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临别夏阳的日子
公元207年12月10日午时初段,马云露连同亲友们逛完市集后原路返回驿站。
当马云露等人走到驿站门外时,远处忽然有人叫喊羊春花的名字。
听到叫喊声,马云露等人一起看往声源方向。
只见羊春花的父母一直叫喊女儿,夫妇二人在官兵51人连同马车的随行下从远处走向驿站门口。
认出羊氏夫妇,羊春花兴高采烈地跑到父母面前,对羊氏夫妇大喊道:“爹!娘!”
眼看羊氏夫妇尚在人世,马云露心感惊喜万分。
当羊氏夫妇与羊春花重新聚首时,三人随即喜极而泣,相互拥抱在一起。
确认双方安然无恙,羊春花带上羊氏夫妇过去认识自己的好友。
在羊氏一家走动的过程中,官兵一直随行而动,其带兵军官更是走到三人身旁。
当羊氏一家走到门外时,羊春花先后向好友们和父母相互介绍一下。
羊氏夫妇通过羊春花的介绍得知马云露既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又是三辅郡主;两人连同官兵率先向郡主行礼。
在马云露准许大家礼毕后,双方相互打起招呼。
“这位长官,请问您是司马家的人吗?”马云露发现随行军官的相貌与司马防有几分相似,自己走到对方面前,好奇地问军官。
听到马云露的问题,军官如实回答:“没错。下官名叫司马馗,字季达,我在兖州泰山太守羊耽大人属下部队担任屯长一职。”
“请问司马屯长是现任京兆尹的亲人吗?”得知对方的姓名及官职,马云露再问司马馗。
司马馗对于马云露貌似料事如神的表现感到不可思议,自己向郡主表现出大吃一惊的表情回答:“京兆尹司马防正是下官家父,我在兄弟八人中排行第四。”
“原来是司马八达之一,难怪你会长得一表人才。在这年头当兵的前途无可限量,季达兄弟要好好干下去。”确认到司马馗就是司马防的四儿子,马云露伸出右手搭在屯长的左手胳膊上,对司马馗鼓励说。
听到马云露的鼓励,司马馗对于仕途充满自信和期望,响应地回应:“多谢郡主夸奖,下官定将尽忠职守和发奋图强,不会辜负众望。”
当羊氏夫妇留意吕怜绮的相貌时,两人感觉此女似曾相识。
多看吕怜绮几眼,羊母想起对方曾对自己和丈夫有过救命之恩,对吕怜绮大声说:“恩人,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再次相见!”然后,她手指吕怜绮对羊父说:“相公,这位吕姑娘就是当初在梁山脚下救下我们的那位恩人。”
羊父在羊母的提醒下想起当初之事,自己手指吕怜绮回应:“对,那位恩人就是吕姑娘。”
吕怜绮对于羊氏夫妇所说之事印象模糊,自己看着两人,对羊氏夫妇迷惘说:“我是你们的恩人?”
面对如此情景,众人心感莫名其妙。在羊春花的建议下,羊氏夫妇当场说出事情的真相。
据说在建安十二年如月(207年3月)下旬,羊氏一家乘坐马车外出游山玩水途经梁山脚下时惨遭胡寇行劫。以谢鸡为首的一伙胡寇人马不但洗劫车上所有财物,而且还杀死随行的官兵和下人。谢鸡发现羊春花年龄还小,自己从羊氏夫妇手中强行抢走女孩。然而当谢鸡打晕羊春花,下令手下准备处决两人时;吕怜绮不仅突然前来出手阻止,而且还说服所有胡寇放过羊氏夫妇。后来,羊氏夫妇暂居黄龙直到与羊父堂兄泰山太守羊耽取得联系为止。尽管羊耽当时以派人打听的方式证实羊春花已被胡寇抢上梁山;但鉴于官府对于解救山上奴隶束手无策,羊氏夫妇只好等待奇迹的出现。过了大半年,他们被马超的部下找到才知道女儿的下落,二人随即连同司马馗队的随行赶来夏阳寻找羊春花。
获知羊氏夫妇的近况,众人彷佛感同身受和心如刀割。
吕怜绮因不愿回忆过去造成自己对于其胡寇生涯的印象非常模糊;直到羊氏夫妇说出实情,她才想起当初事情的经过。
为了感激吕怜绮,羊氏夫妇面向恩人跪在地上,对吕怜绮拜谢说:“多谢吕姑娘救命之恩!”
