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内部清洗
第四十二章 内部清洗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
白泽明要准备出发去都察院大楼。
李行知，赵富真，王海龙，周建设和章载道几个人坐在会议桌边上面面相觑。李行知把计划又跟几个人说了一遍。“我不想出现这样的局面，可是现在不得不如此。” 扎科夫的教训已经够深刻了，他在心里提醒自己。“对白泽明来讲，他会想尽一切办法为跟随他多年的老下属开脱罪责。但是我们不能让他如此。马上就要政*变了，他要端正他的态度。诸位还有问题么？”
章载道表态，“从个人感情的角度出发，我希望你的判断是错的。”
“我不会错的，可是如果我错了的话，我们就有大麻烦了。”
现在，李行知才完全确认章载道，周建设和白泽明，这三个人跟泄露他和赵富真在纽仁州的行踪毫无关系。现在只有两个嫌疑人了：全炳顺和赵明允；现在的问题，究竟会是谁呢？
白泽明从他的套房快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他的私人助理赵玉姬，李行知他们最早见过的那两个短裙美女助理。一边整理着人民装的领口和袖口，一边快步向大厅走过来。“早安，各位。我现在要---”
“都察使阁下，我们需要聊聊。”李行知站了起来。
“我已经迟了，行知。能不能回来再说？” 白泽明心情很好。
“最好现在。而且全炳顺和赵明允最好也要到场。”
白泽明皱起了眉头。“李先生，我不喜欢你现在的表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把他们叫过来吧，我会解释的。”
白泽明叹了口气，走向了公寓的门口。
三哥站了起来，走到了落地窗的边上；周建设则走向了相反的方向，站到了公寓门口旁边后面三四米的地方，背靠着墙；赵富真坐在桌边，伸手就可以够到赵玉姬。
白泽明走了回来，身后跟着全炳顺和赵明允。
“好了，李先生，现在你可以讲了么？” 白泽明有些不高兴。
“事关扎科夫，所以请原谅我的无礼。”
与此同时，赵富真，在背后握着扎科夫的手机，按下了拨号键。
“他怎么了？”白泽明问道。
安静的大厅中，有手机铃声非常突兀地响起。
“抱歉，都察使阁下，”全炳顺说道，手伸进了他的衣服。
白泽明对李行知说道，“你找到他了？”
“没有，但是我们找到了他在和谁联系。”李行知朝赵富真偏了偏头。
赵富真举起了手里的手机。
“谢尔盖-扎科夫在打你的电话吧，全炳顺。”李行知面无表情地说道。
全炳顺低头扫了一眼他的手机，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是谁。 我不认识这个号码。”
“把你的手机给都察使阁下看一下。”
全炳顺眯着眼盯着李行知，“你在构陷我。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把你的手机给他。” 李行知重复道。“快点。”
“炳顺，他在说什么？” 白泽明问道。
“没事，都察使阁下。这个家伙在对你撒谎。我的忠心可表日月。他在让你怀疑我，你要相信我。”
全炳顺把手一松，手机滑回了夹克的外口袋里。
“小心，都察使。”周建设喊道，他冲向白泽明。
赵明允从他侧后扑了上来，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周建设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另一只手伸向白泽明。
全炳顺像个受惊了的兔子，一步向后跳出了好远。一边退，一边拔出了手枪。
“放下枪，放下！” 李行知声嘶力竭地喊道。
他眼角的余光看见三哥跑了过来，他的贝雷塔-纳诺已经握在手里，他在向自己身侧移动，努力绕开射击线路上的白泽明。
全炳顺举枪对准周建设，开了一枪。子弹擦着周建设的脖子飞了过去，带出一丝血痕。周建设踉跄侧倒。赵明允抱着周建设的脖子把他摔倒在地，两个人纠缠在门口的地板上。
李行知听到赵富真的尖叫声，“啊啊啊...天哪！”
他拔出自己的贝雷塔-纳诺，枪口对准全炳顺的胸口，喊道，“别动！”
全炳顺转过身，面对着他，枪口也转了过来。李行知开了一枪。子弹击中了全炳顺的胸口，带着他踉跄后退，但是他的枪依然对准李行知。李行知又开了一枪，三哥同时也开了一枪，他这一枪，击中了全炳顺的咽喉，而李行知那一枪，打在了全炳顺的肚子上。全炳顺倒了下去。
李行知冲了上去，把他手里的枪踢开。
门的另外一边，周建设和赵明允还在地面上纠缠，赵明允被周建设压在身下，但是他还是努力地向他倒地的兄弟爬了过来，“炳顺！炳顺！”
“停下，赵明允，你停下---”
“放开我！”
白泽明大喝一声，“安静！你们都他妈的安静！”
赵明允停止了挣扎。周建设从他身上滚了下来，扶着赵明允站了起来。赵明允甩开了他的胳膊。低头盯着全炳顺的尸体。
