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挫骨扬灰
就在五皇子率领士兵们深入‘玄谷山’的那一刻起,按照精心布置的逼宫策略,忠心于五皇子的殿前司宋汜大人和侍卫亲军马军司胡鲛大人围剿皇宫内外,宫内将皇帝和其他嫔妃控制在各自的宫殿之内,而保护皇城秩序的‘禁军’也被洗脑而反水,连‘宿卫军’首领赵忠大人也被毒杀了。
芳华殿内,面对天地变化和死亡的威胁,刘皇后焦虑万分,心神难安地走来走去,从收养五皇子那一刻起,她就能想到终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她一直都太自信了,因为在她看来六皇子才是最佳人选,这样一来自己便可以操纵和把持朝野,原计划是三殿下和五皇子鹬蚌相争,一切都在照着计划走着,可意外依旧存在,久居山野的三殿下从未经历过朝野和皇宫内尔虞我诈的熏陶和影响,仅凭这一点他就失败了,想到这里皇后娘娘害怕了,因为她想到了杜溯溪,那个被皇上突然临幸的卑贱宫女,生下了五皇子后被自己虐待,最后被软禁还活活勒死……。难道……,难道是自己养虎为患,作茧自缚?
郭公公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倒不过气地说:“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皇宫全被钦王的属下掌控了,很多宫人都倒向了五皇子,连皇上也被软禁了。”
吓得皇后娘娘倒在了椅子上,眼中是惊吓、意外和恐慌。
“我们的人呢?”
“杀手和死士全被‘灭灵卫’残害了。”
“钦王呢?”
“不在宫内主持大局,奴才打听据说去‘阙国’。”
“是真的?”
“正如娘娘所料,三殿下处理武林后事是瞒天过海,其实是去了‘阙国’保护宫玄净公主,而五皇子是为了得到六吉棉连也去取宝,并杀三殿下,除去最大的障碍,又让心腹逼宫,一举两得。”
“放弃他的父皇和即将得手的皇位,三殿下是傻了吗?”
“老奴也觉得有问题。”
“公西弦呢?禁军呢?还有赵忠统领的宿卫军呢?”
“禁军和宿卫军全部临阵倒戈,而我们的人都死了,而公西大人和赵统领的下落不明。”
“一定有问题,这其中一定要有问题?再去探,再去探。”
“老奴出不去了,外面都是宋大人和胡大人的人马守卫。”
“外面不知道消息,里面又出不去,难道本宫真的要被这混蛋困死这里吗?”
人在知道原因而陷入焦虑的情境下,会回忆自己最恶毒的事情,所以此刻皇后娘娘的脑海中不间断的浮现杜溯溪活活被勒死的惨相,又想到了潮湿阴暗的寒香阁,还有吃食猪狗用过的硬臊冷羹,还有……,那一幕一幕都让人不敢去想,对于这个百般顺从的养子,她心里明白一切都是隐忍,时机一到就是十倍、百倍的奉还。
“最温顺的人最可怕,钦王是要崛起了。”
“娘娘不要过于忧愁,也许会有转机。”
“什么转机?”
“三殿下离宫的时刻,也就是陈冷陌被救走的时刻,三殿下是有筹谋的,老奴想一定还有哪里我们没有考虑周全?”
左思右想。
“娘娘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院事大人死了。”
“一定是被五皇子的人杀了。”
“褚氏宗族势力鸿庞,布满几大郡守,再者又与三皇子定了婚约,更重要的是褚大人笼络了朝中很多权势贵族,他忠心于三皇子,那么大半个朝廷都是三皇子的人,现在杀了褚大人,那么三皇子就等于失去了半壁江山。”
“他身边的杀手也很多,怎么可能被杀了呢?”
“就在昨日。”
“太意外了,这其中的隐情到底是什么?”
“娘娘,我们还是静观其变。”
皇后娘娘绝望道:“一切听天由命,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
——
六皇子自小柔软胆小,又很痴傻,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这也是五皇子忽略的地方。
在逼供的情况下,皇帝被挟持去了文德殿取出玉玺在遗召上用印盖章,其实这是六皇子的预谋,将所有人引入文德殿内,然后擒贼擒王,一招收服。
粗鲁的胡大人直接从皇帝手中夺取玉玺,然后再早已准备好的诏书上盖上御印,说:“为臣有一身的优点,这最大的优点就是记仇,皇帝陛下为了奇大人和赵大人,数次数落和排斥老臣,这老臣心中愤愤不平,更加不爽。”
“你……?”
“圣上爱民,又能体谅民生,那么余生就在好好种植麦子,作一位真正的百姓最为妥善,这样更能体会到百姓的艰难,”
“事情已成,劳烦宋大人亲自送陛下去观稼殿。”
“来人,来人,给朕把这些反贼格杀勿论。”
宋大人嘲笑道:“还有人吗?”
