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哥要书吗十八禁的那种！
袅袅琴音响起，看着一个个听着如痴如醉的样子，锦年撇撇嘴，什么人啊，也不知道真的是听懂了音律还是装模作样。不过不知道别人听没听懂反正锦年是没听懂，什么音律指法完全不明白，但是听着也还可以。尝尝桌子上的点心，难吃的要命，古代没有酵母这点心完全就是自然发面，有些酸还有些怪味。点心的陷用的都是各种各样的花，没新意没滋味。咬了一口锦年就没有了咬第二口的勇气。酒也不行，大唐的酒没有蒸馏手段，杂质太多，度数也太低，而且里面若隐若现的好像还有一些小虫子。这倒是锦年没见识了，这正是大唐最好的酒之一，绿蚁酒，那些并不是虫子，而是酿酒用的一些特殊材料，正是因为这些东西像小蚂蚁，才被大家称为绿蚁酒。酒也不好喝，点心也不好吃，莺莺燕燕的美娇娘也看不到，这青楼还真的没什么意思。看着锦轩也是一脸无聊的表情锦年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意思，走吧！”
“铮”一个明显的破音毁了整篇乐章，怜牡丹心里顿时一阵委屈，这天下士子谁听到我弹琴不簇拥而至，这些天自己在这里弹琴听故事没有表露身份，若是表露了身份怕是整个长安的青年才俊都会如期而至，这小小的飘香院的二层都不一定能够坐得下，可是今天她听到了什么，她听见人家说没什么意思，一下子心头又是委屈又是羞怒不甘的出声说道：“公子可是瞧不上奴家的琴艺？”锦年这刚想起身又听见了这让人心痒痒却又十分好听的声音，这是在问我么？锦年四下看了看，自己好像一句话还引了众怒了，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眼睛冒火的盯着自己。锦年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姑娘琴艺超群，是我这个俗人欣赏不了这些高雅的东西。”本以为一句客气话能糊弄过去，结果那怜牡丹一听这话更是怒不可遏，这人是故意来砸场子的吧，能做出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样诗句的人定然是有名师指导出身高贵，这样的人说不通君子六艺，是个俗人，那那些自诩才子名士的还不羞愧致死。分明就是瞧不起自己出身风尘，不想多做纠缠，那更不能如你的愿了。
不得不说这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了，那诗可不是锦年的水平能写得出来的，但是锦年对于拿着别人的诗来装B却没有丝毫的羞愧之心，因为啥啊，诗的作者还没出生呢，等他出生了再这么写谁抄谁的还不一定呢。怜牡丹越想越气再次出声呛到：“想来公子定是惦念家中娇妻美妾，才不愿于我等风尘女子多做纠缠！”这花魁是有神经病么？自己也没惹她啊，怎么说话带刺呢？自己是来逛青楼的又不是受气的。随即开口说道：“这人都没见着谈什么纠缠不纠缠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传说中的那么漂亮，如果真那么漂亮还怕人看么？”
听着这话怜牡丹胸前疯狂的起伏，波涛汹涌，这样是让男人看见估计是口水都能流下来了。果然是来找事的，而且找事还是冲着自己来的。怜牡丹也不再客气语气之中极尽挖苦，“奴家当初立过誓，除非有人能写出奴家满意的诗作，否则绝不以真实面目示人，若是公子真的能写出这样的诗篇，奴家便是给你端茶研磨也是自无不可。”果然啊，这女人很有心机，还说什么要她心仪的诗才行，如果她对这个人满意，这个人就写一二山四五，上山打老虎她只要说个满意就摘下来了，反之如果她不想，哪怕是李白来了她也说不满意就好了，得想个办法诈一诈她。“这话说的真是漂亮，一句话两头堵，不管诗好不好你只要说不好就永远不用摘面纱了，还真佩服你们这些花魁，啧啧啧，城里人真会玩。”那怜牡丹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胸前起伏的更厉害了，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说怎么办？”“不如就这样，只要在场的各位士子有大半数觉得我的诗写得好，那你就摘掉面纱出来一见可好？”“好，依你。”怜牡丹想着能让这半数士子觉得好的也算是一篇佳作了，到时候我就出来让你看看我的惊世容颜，到时候再看看你还舍不舍得走。
锦年装模作样的站起身，斟了一杯酒，边走边喝，待走了七步之后停住高声念道：“一个女人不出来，让我写诗就出来，你要想看她啥样，应该知道咋个办！”“噗”怜牡丹差点吐血，你写的这是诗？你这是在挖坑啊，还是一个大深坑，坑我啊，关键我还让你坑了！外面众士子本来还在想着这是啥诗啊，狗屁不通，突然所有人仿佛都想到了什么“好”“好诗啊！”“我觉得这诗挺好！”“不是挺好，是特别好！”“有谁觉得不好的？是不是没有？”......整个飘香院都热闹了起来，这兄弟厉害啊，一下给花魁诓了，只要说个好就能见到长安城第一花魁了，这种好事可不常见啊！