“老周，你流血了，”李行知说道，“你的脖子。”
这位前35室干将摸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真X妈的！”
“行知，”赵富真喊了一声，声音低到几乎听不到，“赵玉姬她---”
李行知转过身。赵富真跪在白泽明的私人助理身边，双手捂着嘴。赵玉姬的左眼下面有一颗弹孔。
“我的天哪！不要啊，不要......” 白泽明低声嘟囔着，没有站稳，踉跄后退。他的腿被身后的沙发绊了一下，一屁股跌坐了下去，两眼空洞无神地盯着赵玉姬的尸体。
“你们都在干嘛？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告诉我！！”
李行知弯着腰走了过去，在全炳顺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递给了白泽明。“你自己看一下他的通话记录。最后一个号码是扎科夫的。富真，把手机给他。”
她走了过来，把手机交给了白泽明。都察使盯着两个手机的屏幕，看了好久。“这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查到的。”三哥说道。
白泽明看向章载道，章载道点了点头。“扎科夫昨天在定州就死了。这是他的手机。抱歉，都察使阁下，我只能说对不起。”
“我和富真在平城和你们分开，去了纽仁州的时候，全炳顺打电话给扎科夫泄露了我们的行踪。” 李行知继续说道，“扎科夫联系了林东海上尉，让他突袭了崔长哲的住所并杀了他。如果不是我们够小心且够幸运，可能我们也是如此下场。”
“为什么？”白泽明呆呆地问道。
“司徒依兰和扎科夫雇佣崔长哲，策划绑架了胜美。他们不想崔长哲透露消息给我们。”李行知解释道。
“炳顺和我一起快九年了，我不相信他会参与绑架胜美！” 白泽明依然不愿相信。
“玄永烈劫持崔铁友，也是全炳顺通风报信。他认为你是叛国者！” 李行知说道。
“我不是叛国者！”白泽明咆哮道。
“我们当然知道，但是他们不这么认为，而且.....其它你身边的人可能也跟他们一样的想法。你要保持清醒，都察使阁下。这已经是第二次，你的对手试图用各种方式来阻止你。第一次是胜美，第二次则是......现在。万一你举事的时候再发生同类事件，整个坦原堡都会是血与火的海洋。你现在要做痛苦而艰难的选择，要么清洗队伍，要么中止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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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这件事来的太突然，对他来说，太残酷了一点，” 章载道低声说道，“这是任何人都不愿面对的。”
他们坐在会议桌边。白泽明已经回到了他自己的卧室。脸色铁青，并且不愿意多看李行知和其他人一眼。
赵明允轻柔地用毯子把全炳顺和赵玉姬的尸体裹好，唤进来其它值白班的保镖，抬了出去。
裹着赵玉姬的毯子，在头部的位置有着大滩的血迹渗出。
赵富真在会议桌后面的墙上，找到了全炳顺的那颗子弹。
“如果有选择，我肯定不愿这么做，但是别无选择，”李行知说道，“但是这是他必须承受的，欲戴王冠，先承其重。我昨天才学会了这个教训，他今天也被教育了---其实他是第三次，第一次是胜美，第二次是崔铁友。司徒依兰会不停的变着花样来寻找白泽明团队中的弱点来进攻，说不定随后的进攻会更激烈，手段更残酷。我们现在清洗掉全炳顺，只算是扳回一城。”
“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不会中止政*变的。而且，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章载道说道。
“自然，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李行知很坦然。
三哥说道，“行知是对的。里面那个男人应当明白，并且必须明白，他自己的选择可能导致的后果，无论国家，民族或个人。”
“你觉得他会不懂么？”章载道反唇相讥。
“你比我们更了解他。你觉得呢？” 三哥不愿意争辩，把皮球直接塞回给了章载道。
“就算他以前不明白，现在总该懂了吧。” 周建设叹了口气。
“我觉得他没有给自己留退路。”赵富真说道，“他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败了，他老婆和胜美怎么办？”
“他当然想过，”章载道说道，“母女俩后天就会被送出坦原堡。虫莲湾的那个地儿，你们知道的。”
“谢天谢地！” 赵富真白了他一眼。
赵明允走了过来，站在桌边。他递给周建设一块手绢，“你要包扎一下，我一会儿带你去见都察使的医生。”
“谢谢。”
