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密议
“你说你要推销自己？就你这少年？戒奶了没有？你不是来搞笑的就是来搞乱的路上吧？或者说你是有胆子消遣我的？”肖彪有点觉得自己真的太和善了，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少年娃儿的挑畔。
何灏无奈地想，都说了好话一锣筐，都没鸟用，难道我的颜值真的不够，帅不到没边？“哥，肖哥，我和哥一样仰慕英雄，想学哥破除万难，于千万人不理解处，仍独往矣的壮举。‘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才是我辈的楷模，是我们少年人学习的榜样！所以兄弟我紧赶慢赶地独自从家里跑路来投靠肖哥你呢？你行侠，我仗义。你为国，我当民。你泡姑娘，我守门。我赚钱，你实施。我开路，你搭桥。我们将来是名动南方的好基友，哦呸，说快啦，穿越重生的习惯还是更改不过来......我们是相互支持的好朋友。”
“我们天虎寨前两结义，行走江湖后将会名声鹊起，雌雄双盗劫富济贫，万里河山涛涛江水，都挡不住你们兄弟的情深意重......”怎么越说越肉麻呢？何灏赶紧不说了，原来忽悠人真他妈的难。
肖彪仿佛看傻子或者小丑一样看何灏表演，都不知道说些啥，完全听不懂？何灏像看新世纪的人才一样观察肖彪，人才呀，这样都没什么表情，情绪波动小，这都不动心？
肖彪最后听了半天，无奈地道，“你到底想说些啥？我半天都不懂，越听越迷糊。”
“....”原来是对牛弹琴，何灏心里草妮马漂过.....看来得用绝招了。
“肖兄，你是不是刚当上寨主不久？”
“嗯。”
“你是不是想做个好人？”
“我本来就是个好人。”
“你现在服众吗？”
“当然服，我是他们寨主，他们难道敢反？”
“你们寨子现在有多少存粮？”
“机密。”
“你们有多少武力值，相对其它八寨？”
“半斤八两。”
“你想不想发财，让寨众们过得更好，让你寨子下的百姓过的更好？让他们更加服你当寨主？”
“当然。”
“你想不想把这大小108寨子统一起来，自己称赌天王？”何灏走过去，悄悄地对着肖彪吹了口气说。
“不想。”
“为什么不想，是你没胆子，还是你根本就是假好人？”
“你才假好人。我是不想把寨众带入深渊，起码现在过得去。百姓们都有口吃的，谁愿意去拼死拼活？并不是你想去他们就会去，他们也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观点，自己的活法，没到生死之地，谁愿意提着脑袋造反呢？”
“你不是想把更多的人带着活得更好么？”
“对呀，我是想。”
“那你的权利更大，不就可以帮助更多的人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付出的代价也更大。别的寨子也不是泥捏的，说不定我会毁掉现在的一切。你让我如何面对他们以及我的先人？”
“呃....”何灏竟然被肖彪说迷糊了，是啊，人是会有思想的，并不是我是重生穿越而来的就有多么的了不起。我一直都犯了个大错误，没有经过调查就想当然。
百姓们大多数的只想好好地活着，只要哪怕有简单些东西能饱腹，就绝对不想起兵造反。他们都是有家人朋友，都舍不得离开他们生活了祖祖辈辈的地方。说起来真是可笑，自己以为打仗真是以前玩的游戏吗？那可是要命的东西，没有值得托付的信仰与带给百姓更好生活的希望，别人凭什么相信你？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何灏忽然忽悠不下去，连肖彪都忽悠不了，如何能做到自己想的东西呢？即使有先进的文明的产物，但并没有让其生存的土壤，拿出来还不给让人捉自己去切片？自信是好事，可是自负哪就真的无药可救，何灏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想当然错误。要是发生在战场上，一个错误那就是千万条活生生的生命。
责任，才是男儿的命&根&子，命可以不要，但不能没有了责任，只有能担起责任的男人，才可以带着跟随自己的人，走好每一步路。
肖彪见何灏突然停了，“喂，小东西，你说了那么多其实有几句还是有些道理的，比如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比如带给我寨子更好的生活。你真能让我们寨子发财？”
何灏无比认真的道，“有！可以发大财，可是我想问的是你有信心守住它么？财帛动人心，不管你寨内的寨众们会不会有其它想法，但各寨互相渗沙子的事情应该有吧？你一发财，不就全南方都知道啦，一知道不就祸事来啦？所以你准备好了吗？你别想把我怎么样，因为我就是你要的财，只要我死也不说，你也得不到。”
肖彪很生气，“你小看我啦，君之爱财，取之有道。别人也小看我们啦，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悍匪兵，我们也只是打仗失败后逃离了原来生存的地方的失败者而已。我们祖辈为了更多的自己人活着，也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互相打杀捅刀子都是为了活着。但传下来的寨子却是干净的，这里活着的人，大部分都是那些人的后代，他们经历比较少，也并不爱打劫别人。”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没想到你这小小的寨子里，还有肖兄你这样的英雄好汉。外面传的，未必空穴来风，但也未必不是夸大其词。”
“你是说我们寨子里也有害群之马？”
“我可没说呀，我只是说有可能有人做了坏事，不告诉你，但外面都盛传的话，未必就会是假的吧？”
