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倾心
此时午时已经快要过去,张皇后便起了身,去与那些前来道贺的命妇们吃酒,朱佑樘也打起精神,对众人道:“今日就在这儿用膳,宫中已备下了酒宴,今日朕与诸卿不醉不归。”
一行人随着皇驾到了一处膳殿,分宾坐下,夏春秋按照他的官职原本的规矩,是该到另外一桌去吃的,朱厚照则是坐在朱佑樘身边,而刘健坐在朱佑樘的右手位置,那朱厚照却是远远朝着夏春秋招手,道:“师傅,到本宫这边来坐……”
夏春秋很是尴尬,去又不是,不去又不是。太子发话了,但是按照自己的规矩,自己是不能坐在那的,毕竟比自己官位高的资历老的人有的是,但是不去吧,又不好反驳太子。
朱佑樘便笑了笑,道:“过来吧,来人,在厚照身边加个椅子。”
既然皇上发话了,自己肯定要坐过去,与其扭扭捏捏不如大大方方的过去,坐在他对面是刘健、谢迁,下首则是李东阳、刘大夏、它对面的都是六部阁老,三大学士。全是朝廷的重臣呀,比他高了不知多少倍,相当于后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团长坐在了总理的对面儿。
真是感绝倍受紧张。师傅咱们来喝酒,只见朱厚照端起酒杯子来碰了碰他就要跟他干杯,这一桌子真是老的老小的小。一桌全是大神,就是他一个小虾米,真是好不自在。
那刘健等人,年龄已是不小,便是朱佑樘,也从不沾酒色,唯有夏春秋和朱厚照二人最是年轻,朱厚照的酒量还可以,不过他寻常效仿鞑子,要吃马奶酒,那种酒是在奶中掺些酒精,其实浓度比中原的更低,所以如夏春秋这般一杯酒咕噜咕噜地一口饮尽的,却是一个都没有。这酒量厚实,可是小意思,就这种度数后市估计它可以喝上三四斤不成问题,只是开了开胃。
李东阳只是小口抿了一下,便将酒盏放下,看到夏春秋喝酒的样子,便觉得有些好笑,不由道:小夏大人海量,只是喝酒容易误事伤身,还是少喝一些为妙。”
朱佑樘也只是浅尝即止,随即将酒盏放下,笑道:“年轻人当如此,李爱卿不必劝他。”
李东阳淡淡一笑,便没有再说了。
朱佑樘起话来,他是个劳碌命,不知不觉间又说起了淮水的大灾,与刘健探讨修堤的可能,朱厚照和朱厚照听得不禁打哈哈,这朱厚照最是没义气,笑道:“父皇,我去后宫看看母后如何。”便飞也似地溜了。
他没地方去,他总不能去后宫吧,虽然自己的妻子在那儿。但是去多有不便,毕竟全是女子。
等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偷偷溜出去。皇宫真大呀,以前自己来过故宫,只是少了一些人气,远远不如现在来的震撼。
感觉这的空气也比找了许多清晰宜人,而且现在一花园里奇花异草争相开放。
夏大人夏春秋听到有人在找叫他转身回过头去。
只见一个身着明黄色宫裙的少女,姿容秀美,神气温婉,也就十四五岁,头上挽着一个高耸乌黑的云髻,云髻下一张雪白娇媚的小脸,眉如新月,眼含秋水,但是气质比人高贵异常他记得皇上有一子一女子就是朱厚照也就是永福公主朱秀宁现在应该就是公主了,臣参见公主。吓大人起来吧我见过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看着她面容好像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忽然想到那次朱厚照不是带着他表弟去紫金那听故事吗?噢原来是公主那是去臣那听故事猜对了那事就是我猜对了那事就是我和太子哥哥去吓大人那听故事真是不好意思,给吓得人惹麻烦了,虽然公主比太子年纪小,但是礼貌上绝对不是那个文化的太子能够相比的,有礼貌的很。
不知道公主这次找城市有什么事情啊,这个这小姑娘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夏大人送我后那个香水还有没有,哦,原来是公主,想要那个香水呀,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女孩嘛都喜欢这种东西,既然皇后都喜欢,公主肯定也喜欢。
抱歉,公主这东西我就制作了两瓶,全都献给皇后娘娘了,哦,那好吧,看来这个公主一点也不刁蛮,如果那种刁蛮的公主肯定会说我不管你要去给我弄,如果你不弄我就杀了你。
不过公主没关系,这种东西制作简单,如果公主想要我过几天让太子给你带来就好了,是真的吗?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不麻烦不麻烦,放心吧,这东西特别简单,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花味儿的。
那有什么花味的呢?有兰花的,百合的,荷花,玫瑰的,牡丹的。那我可以要两瓶吗?可以公主你想要几瓶就有几瓶。我要一瓶兰花的和一瓶玫瑰的好的公主,你等等,过两天左右的时间,我就让太子定下给你拿进来,太谢谢您了,不客气,为公主服务是我的荣幸。
那我先走了,万一让父皇看到又该说我不懂规矩了,唉,真是可怜,这么大了都没有出过这个大大的牢笼,虽然皇宫里很是繁华,但毕竟缺少人气呀,不过他敢他可不敢招惹这个女子,这毕竟是公主啊,如果自己没娶妻也就算了,他现在已经有了妻子了,公主肯定不能给他做妾,但招惹公主,估计皇上会打断他的腿吧。
自己呆外面呆了半天也该回去了回的,那之后皇帝还和几位大臣正在谈论呢,不过已经从民事上谈论到军事上,皇帝有心培养他。他还很年轻又和太子关系很好,可以作为太子的骨干来培养,如果太子没有自己的心腹大臣,一旦陈权压过主权,那个皇上是很难受的。
夏奇你在边关也见过和打字对仗,我们和鞑子每年战争数不胜数,大多以失败为主你有什么见解?
