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路遇险阻
酒足饭饱,赶路也有力气,不知不觉间已行出十余里地,黎世文这时说道:“各位加把劲,过了前面山林就能到达市集了,我们可在那处休息半个时辰,天黑便能到达海州水师大本营了。”而蓝宗似乎有些许疑虑,说道:“黎大人,前方山林是何地界,本使观望此处,地势险峻,山林茂密,若是遇上歹人,恐有一番麻烦。”刘怀仁附声道:“蓝大人所言甚是,此处地形,极像是匪盗落草之地,万一碰上,进退两难。”而黎世文则不以为然,说道:“我等乃是朝廷官员,区区几个毛贼,安敢动我?各位只管放心赶路。”蓝宗和刘怀仁等人一脸无奈,只好继续前行。
过了一条小溪,一行人开始进入山林,自从进了林子,一切都显得诡异起来,刚进林时还能听到山中鸟雀的声音,越往里走却越安静,直到彻底安静下来,刘怀仁这时说道:“蓝大人,可否让大家停下来,这越往里走感觉越怪,总感觉整个林子里的鸟兽都被什么东西赶走了,不然不会如此安静,肯定有异样,不妨派人先前查探一番,再定进退。”蓝宗听过刘怀仁建议,示意众人停下,与黎世文说道:“黎大人,此处看上去危机四伏,不如先派人上前查探一番再走。”黎世文听后,看了看四周,从一开始的张扬变得紧张起来,连连说好。于是蓝宗示意跟前随从葛威前去打探,只见葛威只身一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眼前的密林,看上去身手极为敏捷。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了,葛威却迟迟没有回信,直到黎世文坐不住了,站起身与蓝宗说道:“蓝大人,这葛威去了好一阵了,怎么迟迟不见动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要是真的出事了,你看这下一步该如何是好?”蓝宗也神情凝重,来回踱步,不见言语,似是在思考什么。黎世文见蓝宗心事重重,便走到刘怀仁身前,继续问着刚才的问题,而刘怀仁倒是直接,说道:“我看这密林之中定有蹊跷,但在眼前不明情况之际,我等恐怕只能静观其变了,否则,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就在刘怀仁话音刚落之时,蓝宗发话了:“不等了,我看再等下去天色将晚,到时候情况于我们而言只会更加不利,我看大家只能继续往前了,小心点便是,都机灵点。”蓝宗言毕,众人将刀剑抽离出鞘,小心翼翼的准备继续出发。
这还没走多远,林中开始起雾了,越往前走雾气越重,朦朦胧胧看不清身前身后人,蓝宗见到此景,言道:“大家都小心脚下,密切关注周边动静,如有任何异常,迅速像我禀告。”一行人越往林中越显得格外谨慎。突然,从后面传来一身惨叫,待蓝宗等人回身查探之时,却又静了下来,这时,刘怀仁却发现队伍当中少了一人,向蓝宗说道:“蓝大人,队伍似乎少了一人,除去之前派出的葛威之外。”蓝宗听后,让人清点人数,果然,黎世文的人少了一个,众人惊恐,纷纷诧异道:“难道这林中有什么鬼怪巨兽,将人凭空吃了不成。”议论声未停,前方又再次传来叫声,人群中又不见了一人,蓝宗怒了,大声喝道:“是何方匪盗在此作乱,别给本使装神弄鬼,若让本使捉拿,担心你们的项上人头不保。”果然林中顿时又安静下来,蓝宗继续带领人马向前走去,眼看密林已经过半,众人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可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细小的飞箭从草叶之间飞出,直奔黎世文胸口,黎世文应声倒地,昏将过去,蓝宗与刘怀仁等人迅速俯身查看,只见一根鸡毛般大小的飞箭插在黎世文胸口,刘怀仁拔出飞箭,细细查看,说道:“这是沿海一带匪盗的惯用武器,竹筒飞箭,看来涂了某种迷药,若是涂了剧毒,恐怕黎大人就性命不保了,看来这群匪盗并无杀人灭口之意,只是这究竟为何就不从而知了。”刘怀仁话才说完,其他人也纷纷倒下,身上都插着飞箭,眨眼功夫,只剩下蓝宗、刘怀仁、郭闯三人还站着,未被飞箭射到。