“肖兄，今日见你很是高兴，你不会在寨前待客吧？”
“即使是恶客，我们也不怕，就你，我肖彪还怕个净想惹事情的孩子。走吧，让你见识下我们寨子的雄伟。”
把何灏带到寨子大厅，肖彪往厅子主位上一坐，一股土匪的风格大厅，就开始在何灏的脑内恶补，座山雕又回来啦。
回到寨子的厅里，肖彪吩咐道，“你们去把二三当家的叫来一起听听，看看这少年能说出花来么？”
“哎哟喂，我的肖兄，我可是给你送钱来，你还不信我？兄弟我就去找其它寨的当家。”
“你少来，说，究竟有什么目地?到底想干啥？天下不会掉陷饼，我怕被你砸死。你不说我就把你点天灯，让你尝尝我们寨子的刑法。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肖彪一改在寨前的风格，此时充满着更加的自信。
“肖哥，别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是？兄弟我哪都不硬，二弟是比较硬的，可是你也不是大姑娘，实在硬不起来。”
“你说啥豆腐？什么二弟硬不起来？我只关心你说的钱。”
哦，卖糕的，难道还没发明豆腐？二弟的说法，彪子也听不懂这冷笑话？真是直男。也真是文化不同，还真以为虎躯一振，彪子纳头便拜呢？
“我不急，我急也没用，要是搁刚建寨那会，就凭你在寨门大呼小叫的早就给剁碎了。你不信？你真不信？我的爆脾气的，来人啦，把这家伙给拖出去剁了。”
“行啦，肖兄弟，肖寨主。你也别没事整这些，我要是不知道肖兄弟你早已经改邪归正，行侠仗义的事情。我能来么？我可不会羊入虎口，我的命金贵着呢。”
“其实我来还真是给肖兄弟送钱来的，只不过这个钱要你自己去赚。说白点就是我教你们一些东西，然后你们可以通过这些东西建立商会，再把东西卖出去，包你们财源滚滚而来。”
何灏也纠结呀，现在双方没有任何信任的基础，但是又不能什么都不做，一言即出，还真是驷马难追。
“豆腐？”何灏想到这，计上心来。
“肖兄你喜欢听故事吗？”
“还好。”
正说到这，只见两个大汉一同进入厅堂。肖小子，叫我们有啥好事，我们正忙着造娃呢？不是，是带娃呢？你们兄弟俩正带着娃，喝着小酒，是不是要出去打架？正说着话的是三当家李四娃，一个地地道道的大汉。另一个方咏平，看上去有些平凡，整个人走路没什么声息，一看就是个有主意的家伙。何灏早就调查过九寨，主要人物那是门清。
“这是我们寨的二三当家的，二当家方咏平，我们的军师兼帐房。三当家李四娃，主管寨子的防务与训练。”
何灏拱拱手，“各位哥哥好。”
那两汉子回了礼没说什么就自己坐上自己的位置，不断地用眼神扫向何灏。李四娃可直爽的说，“特，就这娃给我们说送钱？钱呢？大当家，你刚会上寨子的位置，不会被人骗了吧？要不要我先把人剁了？省得让大当家生气？”
“这位兄弟是？”
“我，李四娃，谁不知道？臭小子，想死是吧？连我都不认识还敢来我们寨子骗人。”
“哦，原来你就是李哥，肖兄弟的左膀右臂之一，久仰，久仰！”
“行了，你们别吵。先听故事。”
何灏站起来，那我就先给你们讲讲豆腐西施的故事。整明白了个这故事，就会明白这豆腐将来就是你们要开创的一个新的产业。何灏当然知道豆腐西施其实是指吃豆腐，并不是好话。但是改正下就可以拿来用了。
“说起豆腐西施，还得先说说来说下美女。要说美女那是非常多的，就是在一个时代有个叫西施的女子，他貌美如花，皮肤欺霜赛雪，有词作证，‘水波剑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就是在中原之地，有个湖叫作西湖，非常美丽。而西子就比作西施，用来形容女子的容貌漂亮。”
“而豆腐呢？他本身雪白外观洁白细嫩，色泽甚佳，属性偏寒，是一种非常普通的食物，不但好看而且还容易制作，并且味道俱佳。”
“一种好吃且好看的豆腐，一个好看且想娶来做媳妇的大美女。为什么他们两会在一起呢？”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问，情不自禁呐。
“因为故事的流传，因为卖豆腐的生意，要先搞好宣传工作。”
“什么是宣传？什么是工作？”
“呃.......”何灏扶额，别打岔行不？思路一掉，瞎编也枉然。
“就是在中原谋个城镇里，有个农家的姑娘，因为生活所迫无以为生，就想到了经常陪阿娘一起做豆腐的事情。于是，在镇子的东头支撑起一个卖豆腐的店。每天早上，那姑娘便早早起来做好豆腐卖给各位来往的客人。由于那个姑娘生的那是摇曳生姿，即使穿得简单仍旧掩盖不住那份美丽与清纯。渐渐地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客人过来买豆腐，生意也好了起来。”
“人一多起来，豆腐是好卖了，可是也多了些不三不四的混子，以及一些慕名而来的小书生。他们都想从姑娘身上赚些便宜，谁叫那姑娘生的那么美呢？漂亮没有保护自己的实力，有时候也会变成灾害。”
“渐渐地被人吃豆腐的姑娘，实在没有办法阻止这些好色之徒前来买豆腐，更不想让自己的名声有损坏，干脆就借用西施的名声加入豆腐中来。因为西施从一个平凡女子到嫁入皇族，带给百姓间一切美好事物的希望。就大胆地把豆腐店，叫做豆腐西施。”
“这样那些使坏的人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吃姑娘的豆腐，西施的豆腐，你们说谁敢乱吃，这不是要命吗？只是说来奇怪，豆腐西施这个店名一出现，整个店的生意更加好了，经常听到大家问好的一句话就是。”
“喂，你今天吃了么？”
“吃了。”
“好吃么？”
“好吃。豆美人更美，秀色可餐。”
“由于豆腐西施的成功出炉，这故事就不断的传了出去，卖豆腐的美女，与吃豆腐的观众们，就这样愉快的相遇了。最后豆腐美女嫁了个如意郎君，豆腐西施的作坊故事就被百姓们就流传了下来....”
