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修炼启蒙
春来秋去，五个孩子已经七岁了，再次经历了一年的成长，无论是体型上，还是学识上，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今年，是安居村三年一次的族祭年。安居村每隔三年，便会举行一次对先祖及历代祖先的一次大祭典，以求村子安居长存，繁盛久安。这个习俗，也是传承了数千年之久了。
雪融开春之后，整个村子就开始忙碌起来了。平时每日院中晒太阳的老人们都纷纷摒弃了往日的闲散，开始认真地打扫起了卫生，尤其以祖祠为重，力求纤尘不染。以虞搏虎为首的狩猎队，也开始频频入山，狩猎更多的妖兽，取其精华部分，以待族祭之用。不多的女眷，便以缝制新衣，修缮器皿为主要任务了。
族祭日选在与外界相同的清明时分，还有月半时间，整个村子便已如同开足了马力的发动机一般，每人每日都是精神抖擞，动力十足。
如果要说最闲的，还当属五小了，虽然看着村人都在忙碌，但虞文若却没有让五小去帮忙，而是让他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专研学习。
虞文若放下了手中的《六韬》，点头说到：“不错，这本六韬的大略，你们都掌握的差不多了，以后如有机会可以实战的话，才能真正的将之真正的学以致用。”
五小合上了手中的书籍，将之放到了一旁的书堆之中，与往日一样，静静的等待虞文若开始下一类的课程。
早在去年初夏，虞文若便在五小面前，炼制了一炉丹药，是以玲珑清心草为主药炼制的清心丹，五小服用之后，眼聪目明，每日都是活力四射，使得虞文若的授业也变得更为简单起来，每每提出问题，五小都能以不同的角度来解答，甚至可以举一反三，以史验证。
五个孩子也就如同一块海绵一样，不断的从知识的海洋之中汲取充足的水分。每每谈吐言语之间，都有了些许不凡之处，其优越的表现，不光是作为他们的启蒙恩师的虞文若看在眼里，满足在心间，偶尔与五小交谈的虞承志等家长们也是老怀欣慰。
虞文若这次没有从虚空之中取出书籍，而是眼皮低垂，浑浊的目光怔怔的看着五小。
“文师？”虞惊雷壮着胆子问了一声。
虞文若低沉的嗯了一下，也不说话，眼神之中满是思索之色。
良久，虞文若开口说到：“今年，是我族的族祭年。”
五小安静的坐着，目光略带热切的看着虞文若。
族祭，代表着，他们真正的要开始接触修炼一道了。
“我能传授你们的书本上的知识，差不多都已经教授了。”
没有理会五小疑惑的目光，虞文若自顾自的说到：“说实话，我也没有什么可教的了。”
五小皱眉，五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虞文若。
虞文若将目光转过来，这五小身上一一掠过。
“族祭之后，便会举行觉醒仪式，你们可曾了解过？”
“天赋觉醒，正式踏入修炼一途。”虞沐风认真的说到。
虞文若点了点头，继续缓缓道：“芊芊，惊雷，沐风你们三人，今年是要参加觉醒仪式的。”
三人看向了虞无忧和虞离恨，只见两人神色不变，目光依旧停留在虞文若身上，与之对视。
“无忧、离恨，祖训曾言，希望你二人，可以一辈子呆在村子里安稳度过一生，去年开春，关于此事，我便和你们大爷爷、二爷爷探讨过，最终的决定是，由你们自己来决定！”
虞无忧微微一笑，看向了虞离恨，虞离恨回一一笑，碧眼之中满是坚定。
“文爷爷。”虞无忧开口道。
虞文若看向了虞无忧，也不在乎他称谓的改变。
“您本该与其他爷爷奶奶一样，每日在院中，晒着太阳，打着盹，然而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你劳心劳力，传授我们知识，教授我们为人处世的道理，难道，我们就这么辜负了你们的良苦用心吗？”虞无忧不夹杂一丝杂质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虞文若泰然一笑：“我不过闲来无事而，无忧，你想多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越求常乐久安，越是难以实现，文爷爷，无忧不愿做一辈子的凡人，求爷爷成全。”虞无忧第一次行了大礼，按照虞文若教授的古之大礼，跪伏在地。