“禁军在哪里?宿卫军在哪里?”
“赵忠已死在本大人的长枪下,宿卫军和禁军也不满皇帝陛下而变卦背叛,皇帝的皇后、嫔妃都被囚禁在自己的宫殿,还有那个痴傻六皇子也被扣押,现在你就是喊破了嗓子,神仙也救不了你。”
不可能?不可能?公西荻、药什陌和煞景组织不可能不堪一击,他们可是江湖中的高手,怎么可能呢?
可又想想,难道是他手下的‘灭灵卫’和‘戾夫者’,或者说还有其他杀手?这些人的武功内力都胜过左右司大人,不对?不对?即使是如此,可自己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可事实就是事实,他们败了,自己也败了。
圣上怒不遏制就跑过去抽打宋大人,可一把被推倒在地上,宋大人拔出弯刀就架在圣上的脖子上,怒道:“留一条命已经很仁义了,别给脸不要脸,不然老子剁了你。”
虎落平阳被犬欺,堂堂正正的皇帝竟然被下臣威胁和欺辱,愤愤不平的心情惆怅悔恨自己错信了三皇子的周全计划,他无奈道:“要杀就杀。”
“杀你,待事成后,五皇子亲自动手。”
不堪侮辱和挟持的皇帝陛下竟然起了自杀的念头,他就要顺着弯刀抹了自己的脖子,不巧的是被空中偷来的石子击中了宋大人的手腕,弯刀落地了,腾空落地的是一位矮个子的蒙面人。
“左右司统领秦伯龄叩见陛下,陛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胡大人惊讶地喊出:“你就是先皇麾下的总司大人?”
“受三皇子之命,誓死保护皇帝陛下。”
“就凭你一人。”
话音刚落,从殿外走进一个人,定眼望去,是他们口中嘲笑和讽刺的六皇子硕硕,身后是左司大人公西荻和右司大人药什陌,还有一人,那就是镇国大将军奇恸。
“把他们拿下。”
“是。”
公西荻和药什陌不过几招就将造反逼宫的胡大人和宋大人擒拿,知道兵败,二人也就不敢傲视无礼了。
“皇儿给父皇请安,让父皇被敌人挟持和惊吓,是皇儿的错。”
圣上慢步移至六皇子,说:“你们是等奇将军的人杀进来,有了实力才能拿到主控权,朕不怪你们。”
“皇儿对不起父皇,让父皇用生命来换取时间。”
“你耿直,能实言上禀,朕,不,是你三哥哥没有看错人。”
“皇儿定不会让父皇和三哥哥失望。”
大局已定,经历了一番折腾,皇帝陛下也倦了,累了,他托着沉重的身躯,带着失落的心情,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文德殿。
——
在归途中,天劫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消失了,令灵姬感觉格外奇怪,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劲,为了赶紧回国,她也怪不得多思多想了。
到了‘阙国’城门下,城外的百姓像往日一样摆设地摊,开张营业,官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这说明‘阙国’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一切都安然无恙。
正要进城,罗老将军从里面走了出来,向自己行稽首礼后,说:“老臣专门在此等候公主多时了,敌军已退,国已安定。”
宗室最高礼数,这是什么意思?
“老将军,三殿下呢?”
罗老将军双手奉上一支竹筒,说:“这是三殿下临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亲手转交给公主殿下的。”
话还没有落地,灵姬心头一颤,焦急的心态瞬间被疼痛充溢,表情凝重冷漠,失魂落魄到后退了几步,吞吞吐吐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老将军起身后将竹筒安放在宫玄净手中,扶着她坐在路边的茶摊上,将三殿下与五皇子之间的较量原原本本的还原……。
‘阙国’安乐门。
城楼上,三殿下和罗大将军统领众将士蓄势以待。
城门下,五皇子和殿前司宋汜大人麾下的副指挥使骆凇率领近五千兵力将‘阙国’围堵的水泄不通。
城内的宁卫军早已与潜入的戾夫者交战了起来。
宫阙内的亲卫军也与渗入在宫内的五皇子部下拼杀了起来。
一瞬间,天地震撼,日月昏暗,电闪雷鸣,这是什么样的预兆呢?是天地要换颜色前的灰暗。
城门下,第一回合是罗老将军和骆凇单打独斗。
“殿下,城内和宫阙内开始厮杀了。”
“老百姓呢?”
