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小少年有烦恼
寒来暑往,不经意中,一年多过去了,养怡殿外小花园里,太后懊恼地看着练字的宝儿,时间为何跑得这样快?
宝儿的个子与学业一起蹿起一大节子,老夫子装着开蒙圣卷的包符皮早就解开,也唯有当宝儿朗朗背书时的奶声气里,皇祖母才找得到一丝欣慰,“宝儿才三岁,不怕!”。
“乾坤覆载、日月光明,四时来往、八节相迎。春光开艳、夏叶舒荣…………”
一年多来,前来觐见太后的各宫嫔妃早已习惯了此处场景,见礼之后少不得闲话几句家常,待宝儿背书声随风入耳后,便无不投来惊艳羡慕的目光。
而此刻的祖母则必是一番理该如此的模样。学习是枯燥的,有时宝儿也难免发些牢骚,“该死的,这个字咋这样难写呀!”“哎呀,早不错,晚不错,马上就写完了,错一个字又要重写了!…………”
此时的祖母必定第一时间出现在小宝身边,安抚缓解宝儿那颗有些暴躁的小心脏,皇帝对宝儿的学业也犹为上心,听闻宝儿已至开蒙学业,进步神速后,便准备安排其入弘文殿随读。
但遭到太后与老学士反对,太后的理由是宝儿太小,生活上尚离不了照顾,弘文殿规剧极多,把小宝身体搞坏得不偿失。
老学士作为臣下,语气自是婉转许多,但理由就是宝儿的学业进度很快,如果去了弘文殿,则将被拖慢节奏,看了二人的坚决态度,皇帝也只得作罢!
其实,除了学业进步外,小宝的歌唱也有长足的进展!书写疲惫之余,来上一段自编小调,神清又气爽,“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小宝儿的眼睛里,这里有红花呀,那里有绿草,还有哪会唱歌的小画眉…………”。
每逢此时,不远处小亭中的众多妃嫔便屏气凝神,来回走动的小宫女也蹑手蹑脚,深怕扰了这动听的天籁。
对于在此事上屡教不改的宝儿,皇祖母并未瑕疵必究,一方面进学以来,水平显著提高,歌词中你看哪里还有什么茅房呀茅坑之类的,另一个方面,学业太苦,让孩子高兴高兴也是合理的嘛!
只是让太后不能理解,这孩子从那弄来明显和宋时曲调迥异却又声声入耳的小调,说是学来的,上哪里学?哪里能有?出口成曲?这有些吓人了,百思不得其解!
她这里想东想西,别人却没这些思虑,只觉得既新鲜又好听,听过后一个个赖着不走,久而久之,小亭中妃嫔成堆,成了大茶会!
而宝儿的小曲通俗易学,几乎唱一首火一首,不光宫女们偷学偷唱,就连妃子们也默背于心,甚至于几位妃子在陪皇上侍寝时学了几句,皇帝甚感兴趣,效果极好!
这下可好,养怡殿成了大茶楼不说,一个个的,都关心起宝儿来。“小宝王爷,累了吗?累了便歇息会呗!”,切,直接说想听歌不就结了!
太后眼看着自己的养怡殿成了这番景象,赶也不是,留也不是,左右为难。宝儿看出祖母为难,便对祖母言道“外面太热,宝儿去殿内书写去拉。”
祖母闻听,眼睛一亮,“属实炎热,快回去吧!”。就这样,人少时,他便在外,人一多,他就躲回去了,后宫之中,多是人精,几番下来,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
虽然不能亲耳听到宝儿歌唱了,可有宫女们的传唱,丝毫不影响宝系儿歌的推广传播,新歌几乎天天有“太庙的左边是花园呀!花园里的花朵真鲜艳,温暖的轻风吹动着草叶,慢慢地爬上我的脸…………”。
“小小少年,没有烦恼,眼望天空阳光照,小小少年,也有烦恼,我的肚子又饿了…………”…………一首首歌曲的热烈传唱,让我们的宝王爷在宫中名声大振,各宫女使以打听到宝系歌曲的多寡为荣!
渐渐这种来自新时代的歌曲风格改变着宋时人们对歌曲的欣赏认知,小蝴蝶的翅膀在这里轻轻地振动了几下!
夜里,洗漱完后,祖母在寝室内又拷问宝儿,她还是不能理解这么大点孩子怎么就唱出那么多好听的歌,为了验证一下,这不,逼着宝儿当场唱一首唱祖母的歌。
其实这在小宝这里根本算不上事,歪头略思,就将“世上只有妈妈好“中的妈妈改为祖母一唱,完事!
可祖母听后却不得了,不得不说,这首歌的杀伤力大了些!太后满面幸福的泪花,暗骂小猢狲,害老娘又要重新洗漱,又招呼宫女们把此歌抄录下来,想想又严肃告诫众人此歌私有,决不许外传!…………
夜深了,宽大的牙床上祖孙二人沉沉而眠,其实房中有一张小床,但几乎没怎么用过,宝儿粘人的很,天天赖在大床上,而且他不喜瓷枕,太硬,就枕着祖母的手臂入睡。
在梦乡里,宝儿把祖母带回现代,带着祖母吃火锅,吃烤鱼、满汉全席,坐火车,上飞机,最后居然把祖母骗上了过山车,吓得祖母把他抱得紧紧的,紧紧的…………。
其实,宝儿也常在梦里见到父母,也常常梦语想他们。每次身边的祖母以为他想的是宏王和玉妃,含泪爱抚于他,日子久了,宝儿在梦里将祖母和母亲的形象开始融合,开始模糊……
偌大的皇宫之中,象宝儿一样不在弘文殿读书却在宫中进学的还有一个小群体,那就是那些公主姐姐们!
不同于皇子们可以五岁开蒙,女孩子大多在七岁左右便由宫中女官教习典仪,女红以及琴棋书画。
宝系歌曲横扫后宫,自然也就传进了她们的耳朵里,对于宝儿这位国宝级的“大人物”,她们既熟悉又陌生,在想像里不就一小屁孩吗?怎么可能会唱出这样好听的小调来?
如同笼中雀鸟一样的众公主对我们的宝儿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于是,几位公主借着同母妃一起朝见太后,纷纷来探寻这位神秘的“歌坛怪才″。
说起来,其实一共也就三位公主,分别是十二岁的文洁公主,九岁的兰香公主和八岁的成华公主,还有两位晢居宫中的小郡主,最特别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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