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到国子监
国子监，就是大唐的最高学府，就相当于现代的清华、北大，而且里面所有的生源要么是皇亲贵胄，要么是各地保送的人才，不过这个国子监选拔人才一看学识，就是诗书礼仪，二就是看家世背景，都说公平选拔人才，但是在大唐这个时代，哪有那么容易实现公平。大唐的命脉一部分在君王的专制掌权下，另一部分就在五姓七望这些名门大族手里，还有就是山东士族。
所谓五姓七望就是隋唐时代是身份制的社会，世家大族在社会上享有崇高的威望和地位。在所有尊贵的世家大族中有五支最为尊贵。即陇西李氏、 赵郡李氏、博陵崔氏(今河北安平县、深县、饶阳、安国等地)、清河崔氏(今河北清河县)、范阳卢氏(今保定市和北京市一带)、荥阳郑氏(今河南省)、太原王氏，其中李氏与崔氏各有两个郡望。
这些世族大家掌握着大唐的经济命脉，用现代的话讲就是“你不让我顺心，我就经济制裁你”，主要是大唐的生产力太低下了，书籍，纸张都掌握在这些世族大家手里，如果想要依靠读书入仕，就需要依附于这些氏族豪强，这就造成了朝堂之上的文官几乎全是世家之人，皇帝如果想要治理天下就必须依靠这些文官，主要是你也不能让那些武官去当县令处理政事啊。这也就是如果世族掣肘，君王无人可用的局面。
想到这里不禁想到，如果李二当了皇帝会怎么做，以李世民的野心，或者说是雄心壮志，肯定不甘于被世家掣肘，肯定会打击世家，这也就会造成朝堂部分位置无人补充，我要不要给李二点建议，要不要把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的秘方卖给李二呢，如果朝廷能够提高造纸的效率，把雕版印刷改成活字印刷，再开办个图书馆，那大唐的学子就可以不再依附于世家，用不了十年，大唐就会出现一批不依附世家的栋梁之才，到那个时候，世家再也没有任何能力能够掣肘君王。不过，一旦献上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必然会成为世家眼中的公敌，大家都是聪明人，尤其是涉及到利益，到时候必然受到世家的刁难，甚至暗杀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这种釜底抽薪的计策太危险，还是交给那些有能力的人去做吧，不是我没能力，关键是怕死啊，我可不想我那如花似玉未过门的新娘子守寡。
一路上想着这些事，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国子监，没有想象中的气派，主要是看惯了后世的高楼大厦，看着这些宫殿模样的建筑最多就是感慨一下设计者的匠心独运。朱漆大门上，一块牌匾上书“国子监”三个大字，笔力苍劲，龙飞凤舞，主要是我没认出来这几个字，还是李延提醒我到地方了，要不然我肯定就略过了。
推门走进国子监，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院子里空空荡荡，看不见一个人，可能是因为今天是孔颖达给上课吧，怎么着也是校长级别的，这要是校长给你上课，你敢迟到？纵看整个大唐，敢不给孔颖达面子的估计也就程咬金了。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深深感觉到无耻也是一种武器，还可以伤敌利己，看来有时间真得和程咬金好好交流交流心得，说不准哪天我就敢在大唐横着走呢。
国子监不是很大，大概是因为这些学生都是皇亲贵胄，世家子弟，上完课就回家吧，太大也不实用，这是我的想法，也有可能大唐没钱，盖不起太好的学校，嗯嗯，这个非常有可能。走了不远就听见一阵阵子曰，者也的，典型的论语里的篇章，我真心觉得天天学习孔子的论语都把人坑惨了，主要是你不可能用孔子的话约束每一个人啊，再说了，孔子只是教育家，教你做事怀仁，但是政治这种东西需要的是阴谋家，就像鬼谷一脉，纵横捭阖，你不可能让你的敌人放下对你的敌意，为了生存，需要的是对内怀仁，对外就是铁血政治，无差别的怀仁，那就是自掘坟墓。
我站在国子监书院的窗户外面，看着里面的学生摇头晃脑的读着论语，高中的时候我也是背过论语的，对于论语的其中一条我是很认同的，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是像《礼记》中的什么“君子远庖厨”之类的，我十分不喜欢，你要当君子，你吃饭有厨子做，那厨子就都不能当君子了吗，什么君子不认杀生，全是扯淡，有能耐你别吃肉，出家当和尚算逑。想起那副对联说的真对“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读书人里又有多少是能够为国为民的栋梁啊。