虞离恨嘴角上扬，似是早有准备，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
另三人见状，毫不犹豫，跪倒在地。
“求爷爷成全。”五小异口同声道。
虞文若转过身子，用衣袖擦了擦微微湿润的眼眶，双手在袖中紧握，深一口气，缓缓道：“想清楚了？”
“三百多个日日夜夜，无忧早已将修炼视为逼走之路，从未犹豫！”虞无忧头挨着地面，坚定的说到。
“你！”虞文若眼中精芒闪过，回过头看着虞无忧那小小的身影，厉声道:“都知道了些什么？”
一双锐利的眼睛宛似九天鹰隼，直欲将虞无忧看个通透。
虞无忧腰杆笔直，毫不畏惧虞文若那锐利目光。“只知其微小，待将来我有能力，必将寻根溯源！”
“我说过了，决定权在你们自己身上，为何求我？”虞文若冷漠的说到。
气氛微微有些僵硬。
“文师传史，传韬略，传礼仪，传人心，唯少一道！”虞离恨沉声说到。
“哦？什么道？”虞文若坐回了椅子上。
“修炼之道！”虞离恨说到。
“可笑！我之修为，他二人之父都比之不过，更遑论你们的两位爷爷，更是一人抵我百个，你们，是打错了算盘！”虞文若不为所动，指了指虞惊雷和虞沐风，更是大手一挥，厉声大喝道。
塌下，跪在后面的虞惊雷面露疑色，但见虞无忧和虞离恨似乎格外坚定，便也默不作声，安静的跪着。
“大爷爷和二爷爷的修为，也许百倍于文师，但是，文师之智，千倍于二人。”虞无忧说到。
一时静谧，不久，只听得虞文若发出了一声大笑，传遍四野。
“哈哈，老家伙，听到了没？”虞文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混账！”一道浩瀚巍峨的声音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冲击之力，将五小吹得七零八落。
塌上，虞文若如同一个得了糖果的三岁小儿，一人喜不自禁。
贬一人，夸一人的办法固然好，然而贬的那个人听到了，这就有点尴尬了。
虞无忧摆正了身体，内心不免对虞承志偷听的习惯腹诽。
“考虑清楚了？不后悔？”虞文若笑够了，再次问到。
“此生不悔！”虞无忧和虞离恨异口同声道。
“好，你们都起来吧。”虞文若不复之前的盛气凌人，恢复到了一脸的平静。
“你们想学，可以，我教你们，也可以，但是！”说到这里，虞文若从五小的脸上一一看过。
“修炼之苦，堪比过万重山，历千秋雪，一入此道，所受之苦，每日便都如同遭那凌迟之苦，再无安乐时光，再无闲暇之时。事实便是如此，我再问你们一次，可要遭这苦难！”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谁言女子不如男！”
虞沐风和虞惊雷对视一眼，洒脱道：“生当作人杰，文师，请传道！”
“罢了，罢了，我虞族儿郎，果然都不是甘于平凡之辈。”
……
面对这五个微笑端坐的孩子，虞文若语重心长地开始说到:“修炼一道，浩瀚而神秘，我探索一生，也不过是初窥门径，不过，却能让你们这修炼伊始，少走弯路。当然，日后你们的成就如何，那便全看你们自身的努力和运气了。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五小一脸期盼的点了点头，目光殷切的看着虞文若。
“既然要踏入修炼一途，你们得对最起码的修为境界，有着一定的了解。”虞文若说完，故技重施，从虚空之中取出了五页金箔，准确的飞向五人。
“修炼之事，有时以纸笔，是难以描绘记载的，所以，通常用这种神念记述的方式，或是记于物中，或是留念于某地，你们且静心沉气，感受上面的神念传导。”
