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学二
严家府邸坐落于豫城外的廘山上。豫城山多,而廘山更为险峻,易守难攻。廘山又景色秀丽,廘山的圣河兰河泄出于山峰之间,直接注入严家的琼泉中。严家向来奢华,府邸内多雕梁画栋。因而严家被世人称为璇霄丹阙。而这纳贤会测试的地点,也就设在了这璇霄台上。
第一项测试为射箭。林戚等人走上璇霄台时,严令已经布置好了十个靶子。靶子同等大小,但错乱地摆放着,距离不一。"严家门生要求一,凝神。"严令说着。"你们每人将有十箭,距离近的五个靶子记一至十分,远的五个记十一至二十分,最后总分超过一百二十分,方可进入下一轮。"
"第一位,岳城李景渊。"
一般来说,第一个开始总会紧张,而李景渊却没有。他摆了摆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拿过门生手中的弓掂了一下,轻轻拉动一下弓弦,又满意地接过箭。他随意地将箭搭在弓上,起弓瞄准了最远处的靶子。手一松,箭便飞了出去,直奔靶心。第一箭便有了十七分。引得后面的人连连惊叹。他却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他继续搭箭起弓,以最快的速度放出剩余九剑。最后得到一百四十分的结果。他像是预料到了这结果,随手把弓丢给边上的门生,便退回人群中。
"第二位,清城白韶。"
李景渊是修仙世家子弟,射箭自然不在话下。而这白韶商家出身,在射箭这方面并不精通,但他心细。他虽不能像李景渊一般能随意地射出高分。但每射出一箭,他都会比上一会。虽说速度慢了些,但最后得到的分也算高。当他把弓放回门生手里时,他看到了严令对他认可地点了点头。
.......
"最后一位,清城林戚。"
看着前面的人有人拿到高分而雀跃,又有人不过百分而叹气。林戚心里其实很紧张。林戚出身于农家,林爷很少让他练习射箭。他从人群最后走了出来,接过弓。听到后面人讨论他能否过那一百二十分,说实话,他心里也没底。他认真地将箭水平搭于箭台上,认真比对了自己和箭靶的位置,将弓举了起来。他不如之前的人那般自信,他先选择了最近的靶子,手一松,箭直传靶心。他长吐了口气。再次搭箭开弓,由近至远依次放箭,箭无不是穿过靶心而出,这样的准头,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很是难得。林戚举起弓,瞄准最远的靶子,僵持了半天没敢松手。突然听到后面大喊了一声,惊慌之间箭射了出去,好在也是稳稳地落在靶心。
林戚回过头想找声源,看到台下站着的程赋晟。程赋晟还是挂着那令林戚恶心的笑容,嬉笑地说着:"我看你不动,以为你不敢射箭呢。"
林戚还没来得及回话,严令便皱眉瞪了眼程赋晟,说:"别捣乱。快回去。"又回过头对林戚说:"抱歉林公子,赋晟他比较孩子气。还请多担待。"林戚摇了摇头,把弓递给门生说:"无妨。"
严令接过记录的册子,清了清嗓子说:"这次参加测试的一共有三十七人,其中以林戚一百五十分夺得最高分,进入下一轮共有二十二人。"
听完名单,众人便散了回房。有人收拾东西离开,有人准备下一场测试,有人在花园里逛着。
"小戚你是怎么做到的,箭箭中靶心啊。我只见过我大哥有这么厉害。"李景渊激动地问着。"我也不知道,可能今天运气好吧。"林戚笑着说,他鲜少练射箭,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厉害。
"哎呀呀。凭运气可是修不了剑道的。"一个懒洋洋地声音从树上传来,林戚抬起头来,看到程赋晟靠坐在树上,嘴里还叼着一根草。
"啧你这种游手好闲在这赖着的狗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林戚不带好气地说着。程赋晟把草随口一吐,从树上直接跳了下来,落在林戚面前,冷笑朝林戚走了过来,说:"啧啧这种语气?小子你想进严家的话,我可是你的师兄,放尊重点啊。"
"师兄,呵。"林戚不屑地说:"也不知道严家这样的地方怎么收了你这种垃圾。"
一个女修士突然出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对程赋晟说道:"程师兄,师尊找您。"程赋晟皱了皱眉:"那老头子突然又找我干嘛,我今天可没。。"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狠狠地瞪了林戚一眼:"啧肯定是你那件事。"说完甩了甩衣服离开了。
"什么人啊真是。"林戚皱眉说着。
"好了小戚别管他,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测试吧,我先回去了。"
李景渊离开后,林戚一个人坐在湖边,摸到了很多花,被摘下来后又被随意丢弃的花。怜惜地捡起来一朵,叹息不知道哪个门生这样糟蹋这花朵。
林戚就样坐着,看看月看看湖,直到起风了,夜凉了,才回房休息。屋内白韶已经睡了,蜡烛亮着,还在等着未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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