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
“你别着急,唉呀,四年多以前,你惹了大祸跑了,老赵家抓你没抓着,把这气全都撒在你娘身上了。”
“啊!后来怎么样?”
“后来把你娘五花大绑,绑在太原县,老赵家的意思,打算拿你娘抵命,后来大伙一个劲的说情,你娘就病在监狱里了,好悬没死了,就这样把你娘又释放了,掐头去尾,在监狱里押了一年半。”华琦,一听就站了起来:
“那么后来呢?”
“后来你娘无依无靠,流落县城,就要了饭了,半年以前我到县里办事,在街上还遇见过他,给了她十文钱,可当时你娘说的好,不管怎么难,他也要坚持活着,非等你回来不可。”
“娘啊!”华琦放声痛哭。
“四爹,这么说,我娘还在太原县要饭。”
“备不住,只要他还活着,大概还干那个行当。”华琦听完,把眼泪擦干,开门转头就走。
“孩子,你上哪去?”
“我找我娘去!”
“你可注意啊!老赵家可没把你忘了,到处派人打听你的下落,他们声言要见到你,就扒了你的皮,孩子,你可多加小心!”
“四爹,回头再见!”华琦扭头就走,四爹生拉硬拽,把他拽进屋里,反手把门锁好,“扑通”给华琦跪下了,这让华琦大吃了一惊。
“四爹,您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你救救我吧,你要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我求求你了。”这下华琦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四爹,你有话只管对我说,凡是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竭尽全力,您快起来跟我说。”
“好吧!”孙四爹这才起来,这才对华琦讲述一番,华琦不听则可,闻听此言,真是火冒三丈。
“啊?还有这等的事!四爹,您放心,我不知道便罢,既然我知道了,我一定帮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孙四爹是赵家手下的长工,成年累月在这当牛做马,他本人住在地主庄园,家可没在这,离这35里,有个地名叫即墨寨,家里住着妻子和三个闺女,三个女儿,两个出嫁,剩下这闺女叫婉凤,年方二八,要论模样,在黑龙湖一带是数一数二的,许多人给她送了个绰号,叫野外的小鲜花,就说她长的好看,也该着出事,这两天呢,婉凤的娘病了,针灸吃药,都不见效,婉凤害怕了,到地主庄园找她爹,让她爹给她想个主意,可巧这婉凤刚进庄园,正遇上了这块的首领叫赵子瑜,赵子瑜是大恶霸赵冲的儿子,今年已经20多岁了,自从他爹被华琦淹死之后,他也不念书了,就成了这的主人,专横跋扈,想干什么干什么,别看他年岁不大,做的那个坏事比他爹也不少,在十七八那时候,他就娶了三房姨太太,现在20多岁,光太太也有七八个,这还不算,这小子整天在外边胡作非为,凡是这一带的妇女,带有几分姿色的,都逃不出他的魔爪,这小子今天领一帮人,正好在外边溜达,迎面正好遇到婉凤,赵子瑜一看,魂都飞了,心说哪来这么个天仙?怎么这么好看呢?我怎么没见过呢?他就派人在后面跟着,一会有人给他送信:
“少爷,您知道这丫头是谁吗?这是孙老四的姑娘,刚才进了他那屋。”
“哦,那我去看看。”这个花花公子领着人来找孙四爹,爷俩正在闲谈呢,正谈论婉凤她娘的病,这小子一推门进来了,孙四爹一看是他,吓得魂不附体,少爷长少爷短,赶紧让座,这小子连理也没理,两个色咪咪的眼睛就盯到了婉凤身上,嬉皮笑脸:
“唉,我说孙老四,这小妞是你什么人?”
“额,是我的老丫头。”
“哦,我说孙老四,家里有这么个美天仙,你怎么不跟少爷我打个招呼呢?啊?我要知道是这样,我还能让你干粗活吗?我给你个院子,吃好的,穿好的,银子也有的是花,你给我当个老岳父,这不香吗?行了行了,这妞就算归我了,来来来,让少爷亲亲你,抱抱你。”多无耻啊!这小子垂涎三尺,往前一蹦,把婉凤拦腰抱住,良家的妇女谁见过这个,把婉凤吓得直喊救命。
“少爷,饶命啊!高台贵手,他是个丑丫鬟,什么都不懂,将来要是过了门,得惹少爷您生气,像您要钱有钱,娶什么太太不好?您就饶了他吧,我的少爷哟,她娘还有病,等着她回去抓药。”
“少他妈罗嗦,抓不抓药管我什么屁事,我告诉你,孙老四,我说话就是金口玉言,说到哪儿我就做到哪,这个妞就是我的了,本应该今天把她带到我家去,拜堂成亲,可是不巧的很,我叔叔在太原县给我来了个请帖,我要参加一个宴会,得三天以后回来,咱这么办,一言为定,三天以后,我回来娶亲,你乖乖的把丫头给我送出来,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先烧你们家房子,后宰你们家的人。”说完了这小子拂袖而走,姑娘也吓坏了,趴他爹身上,呜呜直哭,孙老四一看,这简直是灭顶之灾呀,老头请了会假,把丫头送回即墨寨,见到老伴,两个人还口角起来了。
“你就不该叫闺女去找我!”
