凡答应了一声，迫不及待的上了马车。马修文父母很重视这次送马修文去读书，特地租了辆马车，王凡在马车里跟马修文坐在一起，两人说不出的激动，虽然马修文不喜欢读书，但他对外面的花花世界还是很向往的。
到了镇子上，没有过多的停留，直接来到了一处私塾，两人下了马车，王凡帮马修文把行李都搬送了下来，马修文父亲付了车费，就带王凡和马修文进去。
来到一处大堂，老师正襟危坐，面目威严，看着到来的三个人。一见到老师，马修文父亲行大礼，然后眼神暗示马修文。似乎都排练好的，马修文也行了大礼，并且跪下磕头叫老师，王凡很尴尬，但也学着行大礼，但没有跪下磕头。
“你叫马修文？”老师看着跪下磕头的马修文问到。
“是的，老师。”马修文诚惶诚恐的说到。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你害怕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一点读书人的气质都没有！”老师突然严厉的说到。
马修文吓傻了，转头看着他爹，马修文父亲也傻了，但很快满脸陪笑道“孩子还小，没接受过礼仪教育，也没见过世面，惊扰了老师，希望老师莫怪莫怪。”
王凡在一旁偷笑，马修文以后要受罪了，真替他悲哀。
听到这话，老师面色缓和些，平淡的说道“以后你是我的学生，吃住都在私塾，我只负责教你读书写字，做人做事的道理，你要自己打理生活，不要让我心烦，也不要辜负你父亲的一番苦心，明白了吗？”
“学生明白，家父已经交代过了，一切听从老师的安排，尊……老……”马修文不知怎么有点结巴，偷偷看他父亲，他父亲也偷偷的跟他对口型，老师把一切看在眼里，摇了摇头，王凡则在一旁快笑的忍不住了。
“尊老爱幼，团结同窗，明读书人之理，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一口气说完说完，马修文松了一口气。
“你有如此志向甚得我心，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你先下去吧。”老师依旧平淡的说道。
“好的，好的。”马修文如释重负站起来跟父亲一起下去，王明帮忙拿行李一起出了大堂，有下人早就等候帮忙接过行李带马修文去某个地方，马修文父亲也跟着去，王凡没有跟着去，对马修文父亲说道“马叔叔，你们去吧，我在这等你。”
“那你不要乱跑，等会我带你回村。”马修文父亲笑呵呵的对王凡说到。
王凡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没有马修文有那么好的机会能读书，自己想走上那条路也没有任何头绪，只能先回村再说。正想着忽然飘来一道爽朗的笑声“姐夫，我来看你了。”
只见来的一群人，为首的是跟马修文一样的胖子，肥头大耳，浑身珠光宝气，手指带有好几个扳指，有金，有玉，后面几个人看装扮应该是下人，手里还拿着大大小小的礼品。
为首的那个胖子直接忽视王凡，进了大堂，向老师拱手行礼。老师依旧正襟危坐，平淡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好久没看到姐夫，想来叙叙旧”说完就自己在一旁坐下。
“无事不登三宝殿，哼！”老师面色不善的说到。
“自从你辞官回乡办私塾也有些年头了，不知近况如何，身体还好吗？”为首的胖子说到。
“没有朝中明枪暗箭，也不用同流合污，我心甚慰，一切都好。”老师依旧面色不善的说到。
“姐夫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一点小小礼品不成敬意。”为首的胖子吩咐下人把礼品送上。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老师看都没看，抿了一口茶。
“嘿嘿，那我就直接说了，王爷一直敬仰姐夫的学问，特别敬佩姐夫的为人，想请姐夫出山辅佐王爷……”为首的胖子满脸陪笑到。
“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就凭他王爷所作所为，如果我还在朝为官的话定要参他一本！”老师平淡的说道。
“你真是冥顽不灵，当年要不是你这性子树敌太多，我姐也不会被人害死，你就当帮帮我姐姐，帮帮我们家。”为首的胖子满脸悲伤的说到。
老师似乎也有点动容说道“你姐姐的事是个意外，自从你姐姐死后我就辞官了带她回家好好陪她，为她守灵……”
“放屁，你这个懦夫，要不是我姐姐瞎了眼看上你你能平步青云，入朝为官？如今被奸人害死你也没想着为他报仇？”为首的胖子突然很激动的站起来对老师咆哮到。
“这么多年我也都看淡了，如今凡夫俗子一个，只想教书育人。”老师平淡的说到。
“你，你……”为首的胖子觉得有点失态了，坐下来接过下人的茶喝着，沉默不语。
王凡在大堂外听的云里雾里，但感觉为首的这个胖子是个大人物，说不定自己的转机就在他身上。
喝过茶后为首的胖子起身向老师拱手行礼告辞，吩咐下人把礼品放下，说道“你生活清贫，这点礼物你就留着吧。”然后自顾自走了，下人也跟了下去，正要出大堂，老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自己小心点吧。”为首的胖子听到后停顿了一下就走了，看都没看王凡。
王凡看着远去的人群，立马跟了上去，出了私塾，看到为首的胖子正要上马车，马上跑了过去大叫“大人留步。”
马车旁的保镖们把王凡扣起来压在地上，为首的胖子回过头来看到王凡有点眼熟，说道“你有什么事吗？”
“刚才不小心听到大人和老师的谈话，觉得大人是了不得的人物，想跟着大人混口饭吃。”王凡被压在地上尽量发出最大的声音说到。
“你不是私塾的学生吗？”为首的胖子问到。
“我是陪朋友来入学的，我家穷没钱读书，希望大人能给口饭吃。”王凡回答到。
“哼，读书有什么好的，读多了也就成了老顽固了。”为首的胖子说到。
“你小子还算有点机灵胆量，留着到城里我的酒楼里当个小二吧，有口饭吃饿不死。”为首的胖子说完就上马车离开了，保镖们也放开王凡跟着离开了。
王凡在后面对着马车磕头道谢，然后站起来欢呼雀跃，找到了马修文父亲跟他说了。马修文父亲也为他高兴，带他回村里跟父母说了，父母有点惶恐，不想让王凡去，马修文父亲在一旁劝解，借了王凡盘缠路费，经过打听，来到了城里的某处酒楼。
看着繁华恢宏的酒楼，王凡进去找了掌柜的，描述了当时在私塾外的情景，掌柜的不信，正要把他赶出去，突然发现有当初的下人在酒楼里吃喝，王凡大叫“有人可以作证！”
王凡来到下人的桌前，跪下满脸陪笑道“大人们还记得我吗，那位大人说在酒楼里可以给我份差事。”
下人们看着王凡想了起来，招呼掌柜的过来说了当时的情况，掌柜的不敢怠慢，把王凡收入酒楼，就这样，王凡在酒楼里当个店小二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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