随着虞文若的话语说着，五页金箔已经开始闪闪发光，五小按照虞文若所说，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开始感念金箔之中留有的神念。
“此神念金箔之中，记载的是关于修者最初的破凡境至虚灵之境的粗略讲解。
破凡境-修炼入门之境，意为蜕凡身而锻宝体。最开始的一步，也是将世俗凡人隔绝在修炼之门外的第一步，便是天赋觉醒。配置觉醒灵液，将一个人天生的潜在天赋唤醒，即为天赐。
天赋因人而异，因血脉传承而异，万千变化，无奇不有。
天赋觉醒之后，按照个人的天赋高低，选择合适的外物及正确的锻造肉身之法，将觉醒了天赋的肉身通过不断的磨练，将之淬炼到极限的强度。以千斤全肉身承受力为一阶，破凡境宝体锻造共分九阶-即为九千九百九十九斤全肉身承受力，受天赋和锻肉身之法的差别有一定量的下浮。史载最强肉身，是为九九之极，故称之为九极宝体！”
“看完了破凡境的介绍，你们便可以退出了。”虞文若的声音将五人的意识拉回。
“破凡境，九千九百九十九斤之力，那不是一拳就可以打死烈猪了？”虞惊雷惊讶道。
“呵。”虞文若不屑的看了一眼虞搏虎的这个小儿子，暗叹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仿佛是感受到了虞文若鄙夷的目光，虞惊雷不好意思的小声问到：“难道不是吗？金箔里面是这么记载的。”
“金箔里说的，是全肉身承受之力。”虞沐风以手扶面，对自己这个同胞兄弟无语了。
“文师，何为全肉身承受之力？”虞芊芊问到。
五小目光聚集在了虞文若身上。
虞文若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到：“有上古大能，可以遨游于星空，感受到了在星空之中，便是没有了外物的牵引之力，这时候，空寂的虚空之中，会有一种力量作用于肉身之上。他反复推演之后，以这种力量命名了一个力量单位，叫做星力，而他发现，修士在踏入修炼一途之后，在破凡境锻造宝体的时候，最大的程度，便是可以无限接近一星力的极限，而一星力，所对应的力量，便是一万斤的全肉身承受之力。而关于破凡境的修炼，有史以来，记载的最强之人，便是锻造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斤的极限宝体。”
虞文若顿了顿，继续说到：“宝体的极限，并不是说，你的力气能发挥出这么大，而是你的肉体极限承受能力，而且指的是全方位的，这样吧，你们感受一下。”
虞文若说完，手上的空间似是有些变幻，他的手掌一挥，五道力量便朝着五小飞去。
五小皱眉，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什么。
“我会逐渐加大力量，你们好好感受。”虞文若说完，双掌朝前，眼睛闭合，默默的驱动力量。
一斤……五斤……十斤……当增长到了十斤往上的时候，五小已经明显的感受到了，肢体之上感觉不大，但是体内却隐隐的有种被拉扯的感觉。
直到五十斤的时候，五小已经面色发红，可见其极为难受，但他们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不能动弹，嘴巴不能说话。
增长到了八十斤的时候，五小已经感受到了心脏被压迫的那种窒息之感。
虞文若没有继续加大，而是双手一收，归元抱一，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擦拭了一下鬓角的虚汗，内心一片苦涩。
力量刚刚收走，五小趴倒在地上，大口呼吸。
“文……师，刚刚那是什么力量？这般恐怖。”虞惊雷喘着粗气说到。
“虚空之力。”虞文若睁开了双眼，眼眸之中略带疲惫，缓缓说到。
五小调整了很久，方才让飞速跳动的心脏平复下来，看着面前的耄耋老者，五小第一次有着一种畏惧之感。
