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灾难
飞行员调转火炮，狂轰滥炸！一时间门垣俱碎，废墟遍野。
伍找个掩护，取背上“毒刺”，探头锁定，一发敲掉它右半引擎……对方冒着黑烟回避，躲入建筑间，放下大批步兵。
错过了便车，桑切斯走扶梯与众匪汇合，准备从另一楼顶登机。
刘、伍分9点、3点截杀，扔出连闪，对角跑动并射击。毒枭慌忙逃进门洞，敌群龙无首，指挥混乱，转眼死伤过半，余者数十，撤入民宅。
哥俩凑近铁栏，塞个温压弹…轰隆伴随着惨叫，突击！一气呵成！
老毒枭想不通，全副武装的手下怎就挡不住个貌似长期营养不良的家伙，这还有天理王法吗?他捂着跑酷时擦破的鼻子，皱眉扶额，很快便有了新的安排。
四楼往上台阶全毁了，唯后楼梯可用，追击者现在必须穿过狭窄的走廊，突破立体防御。拐弯处，万鹏示意暂停，侧脸探头，长长的过道左右皆门，黑影栋栋。便和战锋对个眼色，举手准备……三声数过，双龙齐出！
这种搭配简直像表演般赏心悦目，主攻往左间扔进震撼弹时，副攻已往右面丢入燃.烧弹，爆炸刚过就交替前进。再往下一间发射枪.榴，顺手解脱身后震晕的家伙。而伍也没闲着，手.雷塞入左二门。往复循环几次，两侧已经一片鬼哭狼嚎，小组顺利抵达后楼梯井。纵使上方敌人用单兵火箭压制，也难以阻挡，一片柜翻橱倒的动静后，数条黑影从顶层跌落。
现在，去往天台的铁门近在眼前……
正当他们用熟到不能再熟的动作准备塑胶炸.药，突然被对向朝里爆破！炸得措手不及，跟着一顿重机枪……墙壁都打成了马蜂窝。
战锋捂住熏黑的脸倒在地上，髋部血肉模糊，刘则离得稍远，肩部中弹，但他还是反应迅速，送出九连闪。
噼啪爆豆响过，跃入天台。转脸找到火力点，侧身团卧，稳抬准心，轻扣扳机，打中眼窝，一发入魂！马上看见西侧桑切斯，正攀爬舱口！三两步追上，抓住脚踝，活活拖落，翻过来一看……不是！
几乎瞬间，劲风刮到，忙歪步侧身，险险避开重重一锤！
来者身高2米有5！光头纹蛇，铁甲披肩，链条缠身，左刺毒蝎，右画摩羯，小鬼刻中间……往那一杵，好比大象在眼前！…两块胸肌赛过磨盘，抽动炫耀着…一双猩红的眼珠盯死猎物……
刘工吞口唾沫，脑中浮现《北斗神拳》里的反派！遂举枪就射！……不料敌人动作更快，抢步近身，当胸猛撞，撞到他眼前发黑，AK脱手……又被高高举起，弯折腰椎……
挣扎中真正的桑切斯走向地上伍战锋，边拔枪边肆意笑道:“你的人全都死了。你们为之努力的目标毫无价值，下辈子要学着活的轻松点！”说着重重吸口雪茄，吐着烟扬手瞄准他眉心……
“呀！！！”刘情急之下，一把抓过敌肩后链条，缠上光头，脚蹬其背，死命勒紧，腰腹用力，以千钧之势生生把巨人扳到！……变故令桑切斯转移目光，地上的战锋突然乌龙绞朔，原地起跳，一腱子踢飞手枪，攥拳捣在敌裘胃部！……怎奈对方纳米内衬，头椎奉还。老伍稍斜身，高肘落后颈，砸他个马趴。正要上前擒拿，才包扎好的弹孔传来剧痛，二度裂开，血染布料，疼得一趔趄。敌趁势从裤脚拔出钢棍一尺五寸，左右甩动，棒棒抽他伤处，再捅小腹。
桑切斯边进招边喊:“黑面神，快结果另一个！”……
没喊完，伍三郎已调整步伐，让开棍花，用尽最后力气，凌空旋风踢，贯以开碑裂石的内劲，正中毒枭咽喉，两人双双扑街。
