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交锋
对官军小胜后,黄巾军离开了巨鹿城,来到了广宗。张角决定在此地进行坚守,与汉军打持久战。黄巾军一面备战 ,一面加紧进行休整。廖化趁此机会赶紧治疗以希望在将来的大战中能够帮一些忙。
几日后,汉军前来征讨。张角在城墙观望,汉军军威雄壮。大部分渠帅认为只可凭借坚固城池进行抵挡。廖化提出反对意见,说:“汉军新到,若不趁其尚未站稳脚跟就将其击败。待其站稳脚跟,恐怕很难对付了,我愿意率领三百余人出城袭击,斩敌军首级献与麾下。”张角听后勃然大怒,说:“你以为我们不懂兵法吗?”廖化还要进言,却被其他将领拦住。秦昌说:“廖化一位少年而已,所说的话不足信。且缺乏锻炼,不如再次让他紧随在我左右吧!”张角同意。
廖化忍住心中不忿,待大家散去后,向秦昌问道:“难道我所提的建议是错误的吗?”秦昌讲:“将军让做什么,咱们做什么就是了。”廖化反问:“如果将军是错误的呢?”秦昌道:“错了就错了,错误不是我造成的,我也不会受到处罚。”廖化对于秦昌的这种态度极为不满,两人不欢而散。
第二日,汉军进攻了,兵少却精,战斗力极为强悍。黄巾军以多敌一,竟然丝毫没有占到上风。张角大惊,急忙派人查清是谁在指挥,探子报告后得知,是卢植在指挥。
张角紧急召集各渠帅,商讨对付卢植的办法。会上,秦昌提出卢植刚正不阿,文武双全,极难对付,不如实行反间计,将卢植调离这里。张角之弟张梁说:”万一卢植调走,汉军新任统率更加难对付怎么办?”秦昌笑道:“你以为卢植这种人是量产货吗,”廖化听到后蹭的站起来反对说:“我们这么多人,为什么还要用反间计呢,只要将军给我三百勇士,我愿意扫平城外的汉军,如若不能,按军法从事。”大家听后,一阵哂笑,之后秦昌请命只要给他一些钱财,他愿意远赴京城,去散布流言,让卢植无法对黄巾军造成威胁,以助反汉事业的成功。
张角允诺后,秦昌立即去准备了。廖化很是担心,单独找到秦昌说:“我们曾经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万一有人将你认出怎么办。”秦昌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就放心吧!”
秦昌走后,廖化很是担心,但还是以大敌为主。卢植作为一名儒将却能训练出如此优秀的士兵,不禁让人佩服不已。随着廖化参与的战斗越来越多。他逐渐发现了黄巾军的一些弊端。廖化积极向张角提出他所发现的问题,但张角听过后总是如耳边风一般。
卢植在汉军中,苦苦的思索着击败黄巾军的办法。黄巾军人数颇多,而汉军人数较少,肯定不能和黄巾军拼消耗。他按照原来的习惯,思考着两方的优势和劣势。慢慢的,一条计策浮现在他的脑中。
廖化继续提建议,张角否决,廖化一时冲动便将张角是懦夫之类的话说了出来。张角动怒后责备他。廖化心生怨气,与另一黄巾首领洛安遂在晚间饮酒,酒醉之后,两人先比试武艺,不久感到疲倦,遂沉沉睡去。
谁知汉军在晚上偷袭城池,廖化本来负责该段城墙,如今,渠帅不再,诸位士兵不知如何是好,再者夜深人静之时,黄巾军皆在睡觉,在没有防备下,损伤惨重。张角此时正在房间冥思,听到声音后,大惊,急忙登高处观看。了解情况后,张角命张宝带人前去增援。
待张宝到达后,汉军已经退去。天明,张角前来观看时,遍地皆是黄巾军尸体,汉军尸体寥寥无几。张角大怒,待问清楚是廖化负责该段城墙时,张角命廖化前来。他人却告诉张角,廖化与洛安还在梦中。张角听后勃然变色,当即命令将二人关入大牢,几日后斩首。
洛安下属得知消息,急忙找到他们,把详细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二人。二人听后,皆感到害怕。洛安声音颤抖着说:“天公将军大怒,要将我二人处死,看来继续呆在黄巾军就是死路一条,不如,趁抓捕之人还未到,我们逃走吧!”