三人见眼前状况,马上转身背靠着背观察着四周,这时,迷雾渐渐散去,只见从树林两侧跳出两队人马,将三人围住,蓝宗知道仅凭三人之力实难改变眼前困境,便说道:“不知我等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诸位好汉,还请告知,若是劫财,只管将金银拿去,烦劳放我等前去。”蓝宗说罢,却始终无人应答,正当疑惑之时,从密林之中走出一人,此人身形健硕,一脸横肉之上长着浓密的胡须,手中玩耍着一柄精美的匕首,正往人群走来。只见匪盗见了他,纷纷行礼,齐声喊道:“拜见二当家。”原来此人正是眼前这伙人的头目,蓝宗见此人一脸凶相不好惹,便说道:“我看好汉一身英雄气,威风凛凛,定不是一般人,不知我等何处得罪了好汉,还请好汉明言。”不等那人应答,刘怀仁站了出来,言道:“想必眼前这位便是虎掌山二当家,人称金匕镇虎山的林啸虎。”只见那人笑道:“你是何人,眼光倒是不错,竟然认出了二爷我来。”刘怀仁答道:“我乃桃源县一无名小卒,只是见二当家身形如虎,手中匕首气势逼人,故妄自猜测,不想真是虎掌山二爷。”林啸虎一脸得意的说道:“你小子倒是机灵,任你说出花来也没什么用,你等得随二爷我山上走一趟了。”蓝宗等三人不解,郭闯问道:“林二爷,我等素来没有与虎掌山众好汉有来往,更说不上得罪,今日却是为何,我等还有要事,请二爷高抬贵手,放我等东去如何?”林啸虎倒是软硬不吃,吩咐手下将三人绑上,边说道:“我们确实没有仇怨,只是受人之托,请诸位上山做客,别无他意,若是各位有何疑虑,不妨到山上见了大哥再细谈不迟,眼下还望诸位配合,否则,我的手段想必你们已经听说过了。”三人无奈,只好同林啸虎等人上山。
一个时辰的功夫,林啸虎便带着蓝宗等人来到了虎掌山,一进山门,刘怀仁便四处观察,发现此处易守难攻且戒备森严,门前是一片开阔地,寨子后面是悬崖峭壁,每个出口要道都有人把守,想要出去实属困难。而蓝宗则急着向林啸虎问道:“既然说是上山与大当家交谈,那敢问大当家现在何处?”林啸虎却是回答道:“几位大人不必着急,我看大家折腾半日,想必都已经饿了,不妨先吃些酒食再作商议。”说罢,命人将蓝宗等人带到一间屋子,端来酒肉好生招待,而先前在林中消失的葛威与黎世文手下也在屋里。蓝宗不解,刘怀仁则说道:“大人,我纵观四周,可谓铜墙铁壁,一时之间恐难解脱,眼下不妨还是顺从他们的意愿,更何况弟兄们也确实饥渴难耐,就先吃些酒菜吧。”蓝宗听后,表示认同。于是,郭闯喊醒了被迷晕的众人,开始吃喝起来,没多大会功夫,众人狼吐虎咽之下吃饱喝足。
天色暗了下来,临近秋日的山上确实凉了许多,风也大了,蓝宗从门口放眼出去,满是感叹,何时才能顺利破案?黎世文白天被吓到了,从醒来到现在都极少言语,只在一旁听着,偶尔点点头。郭闯却开始暴躁起来,一边走来走去一边叨叨着:“这群山匪究竟是要干什么,把我们抓来,难道只是请我们吃顿饭吗?这么就都没人过来。”刘怀仁也沉思着,一言不发。天色越来越晚,却迟迟无人前来招呼,除了蓝宗、黎世文、刘郭二人,其他人都在等待的困意中睡去。蓝宗心想:“看来今夜就要这样度过了,我看他们就是要把我们丢在一旁不闻不问,至少今夜。”果然,一直到深夜,仍然无人理会,于是蓝宗说道:“既然如此,大家都累了一天,就先歇下吧,今夜恐是无人理会咱们了。”三人听完蓝宗的话,就在屋子里找了个地方开始睡起来。