再看那厢，刘工“啪啪啪…”连续直拳，手脚都麻了，依然如中金刚石，抠蛋插目皆无效，被“黑面神”抛来抛去，扔进垃圾桶，拍进碎砖垛，摔布娃娃般轻松摆弄。数番拼斗，皆如蚍蜉撼树，近乎散架，最终逼到天台死角。
可能因为太无聊，老模子迟迟未下杀手，见人还不服，干脆拉马步蹲定，叠肚捶胸，顺起地上钢板，照自己脑门狠拍！“呀！呀！呀！呀！呀！”…直到拍断，然后抖抖浑身棕肉发出“嘿嘿”傻笑……巨山般堵住生路。
刘抹把汗，急寻破绽……。看见链锤！
大锤重足800斤，钢铸实心，砸地有坑。他白眼一翻就冒开坏水儿，心说，傻坦克，赌你个愣瓜！
想毕，挺直腰杆，腆着脸朝其摆摆手指。捡起脚边三根铜管，暗中运气掰断，“嘿！嘿！嘿！”轻轻打裂在前额，扑棱扑棱脑门，拍去灰。再朝对面扬扬下巴，嘴里“嗯?！”意思说:怎么样啊?！！！
“黑面神”见状一愣，随即露出鄙夷的笑，擦干口水，也摇摇手指，从脚下抱起整捆碗粗的钢管，用蒲扇大的巴掌箍了，抡圆刚要砸，被刘出声喝阻，竖个中指，发个“吁”的嘘声。
“?！！！”
“诺！”万鹏点他腰间大锤！
“坦克”低头一看，“哦～”，眯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咧嘴摇头直笑。
老刘急而不择母语:“man不如球。no 种 than woman！”
模子一边“呵呵呵”，一边解下那对实心巨铁，扬在自己颅门上装来装去:“嚯嚯嚯…”偏不砸，气死你。
“噗”也不知上苍被打动了还怎么地，一坨乌鸦屎，不偏不倚，正中其脸，巨汉手一抖按了下去！！！………
而后是鲜血咕咚咚直冒！
未等其摔倒，鹏前滚穿裆，翻身重重鞭腿，把400多斤的大块头蹬下九楼……“噗通！”烟尘扬起，连地儿都颤了一颤。
“黑面神”临死还保持着难以置信的憨笑，口水流了一地，斗鸡眼弹出眶外……
摇摇晃晃捡到枪，忽见战锋一人躺着，……与此同时“呜”！猫鼬轻轻离地！……舱门处正是桑切斯！……“站住！！！！！！”他箭步虎扑，腾空跃起，“碰！”死死掰住机壳！敌裘取m4来打，被手快的刘工连人拽落。
百米蓝天，一兵一匪悬于舱外，激烈厮斗！
“你他妈杀了我最亲爱的表弟！”
毒枭拼命蹬老刘，踩其指节呲沽作响，却不得甩脱，后者奋力一纵擒抱敌腰，顺出手枪:“哪个？近亲那个？”
“去你妈！图萨是好孩子，小时候出过车祸！”桑切斯单臂攀门，肘击万鹏……老刘武器脱手，以蟒蛇绞卡他脖子。对方亦精通柔术，早竖掌搁开。鹏急不择法，嘴咬耳朵，指抠鼻孔。巴西老大声惨叫，仍寻机头槌。最后，老刘制其一臂，捏腕部尺关穴……麻筋一木，桑切斯再也攀不住，连同万鹏翻着筋斗坠入大河……
“嗵”
河水冰冷湍急，水底搏斗继续，敌裘捏住刘腮帮，意图灌杀，万鹏一拳捣他咽喉，拧住鼻子，活活拖至河床……将近半分钟，大片气泡冒了上来。
豺狼团团长，这个荼毒了数千万人的南美黑帮头目，在瑞金枪杀我难民的刽子手，恐怖行动的积极实施者。终于奄奄一息，被死狗般拖上了岸……
刘万鹏浑身湿透，污泥和着鲜血，伤口传来要命的疼痛，仰面栽倒，眼前渐渐黑去……他看到最后一幕是徐徐下降的XUIX2020,轩辕破军扶着一瘸一拐的伍战锋，普莱斯和一干大兵左右掩护。
无影灯
消毒水气味
来回穿梭的人影
伤兵的哀嚎
嘈杂的噪音
爆炸
风声?