看到三个家伙满脸的放光，不就是乱改的故事么，一点都不精彩，怎么都没吃过肉似的？何灏无语地道，“喂，天亮啦，别作白日梦啦！你们有大豆吗？”
“大豆是什么？是要做豆腐吗？”
“呃，两界不通，难以沟通。”何灏偷偷地从意识空间里拿出几颗豆子，要是这里还没有，那这些可是种子，不能乱用。再说这是经过培育过的高产种子，肯定比这里的要好些。
“就这个呀，我们没有？我们又不种地。”
“.........”还能不能愉快的耍？
“行，你们的厨房在哪？我去给你们做豆腐去，让你们偿偿，你们就会相信我来给你们送吃的生意来了。到时候就会有数为清楚的铜板到你们的怀里来。”
何灏先画草图，吩咐寨众们按照图纸凿个石碾，同时泡好豆子并画出需要的工具。所有的东西准备好后，何灏开始叫寨众磨大豆，苦力活怎么能自己做呢？一边看一边指点，把泡好的豆子磨成浆水。然后放入大锅中加热并放入石膏水以及相应的东西。再用透气的纱布放平在细竹编织成的漏筐上，把加热好的豆水打起倒入纱布之上并沥干净豆浆水，等浆水冷却就形成了软软的豆腐，纱布中被沥干净的就是豆渣。
何灏在做的过程中，还美美地先吃了两碗。还弄几种口味送给肖彪他们尝尝。
“给，这个是豆浆，打散豆子加入糖秘制而成，好喝又解渴，还有营养。”
“还有个，叫豆腐花，就是豆腐西施开发的那种，伴勺糖可好吃了。”
“干了可以做成豆腐菜，比如鱼头豆腐汤，煎豆腐，炒豆腐......”
“还可以弄成豆皮、豆干、豆腐乳等。”
肖彪他们吃了吃，大感好吃。李四娃还特意舔了舔碗，好像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精细的东西。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各种风味，只要开发出来，都可以卖钱，还可以自己吃。要是每个地方你都派人开一个店铺，你们说，这样能不发财么？还不用打打杀杀的。”
“哦，是不错，就是你到底图些啥？要是你自己去做不就行啦？”
“先说说我自己，本人姓何，单名灏。流浪至南方之地，带着十几个弟兄准备到贵寨混口饭吃。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来就听说了你，说你一表人才喜欢结交各路英雄好汉，特别爱管闲事，也就是说行侠仗义有‘孟尝君’之风。”
“孟尝君是啥玩意？”
“孟尝君他就不是个玩意，哦呸，孟尝君他是个当大官的，孟尝君也喜欢结交各路英雄好汉，十里八乡都听到他的好名声，就有许多各样的人去找他。他来者不拒，就在自己府慢慢地内养了三千门客。”
“孟尝君不小心得罪了小人，有一次大王的妃子想找孟尝君的麻烦，就吹枕边风说孟尝君有一件白色的毛皮大衣，自己非常喜爱。大王听信了妃子的话，下旨要孟尝君把皮衣献出来，可孟尝君并没有这样的大衣。”
“幸好孟尝君的手下有个会学狗叫的门客，知道官府的库房中有这么件衣服，然后就从库房中用狗叫声骗过守库房的守卫，偷来了白色的毛皮大衣才让孟尝君逃过大祸。”
“孟尝君深感国君已经对他起了杀心，准备刚离开此地。不久，大王又果然又派人来追。等孟尝逃到其它国家的城门口时候，这个时候天还没亮，城门需要鸡叫声，守城兵才会开门。他的另一个门客又学鸡叫声，才把城门骗开，孟偿君在他们的帮助下离了危险。”
“‘鸡鸣狗盗’的故事，就这样在民间传开....孟尝君有君子之风，才让门客们发挥自己的长处，最终把自己从灾祸从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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