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明之变（二）
在常山王府，刘桃枝对高演说：“皇上和杨愔密谋，要将您和长广王外放为官，夺去实权，不从，就和平秦王一起杀了您。”高演有些惊讶：“他敢这么做？”刘桃枝：“是的。”高演让刘桃枝继续做内应，见机行事，后者隐蔽又悄无声息的走了。高演为了防止耳目，派人邀长广王去郊外打猎，趁四周无人，将事说与他听。高湛发怒道：“我非得宰了这小子不可！”高演：“事不宜迟，迅速联合同党，及时发动政变。”二人商议完毕，各自归家。平秦王高归彦接到杨愔的调令，认为皇帝不是二王的对手，于是写密信给高演，加入二王一方。高演在书桌前看完信后松了口气，有高归彦帮忙，事情应该简单多了。
次日上午，宫中侍女李昌仪拜见高演，她是趁采买货物之极，出宫来见。她是从高殷的母亲李太后那里听到风声，说要针对二王，为保前程才来告密，高演赏赐她一匹绸缎，说道：“这宫中四处漏风，高殷还与我斗些什么？”
乾明元年三月二十三日，举行朝会，內侍宣读诏令，常山王，长广王免去本兼各职，出任豫州刺史、青州刺史，即日前往。众官哗然，认为这来的太快。散朝后，杨愔率一班文官邀请二王，去尚书省参加送别宴会。
平秦王高归彦，身披红铜甲，乘火龙驹，执盘龙戟，率领一万大军，直扑邺城，正在宴会举行之时。禁军大将成休宁率百余士兵出迎，问：“是来杀二王的吗？”高殷也把这事和他说了。高归彦：“不是，做你的梦吧！我是来改朝换代的。”“什么！你这逆贼！”成休宁纵马舞刀上前，两个战了十合，成休宁落荒而逃。冀州兵进入城内。
宴会也不顺利，酒喝到一半，高湛拍案而起，拔剑要杀杨愔。窗户纸一捅破，两方撕破脸皮，大战。但杨愔一方多是文官，二王一方是武将，胜负立判，败者都被押进天牢，全城皆归二王管辖，乱军合为一处，向皇城杀来。
成休宁下落不明，禁军群龙无首，只好听高肃的。高肃带领他们闭门拒守。二王兵到城门前，对着高肃隔空喊话，高肃不理睬。刘桃枝在禁军中，准备偷开城门。这时候，城下一将，喊声胜似雷吼：“高肃！放为兄的进去！”高肃一看，是三哥髙孝琬，边上还有大哥高孝瑜。高肃心想，万一平叛，他们命可不保，若反贼成功，自己处境危险，于是下令开门。大队人马涌入皇城，高肃下城去和兄弟们团聚。
高殷这边，正在御花园和娥永乐学习剑道，小黄门来报：“叛军杀人皇宫了！”高殷没了主意，瘫坐在地上，娥永乐扶起他，说：“您娶了淮南节度使司徒礼文的妹妹司徒凌玲，何不带她逃往淮南？”“好主意！”高殷立即去找司徒贵妃，说明原委，二人一同收拾行囊，开北门，由娥永乐护卫，骑马出逃。一些小妃子，甚至皇后请求跟随，高殷一概不许，怕惹贵妃醋意，不再协助。乱军想抓高殷，扑了空，将后宫嫔妃尽数打入冷宫，一面回报二王。高演对众人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为防天下大乱，或有被高殷迷惑的，应该由我当皇帝！”高湛面有难色，高演许诺他当皇太弟，这才勉强同意。
自从高肃下了城楼，他们三兄弟就没再参加政变，直接回家了，路上，三人一起，看见一位老妇人在家门口训斥一个小姑娘，好像是他=她女儿，老妇人说：“不知死活的小丫头，你去吧，看他们饶不饶你！”姑娘说：“父亲为国尽忠，凭什么关入天牢？”高肃上前一问，才知是朝中大臣郑璇的妻女，因为郑璇帮助杨愔，所以被捉了。老妇人说：“她一定要去救她父亲，一个小姑娘做得到吗？非出事不可！三位公子帮我劝劝她。”姑娘说：“我一定要救他出来！”老妇人：“不沾亲不带故的，谁会听你的话？”“我会听得！”高肃在旁插话，说：“我大哥认识朝中的大人物，应该可以放郑大人这一次。”姑娘连忙致谢。高肃问过她的名字，叫郑雪如，女孩在高肃心中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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