反思自己的过去,吕怜绮无法承受羊氏夫妇的跪拜,难以为情地回应道:“你们不要这样,这区区小事根本不足挂齿。”
深受羊氏夫妇的影响,羊春花走到父母身旁对吕怜绮跪拜说:“怜绮姐姐,春花在此多谢您的救命之恩。不管怎样说,怜绮姐姐就是当初出手救下我的父母,这样才让他们今天与春花在此重聚。因此,你完全有资格接受我们全家一拜。”
难得看到羊氏一家得以重逢,马云露认为自己需要尽快招呼好远道而来的客人。想到这里,她走去伸手扶起三人,对羊氏一家劝导说:“怜绮已经明白你们的心意了,快起来吧?”
吕怜绮领会到马云露的用意,自己手指驿站对羊氏一家微笑说:“怜绮已经心领你们的好意了;外面天寒地冻的,不如大家一起进去休息一下吧?”
羊春花认为吕怜绮言之有理,自己走到羊氏夫妇面前各伸一手紧抓父母之手,对羊氏夫妇请求说:“爹、娘,怜绮姐姐说得有道理。你们俩那么远路赶过来应该很累了,我们就跟随姐姐们一起进入驿站坐坐吧?春花相信大家难得有缘在此认识,你们跟各位姐姐都有说不完的话。”
羊氏夫妇想到饷午时分快到,一家三口进入驿站还可以顺便吃顿午饭。当两人一致答应羊春花的请求后,羊父对马云露礼拜说:“看在春花的孝心上,我们就劳烦郡主顺便准备好饭菜了。”
“别客气,各位请进。”眼看羊氏夫妇愿意接受自己的招待,马云露手指驿站门口对羊氏一家和司马馗说。
在马云露的诚邀下,羊父不好意思走在郡主前头,对马云露礼让说:“郡主请带路。”
“好!”马云露接受羊父的礼让,自己向对方拱手回应道。说完,她带上亲友们率先进入驿站,羊氏一家在司马馗队的陪同下跟随其后。
面对羊氏夫妇的感恩,吕怜绮深深地体会到造福百姓的意义和乐趣,自己决定从此跟随马云露为拯救苍生而战。
众人进入驿站后,马云露先安排马车停放站内和司马馗队坐在大厅接受驿丁的服务,然后自己带上羊氏夫妇参观羊春花的居住环境。期间,她还派人外出急召班结、潘敏和华婉姗赶来聚餐。
午餐前夕,羊氏夫妇在双方的交谈中向马云露等人道出两人居住在泰山郡治奉高县依靠开办私塾为生;现任泰山太守羊耽与羊父实乃堂兄弟的亲属关系。随后,两人在马云露的介绍下认识杨苑母子。
获知羊氏夫妇的家庭情况,杨苑对于两人培育出一个孝顺贤惠的女儿心感羡慕。为此,她跟羊氏夫妇开玩笑说如果不是羊春花的岁数比马春大,自己希望可以为两个孩子定下一门婚事。
过了一会儿,班结、潘敏和华婉姗悉数进入驿站,三人均与羊氏夫妇相互介绍认识。
人齐之后,双方在院子旁边的偏厅里同坐一桌共聚午餐。上菜前,马云露特意吩咐厨房煮起羊氏一家喜爱的菜式。
为了感谢马云露等人一直以来对于羊春花的关怀与照料,羊氏夫妇以茶代酒每人各敬一杯。羊父内心非常敬佩马云露侠骨柔情和智勇双全的英雄气概,自己向郡主再多敬几杯。
面对自己受到他人敬重的礼待,马云露认为羊氏一家知书识礼和知恩图报的优点同样值得学习。
双方有说有笑之余,羊氏夫妇向马云露等人说明他们在餐后就会带走羊春花起程归家。
眼看双方难得齐聚于此,马云露劝说羊氏夫妇在夏阳多留一天直到庆功宴结束才归家。
羊氏夫妇虽然明白马云露的好意,但两人还是以不想劳烦郡主和不忍耽误司马馗军务为由坚持餐后起程。
发现羊氏夫妇坚决餐后归家,马云露不想强人所难,自己只能好好珍惜这短暂的相聚时间。
得知羊氏一家快要离去,韩晓贝和潘敏一同进入房间帮羊春花收拾相关行礼。
面对多人一脸愁容,羊春花尝试说一些开心的话题去改变一下大家的心情。其中,她承诺自己将来婚嫁定会邀请好友们喝上喜酒。
谈及婚事话题,众人各抒己见,现场再次恢复欢愉的氛围。
眼看喜事话题效果显著,羊春花顺势说一下子女话题。她告诉众人如果在成亲之后能够生出女儿,自己不仅会教导孩子学会知书识礼和贤良淑德;而且还要用心培养女儿成为像马云露那样顶天立地、侠骨柔情和造福百姓的女英雄。
自穿越以来首次听到有人亲口说出甘愿以自己作为榜样去培育下一代,马云露心感自豪和欣慰。
听到羊春花的真心话,亲友们对于马云露的仰慕和崇拜程度有所提高。
羊春花在谈话间不由自主地替“女儿”改取名字,自己以此卖个关子给予好友们一定时限去猜想。
众人看见羊春花小小年纪就会哄说别人快乐,他们对于此女机智聪慧和成熟稳重同样赞不绝口。
快乐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双方共聚的午餐没过多久就结束了。稍作休整,马云露等人一路乘骑送别羊氏一家。
当双方走出夏阳城门往东行至1里时,羊氏夫妇建议大家就此别过。
离别之时,羊春花走出车外问好友们:“各位哥哥姐姐,你们猜到我以后如果生下女儿会取什么名字吗?”