“亲卫军倾巢而出,分别在天缺、天方和天玄等人的指挥下倾尽所能的保护百姓,又与敌军拼命搏斗,殿下放心,一切都以百姓为主,绝对不会让百姓受到任何伤害。”
“玄甲军所经之处,寸草不生,以一敌百,从未败迹。再加上奇将军的士兵如期而至,所以本宫从未忧心城中恶战。”
“今日五皇子必死。”
“他若是做了天子,本宫与六弟,还有父皇都会被他以莫须有的罪名毒害,可六弟弟不一样。”
“属下明白。”
罗老将军毕竟一把岁数,相较二三十回合,因体力不济便败下阵来,琅玕吩咐天衍镇守城门,打开城门后自己带领百名宁卫军与五皇子和戾夫者混战。
琅玕飞向五皇子,说:“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是三哥哥不仁,别怪五弟弟心狠手辣。”
琅玕使出琉璃剑,钦王拔出欲念刀,生死一瞬,二人都使出了全部气力对战了二十回合,瞬息转移之法,让五皇子有些气恼,还好他曾经师从前任阴阳间间主,懂得闭目清心,用耳朵和知觉测探攻击他的影子,到了第五次的时候,他断出了三殿下的方位,一刀砍向对方,三殿下启动万法无形,欲念刀触碰之处显现一条长线,一瞬间将五皇子和欲念刀一并反弹出外。
“三哥哥的内力真是厉害。”
“阴阳王和幽灵王,再加上一个徐公公,他们都不负众望,让五弟弟的内力更上一层,甚至超越了本宫。”
“‘安国寺’的师父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可在这个世上,除了三哥哥,就只有徐公公真心待我。”
“还认我这个三哥哥就赶紧收手,不要一错再错,最终还是一死。”
“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如轰轰烈烈地拼搏一回,三哥哥不会明白在黑暗中活着的人,多么渴望阳光的日子。”
“死了多少人?”
“王者就得心狠,否则心慈手软终究会坏了大事。”
“再打下去,还是比不出输赢。”
“再继续下去,三哥哥一定会败,所以提出休战。”
“的确是。”
“怎么办呢?”
“从洛阳城到‘阙国’,从灵使者到‘阙国’的公主,从回天无术到六吉绵连,这一路来,五弟弟被灵使者玩耍了一次又一次,积怒成恨,雷霆之下,不仅要杀了灵使者和我,还要得到六吉绵连中的宝藏,进而发动逼宫之变,杀了父皇,得到皇位。”
“挡我者,害我者,都得死。”
“我死了,你能放过‘阙国’和宫玄净吗?”
“你死,宫玄净也得死。”
“宫玄净死了,六吉绵连你永远都得不到。”
“‘玄谷山’就那么大,掘墓者频繁搜查,引路人掘地三尺,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宝藏。”
“‘水国’有自己的文字,你能认识六吉绵连上面的文字吗?若是还有重重机关,你就能确保破解吗?”
“三哥哥可别小瞧了掘墓者和引路人,还有我的戾夫者和灭灵卫。”
“好,既然你早已谋划周全,那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一定做到。”
“退兵,放了‘阙国’的百姓。”
“那你的灵姬呢?”
“就看她的造化了。”
“三哥哥精明,早就断出我的用意,才让公主躲开这么一劫。”
“五弟弟也是相当厉害,算计父皇,有谋划‘白蘋洲。和‘阙国”,还有‘水国’。”
“彼此彼此。”
——
打来打去,始终是个平手,当他们俯视城下的时候,满地尸体,满地的鲜血,模糊的脸庞,血泊‘阙国’,剩下来的士兵们长时间的拼杀而筋疲力尽,以不同的姿势瘫软无力的躺在血泊之中,目光空洞,表情冷淡,情绪低沉,也许他们后悔了,也许他们想家了,也许他们还在向往着他们的主子能够实现目标,也许……?总之,大家都无力征战了。
“打了这么长时间,你们还是没有靠近安乐门,你们注定是败了。”
“话说的太早了。”
“三殿下不会死的,他是唯一的,也是最合适的王者,你们的主子是杀不了他的。”
“这才刚刚开始,你们未免太乐观了。”
“你的人大部分都瘫在地上了。”
“你的人是站着的吗?”
再忍忍,等城里的敌人全部被杀后,宁卫军和三殿下的人一定会出来救援。
“来人。”
只见天垢提着一个盒子走过来,将盒子递给罗老将军。
“这是什么?”
“是我们五皇子送给你们三殿下的礼物。”
打开后,是一位老人的人头。
“他是谁?”
“你不必知道,就原封不动的交给三殿下即可。”
天垢一直保护罗老将军,他回道:“禀告将军,他是院事褚大人的头颅。”
“院事?”