“怎么，这么点力量，就让你们感受到了害怕？要是这样的话，还是早点止了这修道之心吧。”虞文若嘲笑道。
五小尴尬一笑。
“文师，您是什么修为境界？”虞芊芊问到，一旁的虞无忧微微皱眉，想阻止却来不及了。
虞文若倒是泰然一笑：“修道百年，不过区区虚灵之境。”
“文师给的金箔，记载最高的修为境界，便是虚灵之境。”虞沐风思索道。
“呵，黄雀安敢言鸿鹄之志，我不过虚灵之境，能教授的东西，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这是看不起我老人家了？”虞文若乐了。
“没有没有。”虞沐风连忙摆手。
“修炼一道，切忌好高骛远，沐风、惊雷之父，天资灼灼，虽说前几年，差点惹下大祸，但后来痛定思痛，自从你二人出生之后，他在村子里修身养性，修为关卡倒是松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修为，应该也已突破到虚灵之境了吧。”虞文若感慨道。
“我父竟然这么厉害？”二人内心好奇道，再次听到虞搏虎惹下大祸这个话题，二人倒是不敢多问，上次虞惊雷好奇问了一下朱尧媖，却被打了个屁股开花，从此只敢藏在心中。
“从今日起，我会传授你们一些关于破凡境，以及之后的凝气境的一些知识和注意事项，你们可要万般牢记，不要等到以后正式修炼了，才发现走了岔路，到了那时候，可就是悔之晚矣哦。”虞文若正色道。
五小正襟危坐，等待虞文若的教诲。
“破凡境，目的是蜕去凡体，将肉身之中隐藏的杂质一一排空，肉身无暇，再配以药物令筋骨、五脏等各方面的强度提升到一个恐怖的高度。一副强健的宝体，便能够承受之后境界的高深力量入体。破凡境分为九阶，然而不是人人便能达到九阶宝体，一方面是天赋所限，另一方面是修炼的外在条件所限。我们首先讲解关于天赋觉醒这方面。”
虞文若讲述的是他们从未亲身接触，但身边却人人走上的一条路，因此，他们听的特别的认真。
“天赋自然是有高低差异，一个人的天赋，决定了一个人修为的下限，而一个人的努力，却决定了修为的上限，这句话你们要牢记！”虞文若郑重说到。
五小铭记于心。
“天赋门类奇多，觉醒的天赋高低，由血脉为主要影响因数，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们安居村，虽为偏远山村，但祖上，却是一等一的巅峰人物，传承下来的血脉，大概率不会出现低微的。”虞文若看了看虞无忧，再想了想自己，摇了摇头继续说着。
“我先初步的以我个人的见解讲一下天赋的高低等级之说。
以外界大千世界来论，百人之中，九十的概率，为普通天赋，何为普通，就是这样的天赋，再怎么修炼，一生恐怕至多也是一个凝气境的修士了，当然，我这只是一个比方，假如你们将来踏入俗世之后，会发现修士的数量，本就是与常人有着起码一比一百的比例。这完全是因为，普通人根本没有渠道和财力去觉醒，更别说锻造宝体所需要的各种宝药了。而一些有能力的大户人家，觉醒了一些普通天赋，也是不会将修炼资源浪费在这些人身上。所以你们要记住，外界虽有大势力主导，但终归，还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恒强，弱者没有一丝的话语权，天赋的高低也是囊括其中。”
“比之普通天赋，更上一层的天赋，我们可以称之为稀有天赋，稀有天赋，按照比例而言，百人觉醒，大约可以有一人，这类天赋者，已经有了培养的潜力，究其一身，多些努力和际遇，可以走到元神境，甚至是凝炼道兵，这类修为，哪怕是皇朝势力里，也不会饿肚子了，如果偏安一隅，甚至可以快活一生了，做一个安乐地主了。”
五小脑中不断的将虞文若所说的话记录下来，服用了清心丹之后，五小的脑子都可以说的上是过目不忘，哪怕虞文若的语速较快，五小也是一言不落的记了下来。
