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夜谈
景逍一路问人终于来到这个摆擂台的地方,此时已是人山人海,不过大部分是围观看戏的。一处免费的武术表演足以吸引那些闲来无事只会看戏的人。
擂台中央偏后一点横置着一把黑纹金鞘剑,剑的正前方守擂的羽灵仅用一招就将攻擂的人打翻在台上引得围观的人阵阵喝彩。羽灵面无表情看着台下受伤捂着胸口的攻擂者道:“面有不服,今日已累明日再战。”
说完羽灵就要转身离开却被那个攻擂者一句话引得再度翻身。
“何不挑战那排名第一的逍遥…你丢了我们江湖中人的脸,你不配是一个从江湖走出来侠客,你是一个帮凶。”
羽灵也不怒道:“我才是第三,第二尚且打不过何谈第一。至于你说的什么丢了脸那纯属无稽之谈,你不也是现在攻擂的江湖中人吗?”
“这好说,现在就不是了…”攻擂者诡异一笑。语罢在众人惊呼声中一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羽灵来不及搭救,默然的看着攻擂者,心道:“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为朝廷吗?那个不是被逼的!”
人群外,景逍倒是感同身受,换了是我也恐怕也做不出来吧。看了半晌正打算离开岂料一转身竟有个假小子往这里钻进来。景逍无处躲闪只好被撞。
假小子愤恨的瞪了一眼没说什么就又钻进了人群。
“景宁公主,你贵为公主可否…”羽灵眼色尖锐一眼认出那个混迹在人群中那个钻来钻去的假小子当下密语传音道。不过这密语传音却被景逍听了个清楚。
“原来是个公主,倒也不像是假的。”景逍心道。
擂台后面,羽灵无奈的看着换回女装的景宁公主,好言说道:“江湖险恶,就是这贴身也难保您的安危,还望您时时刻刻留在这里。”
“好…有个人撞了我我要你把他抓回来,我就安稳的留在这里。”景宁道。
羽灵一听犯了难两面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去抓那个人,听完景宁公主对那个人的描述后在脑中搜索了一下,心下起了疑惑:“这难道是场外那个?是他的话那就难办了。”
“微臣这就去办。”
景逍在酒馆喝到夜色朦胧,提着酒壶刚刚走出大门汗毛瞬间立了起来,不好有人。
一道剑光扑面而来,那人一剑刺空未及停留在景逍身边连刺三招,招招要害但下手皆有分寸。一见刺空,向后撤出几米远,隔空而视。
景逍提着酒壶也顺势滑行出老远,道:“我自认为没有得罪阁下,为何下此杀手。观足下剑法不知可是南阳钓鱼剑法?”
听到景逍一语道破家学,那人顿时威棱四射,眼中精光一现然而却转瞬间归于平静,气息收放自如完美的与周遭环境相容。
“碰到硬茬子了…”那人盯着景逍,见景逍不为所动反倒更是凝练如石厚重但不笨重。就连脸上面的笑容都未有丝毫改变。
景逍却内心自责道,“此人竟是操纵气息的高手,看来几年不出来竟有点脱节了。”
“打就打,怎么还惆怅起来了?”那人察觉到景逍身上面的气息又发生了改变,竟有点自暴自弃的感觉,心里十分无语。
景逍越想越觉得对不住自己遂扔了酒壶转身就走。
那人喝道:“兀那小子,怎么瞧不上我的剑法吗,那也不用如此侮辱人吧…”
景逍稍加停留,她头也不回的说道:“能做出来这技法,你就赢了…”语罢手里虚空一抓,将那地上面的水点儿抓在掌心里,道了句“接好”变射了出去。
那人暗道一声不妙正打算举剑格挡却惊骇的发现那水点儿来到他面前竟是卸了力一般垂直下落。
那人在看景逍时,人已走远。蹲下身摸了摸地上面的水渍,咔的一声把剑收起来,就那么坐在地上呆呆出神。良久才终于嘟囔了一句:“我原以为练好家族剑法就可以行走江湖,却不料连一个刚出道不久的都赢不了,我还有何颜面,还是回家再造吧。”
摇着头叹着气提着剑一个人也不轻功就那么走着…
景逍没有走等到他离开时,他才重新出来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办,那就是把躲在暗中一直偷窥的那个人揪出来。
“出来吧…你也一直好耐心啊!竟然趴在那屋脊后面一动不动,这点我就已经输了。出来吧。”景逍看了看离他不远的一家私房菜馆的屋梁道。
“嗖”的一声,从那后面窜出来个人影,一袭夜行衣只露两个眼珠子手里提着一把黑纹鞘剑。
景逍看那剑鞘猛然想起了白天围观擂台赛时看到的那把剑顿时脑子里冒出来两个人来,一个是今天是羽灵另外一个是眼前这人了吧。
“羽落,你哥哥难道忙的来不及吗,派你来围追堵截?”
那人伸手将面巾摘下来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果然是羽落。只听他用那没有一丝波动的语气说道:“不愧是景逍景大侠,这辨人的本领果然厉害啊…我也不说什么了,你我多年未见,来一盘吧。”
景逍见他剑拔了一半看着他,打趣道:“倒不如坐下来,喝点酒聊聊人生如何。我见有家酒店还未打烊倒不如去哪里看看。”
羽落僵硬的脸庞更加僵硬了,他哪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景逍见他没动静,一步跨前来到羽落身边伸手搂住后者的肩膀,后者还一颤但并未挣脱。羽落见他脚下的步法灵活迅速,内心里再度失望。就这样两个人一路来到那家不打烊的酒馆。
“老板,来壶好酒,上点好菜今晚我要请我多年未见的兄弟喝上一口叙叙旧。”景逍道,至少脸上面的看不出来有假。
羽落看着满桌菜不知该吃还是不该吃,正犹豫听到景逍邪恶的看着他笑道:“你要是不吃,输了可不要怨我趁你不备。”
“哼!”羽落哼了一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吃的尽兴时还和景逍喝上两口。两个人现在十分熟悉了。
“其实天下人都误解你们了…”景逍没来由的冒出来这么一句顿时气氛冷场下来。羽落夹到一半的菜又停了下来将手收了回去。
良久羽落笑了,显得很牵强道:“习惯啦…来再喝上一口。”两个人杯子碰杯子又喝上了。。
“我其实承受的远少于哥哥,他这么多年才苦…我小的时候他让我练剑,每次到家族例行比武日的时候从来不让我上。他身上面背负的哪只是简单几道剑痕而已…”羽落又灌了一大口酒,眼圈红了。
景逍拿着酒杯两眼无神也不知在回忆着那段岁月,“谁又不是这样呢?你还有个家可以回去,我可真的做到了四海为家…”
“可你有剑法啊,独步江湖。”羽落道。
“我宁愿不要这剑法,只要一个可以保护我温暖我的家。若是可以苟活,谁愿颠沛流离。”
说到这儿,两个人一起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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