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珣显威
城门开,林淮一骑出郡城,来到山贼前端百米出。
他持着长刀,指着山贼统领道:“我乃辽西林家将林淮,今日奉郡守之名前来讨贼!来者报上名来送死!”
“哈哈哈…”其一山贼统领站了出来,“我为风帆寨五统领,林家小儿速来送死!”
言罢,挥起一柄朴刀,纵马杀向林淮,林淮提刀接战。
五统领到得其跟前挥手一刀,直奔面门,林淮忙提刀格挡。
“铛——”两兵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只见得林淮脸色变得煞白,手臂不断颤抖,卫珣看着暗道不好:
林淮刚一照面就落了下风,恐怕要折!
身在局中的林淮一点儿也不好过,刚刚一下碰撞,他便感到一股霸道的气力顺着兵器袭来,震的他虎口发麻。
此刻,他的内心生出了一股浓浓的畏惧:“此人不可力敌!”
于是林淮拉扯着座下马,欲退回城。
五统领自然不会放过他,冲到跟前便扬起刀:“小儿受死!”
寒冷的刀气直扑身上来,林淮瞳孔逐渐放大,顾不得逃跑,连忙举刀防上。
“咔嚓——”这一下没能挡住,五统领挥发了五成气力,将林淮长刀劈断,又顺势从其左肩胛往下劈,直劈到右身肋部。
林淮瞪大眼睛,艰难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意识渐渐模糊…
战马受到惊吓,兀自向城下冲去,一颠一颠,林淮的上半身逐渐滑落,掉落在地上,留下一摊血迹。
“好!统领神威!”看见五统领夺得首胜,五百山贼尽皆欢呼起来。
“哈哈哈!”五统领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那半截身子,亦是放声大笑:
“城上可还有匹夫敢与我过招?”
卫珣看在眼里,暗暗无奈,这些大家族私兵,大都没见过血,怎么能和这些亡命之徒比呢?
正想着,城上又站出一人:“郡守大人,某乃梁家家将,愿为一试!”
刘其无可奈何,只得示意他出发。
城门再开,梁家将提着一杆狼牙棒出了城:“贼寇纳下头颅!”
那五统领看着还有蠢货杀出来,也是一喜,提起朴刀便迎上去。
两骑交战,双方兵器碰撞一回合后,梁家将连人带着战马退了五步,而五统领只退了两步便稳住了战马,还较为悠闲地评价道:
“力道不错,比刚刚那个照面便被老子弄死的废物好顶,可惜还不够!”
言罢,眼睛闪出一道凶光,再次挥刀上前。
梁家家将也被这通话激起怒气,二话不说便提棒砸去。
五统领见得梁家将失去了理智,嘴角也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
五统领的朴刀向梁家将面门一送,梁家将一惊连忙抵挡。
但世事难料,五统领忽的双手一抖,晃出一道虚影,朴刀刀尖转到梁家将的腹部。
“噗嗤——”刀口指送入梁家将的腹部,与肌肉摩擦着。梁家将刚到剧痛无比,嘶吼起来,手中的狼牙棒也掉在了地上。
五统领顺势将刀一探,再一划,竟直接将那梁家将自腰部劈成两段,使他的血脉喷涌出大量鲜血,器官也掉落了一地。
“嘶——”城上的私兵大都没见过血,见到这一幕,无不掩面呕吐起来,而刘其却无暇理会这种局面,脸色阴沉着。
城外的山贼又开始叫唤起来,连胜了两场的五统领也有些上头了。
他解下衣甲,赤着膊提刀指城楼:“诺大一个辽西郡,都是一些无能匹夫吗?可还有人敢与老子一战?”
城头,刘其脸黑得可以滴水,他沉声道:“可还有人敢应敌?”
无人回应。
众人都被五统领以雷霆手段斩杀两员家将吓到了,不敢答应。
见此,刘其更加气愤:“可还有人敢应战?”
卫珣看了看这些家将,无奈地摇了摇头,站出来拱手道:“郡守大人,某愿出城战将夺旗!”
刘其看见卫珣站出来,像是达成了什么心愿似的,松了一口气:“好!那便让天德前往杀敌,记得自保周全,老夫便在城头上静候佳音。”
卫珣点点头,向身边一位使枪的家将,借了兵器,直下城楼。
向来久练六合枪,对他来说,还是枪使得顺手。在拿起枪的那一刻,他整个人气势逐渐攀升,凌厉而又霸道,站在他周围的人忽的没来由慌神,直想下跪。
这就是将帅虎威吗?卫诃说的没错,这小子却是有虎将之才。
离他最近的刘其忍不住想到,心里对卫珣的评价又上了一层。
卫珣翻身上马,两脚一蹬,直奔城外五统领!
五统领见城内单骑杀出,又见其人身子瘦削,虽是身着甲胄,却是一股书生相,不由得轻视起来。
他遥指卫珣,呵问道:“来者可敢留名?免得捞的个身首异处还不知其名!”
卫珣听得五统领的轻蔑之语,也不恼怒,只是冷笑,回应道:“想知道小爷的名讳,你这区区鼠辈还不够格!到阴泉之下去问阴老爷吧!”