“是叫文姬、宓儿或宪英吗?”马云露想起曹魏当时比较出名的几个女人物,笑着反问羊春花。
羊春花发现马云露全部猜错,自己向郡主摇头回答:“都不对。”然后,她再问其他人:“你们都猜到叫什么吗?”
除了马云露想出三个错误的答案,其他人彷佛一头雾水,他们以哑口无言的表情摇头回应。
羊春花发现无人猜中,自己欢笑一下对好友们说:“正确的答案就是……元姬。”
“元姬,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很熟悉。难道……羊春花就是晋文明皇后王元姬的生母?”马云露感觉羊春花所说之名有点耳熟的印象,自己根据个人对于中国古代史的了解内心默念道。
潘敏觉得好友的取名非常特别,对羊春花惊叹说:“元姬这个名字既好听又稀罕,难怪我们会没人猜出来。”
羊春花认为潘敏过于言重,自己用谦虚的态度回应:“伍长姐姐过奖了。”
眼看双方快要分别,韩晓贝走前一步对羊春花提醒说:“春花,你的行李除了装有衣物和盘川外,里面还放有用来充饥的干粮和妆扮的胭脂水粉。”
受到韩晓贝的影响,华婉姗同样走前一步对羊春花提醒说:“春花,自从被抓上梁山后,你的身子一直比较虚弱。军医姐姐建议春花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最好调理一下身体,平时不能过于操劳,还要注意休息。”
听到两人的好心提醒,羊春花对韩晓贝和华婉姗感谢说:“春花两位姐姐的美意。”然后,她对好友们拜别说:“多谢各位哥哥姐姐一直以来对春花的关怀、保护和照料,再见。”
“再见,您要好好保重。”接受到好友的拜别,马云露对羊春花道别说。
在马云露的带动下,亲友们纷纷向羊春花挥手道别。
话别完毕,羊春花转身坐回车内。
话别羊春花,马云露等人向羊氏夫妇和司马馗作出最后道别。
相互道别完毕,羊氏夫妇坐回车内陪伴羊春花。随后,羊氏一家在司马馗队的护送下起程前往兖州方向。
分别之处,众人依依不舍地看着马车越走越远,直到目标消失在视线范围外。难得一起骑行外出,他们到处游览夏阳郊外的风景。
当众人游览完毕返回到城门以外时,有位人称“黄大仙人”的江湖术士以声势浩大的排场进入夏阳。
只见“黄大仙人”一身貌似诸葛亮的道长装束打扮坐在山轿上目视四周,多名佩带刀剑的道士随行在他的前后。
面对如此场面,众人议论不一。
从韩晓贝口中证实到眼前这位“黄大仙人”就是家人长期献钱的对象,马云露不想有更多迷信和无知的人上当受骗,自己与亲友们商议如何出手教训这个貌似至高无上的骗子。
经过一致商议,众人赶往成衣铺采购相关衣装去假扮江湖人士。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潘敏连同班结、吕怜绮和四名马军士兵一起扮成“斧头帮”来到位于夏阳县北的一间寺庙,七人在一名道士的引路下进入寺庙后堂拜见“黄大仙人”。
见到“黄大仙人”,潘敏在班结和吕怜绮的随行下走到道长桌前放下一锭大银,对“黄大仙人”鞠躬说:“在下天水斧头帮帮主潘美仁拜见大仙。”
“黄大仙人”看见潘敏衣着光鲜和打扮俊俏,自己推算对方家境富裕。他顺手收下桌上银子,手指桌子对面的空凳对潘敏狞笑说:“潘帮主请坐。”
听到“黄大仙人”允许自己坐下,潘敏点头回应道:“嗯。”说完,她整理一下褙子坐在空凳之上面向道长。
“黄大仙人”渴望知道对方何事有求于自己,好奇地问潘敏:“请问帮主遇到什么困难需要请教本大仙呢?”
