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殡
把亢长的前传终结吧,不敢写更多人了,因为都是马上就都要死了...我也迫不及待地想写我的英雄了。
呵。
此下为正文。
山中不知日月,转眼已过千年。
宇文赟的身体一天一天地衰弱下去,渐渐地权利真的夺手而逃。国不可一日无君,只北周例外...棋手的棋子越来越是活跃,他们本就不需要皇帝这种多余的东西,一切自然而然地演化。
南方的陈国依旧在厉兵秣马,这次的动作大了很多,可也没什么人在意。每年他们总有几天特别兴奋,可哪次不是自然而然地又回归平静。
呵。
这一次,还逃得掉么。
宣帝看着面前的地图无声嗤笑,山中两只老虎,一只老虎在石头山磨砺尖牙怎可能为了野狗?
快了,快了!
十年磨一剑,王图霸业只在此刻!
然后...
头,好昏啊...
“快穿太医!陛下头疾犯了晕倒了!快来人啊!”
空荡荡的大殿穿来老太监声嘶力竭的呼喊....
......
回到北周,话说宇文赟的身体一天一天衰弱了下去,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宇文赟与他的皇帝儿子相处倒是越来越多了。帝王心术哪有那么多头头道道,一个人可以犯错,可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所谓的英明帝王,就是一直在做对的决定,少数拿不准的决定,就做自己认为对的决定。
宇文赟不甘心啊,宇文赟恨啊!
他有抱负尚未施展,虽然他已经退位了来着。他有美酒尚未饮够,虽然好像酒里有毒。他有女人尚且没睡,啧,还没同房就要做寡妇的女人以泪洗面。
他又想起了他那带给他无尽苦痛的父亲。
武帝南巡,命太子监国。 宇文赟每日勤于政务,苦学不殆...一月有余帝归,询诸臣太子德行,诸臣皆日善。
是啊,生在帝王家,再蠢又能蠢到哪里去呢?
连他爹都没觉察的隐患他都一一拔除了,除了杨坚...他那直肠子老爹太信任这乱臣贼子了啊!区区相命之术,怎配让真龙束手?杨坚若反,北境十三州有几州还能站在大周朝这边!
他是太甲,他也是伊尹...他本有机会也有能力扭转这一切,甚至真正的天下一统都有可能在他手里完成。
可,没时间了啊。
没时间了啊...
不知是福是祸的是,正因为没时间了,宇文赟也才真正开始作为一个父亲苟活着。每日都绞尽脑汁地辅佐年幼的静帝处理朝政,每时每刻都想将自己的经验和手段统统传授给自己的后代。
只希望,自己万一挺不过来,他能照顾好自己啊!
我的小阐子和年少的自己一样呢。
又是一天过去,宇文赟虚弱地想着...年少的静帝的确同他一样,叛逆且聪慧,唯一不同的是,比他孝顺多了。
想到这里宇文赟忍不住苦笑一声。
此时他终于明白了他父亲的想法...
你一定要坚强起来啊...
不然没了我,你要怎么才能在群狼环伺之下活着啊!
他想起,那日父亲砍了自己之后,他连续几日不去请安...
确是他父亲挨不住了,连他平日最宝贝的那匹枣红色的棕马,都送给了自己...
该死,为什么我还记得那匹马!
那天他父亲的眼眶是红的么!
他的父亲那时可有白发?
那时,他的脚步就已经不稳健了么...
大颗大颗的眼泪随着顺着宇文赟的脸上滚下,父亲,我不想长大...
孝顺的静帝抱着父亲,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血与血相连亲缘让他心里也很难过。
父子就这样静抱着不语。
翌日,宣帝瘫痪。
礼部大臣已经着手准备太上皇的葬礼,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静帝已然开始不理朝政,专心要陪他的父亲最后一程,终日守在宣帝床前...两人的谈论已经由兵礼民政,转为以前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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