但说无妨今日你可以畅所欲言,众人皆不以言获罪。
万岁,臣观军中将领,能力参差不齐,虽有骁勇的将军,却多只重视个人武功,于治军并无所长。
而且,如今之世,重道轻器,重文轻武,百战军功不及一篇锦绣文章,能文能武者大多弃武而就文,更是良将难求。
再者,军中号令不一,武器甲胄不一,粮草供应不一,平时训练极少,纵有战力也难以发挥,臣在鸡鸣,常见军中操演,一时间旗帜鲜明,衣着耀眼,刀枪夺目、锣鼓喧天,看起来军威雄壮。但大量时间却都是用在这些阵形演练上,只重外表不重实效,实无多大用处。
如果军中每日的演练哪怕只抽出一点时间用于野战演习,新兵才能成为老兵,老兵才能成为精兵,就以我大明军队配备的火器来说,实是一件难得的利器,若用得好,鞑虏不堪一击,可兵器再好,也得人来使用,但是现在的兵士,会用火器的已是难得,更别谈精擅了,所以臣以为实战练兵才是最有效的强军之道”。
弘治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的弊病他不是不知道,但分兵制权,是帝王牢牢把持君权的重要手段,若是由得将领牢牢控制军队,时时操练演习,岂不是授权柄与他人?
夏琦窥见弘治脸色,心知糟了,自古做帝王的最担心的就是篡位夺权,自已所说的岂不正是他所忌惮的?杨凌连忙道:“故此臣以为,可挑选良将为教授专司练兵,以千人为团,训练主动作战、临敌应变的能力,而统兵者战时只是居中调遣,纵然为帅者不在,顶多各军之间配合有所差迟,断不会出现将帅不在,则全军溃败的局面。
李东阳也为他捏了一把汗,对于这个小年轻人,李东阳还是很欣赏的,处处为他说话,三大学士中也只有李东阳认为他为人机警,将来是个能臣,或许不一定是个正直的臣子,但绝对是一个忠心有能力的臣子,而谢迁是最看不上他的,认为他阿谀奉承无才能就会献媚君上刘健吧不讨厌也不喜欢。
一言以蔽之,臣以为自古以来都是重将不重兵,常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用此法练兵,却是重兵不重将,试看昔年的蒙古铁骑,那些带兵的将领有几个读过兵书战策、懂得文韬武略?若是全军骁勇善战,纵无良将,谁人能敌?”
他想着怎么把现代的一些词汇换成弘治能听得懂的话说给他听,所以有些辞不达意,其实想说的意思就是加强团级以下军中单位的主动作战能力,高级将领只负责居中调遣,而不是事必躬亲,虽然权力下放了,但是却越过了高级将领,所以皇帝的实际控制力反而增强了。
听到这和皇帝又听明白了,原来是加强中下层的军官控制,而减少上次的军官控制,这样军权反而更能牢牢的控制在皇帝的手中。而武将的全职则少了许多这样正符合他的心意。刘建等人听到也是眼前一亮他们是文臣一派,自古文武不能说势不两立吧,但也不是和平共处,尤其是明朝大多文臣都看不起武官,但还是离不了武官。
有这样的制度就能更好操控了。那五官的权力会大大下降的文官的地位会大大一些功勋家族也只是个摆设了,没有有多大的实权,这样就更符合他们的心意了,士大夫与皇上共治天下,一个个眼前一亮。
尤其是吏部尚书,马文生,和兵部尚书刘大夏,这两个人是最讨厌那些武官的,虽然身为兵部尚书,但他自己是文臣一系。
没想到小夏大人年纪轻轻见识不凡呀,李东阳笑着说道。李大人过奖了,我哪比得上李大人啊,哈哈,你个小滑头,别的不会还会拍马屁了。
这件事我们会考虑的,嗯,你先下去吧,是他知道周围人要机密的事了自己地位还达不到这个层次,所以不听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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