“是。”
罗老将军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有一点他非常明白,这个褚大人一定是三殿下的人,他命人提着盒子,跳上马匹,将褚大人的头颅安置。
此时,从城内又跑出来一批士兵迅速将摊在地上的戾夫者全部包围,缴获他们手中的兵器,用利器对准了他们,罗老将军说:“带回城中。”
见有救兵支援,将士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来劲,齐刷刷地喊道:“遵命。”
天垢顺势将骆淞拿下交给罗老将军。
见形势已定,朝着两位皇子交战的方向飞去,靠近后喊道:“殿下,褚大人死了。”
这是信号,说明六弟弟成功逆袭了。
杀死褚大人也在五皇子的计划之中,既然死了,这也是一个信号,是攻陷皇城成功的信号。
两个人所思所想都不一样,心中都认为自己成功了,二人便继续拼命的交战,过了半个时辰还是未见输赢。
天垢又喊:“五殿下,你的手下全部被罗老将军拿下,已经押进城中,五殿下,您败了。”
“本王不会败的。”
“若是不信,可飞往城下一观。”
三殿下道:“五弟,还是投降吧。”
“这种攻心之术,你以为我会相信。”
“褚大人死了,说明胡大人和宋大人逼宫失败了。”
“这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可他照样也是你计划中重要部分,杀了他,对于本宫来说就等于失去了半个、或者整个朝廷。”
“所以他是为了你而自愿牺牲。”
“只有他死了,只有赵忠死了,禁军和宿卫军就会依照两位大人的军令执行计划而临阵倒戈,那个时候宋大人和胡大人便会放松警惕,然后率领军队进宫,再引导你们中的首要人物聚集文德殿,那样便可以擒贼擒王,一举消灭所有反抗者。”
“兵部的人马全被我们的人控制了。”
“是,可禁军和宿卫军,还有镇国大将军的人,他们誓死效忠先皇,所以面和心不和,终究是欺骗了你们。”
五皇子当头一棒后再做深思,他突然间恍然大悟。
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徒劳吗?难道上天真的要毁灭自己吗?难道注定自己就是一个失败者吗?不,我不相信,就算是死,也要有人陪葬,也要和自己最亲爱的人死在一起。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小时候,我们都是被刘皇后视为眼中钉,我们发誓同生同死,看起来今日的我们却都要食言了,不是你死我活,就是我死你活,终究都是至高权利让我们变了,不再履行哪些可笑荒谬的诺言。”
“可笑?荒谬?看起来是哥哥变心了。”
“弟弟不是也变心了。”
“既然正合心意,别怪弟弟手法歹毒了。”
三殿下从袖中取出一个竹筒交给天垢,说:“让罗老将军一定要亲手转交给灵姬。”
“属下遵命。”
——
“然后呢?”
“公主,两位皇子单打独斗的场面激烈,我们都没有在旁边,待士兵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三殿下已经中了剧毒,浑身肌肤紫黑,关节全部断裂,口角残留黑血,人已经死了。”
“那他……,的尸身呢?”
“玄甲军谨遵三殿下的命令,将三殿下的尸体带走了。”
“带去哪里了?”
“不知道。”
“那玄甲军去哪里?”
“找遍了许多地方,都不见踪迹,像是从这世上瞬间消失了一样,不过老臣已经加派了许多亲卫军扩大范围继续寻找。”
“还有,那个五皇子呢?”
“和残余灭灵卫在逃跑的途中被六皇子一剑射死。”
灵姬能想象到他们两个人交手时候的情景,她更能确定是五皇子卑鄙无耻的使用暗器伤人,而这种暗器上一定涂抹了剧毒,而这种剧毒自己非常清楚是什么?它就是毒瘤王的‘尸腐散’,曾经目睹过夜姬大人用此毒杀害了洛阳城中许多官员和富豪,还有哪些令她憎恶的武林人士,曾经那么多的欺骗,最终还是被人利用而死,这是她应该承担的后果。灵姬见过,所以害怕,因为再过一日,琅玕全身的肌肤都会一点一点的腐烂,再再过一日,所有的骨头也会变得疲软而最后化为一摊灰尘,最后五脏六腑也会爆裂而成为一摊碎肉,这种毒药的可怕之处,琅玕应该知道,所以不想让自己看到,选择了离开,永远的离开。
灵姬捂着双眼,哭泣道:“罗川呢?”
“战后需要恢复,一直都在忙碌,公主,圭老和老臣都希望您能主持大局。”
自己回去做什么?
“过去了,可我的心过不去。”
“所有的真相都会密封,过上一年,两人,或者多上几年,一定会忘记,还有朝中事务繁杂,也会填满公主的心,忘记不是很难的事情。”
“我……,做不到.”
说完话后,灵姬拿起竹筒就离开了。
“公主,公主……。”
望着渐行渐远的宫玄净,罗老将军也不想勉强,再说了当今圣上已经下旨令罗氏家族选拔能者作为新一任的德王,那么罗川就是最合适的人,虽然自己心里最希望的是公主殿下,可残忍的真相让她真的放不下过去,不能勉强,也不能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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