在“黄大仙人”的主动发问下,潘敏依计行事。只见她再次拿出一锭大银放在桌上用娇俏的语气回答:“本帮主近年建立斧头帮在天水郡历经打拼总算名成利就,如今不知为何以我丰衣足食的条件却找不到自己喜欢的对象。”
“黄大仙人”看着锭银两眼冒起金光,自己快手手下银子对潘敏说:“潘帮主的烦恼应该在于姻缘一事吧?”
潘敏一直留意“黄大仙人”的表情和举动,自己痴笑一下回应:“没错;如果大仙可以尽快想出一个好办法,本帮主自然重重有赏。否则……”
发现潘敏既长得漂亮、人又富有,“黄大仙人”打算哄骗对方嫁给自己。他趁潘敏还没把话说完,自己伸出右手摸向对方左手。
“叭”的一声,潘敏用右手从腰带间取出一把短斧大力砍中桌面。
眼看斧刃落在自己右手边不足几厘米的距离,“黄大仙人”受到惊吓连忙缩回右手。
潘敏发现短斧砍击起到惊吓作用,自己用凶恶的态度对“黄大仙人”继续说:“我就把你给剁了!”
看见“黄大仙人”受到“斧头帮”的武力恐吓,后堂内五名道士纷纷拔出刀剑前来包围三人。
面对道士们的刀剑相逼,班结和吕怜绮不甘示弱,两人分别拔出长短戒刀和佩剑做好应战准备。
“黄大仙人”为了对潘敏先下手为强,自己把右手偷偷伸向桌底下拿取长剑。
潘敏留意到“黄大仙人”的异常举动,自己一边用右手紧握斧柄重新拿起短斧,一边用左手拔出牛尾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出刀紧贴道长颈部。
眼下牛尾刀之刃已经贴在自己的脖子上,
眼下牛尾刀之刃已经贴在自己的脖子上,“黄大仙人”不敢作出任何抵抗,自己只好向潘敏举起双手。
面对“黄大仙人”危在旦夕的境况,五名道士不敢轻举妄动,每人各退一步。
潘敏看见“斧头帮”暂时控制场面,自己用娇媚的语气对“黄大仙人”说:“你们只想求财而已,现在又何必搞到双方兵戎相见呢?大仙,你最好不要打本帮主的主意。我还要提醒一下大仙本帮的左右护法既忠心又能打,他们只要感觉本帮主将会遇到什么危机或不测都会舍命拼杀。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让诸位尝试一下什么叫血的代价。”说完,她稍微用力压刀削伤道长的脖子。
在潘敏的力压下,牛尾刀之刃在“黄大仙人”的脖子上割出一道短浅的血痕。
面对脖子的刀伤,“黄大仙人”被吓到胆战心惊,吞吞吐吐地对潘敏说:“你说得对,本大仙只想求财而已。潘帮主,我们有话好好说。”
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潘敏继续刀压道长脖子,对“黄大仙人”恐吓说:“识相的赶快叫你的人退下,否则你就一命呜呼!”
“黄大仙人”不敢讨价还价,自己下令五名道士收起各自兵器返回原站位。
眼看道士们悉数退下,班结和吕怜绮在潘敏的指示下收起兵器继续观察周围的形势。
确认危机暂时解除,潘敏迅速收起刀斧,自己改换右手紧握刀柄对“黄大仙人”催促说:“大仙,继续帮本帮主解开姻缘之困!”
“黄大仙人”害怕再受威胁,自己只好消除贪图美色的念头,继续做回“消灾解困”的勾当。他用左手摸顺脸上胡须对潘敏说:“潘帮主需要多一点诚意,天上神灵才会尽快把破解之法告知本大仙。”
潘敏意识到“黄大仙人”的哄骗手段,自己点头回应:“哦,原来如此。”然后,她用左手取出两锭大银放上桌面对“黄大仙人”疑惑说:“够诚意了吧?”
“黄大仙人”双眼再次冒起金光,自己快手收下银子对潘敏说:“够了,请潘帮主随便伸出一只手让本大仙把探一下你的骨脉吧?”
感觉“黄大仙人”将会使出“通灵”招数,潘敏爽快地回应:“好。”说完,她拉高一下左手的衣袖,把其手放在桌面上。
眼看潘敏愿意配合“通灵”,“黄大仙人”用右手捉摸对方手部筋骨;自己闭上双眼用左手作出占卜的手势,嘴里不断小声念道:“天灵灵,地灵灵……”
在“黄大仙人”的“通灵”过程中,潘敏、班结和吕怜绮一直注意道长的一举一动。
“通灵”大约持续3分钟,“黄大仙人”重新张开双眼,放开右手。
看见道长貌似完成“通灵”,潘敏故意对“黄大仙人”着急说:“大仙,神灵是不是有什么指示赠予本帮主?”