“我没让他去!”
把婉凤急的又要投毒,又要上吊,多亏大伙来解劝,这才没出人命,孙四爹一想:
“三天转眼就到,那么到了日子怎么办呢?赵子瑜说的没错,在这儿他就是皇上,他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到时候我不把女儿送出去,我们家一个都活不了。”把老头愁的,简直手足无措,正这么个时候,没想到遇见华琦了,他一见华琦,小伙子一表堂堂,手挽硬弓,背背宝刀,想说又有点抹不开,人家华琦有事,还要找他娘去,他娘不找了,给你管这事。可是又一想,别无他路,所以呢,就把经过讲述了一遍,华琦对老赵家的人深恶痛绝,是对头的冤家,听到孙四爹家的事,又想起了自家的事,真是火攻顶梁。心里想:
“母亲要饭是定了,早一天见他,晚一天见他,关系都不大,可这件事不能耽误,要不管就是人命了,再说四爹对自己,对母亲都不错。”所以他满口应承了。
“四爹,这么办,您把我领到您家。”
“好,现在我就领你去。”孙四爹说着,把门打开,领着华琦到了即墨寨,等到了家里面,见到婉凤,见到有病的老伴,华琦给他们说了一遍计划。
“有我呢,你们别怕,不过呢,你们胆子要放大,不要叫他给吓怕了。”华琦紧给他们打气,这一家人才涨起了胆子。
赵子瑜这小子记性还真是不错,掐手指头一算:
“嗯,三天,今天我该洞房花烛了。”越想越美啊!带了几名打手,赶奔即墨寨,即墨寨是个小庄家,20几户人家,他这一来吓得家家都关门闭户,这小子下了马,晃着脑袋直奔孙四爹的家,一看门开着呢,直接他就进了院,有两个打手在前边护着,后五个在后面跟着,这小子也以防万一呀,他倒不是怕别的,怕老头豁出去不答应,这姑娘再出点意外怎么办,所以他喝令一声:
“包围!把门窗都给我堵上!”这帮打手都把门窗挡上了,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孙老四,孙老四在屋没?你想的怎么样?是乐意当老岳父啊,是乐意当长工,少爷我来了。”把门推开了,一迈步进了屋了,穷人家的房间能有多大,就是里外屋两间,孙四爹在外屋坐着,挂这个破门帘,姑娘和老伴在里屋,赵子瑜转了狗眼看了看,没有别人。
“我说老孙头,刚才我说话你听见没?少爷我可来娶亲来了,你到底乐意不乐意?”老头连瞅他都没瞅,也没回答。
“唉!老孙头!你他妈聋了是怎么着?少爷我这说话呢,你们家婉凤在哪儿呢?”老头还没理他,可把赵子瑜急坏了。
“我说孙老四!你他妈哑巴了?你姑娘呢?”这回孙四爹才说话,一甩脸:
“我说赵子瑜啊!可惜你也口吐人言,披着人皮,不干人事!你们赵氏父子,残害了多少人家?又逼到了我的头上!今天我实话对你说,我把我女儿嫁给秃子,嫁给瘸子,嫁给残废人,也不能叫你糟蹋!不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给我滚出去!”这下把赵子瑜闹愣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长工敢对他这么放肆,这小子稍愣了片刻,乐了。
“哈哈哈哈,哎呦我说孙老四唉,我真没想到你还挺邪乎,啊!什么人给你撑腰啊?你靠着什么?这么厉害啊?就凭你敢在我面前这么发威,看来你他妈是活够了,我告诉你,敬酒不吃,你吃罚酒,今天你女儿给我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说这话就往里屋闯,正这时候姑娘出来了:
“住手!你个恶淫贼,赶紧给我出去,方才我爹都说了,我们家都不乐意,我宁愿死,也不嫁给你!”
“三天没见,更水灵了,嘿嘿嘿,你爹一辈子都是穷骨头,只能受辱,不能享福,你要是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呢?你们一家子跟着都沾光啊!哪里去找这种好事呢?但你们是百般不乐意,你们是就愿意受罪吗?婉凤,别听你爹的,他不乐意当岳父,我还不要他呢,有你就行,来乖乖,我亲亲。”过来就要伸手,孙四爹可不干了,站起来,把巴掌抡起来,“啪”给赵子瑜来个耳光,把赵子瑜打得直缩脖子,这件事他没想到,就凭一个长工敢动手打少爷,不由得火往上撞,他吼叫一声:
“来人!把这老家伙给我捆起来!”几名打手往上一闯,就下了手了,老头豁出去了,为什么呢?有华琦帮他撑腰,要是没有,他吓死也不敢。
华琦在哪儿呢?为什么还不露面?原来华琦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你别看他20来岁,不打无把握的架,他告诉四爹:
“你们呐,就这么准备,我藏起来,他们不伸手,我不好管,等他一伸了手,我在出来管,就辨不了嘴了。”华琦它藏在屋顶,把那苇草扒开看,下面的动作看的真真切切,他一看赵子瑜真伸了手,华琦这时候不能不露面了,怕姑娘受侮辱,他把苇草往旁边一翻,从屋顶上就跳了下来,大吼一声:
“呔!尔等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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