“再上一层的天赋，成长之后就是所谓的天骄了，所以，我将其称为天骄级天赋。在外界，有爵位的势力都会大力培养这等人才，如果能将天赋能力彻底地挖掘出来，修炼到与我这样的水平不是什么难事，甚至加上不错的际遇，或者遇到强大势力或者师傅的培养，也许可以锻造部分的金身。”说到这个天赋的时候，虞文若已经是以正视的语气来讲述了。
“爵位、金身。”虞惊雷低语道。
“这两样，你们还不需要过多在意。”虞文若自是听见了，对着五人说到。
“天骄之上，我们可以称为妖孽级天赋。”
“妖孽？以妖来评定一个天赋，是不是有些不妥？”虞沐风皱眉说到，因为人妖殊途，这两个种族，生来便是生死仇敌。
“沐风，你要记住，这世间，并非除了黑就是白，妖，只是一个族类的名词，而并非一个贬义词，人生而感觉自己高人一等，所以在众多的人眼中，妖，是低下，无能的，殊不知，妖到了一定的境界，无论是智力，还是肉身，都远超同境界的人族，所以，切不要有低视妖族的想法。”虞文若很严肃的说到。
“沐风受教。”虞沐风抱拳说到。
“我为何以妖孽来论，这是因为，妖族以血脉来划分幼妖的地位高低，而有几个种族，比如说龙族、青丘狐族这些巅峰妖族，它们的直系血脉，只要自然成长到了成年，便可拥有媲美人族虚灵之境之上的那个境界的大能了！”虞文若的一番话，让五小大惊失色，生长至成年，便是超越了虞文若现在的境界，妖族如此恐怖？
“当然，你们也不要太过沮丧，因为像龙族这种，成年往往需要数百年之久，以修炼速度而言，人族，可是站在万族之巅的，这也是我人族，自从遂皇寻火种之后，便是一代又一代的皇者出世，而妖族，诞生一个皇者的时间，太久了。”虞文若安慰道。
当然，虞文若也没有告诉他们，类似于龙族这等妖族，自然寿命都在千年之上，而人族，如果没有踏入修炼一途，不过区区百载寿元，哪怕是实力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也远远无法与妖族相比。
五小松了一口气。
虞文若继续说到：“妖孽级的天赋，其实，我们村子里，还是有不少的，比如天明、少思这两人长你们十几岁，将来的成就就可谓不凡了。”虞文若提到的，是在安居村之中，年龄与五小最接近的两人了，平时跟着狩猎队，做一些打杂的事情，没想到却是虞文若口中的妖孽级天赋。
“文师，我想问一下，我老爹是什么级的？妖孽级吗？”虞惊雷急忙问到，另外四人也是好奇的问着。
“搏虎啊，他当为他那一代的天赋最顶尖的存在，乃是妖孽级再往上一步，而且是那个层次之中的天赋佼佼者，他的天赋，有个名字叫做天雷虎魄！”
“妖孽级之上，天雷虎魄……”五小默念。
“文师，天赋高低怎么看出来的，为何虎叔属于妖孽级往上，更是这个层次的佼佼者？”虞无忧问到。
“问的好，天赋的高低，一般未曾深以研究的人，很难识别，甚至有些天赋，战斗时的表现很相似，但有可能一个是妖孽级，一个却仅仅是普通级。那如何辨别呢，一，便是从觉醒时来辨别，觉醒时，天地赐力，内在觉醒，越强横的天赋，所产生的异象越大，当然，异象这种，非妖孽级，基本上是不会出现的。如果觉醒之后，在平日里想要分辨一个人的天赋层次，那你便要对有载的天赋进行大量的了解，或者，从一些境界上走了多远，大概的猜测。”
五小一头雾水。
虞文若也不多说，手上出现一本厚厚的书籍，扔了过去。
上书《天赋详载》。
“这本书上，便讲述了如何辨别一些天赋，及各天赋在各个境界能达到的程度，还记载了大千世界曾记录过的天赋，你们回家之后再好好琢磨吧。”
五小将书籍收起，继续听虞文若讲解。
“搏虎这一层次的天赋，我称其为传世天赋，拥有这一层次天赋的修士，一旦大成之后，封侯拜相，名垂青史并非难事，如当年的文成公，在中古时，这类天赋的大成修士，割据一方，争霸天下，每一个天赋都因为这个修士的名字，而传于万世。”虞文若的眼中，不免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我老爹，那么厉害？传世天赋，哈哈，那我是他儿子，是不是也能继承这类天赋！”虞惊雷傻呵呵的笑着。