“黄大仙人”看清对方的相貌,自己点头回应:“嗯。”然后,他再用左手摸顺胡须对潘敏说:“神灵刚才说潘帮主长得眉清目秀和貌美如花,再加上其家境富裕;你与西凉马家门当户对,适宜嫁给马超之弟马休。潘帮主与马休喜结良缘后不但儿孙满堂,而且还会促使马腾一家封侯拜相。”
听到“黄大仙人”说出对象的身份,潘敏假装惊弛,自己向道长露出甜蜜的笑容回应:“真没想到,原来本帮主的真命天子就是马腾家的二公子。”然后,她再拿出一锭大银放上桌面,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对“黄大仙人”说:“来,这是本帮主奖赏给大仙和神灵的!”
“黄大仙人”快手收下银子,自己随即站起来手拿一道尘弗对潘敏鞠躬说:“本大仙替神灵在此谢过潘帮主。”
总算试探出道长的行骗手法,潘敏站起来对“黄大仙人”拜别说:“如果本帮主日后真的能够与马休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会定时供奉大仙;告辞。”
“黄大仙人”想到对方日后有望成为自己的大施主,自己坏笑一下对潘敏说:“本大仙平日就在右扶风茂陵县的道观修行,请容许我为潘帮主送行。”
潘敏认为伴有“黄大仙人”送行会增加安全系数,自己点头回应道:“好。”
说完,“黄大仙人”亲自欢送“斧头帮”离开寺庙。
回想之前对方对峙的画面,潘敏心感有惊无险。
当“斧头帮”来到联络点后,潘敏等三人一起向马云露上报试探的经过。
根据“斧头帮”的情报了解到“黄大仙人”的情况,马氏姐妹、韩晓贝、马芃连同五名马军士兵一起假扮“丐帮”前往寺庙。
寺庙门前,两名道士看见九人一身乞丐装扮和手持木棒,他们连忙驱赶“丐帮”拒之门外。
面对守卫的驱赶,假扮“丐帮”帮主的马云露使用一小袋碎银顺利贿赂对方引见“黄大仙人”。
来到后堂,假扮“丐帮”长老的马文秀、韩晓贝和马芃一起跟随马云露走进堂内;假扮帮众的五名士兵站在堂外等候。
“在下丐帮帮主洪八姑连同三位长老前来拜见大仙。”见到“黄大仙人”, 马云露携同亲友们走到道长面前,自己伸手从衣服取出几颗碎银放上桌面对“黄大仙人”鞠躬说。
“黄大仙人”看在钱银份上愿意听取这群乞丐的诉求,自己一手收下碎银,另一手指向空凳对马云露说:“洪帮主请坐。”
“好。”得到“黄大仙人”的准许,马云露向道长拱手回应。说完,她面向“黄大仙人”坐在凳子上。
当对方坐下后,“黄大仙人”右手拿起尘拂,左手摸顺胡须问马云露:“敢问洪帮主前来找本大仙所为何事呢?”
“本帮主自小父母双亡和家道中落,现在依靠聚集多名乞丐组建一个帮会才能勉强吃上一口饱饭。”听到道长的问题,马云露装出一副凄惨的表情回答。然后,她取出一锭大银放上桌面对“黄大仙人”继续说:“听闻大仙神机妙算,才学堪比卧龙凤雏。我们知道你道行高深,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请求大仙可以给丐帮脱贫指点一二。实话告诉你,我们丐帮弟子遍布大江南北,每人都学会降龙18掌和打狗棒法等高级武功;我洪八姑就是想带领众弟子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里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向去大干一番事业,从而实现天下无丐。”
“黄大仙人”对于一个乞丐拥有锭银心感意外,自己快手手下银子对马云露狞笑说:“请洪帮主随便伸一只手出来让本大仙把探一下吧?”