这一夜倒也安静,一群人在屋中睡得太香,完全忘记这是在匪盗窝里,直到第二日清晨,开门声才将众人吵醒,进来的是一个手下,一进门便说道:“各位大人,我家大当家一大早就出门打猎去了,二当家让我来转告各位,请各位稍安勿躁,稍后自会有人送来饭食,诸位安心用餐,大当家回来后会再来通知各位大人。”说罢,关上房门走了出去。黎世文这时说话了:“这岂不是耍我们吗?难道他们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这也不可能啊,此次行动知道的也就我们在场的人,他们是不可能知道消息的,但将我们丢在这不理不睬又分明是在拖延时间,这究竟为何?”蓝宗听后,也认为黎世文说的确实有道理,但又难探究竟。刘怀仁则说,如果对方是为了拖延时间,我们就得主动出击,否则恐生变故。郭闯则说道:“怀仁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蓝宗和黎世文也看着刘怀仁。刘怀仁则是说道:“现在还不曾想到,因为要找到突破口还需要时间。”刘怀仁说完,蓝宗开始动员大家都想想对策,本来喧吵的房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已到午间,送饭的人陆续将饭菜端了进来,又匆匆离开,众人无奈,只好继续吃起饭来。午饭过后,林啸虎终于来了,一进门就笑呵呵的说道:“哎呀,实在抱歉,让各位大人久等了,我大哥出门打猎未归,我又不能替大哥做主,只能继续委屈各位大人再等等了。”蓝宗上前问道:“二当家恐有托词吧,难不成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林啸虎看了看蓝宗,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门又开了,这回进来的是一个看上去精瘦的中年汉子,面容看上去藏有一丝狡诈又不失稳重,穿一件虎皮褂子,浓眉小眼,下巴上的一嘬黑黑的的长须格外引人注目,刚进门就阔声说道:“对不住各位,在下来晚了,今日外出狩猎只为招待诸位贵客,不曾想耽搁了些许时间,怠慢各位了。”蓝宗立即上前问道:“你就是虎掌山大当家吗?”那人答道:“正是在下,我便是虎掌山一把手林傲虎。”刘怀仁也上前来说道:“原来大当家就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长须虎,虎掌山林大当家,大当家威名我等早就如雷贯耳,今日终于得见真容。”林傲虎眯笑道:“那都是虚名,都是江湖上的人抬举罢了。”郭闯却是十分耿直,上来说道:“大当家将我等困在此处,又好吃好喝招待,唯独不理睬我等,这是为何?”林傲虎见郭闯如此爽快,说道:“不急不急,大家先歇息片刻,今日猎得一头麋鹿,晚间让人烤了,咱们边吃边聊不迟。”来不及多问,林傲虎也走出门去。
林傲虎一走,房间里又开始安静了下来。突然,刘怀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声“有了”,让蓝宗眼光发亮,急忙上前问道:“怀仁兄弟,可是想到脱困之策了?”刘怀仁微微一笑,说道:“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黎世文则说道:“刘怀仁,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赶紧说来。”刘怀仁说道:“方才林傲虎说晚上烤鹿肉,不可能在这房间里烤吧,到时候我们就能出去了,等到出去就会有办法了,只是在这之前还得先做一件事。”郭闯也等不及了,说道:“怀仁哥,你就一次性说出来吧,省的吊我们胃口。”刘怀仁笑道:“大家还记得在密林之中是如何被迷晕的吗,是竹筒飞箭,我想这么好用的暗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会随身携带吧,待会大家就说口渴,让外面的人送些水来,然后咱们来个偷梁换柱之计,等他们进来,迅速将他们击晕,让两个兄弟换上他们的衣服,出去之后伺机搜寻竹筒飞箭,然后便潜伏在外,待晚间烤肉之际,寻找机会,也许能脱此困境。”众人听了,纷纷说好,蓝宗和黎世文也十分认可。郭闯也补充道:“怀仁哥,真是绝了,这个计划若是成功,我也要让那两只老虎尝尝竹筒飞箭的滋味。”说罢,众人喜笑颜开。