“你个痴儿，你爹的天赋，固然上佳，你却不知你娘……”虞文若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虞沐风眼睛一眯。
“瞧我这张老嘴，你们刚刚什么都没听到，记住了吗。”虞文若板了板脸色。
五小不语，微微点头，虞惊雷更是瞳孔微微一缩，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传世天赋之上……这种天赋，外界已有定论，叫做王体……”虞文若感慨了一下，继续道：“王体天赋，俗世百万人无一，哪怕是王朝开创者，其嫡系继承的亦是少之又少，只有站在顶峰的那些势力，其内的王体修士，也许不少。王体，这是一个概念，因为拥有这类天赋的修士，当修为达到了那个门槛之后，便不会像别人一样望着那触不可及的境界之槛而无可奈何了。”
气氛一时之间，微微凝滞，虞文若有些思索之色。
过了一会儿，还是虞惊雷耐不住性子，说到：“文师，王体之上，还有吗？”
虞文若眼睛微眯，说到：“自是有的，其上的天赋，说实话，每一个拥有这种天赋的人，只要不中途夭折，必然成为一方霸主，你们姑且称其为绝世天赋吧，这等天赋，同代之中，皆有着无敌之资，可盖压一代，称尊成圣亦非梦也。”
“修炼一道，便如同爬天堑一般，即时是绝世天赋，也并没有到达巅峰。这世间，那一个个传说的缔造者，无一不是再上一层次的天赋，被监天鉴收入榜中，只供后人敬仰，每个天赋，基本上属于万古唯一，所以，勉强称其为唯一天赋吧。”
“唯一天赋？难道这世上没有出现过的天赋，就是无敌的？”虞芊芊咬着手指说到。
“天赋，与修士，乃是不分离的，如果你没有走到巅峰，又怎么证明你的天赋强大呢。”虞文若笑道。
“文师……”虞无忧欲言又止。
“嗯？”虞文若看向虞无忧。
“唯一天赋，都有过哪些，您可以稍微讲讲吗？”虞无忧提出这个问题，其余四人也是眼睛一亮，略带期盼的问到。
虞文若站了起来，手捋着胡须，缓缓的踱着步。
“华夏简史之中，始皇帝，先天九龙加身；汉武大帝，先天烈阳元体；女帝武皇，九玄琉璃体……还有……”说到这里，虞文若目光炯炯的看着虞无忧，虞无忧也是期盼的看着虞文若。
“你的父亲，怒焰赤瞳，无双霸体！双象唯一天赋！”虞文若此话一出，除虞无忧外的四小面色大变，纷纷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了虞无忧。
虞无忧内心极为震颤，但却没有表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因为从他了解的种种资料显示，他的父亲，绝非池中之物，不然也不会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房间之中，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滞。
好一会之后，还是虞惊雷耐不住性子，低声问到：“无忧……你父亲……”
虞沐风反应过来，拉了拉虞惊雷的衣袖，虞惊雷憋红了脸，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开口。
“怎么，你不惊讶？”虞文若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虞无忧。
虞无忧微微摇头，沉声道“西楚霸王，一代羽帝，作为儿子的，只希望不要丢了他的脸啊。”
虞无忧的话音未落，哪怕是一向表现的较为淡然的虞离恨，碧眸都是收缩起来，四小一脸震惊的看着虞无忧。
“你……你是五千年前，无敌于世，盖压同代的……”虞惊雷说话都结巴了。
虞无忧脸上一笑，轻言道：“我，是虞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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