“好。”为了配合“黄大仙人”的行骗手法,马云露伸出左手放在桌面上回应。
与之前行骗潘敏一样,“黄大仙人”同样伸出右手捉摸马云露左手筋骨;自己闭上双眼用左手作出占卜的手势,嘴里不断小声念道:“天灵灵,地灵灵……”
在“黄大仙人”的“神算”过程中,马氏姐妹、韩晓贝和马芃一直细心观察道长的一举一动和环境的变化。
“神算”大约持续3分钟,“黄大仙人”张开双眼,放开右手重新拿起尘拂。
“大仙,你是不是已经算出脱贫之法了?”感觉道长已经完成“神算”, 马云露假装一副着急的表情对“黄大仙人”疑惑说。
“黄大仙人”看清对方的外表,自己点头回应:“对。”然后,他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马云露说:“洪帮主生于交州且家中没有兄弟姐妹,自己理应在江南一带大干一番。本大仙算出荆州的长沙太守韩玄贪脏枉法和假公济私,此人管治的郡县民不聊生。况且荆州刺史刘表病重遂危,他的次子刘琮一旦继承其官爵将会把荆襄九郡拱手送给曹操。你不妨想象一下,区区一个韩玄都可以把长沙搞到水深火热,如果再加上一个奸雄去统治将会是什么惨况。因此,长沙正是洪帮主最适合大展拳脚的地方……”
“大仙的意思是本帮主可以率领丐帮组建义军去讨伐韩玄,顺利推翻此人后自己可以当上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长沙之主。如此一来,我既可坐拥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又能当上流芳百世的女英雄。本帮主说得没错吧?”马云露揣摩一下“黄大仙人”的心思,自己趁道长还没把话说完打断一下,对“黄大仙人”疑惑说。
“黄大仙人”发现马云露完全领悟到话中之意,自己点头回应:“洪帮主说得对。”
“对你个死人头,简直一塌糊涂!”试探完毕,马云露伸出左手大力掌刮一下道长右脸,对“黄大仙人”谴责说。
眼看“黄大仙人”遭受掌刮,堂内一名道士手指马云露大声疾呼:“大胆狂徒!”在此人的带动下,五名道士纷纷亮出各自兵器前去包围“丐帮”头目。
面对道士们的包围,亲友们一起紧握手中木棒背向马云露而站。
“黄大仙人”感到被刮部位产生阵痛,自己随即向马云露怒目而视。他伸出右手指向对方,对马云露说:“你……”
“本姑娘并非什么交州人士,实乃土生土长的关中之人。亏你还自吹是什么大仙,简直就是放屁!”当“黄大仙人”只说出一个字,马云露快手棒顶道长胸膛,自己以先声夺人的态度对“黄大仙人”说。然后,她留意现场的形势对亲友们命令说:“来人,快把这群骗子一网打尽!”
听到马云露的命令,亲友们大声回应道:“诺!”
在马云露下令过程中,“黄大仙人”缓慢后移身体,对道士们大声命令说:“给我上!”说完,他用左手快速紧抓棒头反推前方,右手伸到桌底下拔出长剑。
感觉自己瞬间无法使棒攻击“黄大仙人”, 马云露改用两手稳扶棒柄,全身快速向左横向腾空,然后飞踢左脚击中道长的右手胳膊。
“黄大仙人”无法抵御马云露突如其来的飞踢攻击,自己只好应招倒地。期间,他不想扭伤手腕而松开左手,自己向左跌倒在地。
在“黄大仙人”的一声令下,五名道士一起出招攻击四人。
面对道士们的围攻,“丐帮”头目使用木棒给予还击,四人通过快而准的打法和复杂无序的走位配合轻易打倒五人。其中,马芃一边打斗,一边向堂外吹起响亮的口哨。
听到堂内传出口哨声,堂外一名“丐帮”帮众随即发出响箭信号。然后,帮众四人一同使棒打倒几名道士冲进后堂。
眼看寺庙上空出现响箭信号,潘敏率“斧头帮”从联络点出发前去支援“丐帮”。
岗哨之地,马岱看见响箭信号,自己率军刻不容缓地赶往寺庙。
打倒多名道士,“丐帮”缴下对手刀剑据为己用。
缴械期间,“黄大仙人”在长剑的支撑下重新站起来。他感觉与马云露单打独斗毫无胜算,自己后退几步伺机而动。
当帮众进入堂内不到几秒,寺庙所有道士手持武器一起冲进后堂围攻“丐帮”。
面对道士们的围攻,“丐帮”在马云露的带领下攻守兼备和扬长避短,队伍轻易打倒十多人。
不到1分钟,“斧头帮”冲进后堂接应“丐帮”。
进入堂内,潘敏、班结和吕怜绮分别使用钩镰枪、长短戒刀和青龙戟一下子打倒六名道士。其中,潘敏看见韩晓贝使剑与一名持刀道士对打时身处下风;自己用左手解下还没出鞘的牛尾刀抛向好友面前,对韩晓贝提醒说:“小贝接刀!”
