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炼丹
张旭多次检查了炼丹所需要的一切后，终于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炼丹。
毕竟是人生第一次炼丹，炼丹也毕竟是张旭自己自学的。所以张旭选择了最容易成功丹药“回气丹”作为自己第一次炼丹的目标。
炼丹步骤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张旭的精神高度集中在每一个炼丹的步骤，大量的灵力、精神力控制着炼丹进度。
但终究还是第一次炼丹，在不少的地方犯了肉眼可见的错误，尤其是在收丹这一过程。张旭在磕磕碰碰中，渐渐拉回正轨，炼成了人生中第一颗丹药——回气丹。
张旭即使有神识辅助，即使准备极为充分，即使是炼一颗最简单的丹药，也几经波折、花费数个时辰才将回气丹炼制出来。
这大概是世界运转规则之一吧，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张旭根本不知道“回气丹”对于炼丹师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炼丹师究竟是怎么样练成的。
因为毕竟是自学的，会有太多东西不甚清楚。
回气丹，是炼丹师最初级学习之一，也可以说是检测一个人炼丹资质的检测手段。回气丹的炼制方式简单，只涉及炼丹最基本需求。
回气丹的炼制，主要是为新生炼丹师快速熟悉和掌握炼丹最基本过程。
而诸如回气丹此类的丹药，能不能算是“丹药”都有待考究。
因为“回气丹”违背了炼丹师的准则——对某一方面或多方面的强化。
张旭用了七份灵气和蕴含三份灵气的灵草炼制出了能快速回复两份灵气回气丹，这还没有计算他为此付出的精力。
显然，回气丹严重违背了炼丹师的准则，哪怕这个炼丹之人不是张旭，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称得上宗师的人物，大概也极难炼出让众人信服的回气丹。
或许等张旭缓过神来，才会发现最严重的问题：自己花费了时间和精力炼制出的丹药居然是亏本的。
或许本该如此，太多事物从刚开始不都是付出远大于回报吗？
张旭可没想那么多，淡淡的喜悦在自己的胸膛萦绕。
张旭仔细端倪眼前这颗“回气丹”，这是一颗品质较好的回气丹。
张旭给自己第一次炼制的回气丹做出了如此评价。
标准的龙眼大小，乳白的色泽浑然天成，有着淡淡的清香...
其实张旭对这颗回气丹“较好”评价还是自谦了，应该是极好才对。普通炼丹师的回气丹功效大约就能炼制出灵草一半的功效，张旭保留了回气丹三分二的功效，这当然不是指张旭已经成为真正的炼丹师了。
人家之所以停留在二分之一的水准，只是没有仔细精研回气丹的炼制。
回气丹的丹方倒也简单粗暴，就是蕴含灵气的草药罢了。
当然，炼丹的时候，你必须能控制住这些灵气才行。绝大部分的丹药的炼制都需要炼丹师的绝对控制，然而极少数的丹药甚至不用控制就能炼制成功，甚至不能阻止...
寒元子的《炼丹真解》没有记载自己炼丹的情形，倒是把炼丹的步骤、心得以及对丹药的评价记载得一清二楚，最关键的还是对灵药药理鞭辟入里的记载。
这大概是张旭的炼丹的短板吧。
丹方不是一成不变的，诸多材料经过处理，是可以在炼丹界相互替换的，有的甚至不用处理，就可以直接替换，不过丹药某一方面的性质可能会不一样罢了。
哪怕是不被承认的回气丹，快速回复灵气是它主要功效，但它一定也存在其他的特性。
炼制出极品的回气丹，张旭内心充满成功的成就感。
这份感情，是张旭多年未曾感受到的感情，上一次张旭体会到“成就感”的时候，可能张旭早就已经记不清了吧。
张旭用自己捡来的“美玉”，雕刻了一个精美的瓷瓶，用来装盛对张旭而言有着深刻含义的回气丹。
所谓的美玉，其实就是一块很漂亮的石头。可惜它没能投胎到地球，不然就真是一块真正的美玉了。
可不论这块石头如何，它最起码是很漂亮的。
有的第一次成功经验后，张旭炼丹有的放矢起来，接下来就是开始在炼丹中度过。
....