廖化沉思道:“虽说张角将军要处斩我们两人,可是到底是我们错误在先,被处斩,也是罪有应得,就算我们能成功逃出去,我也会觉得是我害死了那些黄巾军,会整日心神不宁的。”
洛安摆手道:“既如此,我自己逃走,你帮我挡一下来抓的人,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好”廖化满口应答,洛安急忙从后门逃走了。不久,人来了,领头者看到只有廖化一人,便说道:“另一人呢,”廖化漫不经心答道:“另一个我怎么知道。”你们昨天晚上不是在一起喝酒了吗?“哦,他已经回到他自己的府中去了。”为首者一摆手,其余人冲上前,将廖化架起带到了大狱。
晚上,廖化正在房间想张角会怎么处罚自己时,监狱的大门开了,几个人簇拥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为首者高大魁梧,仔细一看,原来是张角,。廖化立刻单膝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说:“将军,化知罪了,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我一定会将功补过的。”张角说道:“廖化,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从今天起,你还是继续跟在我身边吧!负责保护我的安全,你能确保我的安全吗?”“虽不能保证将军的决对安全,但化一定会死在将军前面。”说完,廖化向下猛得一伏地,张角听到后大笑道:“好,我现在就再次任命你为我的贴身侍卫,负责保护我的安全。”
廖化继续趴在地上说:“虽然将军任命化为侍卫,但化还恳求将军可以处罚我,若不处罚我,幸者愤恨,我心难安,军心难定。”“好,既如此,将廖化拖出去打二十军棍。”随即来了两个人,将廖化带了出去。
廖化与行刑者认识。行刑者叫杜安。以前有人犯了错误要挨打时,廖化经常出来给人求情,或者私下找到杜安,让他打人的时候下手轻一点。杜安还会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害怕哪天你也挨打,所以提前说一下。”两人哈哈大笑,没想到这句话成了真。
杜安行刑时并没有很快,他想平时廖化给那么多人求过情,应该会有很多人给廖化求情吧。可是,杜安在等了一会儿后,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一声。这帮无情无义的家伙,想到这里,杜安心里来了气,手下的也就重了些,廖化猛地一叫,惊到了杜安,杜安随即下手又轻一些。
挨打几天后,已经好的差不多的廖化专门找到了杜安,向他表示感激,感激他在行刑时,下手很轻。杜安却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眼下,我们尚处在朝廷的包围中,只有我们团结一致,才能击败朝廷的进攻,你说呢。”廖化没想到杜安作为一个行刑手竟然想的这么深,两人遂交为挚友。
晚上,汉军还会时不时的来袭击,但是收获已经不大了。黄巾军自从上次吃过亏后,大大加强了防备。廖化还是认为黄巾军人数远多于汉军,应该从中选出精锐,和汉军决一死战。但张角几次都没有同意,且颇为反感。现在廖化自认为是负罪之身,更不敢进言,只是默默的做着份内的事。
卢植在军营内,他多次向朝廷发文,希望可以获得支援,但发去的消息总是石沉大海。卢植认为朝廷一定是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紧迫与严重,他更是一天不停的向朝廷发文,要求朝廷增兵增饷增粮。终于,朝廷给予了回应,他们要派使者来看一下具体情况,使者为小黄门左丰。
卢植极为欣喜。左丰到达营地时,卢植向其行礼,请入军营。卢植向左丰说了一下当前的局势,道:“贼人人数虽多,但多有勇无谋,不足惧也。只要朝廷再调拨我一些士兵,我有信心为朝廷平息祸乱。左丰听到后,咧咧嘴角,将身体背转过去。卢植不解其意,卢植的下属看到此种情景,连忙将卢植请出去说。“大人,您聪明万分,可惜却拙与世情,刚才左大人的意思很明显是所要贿赂。”卢植一听动怒道:“我一生清贫如洗,哪有闲钱与他,眼前国家有难,他不思定国安邦之道,却要中饱私囊,不要说没钱,就是有钱我也不会给他。”
卢植进去直接说明了大意。左丰明白索贿已经无望,便以好言说道:“丰未将国家大事放于心上,属实有罪,请将军安心,回京后我定会将将军的一片丹心报于皇上。”说罢,左丰急急的走出了军。回到京城后,左丰立即向朝廷报告,说黄巾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卢植迟迟没有攻灭黄巾军,是为多控制军队,安排亲信,将来好为升职做贡献。汉灵帝听后大怒,当即发文,将卢植解除军职,押回朝廷受审,另派遣他人负责剿灭黄巾军的事务。
当卢植在军营听到朝廷派人来时,急忙外出迎接,却措手不及的被收押了。卢植立刻明白一定是有小人向皇上进献谗言,自己身陷囹圄没有什么,但朝廷的平定大计要化为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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