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杭是贼?
“怎么了?”人未到声先至,来人一袭明黄锦袍,身形挺拔,容貌俊朗,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皇家风范。
“臣妾见过皇上...臣妾,有要事禀报!”皇后微微起身打算行礼,就被皇上拉住了手,制止了皇后的动作。
“有事就说,你跟我就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了。”皇上眉头微挑,又要来了……
“臣妾……臣妾不敢说……”果不其然,皇后吞吞吐吐的开始了她的精分日常表演。
“没事,我赦你无罪,你说便是,不要害怕!”皇上轻轻地抚着皇后的头发,言语恳切,眼神真诚。
“可是皇上,臣妾还是怕,这消息,实在是……实在是太令人……”皇后倚着皇上的肩,吞吞吐吐。
“夫人莫怕,朕一直都在!”皇上充满真诚的面孔出现了一丝崩裂。
“那好吧……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皇后说完这句话就一把推开皇上,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襟,然后看着被推得一把踉跄的皇上“皇上得多吃点了,太瘦了可不好,显得很弱!”
“……”武尊天阶的一掌,朕还活着,难道还弱?
“那夫人到底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呢?”皇上无奈的坐下。
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媳妇自己宠,还能离家出走不成!
“皇上可还记得我罗家至宝?”皇后眯了眯眼,一抹蓝光闪过,片刻又恢复正常。
“是早年丢失的天凌缎?怎么了?找到了?”皇上抬手,暗处便有人离开了。
“不错,皇上你猜,它在谁的手上?”皇后挑眉,神态雍容,颇显神秘之感。
“呵呵……”皇上低笑,手里挑起皇后的头发“我猜不到”
皇后一把拍开皇上的手,哼了一声
“它在段青杭的手里,若不是我派人随行伏击……咳,还不一定能发现!”皇后脸色微变,说漏嘴了。
“伏击?你要做什么哦,还去伏击!简直胡闹!”皇上当即正声道,这个可是涉及到两国之间的交流啊!
“你吼我干嘛,这不是重点!”皇后义正言辞的吼回去。
“我没有,我就是,就是担心你的人受伤……”皇上委屈的解释,并表示我太难了!
“这还差不多!我觉得我安排黑旗卫去伏击随行骑兵这件事儿,我没做错!你看宇朝那些人,来提亲的态度,还有我罗家的天凌缎,这些都是些什么事儿!”皇后赌气似的转身坐在软榻上。
“朕一定会严查此事,给夫人一个交代!”皇上眉峰微皱,眼中凝聚了千万暴戾。
皇后见此,抬手抚了抚皇上的额头,用清心咒压制了他神海里的暴戾。
皇上伸手握住皇后的手,“夫人你可怪我,把年儿嫁去了那匪窝?”
堂堂第三帝国,就这样成了匪窝。
“现在怪你还有什么用,还不快想办法把年儿救出来!”皇后瞥了一眼桌上的茶杯,身边的侍女立马会意,上前一步将茶水续满,恭恭敬敬的端给了皇后。
皇后一口气将茶水喝完,并示意再来一杯。
“夫人放心,朕自会安排妥当。”
罗家是大君王朝的四大家族之首,曾经风光无限,圣宠不衰!
罗家男儿皆从军,不是将军就是军师。
罗家有一技,名唤冰河世纪,有一宝,名唤天凌缎!两者相生相克,用天凌缎使出来的冰河世纪,可冻结光阴,可凝聚时间!
学习冰术的罗家人,无法学习天凌缎,而学习天凌缎的却可以使出冰河世纪!
因而这千百年来,唯有罗家老祖曾经用天凌缎使出了冰河世纪,救了正于兽潮中处于劣势的大君王朝。
从此被百家敬仰,为皇室所用。本该继续风光下去的家族,在二十年前,一夜之间颓废下去。
直到十七年前,罗悠嫁入皇室为后,皇上亲口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得了这滔天的荣耀,才将颓败的家族拉回了正轨!
至于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罗悠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当年事情发生后,罗家当家人就把与这件事相关的人一一逐出了家族。如今想要明白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想要查清此事来挽救整个家族的地位,罗悠也是无从下手。
“夫人可饿了,我们开宴吧。”皇上抚着皇后的手,一脸正经的说道。
“吃,吃,吃你还有心情吃,你将年儿嫁入那匪窝,你不但不想着赶紧把年儿救出来,你竟然还想着吃?你这是要气死我!”皇后一脸嫌弃的瞥了一眼皇上然后“传吧,我饿了!”