突然知觉恢复。
……鹏口干舌燥，头痛欲裂，试图坐起，却讶异地发现身披殖装！
“这………怎么回事！？”
空中落着飞絮，天色红得可怕！
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鸣，有飞行器猛掠过树梢，险些害其跌倒！整个人为之一醒！踉踉跄跄站立，攀到高处四下眺望，但见层峦叠嶂，山势起伏，脚底火光冲宵……头顶各式战机往来盘旋……
成都！老子回来了！
诶?从哪来?不记得！
“C6！C6听见请回话！”耳麦响起，刚才的飞机折返。公共频道传来嘈杂的通讯，战斗再次展开……
清晰的记忆迅速窜入脑海，自己炸毁高楼，瞬移脱离，往地下调查张振宇。可又好像赶往“胜利镇云燕小区”，汇合战友，组织幸存者突围，朝郊野行进，后遇袭落单，途中解围北军连一部。再然后，再然后怎么样就记不太起了……
正拼命回忆呢，“鸬鹚”重型直升机“呼呼”降落，舱门打开……徐建平一把拖他上去……
“去哪？”
“什么哪?火山要喷发了！A3还没找到！”
“哦！对对！”刘敲了敲发胀的脑袋，又回忆起些事……
“难民呢？！”
“早走了！你这怎么了?”
“没！没啥！”
“张振宇的信号又出现在城东山区！必须抢在地热突破临界点前找到人！”
说起火山，刘又有了些映像，好像突围时收到总部警告:黑洞“天狗”于下午18:47经由滇缅上空闯入近地轨道，向东北运行。受之影响，川藏断层带活动空前加剧。令得青藏高原巴颜喀喇地块挤压华南地块的能量瞬间释放！造成有史以来第一次多点地壳破裂，引发集群火山造山运动并伴有14级以上强震。据计算机建模，成都附近为最先喷发点。其余几十处包括重庆在内均有大规模地表隆升及岩浆喷涌。同时激活沉睡了2.6亿年的峨眉山玄武岩古火山！它在二叠纪的爆发几乎毁灭了全球90%海洋生物和70%陆地物种……
军方加紧疏散！短短半小时将川贵全境90%在册幸存者转往帝京……空中运输网压力透支……
该情况自然也逃不脱G.A.W的眼线……
“那物什很重要！必须到手！”
“可现在整个区域都被妖怪占据。根本进入不得！”白詹基提着心吊着胆发问，生怕再挨一枪。
“何劳活人?”角落有个阴影动了动，不注意还当廊基……
“说说看……”左元帅收起雷明顿……
“最新武器尚无机会试验。”
“不行！神智不全，杀个人放个火可以……要它取东西就傻眼了。”
“我有征求你意见?”枪口再次抬起……
“小，小的不敢。”
“远藤教授，继续讲。”
“量子傀儡现已成熟，可长程操控，连接稳定，成本低廉，把它们投放前线根本无须顾虑。请定夺！”
“嗯……准！”斗笠下两点寒星一闪:“但必须拿到货！”
“遵旨……”
“散朝！”
待众匪离开金殿，有只碧眼黑猫从交椅后转出，扑进主人怀抱撒欢:“喵呜……一旦成功，右元帅就彻底没了脾气，什么狗屁猎杀者，惊啸者，造梦者，巨步者的统统下马，对吧?李郎。喵呜……”
“哼……哼……哼……没错……但现下得沉住气。”
“咪～”猫又窜上肩头，轻轻呧噬，腰摆一拧，转眼间化作皮裙女郎，伸手挂在主子脖颈，坐上大腿，托起颗蓝水晶，呼地一口，缕缕青烟袅袅上升。“李郎”闭目，缓吐深吸，面部烂肉逐步愈合。
场景回到成都，“鸬鹚”努力从各种波段甄别张振宇殖装信号，却一无所获，时间在分分秒秒流逝，从刚才开始大地已数次出现猛烈晃动，如不赶快，其生存机会将非常渺茫。
上面紧急派徐公明协助，道长提议先去河湾废工地看看。常人眼中平淡无奇的破工地，在他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致，妖气之中混杂数股不明讯息……
看完示意北飞！左手掐诀，右手气流翻滚，随后虚空画圆，正对下方:“你们过来看！”
“嗯?这是什么?”……空气凝结的滤镜从下方燃烧的背景中辟出块苍白，倒塌的楼房、断裂的街道、焚毁的车辆、飞舞的火星及乱窜的妖魔，均呈黑色轮廓。强烈的反差下，有条紫色规迹鲜明突出…歪歪扭扭…断断续续朝前延伸。
道长调整十指，景深立即拉近。
“脚印！”
“纳米生化装制式战靴40码”
“小张的尺寸”
“臭小子穿墙过壁?”
