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唐朝制香皂是否搞错了什么
与狄仁杰和李元芳攀谈许久之后,云岫随袁天罡住进了李淳风的家中。
这是个外表古朴的宅院,内中却是一步一景,浓淡相宜。真乃文人雅士的居所。
“这是皇上赐给我的宅院,我住东院。袁兄,西院早已收拾好了。云兄,你的住处在西配院。”李淳风将二人带进了府邸,“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便是。”
一想到两日后要进宫面见圣,云岫计上心来,若可以趁此机会,那东西岂不是相当于得到了全天下最著名的宣传吗?还愁没销量吗?
“劳烦李大人,不过在下确有一事需要李大人帮忙。劳烦李大人帮忙准备大量猪油和火碱,少许的盐,以及一套炼丹炉。在下欲明日制作一物以进献皇上。另需少许花露、绿矾、硝石、瓷土等物。”
没有化学实验器材,只好暂时用炼丹炉顶替一下。反正制造个香皂也没啥危险性。
李淳风楞了一下。以他的才学,也完全不知道这些东西组合起来能有什么用处。不过,既然都不是什么有毒之物,想来也不会制出什么毒药。
“自是无妨。花露与猪油,我即刻差人上街去买,其余的东西府上都有,稍后就叫人送过来。云兄,你先去西配院试试我为你准备好的衣衫。袁兄,来东院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差仆役上街买东西去了。袁天罡随着李淳风走到了东院书房。
刚一进门,李淳风就把侍女书童都给遣了出去,随即关上门窗。等他转过头来,云淡风轻瞬间就转换成了难以置信。
“袁兄,你飞鸽传书所写,是真的?”
“的确如此。我曾为云岫卜过一卦,卦象上却奇怪的很,完全无法测出此人的过去。我想耗费经历测算他的未来,却发现他的命格跳出了五行八卦之外。”袁天罡面色凝重,“要么,他就是真正得道的神仙,要么,他就是……”
话于此处戛然而止。要是再说下去,就会有泄露天机的麻烦。
李淳风自然知道袁天罡想要说什么,云岫可能……来自未来!
“我观此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双目之中正气凌然。若肯经世济民,必有一番大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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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望着丹炉里熬煮着的东西,百无聊赖地等待着。
猪油的和火碱的反应产物是高级脂肪酸钠以及甘油。甘油另有妙用。这高级脂肪酸钠,就是制造肥皂的主要材料。而丹炉里就是刚刚买回来的猪油和火碱。
时不时地还要拿筷子搅拌一下,避免糊锅。
唐代的火碱,是通过碱性草木灰和熟石灰水反应制得的,纯度并不高。
就这样过了两炷香时间,丹炉里的东西渐渐变成了上下两层。
“曦微,把丹炉的打火撤掉,换成微火即可。”
曦微是李淳风派给云岫的帮手,原是他的炼丹助手。
曦微闻之,连忙把调整了火焰。“先生,这丹炉里到底在弄啥东西?放猪油和火碱进去,咋会有一股特别的臭味?”
臭味?那是蛋白质和烧碱反应发出的味道而已。
云岫打开盖子,不断向其中加入细盐并搅拌,直到上层的淡黄层积物不再增加为止。
云岫小心翼翼地把层积物完全打捞出来,用纱布包裹以滤去水份,而后放置于早已准备好的方形木质模具中,而模具中早已倒入了从兰桂坊买来的数种高级花露。加以些许的挤压揉捏,待冷却成型之后,用刀子切成方正的形状。再用精致的纱布包裹起来。
至于剩下的液体,则是倒入瓷土中混合,待得澄清之后,便可以获得比较纯净的甘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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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云岫给袁天罡和李淳风二人都送了一块用边角料造出来的香皂。
“此为何物?闻之有花露香气。”
云岫从厨房拉来了刚炒完菜的厨子。厨子手上满是油污,沾上少许水之后,加上香皂一抹,再用水清洗,竟光洁如新了。
“这是我准备进献皇帝的物件,乃是我自己的发明,名叫香皂。具有去除油污、清洁肌肤的功效。加上花露则可专门用于洗澡,使得身体很快就可以被清洁干净。加入硫磺则可专门用于日常的油污清洗。”
【古代人洗澡的流程很麻烦,所以当时的官方基本都有“休沐”日,即专门拿来洗澡的假期。】
李淳风亲自适用过之后,也对这个新奇的物件感到十分有兴趣。“要是被长安城里那些富家小姐们知道,还不得抢破了头啊。陛下应该会很喜欢你这个东西的,这可比皂角粉和石灰粉好用多了。”
进行商业售卖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半个拳头大小的一块,成本价不到五文钱,但即使是卖上一两银字,也会有大批的人蜂拥而至。
云岫也不是没想过卖香水。但是唐朝的粮食产量虽然比较高,仍没有太多的量用于酿酒。常见的酒基本也就不到二十度。这样,很难获得足够高纯度的酒精。因此,香水计划只好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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