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詹太宗被困牧羊城&梁公超大战铁力帅
却说朝廷人马到了北辰山下扎营,见北辰山关门大开,不知何故,仉元帅先派了探子兵去打探,回报说:“北辰关内并无一个赵国兵将。”仉元帅将信将疑,带兵进了北辰山,一路果然丝毫无阻,仉元帅下令休得耽搁,以防有埋伏,三军连夜翻过了北辰山,天明时分来到牧羊城下扎营,这牧羊城是和平城的屏障,是赵国十分险要的大城关,仉元帅令三军整顿,安营暂歇,命探子去打探,回报说:“牧羊城城关大开,不知何故。”仉元帅“噫”了声,令军士请殷公、鲁王前来议事,不一会儿,殷公房博韬、鲁王任逢喜来到帅帐,仉元帅问道:“军师,究竟那赵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北辰山、牧羊城居然都弃城了,难道他们集中兵力,在和平城和我军决战不成?”殷公在帐前踱步数番,道:“若我所料不错,此乃空城计,乃是诱我深入,他那面再四面围之,绝我粮草,这条计甚是歹毒,不过破之也容易,只要我军驻扎在城外数日,他那边就会沉不住气回来驻守的。这叫做:见怪不怪,其怪自败。”鲁王哈哈笑道:“房老儿当了国丈后就变得越来越胆怯,却又浑说,什么空城计不空城计的,明明是我军势如破竹,把赵军打怕了的,他们四处散了也未可知,哪有什么计策?前面北辰山不是也轻松过了吗?怎么到牧羊城就成了计策了?依我说,及早过去,改换旗号,若是在城外驻扎数日,等李幺那边派军过来驻守,那就后悔来不及喽。”殷公道:“休得胡言,老夫行军多年,岂会算错?”仉元帅然之,便下令就地整顿三日待命。
这日,日过晌午,君臣正在畅饮,一直吃到三更,军士飞报:“万岁、元帅,不好了!营寨后面北辰山有大队人马杀来,旗幡不计其数,两支人马从正南方向杀来,尽用火箭射将过来,我军营寨多被烧着。”仉元帅听得如痴如醉,詹太宗听得汗流浃背,只听得三军沸喊连天,军士多乱了起来。殷公道:“还是中了他们的诡计,诸位将军,快快上马保驾。”詹太宗、仉元帅、房军师、鲁王、苗宗奇、刘镜人、贺从龙等人都忙忙端了兵器,保定太宗,出营一看,果然正南方向喊杀连天,一片火箭照如白昼,纷纷向詹军射来,詹军伤亡甚众。詹太宗问殷公:“国丈,如之奈何?”殷公道:“如今之计,只能饮鸩止渴,将大军移入牧羊城内驻扎,暂且避避眼前之厉害。”一声令下,三军哪里还管那些物件,纷纷往牧羊城内逃去,众位将军也保着詹太宗进了城,把四门紧闭,扯起吊桥,这夜乱纷纷安住了。外面赵国大元帅铁勒力带领十数万大军赶到,把牧羊城四门紧紧围住,下令不许放出去詹军一兵一卒,一声答应,四面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折腾了一夜,早已东方发白,赵王李幺、王后沈佳凤、屠封太子李封等人到了,领了十万大军,又是团团一围,当真是密不通风了。
再说牧羊城中,詹太宗和仉元帅等人将牧羊城的平章府当作帅府暂用,众将安置了文武衙门,人马扎下来,军士报入:“万岁、元帅,赵国人马不计其数的围住了四门。”詹太宗问:“如今如同困兽,粮道也被他那里堵住,如之奈何?”苗宗奇道:“万岁,且去城头看看情形,再做计较。”詹太宗然之。
詹太宗带着众文武到了南城头,往下一看,惊道:“好个胡儿营垒,厉害!”文武也咂咂舌,刘镜人道:“元帅,你看这一派的营垒,不但人马众多,而且军垒坚固,这不是儿戏的,我军被困又出不去的,他们粮草充足,被他困个一年半载的,如之奈何?”詹太宗郁郁不乐,众文武无可奈何,只得且回帅府。
三日后,红袍大力子大元帅铁勒力全身披挂,来城下挑战,军士报进去,詹太宗问:“元帅,这胡人在城外攻城了,如何是好?”仉元帅道:“万岁无忧,容臣去观敌料阵。”仉元帅上马来到城头,往下一看,只见来将生的十分凶恶,怎见得:
面如紫漆,两道扫帚眉,一双铜铃眼,狮子大鼻孔,颔下一部连鬓胡须,头上戴一顶二龙嵌宝乌金盔,斗大一块红缨,身穿一件柳叶锁子黄金甲,背插四面大红尖角旗,左边悬弓,右边插箭,坐下一匹黑点青鬃马,手执一柄开山大斧,后面扯起大红旗,上写着“红袍大力子大元帅铁勒力”,往军前一站,百步的威风,千丈的杀气。