怜牡丹气的双手发抖，银牙都要咬碎了，但还是站起身，走出了屏风。看着怜牡丹那呼之欲出的大白兔，随着呼吸声上下起伏，好多人都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就连锦年的心情也一阵荡漾，祸水啊，看着这身材真的是极品啊，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大长腿，小细腰，不得不说就看身材还真的是锦年的菜。虽然锦年现在的身体只有十四五岁，但他的骨子里可是藏着一个二十几岁的灵魂，审美观完全没问题，而且锦年觉得自己这具身体也长透了，每次如厕的时候都暗自感慨，资本不小！所以见到怜牡丹那极品曼妙的身材不自觉的都有了反应，妖孽啊！“无耻！”就算锦年看不到轻纱后面那美人的样子也是能想到那必定是咬牙切齿的样子。锦年张开嘴，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了满口的大白牙“看，有齿！”那怜牡丹握紧的纤纤玉手都在发抖，这人太不要脸了！关键说话还这么气人！看着那姑娘气的不行了锦年觉得还应该再添把火“没事没事，你愿赌不服输我也认了，大男人能跟个小女子计较吗？走了走了！”说着又作势要起身。
“慢着！”怜牡丹一声娇喝，但是心里却是在想，摘了面纱就摘了，看你到时候对我大献殷勤的时候我再好好地教训教训你！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十分有自信的，莫说男人，就是每日负责给她梳妆打扮的丫鬟每次见她都有些愣神。像这种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自己一个眼神就能给她摆平。想到这心情仿佛还平静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一个魅惑众生的表情，抬起纤纤玉手将面纱除去了。美，怎么形容呢，又美又媚，勾魂夺魄，果然不愧是花魁，锦年心里赞叹了一句，但是面色上没有露出什么神色，平静如常，他又不是初哥，二十一世纪啥样的女人没见过，这个也仅仅是长得好看一点，妩媚一点罢了，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他看着是没什么，但是现场的公子哥都开始眼睛发直疯狂的咽口水，就连锦轩也是一副猪哥像。“奴家见过公子。”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丝丝魅惑，怜牡丹对着锦年柔柔的一拜。锦年心里一阵暗笑，这花魁换套路了啊！这是来色诱了吗？真当自己没见过世面呢？撇撇嘴故意说道：“也不怎么样嘛，啧啧啧，要不你还是戴上面纱吧，摘了还没戴着好看！”怜牡丹小嘴一张楞在了原地，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怀疑，是不是我今天梳妆打扮的太随意了，还是我的衣服今天穿的不好看？首饰没戴好？怜牡丹凌乱了...
“唉，还是走吧！”锦年觉得这花魁就要崩溃了，再施施压。怜牡丹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自己的好胜心也被激起了，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不然自己花魁的脸往哪放。“公子且慢，奴家打赌的时候便是有赌注的，现在输了自然是愿赌服输，请公子内阁一叙，奴家为您亲手烹茶，研磨，希望公子可以留下墨宝以供人观瞻。”算了，锦年想想还是算了，这女的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呢，卖艺不卖身，就是进了闺房还真能发生点什么？没意思。正想着怎么开口拒绝，锦轩也看到了锦年的表情，大哥不是不想去吧，这可是花魁啊，自己虽然没见过啥市面，也是听说过花魁怜牡丹的名字的，大哥这是啥表情，花魁相邀还不想去？他轻轻地拉拉锦年的衣袖“哥！”看着锦轩那一脸向往的样子锦年还真不好拒绝，行吧，那就去看看，随即点了点头，跟着怜牡丹走去了后面的闺房。
直到三人进去大厅中才响起了一声将信将疑的惊呼“那俩小子进怜牡丹的闺房了？”“不是吧，我的女神啊！”“天啊，长安的天都要被捅出窟窿了，怜牡丹竟然带别人进闺房了？”“我也想去”不知是谁的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然后每个人都痛心疾首的低声说道：“我也想去啊！”
不得不说这怜牡丹的香闺还真布置的十分雅致，丝毫不会让人感觉有什么香艳或者轻俗的感觉，反而是让人觉得十分温馨，轻松自在，整个屋子都有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逗的人心痒痒的。锦年随便在桌子旁坐下，若无其事的四下看看这古香古色的女子香闺，还真的不错，这味道也是十分好闻，锦年刻意的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屋子里的香气。怜牡丹看到这一幕羞的要死，登徒子，明显就是一个色鬼还装的那么清高。这身上的香气可不是熏香，而是她的体香，她自幼便是如此，平日里体香没有那么足，但是沐浴之后那清香的味道完全能掩盖熏香的味道，所以她也就不再用熏香，此时屋子里香味这么浓郁就是因为清早她在屋子里沐浴过后残留下来的味道。“虽然这青楼没什么意思，不过这香味倒是很好闻，香粉哪里买的？”锦年随口问道，这话又是让怜牡丹心头一颤，随即脸上有些发烫，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强忍着羞意低着头说道：“奴家这便去取茶具，公子稍候！”
唐朝还是没有炒茶存在的，都是将茶叶做成茶饼，等到想喝的时候在掰碎弄成小块混入水中煮沸，出锅后加入调料，富贵人家还会往里面添加一些羊油，总的来说，唐朝的茶有点不像茶，而是像汤，锦年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也十分期待，他们在蓝田县自然是没机会喝到这种茶，今天总算是有机会尝尝了，想来堂堂花魁的手艺也不会太差。
