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坐标与定位
人生下来或未出生时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情质,因为在母体时他已经有了各种感官的感觉,自然而然就会有一定的能力感知事物。但这种感知事物的能力只是生理机能,不会存在思维模式、逻辑意识,更没有语言概念、事物认知及辨查的能力。
或者,这时人的意识状态并不比其他任何一种哺乳类幼体有什么区别,若非要说出差异,或就是人的情质更为浓厚,情感情绪的多样感知更为灵敏。
或许是因为记忆很难留住婴儿时的感受,所以很少会有人问幼体在一无所知、所识的状态下是怎么学会语言,怎么拥有思维、意念等能力?
在古时多数思者认为人的思维意识是“灵魂原有的记忆的回忆”或“生而知之”。之后有“其所知而后能识”和“格物致知”,再又有‘内省和外部经验’或‘纯粹的经验论认识’。从某些角度,这些观点都是正确的。但就是因为都是正确,才能知道它们的局限和片面性,以及整个人类认识系统的局限和片面,或说难以调合和矛盾性——那么,既然观点不能调合甚有矛盾,回到观点的萌芽或个人生命的最初,讨论它们的形成也未不是一种斡旋。
情质是生物进化而来,即人生而就有的一种(心理)物态,之所以用物态一词,是因为对它表述的定位或说坐标是立体的、动态的,并不是两条线垂直交叉后的固定点。或用坐标这一词并不合适,但若把情质比喻水,坐标比喻成温度,不同的温度呈现出水不同的物态,这种条件性的坐标或勉强可以表示。当然,这也只是一种比喻而已。
很难说解最简单的事物,因为常见而被忽略的事物在人心里都有各自的意象,以及这一意象各式各样的解释和概念。但在纯粹的思想创造上,这种现象在某一角度去看,对思想的内容是有益的,不管是思想的萌芽还是发展,定格还是谬耄,只要是一种朦胧的思想,就会有不同的发展方向及发展之后的不同的定义。而这种朦胧思想在定义发展中的位置,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本文所谓的坐标。
幼体在出生前后没有任何思维,他们唯一能感知事物的能力就是感官感觉,唯一能对外界做出反应的就是情质。或许会有人说:人和动物的思维本质应不一样。或许真相上,在幼体时段人的思维本质或真的不同于动物,但它/他们相同的是,他/它们都能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并开始阶段脑海里没有一切。
有感官感觉的生物并不一定会思维,可有情质的生物在感觉的情况下一定会有自身主观或客观上的(心理)反应,这些反应不仅在反馈着外界情质的性质和其自身情质的状态,在某种方面也关乎着情质坐标对其反应过程和反应内容上的影响。而这段所谓的情质坐标,在实际概念上就是自身情质的现有状态。
在自然状态下去感知一般事物,以自身为坐标轴的生物极其普遍,如对物体的大小、高低甚至是远近、温度上的感知和认识,在一定的尺寸范围,生物的思维感知都习惯用自身或自身与物体之间的状态比例去衡量物体的物理形态。因此,物理特征与自身相近或比例状态相类的事物,以生物自身的观念去看,都是习惯、尽美的。
当然也有许多事物,在同样是一般的思维认知上并不遵循这些时,生物一样感觉很美。但不管是否‘以自我为中心’去感知事物,认知过程中的知美程度都有以自身情质为坐标的‘坐标’的影响,而单纯的物理特性,在没有构成一定的情质流态或情质坐标时,是很难撩动人的审美情绪,譬如同一座山的描述,阴森恐怖和怡人灿烂的不同感觉,只需改换山体的颜色这一单一的物理特征就行。如:黑色缭绕,血色乍现和绿意葱笼,花红时现。——当然,真看到这样两座山的彩画,不同人的感觉也是相对的,而这种相对性的单面原因或就是个体对颜色上的情质的定位。
( 比如用自身的体温感受水温,既可以在一定范围测量水温也因自身的体温感觉哪种温度适宜;又比如以自身身高感觉高者是巨人,矮者是侏儒等等。)
以自我为中心’中的‘自我’在这里也是‘个体/个人情质’的另一种表达。在原始时代,‘以自我为中心’的生物是没有自我甚至是自私概念的,因为它们并不能感知到同类的私利,也不能或意识到自身正在利己却不顾及他人的行为的定义,它们对于自私的思维感觉,只停留在满足、适宜——或者被动、羡慕以及自己被迫害时的哀鸣,而对于迫害的定义,它们也仅仅是与哀鸣的情绪相关联,仅是一种情绪——或这一理解的性质类同于不同物种间的生存:猫抓老鼠,以人的观念并不存在迫害与私利,也没有客观和主观,只是模糊意象下的自然界状态,以及三者个体的情质的互不接触。
不接触的含义可被认为不能相互感知,虽然因于情质的相近,流态的相类,情质的可‘信息’性以及情质的可传递性,而可以跨越物种的阈限让彼此相互感知,但也是需要考虑各物种的情质状态的成次不同,不能感知到高一成次的情质流态。若不考虑各生物的情质状态的不同层次,不被感知的因素或只余有:未对其他同类的个体情质树以情质的定位与坐标。
在这儿,‘情质的坐标’含义又有不同,即:生物对外部情质流态的感知和认识的概念化、系统化并固定化——这是生物体在漫长的岁月中发展而来的,但在某些过程上也仅是个体的一个偶然感动或者念想。
这里的所谓漫长岁月,于人是遥不可及的,但对于一个个体的情质坐标的形成却是有着清晰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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