韩晓贝在潘敏的提醒下使剑挡开道士的刀砍,自己转身前冲两步伸手接刀。
道士发现韩晓贝分神接刀,自己从后偷偷使刀砍向对手背部。
潘敏看见道士从后偷袭好友,自己用左手从后取出一把短斧对韩晓贝大喊道:“小心身后!”说完,她大力飞斧准确掷伤道士的右手手背。
面对手背中斧受伤,道士痛得大声惨叫,自己随即松开右手掉下大刀。
听到潘敏的喊声,韩晓贝在左手接住刀鞘后右手扔下短剑;自己一边顺向后急转身,一边用右手拔刀而出。眼看道士尝试忍痛用左手拔出插在右手的短斧,她斜向出刀砍伤对手的左手手背。
“唏”的一声,牛尾刀之刃不仅在道士的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而且还一下砍断其筋络。
道士难忍“雪上加霜”之痛,自己随即松开左手,一下不知所措。
顺利砍伤道士左手,韩晓贝伸出右脚用力踢倒对手。确认道士已伤至无力反抗,她向好友举刀示意,对潘敏感谢说:“谢谢敏敏。”
面对韩晓贝的感谢,潘敏使枪击倒一名道士,大声回应道:“不客气!”
“黄大仙人”看到潘敏改穿西凉军战甲心感莫名其妙,自己通过打斗的场面认定“丐帮”和“斧头帮”实乃同伙。面对身处劣势的处境,他决定先后对付马云露和潘敏。于是,“黄大仙人”趁马云露同时应对两名道士之际从后出剑刺向对手背部。
尽管马云露忙于使用大刀应对道士们,但自己一直对“黄大仙人”有所提防。当他觉察到道长出手偷袭的意图时,自己利用右手的最大力量横向出刀砍断两人的兵器,在向左快移的同时快身逆向后转。
“黄大仙人”面对马云露的快速闪避无法及时作出招式调整,自己在全速奔跑中错手刺死一名道士。看着被自己误杀的手下,他呆滞一下。
另一名道士无法接受同伙惨遭误杀的事实,自己使用断剑冲刺“黄大仙人”的颈部。
当道士还冲不到两步,马文秀快移到对手右前方使剑挡开断剑, 然后以凌空侧挂的姿态起右脚用力踢倒道士。
眼看“黄大仙人”意识模糊,马云露伸出右手拉扯道长左手致使他人远离道士尸首。然后,她松开右手,左手紧握成拳用力打中“黄大仙人”右脸的颧骨部位。
“黄大仙人”无法抵挡马云露的左拳力量,自己感受着颧骨的伤痛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左后方跌倒在地。
当“黄大仙人”恢复清醒的意识时,吕怜绮抢在道长重新站起之前快速伸脚力踩其胸膛,戟压其颈。
“黄大仙人”不想一戟毙命,自己只好看着吕怜绮不敢作动。
为了让吕怜绮对“黄大仙人”保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马氏姐妹、韩晓贝和潘敏不约而同地背靠背向好友围成一圈。
眼前团伙大势已去,部分道士抱有一丝希望妄想杀出重围。但他们始终不敌两“帮”将士,再次被打倒。
不到几秒,马岱率军赶到寺庙封锁现场。进入后堂,他命其部下使用枷锁束缚团伙31人的双手。
“黄大仙人”不甘落败被捕,对众人大声恐吓说:“大胆,你们竟敢动本大仙!告诉各位,我伯父就是荆州中郎将黄忠。倘若让他知道你们如此对待本大仙,恐怕整个左冯翊将会被夷为平地!”
“原来大仙是黄老将军的侄儿,本帮主好害怕喔。黄忠,字汉升,现任长沙守将。你的伯父老当益壮、勇冠三军和箭无虚发,实乃五虎上将之一。对吧?”马云露走到道长面前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黄大仙人”试探说。
“黄大仙人”对于马云露如此熟悉黄忠心感惊奇,自己用骄傲自负的态度回应:“没错。”
听到堂妹提及“五虎上将”,马岱好奇地问马云露:“云露,你刚才所说的五虎上将除了黄忠以外还有谁人呢?”
“武圣关云长、燕人猛张飞和西凉锦马超,当然还有常山赵子龙!”在马岱的提问下,马云露根据自己对于三国故事的了解回答。
马岱听到堂妹所说之人全是盛传武艺高强的猛将,自己竖起拇指对马云露说:“厉害,云露果然无所不知!”
“来,看清楚这个。别人不敢抓大仙,但本小姐够资格动你了吧?”马云露一手取出令牌递至道长面前,对“黄大仙人”说。
“黄大仙人”认清马云露手中令牌,自己看着郡主惊恐一下,吞吞吐吐地对马云露说:“手持马府令牌的女子,莫非你就是……马太守的千金?在下失敬,求郡……主大人放过本大仙吧?”
听到“黄大仙人”说出马云露的身份,不少道士看着郡主颤抖说:“郡……主?”