铁勒力喝道:“城上的南蛮听着,魔不兴兵去征讨你们,也算是赵王千岁有好生之德,怎么你们反来侵略我国疆土?连杀我邦多员战将,你们这是自取灭亡之祸,今入我邦腹地、落入我邦全套,凭你们插翅腾空,也难飞出去,快快投降。”仉元帅指着铁勒力对众将道:“这将官不是戏耍的,你看好似铁塔一样,决然厉害。”鲁王呵呵笑道:“倒象是我的徒弟,也是个用斧子的。”众将也苦笑道:“千岁需要说笑,你看他那大斧子,能把您的斧子给吃下去。”仉元帅道:“如今他在城下搦战,本帅却要和他开兵见仗的,你等随本帅去掠阵。”众将领令。吩咐发炮开城,一声响亮,城门大开,仉元帅带着众将出城摆开阵势。铁勒力看见詹军出战,将坐骑退了十几步,端详来将,怎见得:
金盔金甲,淡黄袍,龙虎攒成,束马绦,护心镜,放光毫,狮蛮带,扎得牢,鱼踏尾,护心口,战裙又把膝盖罩,红棕缨,绣锦缎,五彩靴,足下绕,座下马,命黄彪,踏山梁,如平道,日行千里正逍遥,恰赛青龙入九霄,向上瞧,黄面貌,天庭宽,地阁饱,通宽鼻子颧骨高,剑眉虎目威严好,两耳有轮似元宝,颔有黑须带嘴梢,青木鞭,挂鞍鞘,上阵临敌鞭法妙,晃三晃,摇三摇,兵见愁,将见跑,五虎上将命难逃,一双流星朗目,两道怒剑眉毛,杀气腾腾惊动鬼神,威风凛凛气冲汉霄,背弓带箭逞英豪,威风凛凛杀气高,要问此将名与姓,爵封梁公仉顺超。
铁勒力一举斧子,喝问:“呔,来将休催坐骑,且通姓名。”仉元帅道:“胡儿坐稳雕鞍,本帅乃是开国梁国公仉顺超是也。”铁勒力哈哈大笑:“嗯,你是大詹有名的名将也,本帅只道你是三眼的马王神,原来是这样的蛮子,不要走,照爷爷的家伙!”铁勒力舞动车轮大斧子砍来,仉元帅手中金鼎冲天槊来应战,铁勒力力大无穷,仉元帅实不是铁勒力的对手,来往三十个回合,就招架不住,虚掩一招,往吊桥败走。铁勒力呵呵笑道:“方才夸了许多海口,原来却是本事平常,你要往哪里走?”把马一拍,冲上前来,詹军慌慌忙忙扯起吊桥,紧闭城门,再也不敢出战。仉元帅惭愧道:“本帅也胜不得铁勒力。”鲁王道:“呵呵,一个铁勒力就这么厉害了,沈佳凤出马那还怎么得了哩?不如去京城调浑天侯来吧。”仉元帅道:“且挂出免战牌吧。”军士将免战牌挂出去。仉元帅唤过粮官问道:“城中粮草还够几日之用?”粮官禀告道:“勉强三月之需。”仉元帅皱眉道:“急需去京师搬兵。”殷公道:“元帅所言甚是,真得一个能人杀出敌营,前往帝都搬兵来扫北才好。”鲁王呵呵笑道:“老国丈却又是胡来了,连元帅也斗不过铁勒力,前线众将官谁能冲的出去?要是真有能人能匹马冲出去,倒也不必千里往帝都搬兵了,就叫他去砍了铁勒力、沈佳凤,岂不是省事?”詹太宗道:“老千岁说的也有理。”殷公道:“万岁,就是你东首这个人,他能杀出去。”詹太宗一看:“哎呀!国丈,这可使不得。”原来詹太宗东首站的这人正是鲁王任逢喜,听得殷公说他,他也是哎呀一声:“牛鼻子,这可使不得!”殷公道:“万岁,你莫要轻视了这人,这人狠着哩,虽然他战力不及一般将官,全靠福气便能所向无敌了。”鲁王喝道:“牛鼻子胡说什么咧?什么叫老夫战力不及一般将官?老夫这回倒要你看看老夫战力如何,那铁勒力厉害不?老夫偏要冲出去给你瞧瞧。”便向詹太宗跪下:“万岁,老臣讨旨去帝都搬兵。”詹太宗大喜,殷公道:“万岁速速拟旨付与老千岁,让他带回帝都,到校场开武举选二路元帅前来救驾。”詹太宗听了殷公之言,拟旨完毕,交给鲁王。
众人随鲁王来到南门,鲁王道:“等我杀出去后,你们先别回帅府,就在城头观看,若是老夫杀进敌营去了,看到营寨大乱,那就是老夫出去了,若是营寨不乱,那就是老夫为国捐躯了,这倒也罢了,若是看到老夫又杀回来了,你们需得打开城门,让老夫还进来。”殷公笑道:“放心去吧,包你成功。”鲁王抱拳:“诸位老兄弟,今日一别,不知能不能再会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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