被嫌弃的皇上“……”皇上抹了一把脸“叫御膳房上菜吧。”
“是。”目睹了一切且见怪不怪的带刀随士吴韩得了命令转身离开了大殿。
咱们这个皇上,太惧内了!
唉......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固国堪忧啊!
“夫人,你看这,接下来要怎么办?”皇上看着皇后轻声问。
皇后捏着皇上的耳朵一字一句的说“自己造的孽,你自己赎!”
“皇上,现在传膳吧?”吴韩闪现在大殿里,正巧碰见这......的场面。
“咳咳,传吧!”皇上理了理衣襟,试图掩饰尴尬的气氛。
吴韩是吧!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皇上暗搓搓的想着。
就在皇后拿起筷子准备用膳的时候,门外飞进了一只泛着黑烟的纸鹤,在皇后面前丝丝粉碎,显现出几个字。
皇后看完不由得再次嫌弃了一番皇上,然后心情大好。
突然被嫌弃的皇上,默默地放下碗起身,打算悄悄遁走。
“吃完饭再走。”
“好嘞!”皇上刚起身又立马坐了回去,开心的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没眼看了,这个是个假皇上吧,现在笑得像个二傻子,一点皇家尊严都没有!真的是,太丢人了!
吴韩默默的吐槽,默默的闪离。就在他离开之后,皇上微微挑了下眉,嘴角微微扯了扯,皮痒了?
者馨年躲到树上,屏息凝神,将身体机能降到最低,等树下四处搜寻的骑兵离开后,才从树上跳了下来。
宇朝的实力还真是深不可测,就是脑袋不怎么灵光。
者馨年在脚底施法镀了一层冰膜,这样逃跑疾行时可以将声音降到最低,除非武力等级比她高,这点点声音,普通武者是不可能听到的。
逃是逃出来了,现在去哪呢?
九州大陆排行最末的国家好像是离国,听说那里人烟稀少,物资困乏,宇朝的人大概是不会猜到我会去离国躲着吧!
毕竟外界就传言我大君王朝的女人极其娇弱,一推就倒,弱不禁风,离了男人就活不了......
那就这样了,去离国了!现在先找个地方把这身行头换了吧!者馨年扯了扯身上的红色宫裙,嫁衣在出城后的第二天就换了下来,被随侍收回衣匣里仔细的收好了。
前面有水声,有河!者馨年加快了速度,这些天为了逃出随行亲卫的团团护卫,愣是好几天没有好好地洗个澡了!
“师傅,天命之人真的在这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说话的是一个粉嘟嘟的小团子,右手拿了一个拨浪鼓,左手牵着他口中的师傅的衣袖,抬起头奶声奶气的问。
“在的,师傅什么我时候骗过你?”齐怜邑微微一笑。
“你有!你答应给我找个师娘的,如今都四百年了,师傅你还是没有实现,这不是骗人是什么?”小团子肉乎乎的脸上尽是较真。
“......你的师娘,师傅好像找不到了。”齐怜邑温润如水的眸子此时布满了绝望,对啊,已经四百年了,你再不回来,我想你想得都快要疯了。
“怎么可能,你看前面那个不就是我的师娘吗?她和师傅灵石里面的人一模一样!”小团子指着正在河边脱衣打算沐浴的者馨年,不解的问。
齐怜邑听了只一笑,并不作答,随意朝着小团子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此时的者馨年已经脱完了中衣,齐怜邑大手一遮就把小团子的眼睛遮的严严实实。
“非礼勿视!”说罢,抱起小团子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转过身给者馨年施了一个障眼法,收回眼光之时,不小心瞥到者馨年的后背,就愣住了神。
“师傅?”小团子对于这样愣神的师傅很是不解,除了想念那灵石里的人,还真没见过师傅如此失态过。
“诺诺,师傅好像找到你师娘了!”齐怜邑喃喃的对着诺诺说着。
是了,就是她,我找了四百年的人,终于找到了!
者馨年放开五感,细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太安静了,不正常,还是赶紧洗,洗完了就离开这里!者馨年微微抬手,将河流两岸都冻了起来。
“武圣天阶?你的天赋被打压得这么厉害,难怪我一直找不到你。”齐怜邑在凝冻术席卷而来的时候就挥手化出一个隐形的隔离圈。
“师傅,这个是天命之人还是师娘?”小团子表示自己有些懵。
“她是你的师娘,是你要了四百年的师娘,是珞云宫的女主人,是我找了四百年.....”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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