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入宫门深似海
万历24年,明真宗朱渠钰驾崩,膝下只有一子朱谦洪,那一年,他只有十岁,便坐上了皇帝的位置。大权就全掌握在太后余氏的手中。和谦十年,20岁的明谦宗收回在太后手中的兵权。眼看着皇帝都二十岁了,皇后的位置还是空着的,于是便想尽办法让皇帝选妃,可无论太后怎么样劝说,明谦宗心里只有江山,而没有美人。太后无奈,只好把皇后的事暂且搁置。
太后身边有一个得力的帮手,邓世江,他是如今的东厂总公,也是如今光禄大夫赵允从的大娘子杜氏的亲舅舅。赵允从家里正巧有一个女儿,名纤如,年芳16,相貌清秀,学识渊博,素有京城才女之美名,爷爷又是当今内阁首辅,不管是从家室还是年龄,赵纤如无疑不是最佳人选,于是邓世江便将赵纤如荐到了太后那里,太后大喜,立马差人告知皇上,皇上认为他刚刚掌握国家大权,许多大臣并不听从他的号令,赵阁老又是历经四朝的老臣,如果娶了赵纤如,得到了赵家的支持,那么自己的羽翼就会进一步丰满。所以便下召求娶赵家女,邓公公跟赵家有亲,朱谦洪就将此事交给了邓世江。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小猫小猫喵喵叫,老鼠吓得掉下来。”春日的午后总是让人懒洋洋的,暖暖的太阳光照拂在人的身上,舒服极了。
此时的赵府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赵大姑娘抱着赵二姑娘在秋千上玩耍,姐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唱着童谣,场面实在是温馨。
“大姐姐,大姐姐,那后来小老鼠怎么样了啊?”赵纤媛心血来潮,问了赵纤如这个傻傻的问题。
“噗......”这个问题却是让赵纤如觉得好笑,童谣只是人们用来哄孩子的把戏,哪里有什么后来。但看这小家伙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也着实让赵纤如伤透了脑筋。她想了一会儿,也终于编出来一个比较满意的答案了。
赵纤如抚摸着小纤媛的小脑袋,温柔的说:“后来啊,小花猫抓住了小老鼠,气呼呼的问,你为什么来偷油啊?小老鼠害怕极了,连忙解释道,对不起猫大哥,我实在是太饿了,没憋住就来偷油了。小猫听了小老鼠的解释后......”
“如姑娘!”当姐妹两聊得正开心时,前厅偏差人让赵纤如过去一趟。
“劳烦崔妈妈了,等我最后一点给纤媛讲完就去好吗?”赵纤如看着依依不舍的赵纤媛,又哀求着崔妈妈。
“请姑娘还是快些动身吧,大君的家公还在前厅候着呢,说是有一位尊贵的客人就等着见您呢。”
赵纤如原本是想把故事的最后一段讲完的,可是见崔妈妈那有着急,想必这位客人肯定非常重要。
无奈,赵纤如只好将赵纤媛交给丫鬟,就随崔妈妈一同前往前厅了。
到了前厅一瞧,原来是宫里来人了,来者正是邓世江。
“哟,瞧瞧这如姑娘,十年不见,如今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初见她时,她还是一个六岁的小丫头呢,一见到咱家,嘿哟,吓得直哭,哈哈哈......”
赵阁老笑着介绍到:“邓公公客气了,要不是当初公公不嫌弃犬子,在他丧妻之后还有意在太后面前撮合他和令甥女,哪还有如今的赵府二姑娘赵纤媛,如儿,还不快谢谢公公。”
赵纤如向邓世江行了一个礼:“如儿谢过公公,那时如儿年幼无知,冒犯了公公,还请见谅。”赵纤如真不愧是书香门第交出来的女儿,谈吐优雅,行为举止都落落大方。
“哟,如姑娘客气了,但咱家觉得,叫公公是不是有些生疏啊,我是你母亲的舅舅,虽是个小娘生养的,你也不是你母亲的亲生女儿,但总归还是你的长辈不是,叫我一声舅公,不委屈吧,这样也算近了我们的亲情,日后在宫里生活,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宫里?赵纤如有些疑惑,便问道:“舅公可是折煞纤如了,适才是我不礼数,让您不悦了,只是您刚刚说在宫里生活?纤如愚笨,还请舅公指教。”
堂上的赵氏父子还有邓世江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邓世江赶忙解释道:“怪咱家,怪咱家,是咱家光顾着叙旧了,我今个来啊,是来道喜的,恭喜姑娘,贺喜姑娘,皇上说了,要聘娶你为当大明的皇后!”
赵纤如一听,顿时间懵了,这在其他家女儿的眼里,做皇后无疑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赵纤如却不想,她只想一辈子守着一个人,哪怕是粗茶淡饭也好,粗布麻衣也罢,只希望她未来夫君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可是皇上的后宫就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这并不是赵纤如想过的日子。但是天子说出来的话,怎么能收回去,为了不连累家人,赵纤如只好强颜欢笑的答应了。
之后的日子里,赵府上上下下都忙翻了天,即使所有人都觉得日子过得很慢,但赵纤如却认为日子总是飞快的,终于,还是到了她出嫁的那天了。
大婚的前夜,赵纤如一个人窝在床上哭,谁都不知道,万众瞩目的赵家大姑娘竟然在出嫁的前一夜哭的这么狼狈。
“大姐姐,你怎么哭了。”赵纤媛偷偷的跑道了赵纤如的房间,看见大姐姐在床上哭,也不免心疼。
“纤媛你怎么来了,大姐姐没事,快上床,下面冷。”赵纤如一翻身,将小纤媛抱了上来。
“大姐姐,他们都说你要走了,去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是媛儿不能天天看见大姐姐的地方,是吗?”赵纤媛紧紧的抱着赵纤如的胳膊,肉嘟嘟的小脸搭在她的身上,直勾勾的盯着赵纤如。
“你听谁说的?”
“崔妈妈,玥竹,玥环,还有府里所以的女使婆子们都这么说。大姐姐是不是不要媛儿了。”赵纤媛眨着那双大大眼睛,看起来真是让人心疼。
赵纤如看着眼前的小妹妹,心中有说不尽的难受与苦楚好,偌大的府邸,能真心对自己的,恐怕也只有赵纤媛一人了吧。“没有,大姐姐怎么会不要媛儿呢。大姐姐最疼的就是媛儿了。”
“那大姐姐给我唱歌吧!”
“那媛儿乖乖躺好,姐姐就给你唱。”
“好,媛儿马上躺好。大姐姐快唱,大姐姐快唱!”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小猫来了喵喵叫,吓得老鼠掉下来......”
赵纤如就这样哄着赵纤媛,很快,这个小不点就睡着了。
第二天,婚礼如约而至,赵纤如拜别了双亲,上了马车,在全城老百姓和文武百官的瞩目下,赵纤如就成为了大明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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