“炳顺的事情，你们没有撒谎吧？ 你们没有陷害他，对吧？”
李行知摇了摇头。“我们也不想这样。”
“扎科夫死之前有没有说什么？为什么炳顺要如此做？是不是有人胁迫他？” 赵明允问道。
“很有可能。” 赵富真回答道。“可是我们没机会知道答案了。我们很抱歉，明允哥哥。我知道你们是生死之交。”
“是啊，生死之交。” 赵明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他却是个叛徒。对了，你说扎科夫还有个搭档，对吧？”
“司徒依兰。”
“希望你能找到他，杀了她以祭炳顺在天之灵。”
“我们尽力吧。” 赵富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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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坐在雍秦国的大使馆的会议室门口，貌似认真地看着台上口沫横飞的李滨，其实在发呆。
今天她带着医疗队来大使馆接受安全教育。
对王瑞这种长年在外的人自然是老生常谈，但是队伍里面还是有些新人，来使馆接受安全教育是必须的。尤其是利卡国连续发生留学生遇害事件，让使馆绷紧了安全教育这根弦。
李滨在投影屏幕前苦口婆心地说道：“国内有些人，总认为月亮是外国的圆，其实出来见过世面就知道，这世界，哪里都是一样子的。你以为在和利城街头就不会被抢么？坐地铁不会遇到小偷么？”
台下一阵轻笑声。
李滨继续说道：“国人出来旅游和工作的时候，最大的问题就是语言沟通的问题。你说你在国内包被抢了，你喊一声，有人抢包。 总有人见义勇为吧，抢匪一般见势不妙会扔了包就跑。就算没抓到，你报个警总能说清楚个丁卯吧。 你们谁能用箕阳语报个警我听听？”
下面有个小姑娘举起了手，刚要站起来说话，李滨让她站着别说话。
“知道你看箕阳的偶像剧看多了。”
台下一阵哄笑声。
“你知道箕阳的报警电话是多少么？”
“119”，有人喊道。
“911吧。”
“瞎说，我记得是120.”
台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李滨笑着问站起来的女生，“你知道么？”、
女生红着脸摇了摇头。
李滨示意她坐下，回身敲了敲投影的图像，跟大家说：“看清楚啊。重要的电话都在上面。”
箕阳警察厅：112；
箕阳金融监督院：1332；
箕阳网络振兴院：118；
中国驻箕阳使馆领保值班电话：02-75-5-05-72；
外交部全球领事保护与服务应急呼叫中心电话：00-86-10-12-308
“另外，这里还有一些注意事项，请大家注意一下。”
一、充分了解所在地区自然、天气及治安等形势，并采取必要防范措施。
二、建议结伴外出，尽量避免前往人员密集地区，如确需前往，则应注意安全并尽量减少逗留时间。
三、请保持通讯畅通，与家人、同学、朋友、学联、学校和单位等保持联系。
四、驾车外出注意行车安全，遵守交规，避免无照驾车、超速等违规行为。
五、进一步增强防范电信诈骗意识，不轻信不明电话、邮件。
六、在任何情况下，请牢记确保生命安全第一。如遇紧急情况，请及时联系当地警方和中国驻箕阳使领馆。
老生常谈，都是些重复了很多次的内容。
可是依然有人还在这些事情上出了问题，有些甚至生命安全无法保障，说明总有些人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情。
王瑞心里吐槽，但是脑海里确实想的另一桩事情，她的团队里应该有间谍。
这也是安全教育的内容。
国家安全，国防安全，信息安全。
然而，我们的使馆在进行公民的安全教育的时候，更多的是在个人安全问题上做大量的工作，而对上述涉及国家机密的安全教育就很少。
有些人无意之中，就会泄露一些国家级的机密。
比如，刚才站起来说自己会箕阳语的小姑娘。
而这种行为，也算作间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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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教育结束，众人在离开的时候，李滨喊住了那个小姑娘：“那个会箕阳语的小姑娘，使馆人手紧张，能不能麻烦你做几天志愿者？”
“好啊。”
“那你今天就留下来帮忙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李滨问道。
“邓新明。”
“好的，邓小姐，麻烦你跟我去一下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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