孔颖达站在前面，看着大家都读的差不多了，于是让大家把书都放下，都说一说今天的所得，下面的学子都思考着如何回答，过了会儿，一个小胖子站了起来，向孔颖达深施一礼说道：“孔师，青雀以为学而思之，当能正道。”孔颖达听到后点了点头，我靠，这就是和李承乾竞标太子的李泰，这个小胖子，当真是学的痴呆了，满口的之乎者也，关键是你孔颖达还觉得对，那我可真是为大唐的这些学生悲哀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正巧在窗户边的一个学生听到了，以为我在嘲讽李泰，尤其是我一身异域打扮，不由得一怒，就站了起来，“孔师，窗外的这位先生对孔师的问题应有不同见解，不如让这位先生来说一说吧。”他这么一说，屋内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上了我，正好程雨蝶也在，看到是我，不由得投来担心的目光，我示意她放心，心里想“怎么着我也是从后世来的，这装B可真没服过谁”。
我也不矫情，施了一礼便说道“书本上的知识皆是先辈的智慧，但今时不同往日，书本里的东西能否适应当下的国情，还得亲身实践才行，有道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孔颖达被我的一席话干蒙B了，大概平时大家都不敢反驳他的观点，今天我这话有点逆向了，让他的小心脏被锤了一下。孔颖达一愣，不过下面学生可是不干了，都是一群无知的二货，哥是在拯救你们，有点感恩心好不好，刚才举报我的叫杜荷，是杜如晦的二儿子，“小子，我记住你了，等哪天让老杜好好教训教训你，省的你以后跟着李承乾谋反，败坏老杜门风”。
孔颖达愣了一会儿，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对我也施了一礼，就从教室里走出去了，边走还边低着头思考着什么。这帮学生都愣住了，以前都是别人给孔颖达施礼，从没见过孔颖达给别人施礼，今天这可是头一回。众人见老师都走了，也就收拾东西往外走。
程雨蝶来到我身边，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女孩，看样子应该也就八九岁，很漂亮，两个马尾辫很是喜庆。程雨蝶介绍说，这是李世民的长女长乐公主李丽质，我一想，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长公主长乐公主啊，是李世民和长孙的长女，李丽质很是腼腆，第一次看到我像是害怕，躲在程雨蝶后面，我心里一阵腹议，你害怕什么，你爹可是要当大唐皇帝的人，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你爹不得抄他全家啊。
程雨蝶带着小长乐把我领到了后花园的亭子里，我见程雨蝶一身儒生打扮，甚是可人，口水不自觉流了出来，惹得长乐一阵嘤笑。我从背包里掏出三包糖果，塞到程雨蝶手里，“小蝶妹妹，这是我做的糖果，大唐的糖霜太难吃了，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吃点这个糖”。小长乐听到是糖，不住地吞口水，想是也馋了，只不过不好意思说，程雨蝶见到我送糖给她，俏脸一红，不过也没推辞，都说想俘获女人的芳心，得先俘获她的喂，看来这话不假。程雨蝶自然看见小长乐吞口水的样子，于是将糖每样都给长乐拿了点，小长乐一开始还不好意思，不过一块大白兔进嘴以后，什么不好意思都没了，满口的香甜奶香在嘴里漫延，这可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
程雨蝶挑了一块阿尔卑斯放进嘴里，一脸的陶醉的样子，我们俩闲聊着程府里的趣事，原来那天送给她的那盒巧克力她和程夫人到了后院就吃了几块，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吃到巧克力，一开始还不习惯，不过吃了几块之后就爱上了这个味道，不想一次就这么吃完，于是就把巧克力收了起来，可是不想程家那四个儿子绝对是属狗的，竟然闻着味就把巧克力找到了，看着四下没人就给吃了，等程雨蝶再去那巧克力时，就只剩下一个空盒子了，为了这件事，程雨蝶大哭了一场，程咬金给那四个儿子也是一顿暴虐。
我听到这里，安慰着程雨蝶，“如果小蝶妹妹喜欢吃巧克力，有时间我再给你多做点，亲自送到你府上去”，程雨蝶低着头，俏脸红红的，这个时候，就听见小长乐喏喏的说了一句“我也想要巧克力”，我一愣，看了看小长乐，粉嘟嘟的小脸也是红红的，我摸了摸长乐的头，轻声说“好啊，那后天下学，你和小蝶姐姐去她府上好不好，到时候我倒她府上给你送巧克力”，“好啊”长乐欢喜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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