“铛——”五统领听到卫珣的嘲讽,当下怒不可遏,挥刀一滑地面,纵马杀向卫珣。
卫珣不慌不忙,一拍马背疾速冲杀过去,进到五统领五十米内。
“嗡——”武术练到一定的地步,后会形成属于自己的气场,卫珣正是如此。
五统领感应到卫珣的气场后,忽的感到有些心虚,双手开始颤抖起来。
卫珣也不废话,直杀到五统领跟前,挺枪便刺,五统领急忙格挡。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卫珣,卫珣的六合枪法刚猛霸道,诡秘多变,他持枪的手迅速地抖动,抖出一片枪花,外人只能勉强听到枪朔出去的破空之声,就连枪尖也失去了踪影,留下点点寒光,
五统领手忙脚乱地抵挡着,一个破绽被卫珣一枪探入右肩胛,刺穿过去,疼得他倒吸凉气,忍着剧痛挥刀要将卫珣砍下马来。
卫珣得手后,迅速手枪格挡,枪尖快速点了两下朴刀的刀背,只听得“铛啷”一声,五统领手抓不捞,武器直接脱手,掉在了地上。
卫珣借势挺枪再刺,还没等五统领反应过来,枪尖就直扑他的颈部而来。
正在观战的四统领心中一突,赶忙大喊:“五弟小心!”
然而,五统领便是有心也无力,卫珣的枪尖触到他的皮肤,轻而易举的穿过他的颈部,留下一个漏风的空洞。
卫珣收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声道:“小爷卫珣,记好了,免得到了阴老爷那里还不知道谁杀的你!”
五统领瞪大了眼睛,嘴巴艰难地一张一合,似乎想说什么,无奈颈部被刺穿,只得吐出几个血泡,发出几声“咕噜”的声音。
几秒钟后,他终于撑不住了,硕大的身子落下马来,砸在地上震起一片黄沙。
“嘶——”城楼上,众人懵了,刚刚还连斩两将的五统领眨眼之间就被卫珣收拾了,而他们却连怎么杀的也不知道,实在是难以置信。
“不错不错……”唯有刘其笑容满面,满意地念叨着,“年纪轻轻便有一身好武艺,将来必成大器啊……”
“哗——”山贼这头尽皆咤眼,他们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仔细想想前几秒他们那还不可一世的五统领眨眼间便成了一具尸体,直愣愣的。
五百草寇,不知所措,沉默几秒后轰起来,每一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恐惧。
特别是四统领,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杀死,惊得眼眶欲裂,当下失去了理智了,嘶吼着抬起兵器直奔卫珣。
和五统领一样,四统领也是拿着一柄朴刀,但是卫珣很明显地看出这是一个练家子。
不过,即是如此,却待如何?我卫珣可不曾怕过!
他一拍马背,强身杀出,眨眼间便与四统领过了几回合。
外强中干!
只一试,卫珣就试探出四统领的底细,明显造诣不深。
虽是如此,他也没有留情,手中的枪抖动得更快起来,一招一试快如闪电,来如箭,指人头,扎脚面,高低远近都看见。大枪被挥得失去踪迹,只留下大片破空之声。
四统领与其一碰,撒时间大惊失色,刚刚观战也不过是对卫珣有个劲敌的影响,现在深陷局中方知其敌大恐怖!
随着卫珣出招越来越快,四统领渐渐疲于应付,不时便被卫珣抓住了破绽。
他纵马上前,枪尖一抖,点在四统领的马头上,那匹马受创,登时“希律律”便嘶吼起来,两蹄一翻将四统领掀下马来。
四统领落马,重重着地,吃痛一番,抬头看见卫珣挺枪扎来,顾不得伤势,赶忙提刀相对。
卫珣眼中透出一股不屑的眼神,手臂一挥,手法一变,枪尖连点在朴刀上。
他的枪法本就霸道,又有马匹加持,四统领徒步作战,只被击得连连后撤。
“嗡——”卫珣正点着,手法忽的一变,自胸前向腋下一拐,使出一招太公钓鱼势。
其法甚是诡秘,四统领猝不及防,登时便被挑在了枪尖上,撒手人间。
卫珣得手,跳下马枭了四统领首级,高挂在枪尖上,向四方大喊:“尔等贼将已死,不怕死的,便冲前来!”
说罢,也不等山贼做出举动,他翻身上马,挺枪往贼堆里杀去。
山贼们见这个杀神杀过来,登时惊慌失措,但是很快便有好战者喊道:“他只有一个人,我等尚有五百余众,还怕拿不下他?”
众山贼一听,眼睛一亮!
对啊!他卫珣再能打,进了人堆也给他来一个有来无回!
于是,双方战事一触即发。
城头上。
诸位家将与守军已经愕然,四、五统领的武艺他们也曾听说过,在郡内耀武扬威也不是第一次了。
然而今天他们却在不到半刻钟内,被一个向来没有听说过名号的家将给杀了!杀的干脆利落,好似他们的武艺不曾存在过似的。
这等消息,任谁都会惊讶。
刘其虽然早已知道卫珣武艺非凡,但是这一手确实惊艳到他了,毕竟这两个统领一直都是他的一个解决不了的麻烦。
“好!好!好!”见得卫珣连斩两位统领,刘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真是太痛快了,自两年来,我辽西郡头一次击败贼寇,真是大块人心啊!”
激动一会,刘其也不糊涂,对左右吩咐道:“快!遣派将士前往接应天德!”
下属允诺,即刻派遣五百守军冲出城外,直扑山贼。
视线转向卫珣,此时他正与山贼厮杀中。
山贼本以为可以以人数优势堆死卫珣,但事实又一次让他们大跌眼镜——卫珣杀进人堆后,也不顾一招一试,来如箭,去如线,枪尖快速抖动,每一时刻都有一山贼命丧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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