“苍天有眼,你们这群臭道士前来夏阳行骗恰好被本郡主逮个正着。”眼前总算人赃并获,马云露拱手仰天对团伙说。
听到马云露亲口说出自己的身份,团伙惊慌失措地向郡主跪地求饶。
对于团伙的所犯罪行,马云露毫不心软,自己坚决严惩不怠。
按照马云露的吩咐,马军一路押送团伙关进大牢。
与此同时,马云露等人留在寺庙搜集相关财物运送到衙门存放。当时,五女不约而同地回想同场作战打起富有默契性配合的画面。
随后,马云露赶往大牢亲自审理团伙。她通过31人坦白的供词得知“黄大仙人”原名黄芩,字仁汕;此人生于荆州南阳郡治宛城,实属黄忠亡弟之子。
原来黄芩自幼饱读诗书,在其父母双亡后为求自保拜黄忠为师学武。虽然他修炼的关刀打法毫无长进,不过自己总算练成接近百步穿杨的箭法水平。黄芩长大成人后从军投其伯父部队,期间尽管数立战功;但由于韩玄赏罚不当,自己一直无法晋升高于队率的职位。他自认怀才不遇,在一怒之下弃军组建犯罪团伙做起装神弄鬼的行骗勾当。
马云露对于黄芩的经历彷佛感同身受,不过自己还是秉公判决此人。根据31人所犯罪行轻重有别,她作出不同程度的判决。
作为行骗团伙之首,黄芩以犯有行骗和危害安全两条罪名被判监禁两年。
临走前,马云露不仅叮嘱狱中官员要善待犯人,而且还劝导黄芩洗心革面后可选择投奔自己。
黄芩从未想过沦为阶下囚还会得到马云露的尊重和赏识,自己痛定思过要好好重新做人。
晚饭过后,马云露带上亲友们来到衙门运出黄芩团伙骗取的钱财。扣除相关经费后,他们将赃款一一归还给每一个受骗百姓。
难得有人替百姓讨回公道甘愿亲力亲为,多名受害者对马云露等人万分感激。
经此一事,马文秀、韩晓贝和潘敏深刻体会到拯救苍生和造福百姓的意义,三女誓死追随马云露并肩作战。
到了12月11日下午,灭寇表彰大会如期在夏阳市集中心热烈召开。
根据通报的情况:马云露大热荣获头等功;赏金百两,首饰玉器十件。由马岱兄妹、杨苑、班结和马芃等人组成的内应队伍获二等功;每人赏金十两,首饰玉器两件。华婉姗与马军全体获三等功;每人赏银千两,粮食五斤。韩晓贝、潘敏和吕怜绮获四等功;每人赏银百两,粮食两斤。此外,马超应许马云露的请求宣扬阵亡将士获二等功,向其亲属赏金十两。
上台领赏时,马云露除了说出获奖感受外;自己还呼吁当地官员要爱戴百姓,夏阳只有军民齐心才会长治久安。
当马云露发表感言后,台下众人鼓掌称快。
表彰完毕,部分军民布置现场摆设为开办庆功宴做足准备工夫。
傍晚时分,夏阳官府在马超的支持下诚邀全县官兵和百姓来到市集参加庆功宴。
敬酒前夕,与亲友们同坐上席的马云露为向牺牲的英雄敬酒,自己特意走到台上边缘一手将杯中之酒洒于地上。
意识到之前有不少人牺牲自己的生命换取夏阳现今的安定,众人一同效仿马云露倒下杯中酒。然后,大家一边品尝美味佳肴,一边把酒谈欢;当中有不少人主动向郡主敬酒。
在欢乐的氛围中,马云露乘机向亲友们畅说自己今后的打算和计划。
亲友们一致认为马云露的想法意义重大,各人坦言给予最大的支持。
受到心情愉悦的影响,马云露当晚喝下不少酒,自己在好友们的搀扶下回到驿站醉醺醺地躺在床上快速入眠。直到第二天上午,她睡醒过后梳洗一番并通知亲友们尽快收拾各自行装,自己将在午饭过后离开夏阳。
收拾完毕,韩晓贝连同潘敏赶紧向马超请辞马军职务。
吃过驿站最后的午餐,马云露等人迅速动身离开夏阳。
看见马云露即将离去,百姓一路随行欢送,直到郡主走出城门为止。
城门之下,班结与马云露等人相互道别。临别时,他坦言自己安顿好其家事之后将会前去槐里投奔马云露。
道别后,马云露等人在马军的护送依依不舍地离开夏阳,返回槐里。
回想起自己往返夏阳结识到班结、吕怜绮、钟妍和羊春花四名好友,马云露一路上欢愉不已。后来,她顺利回到槐里。
与此同时,阎新在逃亡路上变换成剑客的打扮侥幸躲避三辅官兵的抓捕,自己总算去到凉州武威郡治姑臧县与阎行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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