那怜牡丹煮好了茶亲自斟了一杯恭恭敬敬的递给锦年：“公子请！”看着这芳香四溢的煮茶锦年接了过来，看着好像还不错，随后浅浅的喝了一口。“噗”，果然这茶就看着不错了，里面放了姜，蒜，又放了滚烫的羊油，还有酸呼呼的茶饼味道，一喝到嘴里整个嘴都麻了，锦年实在是忍不住直接一口喷了出去。这女的一定是故意的，这是茶啊还是毒药啊，锦年赶紧倒了一杯清水漱口。怜牡丹也愣住了，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随即又开始花枝乱颤，太欺负人了，我手艺有那么差么？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怜牡丹银牙轻咬一字一句的说道：“公子，奴家的茶，有这么难喝吗？”看着那恨不得冲过来咬自己一口的花魁锦年也有些瘆得慌，急忙说：“没有没有，我们小地方来的，喝不惯，喝不惯！”锦轩看着老哥那痛苦的样子又看了看桌上自己的那杯茶实在没了伸手拿的勇气。
怜牡丹一听锦年这么说顿时更生气了，这是挑衅啊，赤裸裸的挑衅啊！但还是强压了心头的怒气说道：“既然公子不喜欢那便不要喝了，不过咱们这飘香院有个规矩，不管是进了哪位姑娘的闺房都要留诗一篇，公子是第一个进奴家房间的人想必不会为难小女子吧！请！”看你能写出什么东西来，不管你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也给你的诗挂在大堂最显眼的地方，到时候还要让你留下名字，看看到时候你还有没有脸来这飘香院！怜牡丹恨恨的想到。锦年还真不知道这古代青楼还有这么个规矩，不过这李白杜甫都没出生呢，自己脑子里的这些诗可是能随便借用啊！至于字，自己的软笔书法可是在后世都拿过奖的，尤其是宋徽宗的瘦金体，可是拿过省级大赛的第一名。锦年故作高傲的随口说道：“研磨！”倒不是真的想装b而是他真的不知道怎么研磨，后世参加比赛的时候用的都是现成的墨汁。
怜牡丹倒也没觉得锦年是想要为难她，不过看着锦年这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中怒气更甚，让你装模作样，一会看你能写出什么来。不过还是举止优雅的来到锦年身边开始研磨，不知怎么的，她这一到来锦年觉得香味更浓了，深深地吸了一口给怜牡丹吓得又退了一大步，这个登徒子！欺人太甚啊！锦年提笔沾了沾墨汁，认真的写道：“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长安梦，赢得青楼薄幸名。”随后又留下了自己的名字，锦年，不过锦年差点给杜牧大大的诗抄成扬州，这要是写个扬州丢人可丢大了，抄诗让人抓现行了。写过之后锦年交给了怜牡丹，觉得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可以玩的了，锦轩也是觉得没意思，兄弟俩站起身就走了出去。
再说那怜牡丹，并未觉得锦年兄弟二人的离开有什么不妥，想来是自觉地写得诗不好，没什么脸留在这里了，她轻哼一声才将注意力移到了手上的宣纸之上，这字真的不错，这诗...怜牡丹有些发愣，自己虽然出身风尘，但是也是自幼饱读诗书，这诗的好坏自然是看得明白。这诗不好？当然不是，这写出了自己郁郁不得志但是没有办法只能流连青楼，却又有些不尽兴的复杂心理。这诗是抄的？显然不是，因为此情此景都极度符合当时现状，能写出这等诗词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但是他气人的本事也不一般！锦年，好奇怪的名字。猛地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推门朝着楼下看去，正看见锦年和锦轩的身影出了大门。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竟有了一丝复杂又说不清的情绪。“红儿，将它裱好，挂在大厅最显眼的位置。”怜牡丹小心的将手上的宣纸递给那身穿男装有着水汪汪大眼睛的小丫鬟。
出了门一个面色猥琐眼神闪烁的年轻人便朝着锦年两兄弟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公子，要书吗？”锦年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卖书的还到大街上来拉客了么？看着锦年有些疑惑的眼神那人又小声说道：“公子，是你想看的那种，你懂得！”卧槽，这人是卖片的啊！不过锦年还真的挺有兴趣，想那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唐伯虎都画过春X图，自己绝对是纯艺术的眼光欣赏欣赏。锦年清了清嗓子也小声问道：“多少钱啊？”那人见锦年有兴趣，眼前一亮说道：“十贯，不二价！”看来这古代人也是十分注重文化的啊，小黄书卖的还真不便宜，不过自己还真不差那点钱，随手掏出十两银子扔给那人，那人顺手收过，掏出一本小册子就塞给了锦年。锦年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四个大字：“三国演义！”“靠！”锦年差点被气的跳起来，自己还以为是十八X的小黄书呢，原来是盗版的三国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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