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杀(2)
“阁下何许人也?”朱文奎道。
“在下羊亦云,字子英,吴郡人。”少年答道。
“在下燕平,字无痕,凤阳人。”朱文奎回礼道。
“阁下可否与我共饮?”羊亦云问道。
“善!”朱文奎答道。
二人牵着手走入房门,羊亦云挥挥手,身边的侍从拱了拱手,退出房门。
“足下自吴郡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啊?”朱文奎道。
“非也!某父尝仕于吴郡,遭贼子陷害身亡,逆贼妄图屠我满门,幸得父亲旧部帮助,逃至岭南,得宋钰老先生看中,现进学于南太学府。”羊亦云道。
“足下如此遭遇,某深表同情,斯人已逝,望君节哀。”朱文奎道。
“多谢!”羊亦云道。
“阁下凤阳人,何以至此?”羊亦云疑惑道。
“比之足下,在下可就不堪回首了!”朱文奎道。
“何如?”
“在下家中有个叔爷,只是这叔爷野心勃勃,一直想独占我太爷爷给予我爷爷的家产,只不过太爷爷是个老顽固,打算将所有家产尽数交与我爷爷,只可惜,我爷爷英年早逝,只留下我父亲一人,我太爷爷虽然喜欢我这位叔爷,但毕竟是个老顽固,又打算将家产尽数给予我父亲。太爷爷去世后,我父亲接管了老爷子所有的家产和产业,后来听信他人谗言,打算对我这个叔爷动手,只不过我这个叔爷虽然有野心,但脑子挺聪明,逐渐侵吞我们家的财产与产业,以至我父亲逃亡到现在不知所踪,我也被我爷爷当年的友人所救,来到岭南,的宋钰赞赏,修学南府!”朱文奎道。
“唉,我等皆是如此,命运多坎坷啊!”羊亦云道。
“足下既是南府中人,为何此前尚未见过?”朱文奎道。
“南府上下上万士子,岂是一朝就能认识?”羊亦云道。
“却也是!”朱文奎笑道。
“阁下可曾想过未来如何?”朱文奎问道。
“未来?”羊亦云道。
“从未想过。”羊亦云叹了口气。
“也许,我会致仕科考,血洗父仇。”羊亦云道。
“唉!”朱文奎道。
羊亦云站起身来,双手交叉置于背后,徘徊于走廊之间,朗朗道:“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杜子美《登高》,好诗!”朱文奎拍着手,走到羊亦云面前。
“足下吟他人之诗甚善,自己可有诗作?”朱文奎笑道。
“在下才疏学浅,不堪大用,有诗,自是无颜以对!”羊亦云道。
“阁下不妨一试?”朱文奎道。
“献丑了!”
“列国兼并扶弱邦,
一鸣惊人楚庄王。
他年若杀王孙满,
问鼎中原攻洛阳?”羊亦云道。
“尔来平生不自忙,
年少轻狂又何妨。
铁索横舟赤壁望,
我却笑比似周郎。 ”朱文奎回应道。
“足下之诗,通篇通权谋,行霸道,善哉!”朱文奎笑道。
“阁下之诗,通篇多狂傲,道不羁,见笑!”羊亦云回礼道。
“杀……杀人……了!啊……”话应刚落,屋外传出店小二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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