“快来人,快来人,口渴的不行了,还不快送些水来。”黎世文开始在门后叫闹起来。没过多长时间,果然有人送水来了,刘怀仁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示意蓝宗和郭闯准备好,待人一进门就将其击昏。门开了,送水来的有两人,一人提着茶壶,一人在身后警戒,两人一进门,提水的便上前来了,后面一人正在关门,正当此时,刘怀仁点了点头,蓝宗趁提水之人不备迅速上前将其击昏,郭闯闻声而动,不等正在关门之人回身,从背后也将其击昏。刘怀仁这时说道:“大家动作快点,将他们身上的衣服脱了,赶快换上,否则时间久了,不免会打草惊蛇。”蓝宗命令手下的护卫肖广和孙茂二人上前来,换上匪盗衣服,在脸上涂抹上一些灰土,提着茶壶出门去了。黎世文这时说道:“那眼下这两人怎么处理?”刘怀仁回答道:“只能将他二人捆起来,堵住嘴,扔到角落让人好生看管,以免出差错。”处理好两名匪盗之后,刘怀仁说道:“黎大人,蓝大人,眼下我们就只能好好休息,为晚上的行动养精蓄锐了。”房间里又开始静了下来,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而肖广和孙茂二人出去后,先是在四处转了一圈,熟悉环境,找到了虎掌山存放兵器的地方,但门前有人看守,两人无奈只好装作巡逻,继续四处走动。
日薄西山,山寨的灯火点亮起来。林傲虎命人去将蓝宗一干人请到山寨训练场的台上,准备架火烤鹿肉。林傲虎见蓝宗等人走了过去,上前相迎,几句客套之后,蓝宗、黎世文、刘郭二人一共四人在台上落座,其余人皆在场下与众匪盗相对落座。刘怀仁环顾四周,迟迟不见肖广和孙茂,暗自想到难道是被识破了,一时间刘怀仁再次陷入深思。而肖广和孙茂到底是跟随蓝宗多年的亲信,面对这样的场面应对起来自然不在话下,两人来到兵器库门前,与值守的两人说道:“两位兄弟,今日山寨大当家宴请客人,正在营前烤肉喝酒,所有兄弟都在场同欢,两位兄弟不想前去吗?”值守二人听后,说道:“喝酒吃肉的事谁不想去,只是今日不巧,运气不好轮到我二人值守,不能前去。”肖广则说道:“这还不好办,我们兄弟二人与你们交换一下不就行了,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今日下山了,大鱼大肉可没少造,现在想起肉来都有点发腻,二位兄弟既是如此辛苦,今日这岗,就由我们替你们值了可好,两位兄弟只管前去吃肉喝酒。”值守二人听了,毫不犹豫便答应下来,往营前场上去了。肖广和孙茂见四下无人,悄悄进入兵器库,四处查看,库中刀枪棍棒一应俱全,唯独不见竹筒飞箭,这可急坏了两人。四处搜寻无果,孙茂说道:“难道真像刘怀仁所说一样,这东西他们是随身携带?要是这样,还得重新想辙。”肖广则说道:“咱们不妨去厨房看看吧,那里的人手不少,兴许会有所发现。”于是二人一同来到厨房,果然,厨房里七八个人正在准备酒菜,肖广随便拉过来一个人,问道:“兄弟,能不能帮个忙?我们两人的竹筒飞箭昨日抓人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要配新的应在去哪配?因为我们前几日才加入虎掌山,很多事情都不熟悉。”那人答道:“这可没办法,竹筒飞箭山上的人都是人手一支,每个人都揣在胸前,若是丢了,只能自己再做一支,这山上每个人都会做,没有领取的地方,待今日忙完,我再教你们制作便是,现在不要添乱,可忙着呢。”