“不，图像来自地底。”徐眯眼聚精会神……又过了会儿，示意悬停:“形迹到此凌乱！定生变故！”
“那旁边那是?”
“脚印！光足！据深浅判断当为女性，很可能是余乐青！一路尾随张振宇。”建平依多年野战伏击经验判断……
“哼哼！非也！”公明摇头，抬指添入三昧真火，借祖师一线灵光，图形瞬息变化，女子脚印不见，取而代之一串梅花形足迹……令众人倒吸口冷气，瞠目结舌……
“余乐青是妖怪！！”万鹏赶紧捂嘴:“子不语怪力乱神，子不语怪力乱神！”
“倒也未必！”老法师顺着来路慢慢推移镜头“这儿！下去捞人！快！”
随着机首火箭一通狠揍，各型僵尸驱散，空出滩头。数分钟后，刘，伍等人仗殖装冲进成都东客站地铁站，在断裂的车厢间抢出业已脱水的余乐青。她身后轨道不远处有块警示牌“危险勿入”，挡着个黑漆漆的破洞，朝外“呼啦啦”直冒冷风……由于时间紧迫，不便冒险，小组迅速返机……
“八门金锁缠阴阵！”升空后道长被什么转移了视线，并不继续跟踪张振宇，反而饶有兴味地自顾自研究:“阵是绝阵，但阵眼早已毁坏，否则张家后生焉有命在！”
顺他手势，刘一眼认出“新城国际广场”:“地下有机关?”
“然！”
“难怪了…”万鹏手抚前额，拼命回忆，突然头疼欲裂，似乎数个现实同时穿插脑际。眼前浮现各种镜头。
“小青年没事吧?！”
“没…好的很。最近太疲劳。”刘使劲搓揉太阳穴。
徐疑惑地看了他眼，接茬讲:“古往今来，此阵只用过一回！封印上古邪器！振宇有麻烦了！”
“他和什么在一块儿?”
“鬼晓得！”……时间不大，老道修正说辞:“方才言重了！此妖另有目的！张当无大碍。”片刻后，他就挥散气合镜，手点脚下山丘:“最终位置！找！”
“飞近点！”……
“明白！”机组压低机鼻，绕山包航行……
“就在那块凸岩处，送我们上去，你等即可返回，别忘叫增援！”
“是”
“动作快！震动一次比一次强烈！”
“那里头只有岩浆！我们找死哇?”
“可线索就在山体里。”
小组很快落至凸台，岩壁有洞，拱形的风格系人工开凿，拜地热所赐，灼浪不断喷涌。
帮公明穿好备用殖装，四人开启主动防御，一头扎了进去……
山穴内部，浓烟滚滚，环境温度高达80℃，全仗新型埃米波造影仪视物……战士们跌跌撞撞，脚深脚浅，往下大约5分钟，路到头了……
“现在怎办?！”
“别动我看看。”公明再展气合镜。须臾就发现端倪。径直来在一堵墙边。伸手按下个石块，岩壁“嘎吱”响过，鼓出个浮雕。
“王，王八?！”
“玄武！”
“有时间读点书！”战锋嗤之以鼻。
法师抓住龟尾。逆时钟转动三圈。侧耳倾听，又顺时针转个一圈半。
“费事儿不！直接**轰开！”
“活腻了你?八门缠阴，台星变化不停，死生两门更易无常。擅闯必有意外，照我说了做！”言毕又正旋五，反旋三…正八逆六，正十逆七…“卡塔”！石龟引颈张嘴。“隆隆”响动自墙内传来……山体落石不断
一条仅容单人通行的岩缝赫然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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