呼，随着张旭的一声长叹，丹炉内的丹药收丹完成，张旭一连十余天的炼丹之旅终于落下了帷幕。
张旭整理了一番，炼制了回气丹约二十枚、化瘀丹十五枚以及其他丹药零零碎碎三十枚的样子。
收拾一番，张旭准备前往附近的坊市准备将自己炼制的丹药出售出去，看看自己收获如何。
张旭来到最近的坊市，才发现坊市变得极其冷清，一队队人马正向城外赶去。
张旭这正视起这座坊市的变化起来。
冷清，或许冷清都不足以形容这座城池的孤寂。
这样的孤寂，一是商人逐利的选择，毕竟现在是入驻天行圣城的极佳机会——便宜的门店费用以及天行宗的大力扶持。商人逐利，大多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二是天行宗为了天行圣城的繁荣也是不遗余力，为了吸引大量的修仙者来天行圣城定居，开放了一批批珍贵资源，用以吸引各族修士。
人，毕竟是群居生物，能选择更加令人舒服的生活环境，应当没有拒绝之理。
这是这个小坊市落寞最重要的原因吧。
张旭寻找许久，终于找到了一间来着的门市。张旭看着里面忙碌着的伙计和掌柜，一副也要离开的模样，瞬间没了进去的欲望。
然而张旭自己也知道，不去询问是不行的。
“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坊市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没就没？”
看见有客人来了，掌柜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迎接张旭这位客人。
“这还不是天行圣城建造的差不多了嘛，大家伙都想尽早在天行圣城占个好位置嘛。”
看着张旭略带疑惑的眼神，掌柜又继续问道：“公子可还有什么问题？”
“那也不至于都搬走吧？”
空荡荡的坊市，与当初繁华热闹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公子不知，这样的迁移又不是第一次了，人逐水而，修仙者当然也不会例外了，天行圣城有着优渥的条件，再加上天行宗不遗余力的支持，自然而然吸引了本就逐利至上的商旅前往。”
张旭绞尽脑汁，顺着掌柜的话题闲聊了下去。。。
掌柜毕竟是生意人，见过形形色色的修仙者，见识过修仙者的诸多性格。
开门做生意，没有一定的见识和能揣摩他人心思能力的人，生意大多不长远。
“公子不必如此，若小店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上公子一些小忙，公子不妨直说。”
人际交往的那一套，并不是在每个世界都适用。同样，人际交往的那一套，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
可我们生活在这样的这样的环境里，我们大多人又摆脱不了。
…
“谢谢掌柜。”张旭问清楚自己想知道的后，向掌柜告辞谢道。
回去的路上，张旭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浮现坊市掌柜的评价和炼丹界的现状：丹药不错，品质极优；没有专属丹药的炼丹师，根本就是夹缝中的野草。
实用主义在炼丹界有着绝对的统治地位，没有人会因为这是较好的“回气丹”，从而付出比一般“回气丹”昂贵许多代价。
虽然的确会贵上一些，但绝对有限。和张旭付出的精力相比，不值一提。扣除炼丹的材料费用，根本赚不了灵石。
其实也辛亏是张旭，不然还得亏本。
在所有职业的中，处于底层的人，注定是亏本进行下去的。
回到“家”的张旭，不由思考自己的所得所获。
准备用炼丹赚取灵石的想法破灭了，也明白了每一位有所成就的炼丹师的背后，都有不菲的财力支持。这些低级的丹药，被那些初入炼丹一途的炼丹学徒批量炼制着，用来增加自己的炼丹经验。更有甚者，有专门炼制这些低级丹药的傀儡——虽然利润极其低下，但也比大多炼丹学徒好多了。
一座座宗门，一个又一个家族，正因为这样一条条利薄但长久的门路，得以发展壮大。
想了许久，张旭终于回过神来，自语道：“难道这样就不修炼、不炼丹了？”
想通了这点，又陷入沉寂之中。开始了新修仙界的唯一正途——修炼。
在张旭修炼的同时，一缕剑气在自己的体内孕育。
...
其实张旭把灵石看得太重要了，把灵石和记忆中的钱挂上等号。
虽然灵石充当着“钱”的作用，但灵石与钱服务对象却完全不一样。虽然灵石极其重要，但是与张旭记忆中的钱相比，灵石的作用就相当有限了。
就如上次张旭闭关修炼一般，灵石，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
灵石，是在与其他修仙者产生交易时，极其重要的东西。
若不与其他修仙者产生交易，那灵石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吗？不与其他修仙者交易，自己能生存下去吗？
修仙界的历史早已告诉我们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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