肖广和孙茂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果真是随身携带,得想想办法搞它几支。孙茂看着灶台上温着的酒,想到一个主意,慢慢走到灶台前,掏出身上的蒙汗药,趁人不备,放入一壶酒中。肖广明白孙茂的意思,大声喊道:“在场的各位兄弟都过来,刚刚二当家说了,今日招待客人,诸位兄弟都辛苦了,所以人人都有酒喝。”说罢,拿起孙茂放过蒙汗药的酒壶,招呼厨房里的人拿碗过来分饮,那些人一听是二当家说的,都高兴的拿着碗过来,倒了酒饮下,稍后片刻,便全倒在厨房之中。肖广和孙茂顺势从他们怀中找到了竹筒飞箭后,把这些人藏在了灶台之后。
正在肖广和孙茂准备出门之际,来了一人,问道:“酒好了没?大当家和诸位兄弟都等着呢。”肖广急忙说道:“好了好了,这就送过去。”两人无奈只好又走了回去,肖广问道:“孙茂,你的蒙汗药还剩多少?咱们干脆让他们所有人都尝尝。”孙茂说道:“还有两包,足够了,但蓝大人他们怎么办?”肖广则说道:“那就送到台上的别放,先把台下的药倒再说。”商量好之后,二人抱着两壶没有下药的酒往台上送去,送酒之际,孙茂趁机将刚刚得来的竹筒飞箭交给了蓝宗后,两人又匆匆赶回厨房把余下的酒送到场中,并示意场下兄弟不要喝酒。
台上,林傲虎、林啸虎兄弟二人正与蓝宗等人喝得正欢,台下,所有的人都高举酒杯,有说有笑。过了一阵,整个山寨似乎安静了下来,而台上的林傲虎也似乎有所察觉,但林啸虎却说道:“兴许是这酒太烈了,兄弟们都喝醉了。”随后又邀约着台上的人共同饮酒。而此刻台下,黎世文的人和蓝宗的人都从匪盗身上拿到了竹筒飞箭,准备伺机行动。蓝宗知道时机已到,便拿起酒杯,走到刘怀仁身前,说道:“怀仁兄弟,咱们来到这虎掌山,两位当家的好生招待咱们,不如我二人一同敬他们一杯如何?”说话之间,蓝宗将一支飞箭交到了怀仁手中,怀仁心领神会,端起酒与蓝宗同上前去。林家二虎丝毫没有发觉异常,笑脸相对,这时,蓝宗摔下手中酒杯,拿出飞箭便往林啸虎射去,林啸虎应声倒在桌前。刘怀仁也摔下手中酒杯,拿出飞箭对着林傲虎,但是没有飞射,蓝宗一脸疑惑,黎世文与郭闯也不解。而林傲虎却趁机大喊来人,只是迟迟不见动静。肖广和孙茂走上台来,对着林傲虎说道:“没想到吧,你这一山的老虎,都被我的蒙汗药解决了,眼下不会有人前来救你了。”黎世文大呼:“痛快,终于轮到咱们做主了,咱们干脆杀了这二人下山去吧。”蓝宗也说道:“如此也好,今日除了这二人,也算为这一方百姓谋个平安。”刘怀仁见蓝宗和黎世文心生杀意,赶紧上前说道:“两位大人,在下认为暂且留他二人性命,这二人截下我等却不曾现出杀心,还好生招待,其中定有隐情,不妨等查明之后再决杀罚。”蓝宗听后,问道林傲虎:“你既已拦下我等,既不图财,也不害命,这是为何?”林傲虎却说道:“自古成者王侯败者寇,今日既然落入你手,何须多言,给我一个痛快便是。”蓝宗见林傲虎一心求死,不再多问。而刘怀仁见此,再为林傲虎求情,说道:“大人,今日我们放他们一马,也许对我们日后也有好处,何况他们并不想真的谋害我等。”黎世文不依不饶,硬要林傲虎性命。刘怀仁继续说道:“大人请息怒,在下以为今日杀了他们容易,可这虎掌山匪盗众多,日后他们的手下再与我们为难,实不是良策,不妨今日给他们一个恩情,或许日后还能为我们所用。”蓝宗听后说道:“怀仁兄弟既然如此说道,今日就卖个恩情给他们,也算给怀仁兄弟一个面子。”黎世文听了蓝宗所言,也不再多说什么,为了泄愤,拿起竹筒飞箭往林傲虎身上射去,一时间林傲虎也昏了过去。
蓝宗一行人收拾了一下,便往山下去了,连夜往海州水师大营赶去。而林傲虎醒来之后却对刘怀仁感激不已,奉为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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