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十面埋伏
一个不起眼的小店中，三人围坐桌子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程谨似有心事，随意地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用手指点着额头沉思。
沈飘雪转头问道：“谨哥，怎么了？不合胃口吗？这家火锅店可是超有名的老店喔。据说从毁灭之战前就已经是百年老店了，能传承这么久真的很不容易呢。而且他家的食材很新鲜，用料也很高级哟。”
程谨微微笑了笑道：“我虽然不喜欢升阳帝国，但也不讨厌。凭心而论他们的文化传统保留得很好，除了养不熟和凶残其它做得都不错。光一个火锅店能传承无数代人，还在保留了原有的风格外不断地提高品质和味道很不容易。味道也很不错，但量太少，不太适合我，你们吃吧。”
沈飘雪道：“那么我们就不管你咯。”
程谨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管他，不多时用罢午餐，叫了个车朝交通运转中心驶去。途中一路顺畅，不多时便已到达，通过安检上飞行器坐定，程谨忽道：“我老是感觉有人在窥视我们。”
二人齐齐转头望向程谨，沈桓接口道：“之前下船的时候你就这么说，不是说精神太紧张吗？”
沈飘雪也适时道：“是啊，谨哥。你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从下船以后就一直精神就不太好。”
程谨摇了摇头道：“这种感觉已经出现不止一次了，初时我的确以为是精神太紧张，但时不时有这种感觉绝对不是我的错觉，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没想到田波的效率要比我预计的快了不少。”
沈飘雪担心道：“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
程谨摇头道：“敌暗我明，现在猜不到他打的什么主意。最好是由明转暗，暂时只有以静制动。”
沈桓接口道：“谨子这话没毛病，但要先把跟踪我们的人揪出来，不然我们也一直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要更不要谈什么由明转暗了。”
待沈桓说完沈飘雪用将视线转向程谨，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道：“谨哥，你有什么好办法把把这人揪出来吗？”
程谨闭目深思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这人是个高手，我现在只能大致确定他在我们附近窥视，无法把握住他的气机。”说到此处做了一个手势将二人凑到一块儿用几不可闻地声音说了几句话。
黑衣人此时已换了一身在升阳帝国常见的普通装束，在飞行器等侯室离程谨三人不远处用眼尾余光不时描向他们，忽见沈桓和程谨因为被窥探的事情意见不合争执起来，而后愈演愈烈，沈桓跳起来对程谨抱以老拳，程谨挡住来拳突地起身道：“我受够你了，不愿意就分道扬镳吧。”
说罢留下有些呆楞的沈桓和一脸焦急的沈飘雪拂袖而去，兄妹二人有些不相信的对视良久才意兴阑珊地向飞行器登机处走去。
黑衣人见到这情况本能想到这是几人用计逼自己露出破绽，但见程谨走后就再未回返，沈桓兄妹也准备登机怕破坏田波的计划，只得联系田波。
刚拿出联络器拔出就觉手中一轻，联络器已不翼而飞，心中顿时一沉，身体微弓做好随时出击地准备，猛地回身，却空无一人，只听身后一个声音淡淡道：“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也不要指望引起帝国警方的注意，在我面前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乖乖坐着我不想杀你。”
黑衣人回过身，只见程谨正坐在他对面，手中把玩着本该在他手中的联络器，他定了定神正待开口，程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联络器道：“田波，咱们好久不见了，十分的想念啊。你效率还挺高嘛，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你叙旧你就先找上我们了。”
联络器另一头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就是因为十分想念你才会迫不急待地找你啊，自从上上次在基地见到你让我这段时间寝食难安呢。”
程谨冷然道：“这也要感谢你当年的照顾啊，如果当年没有你那一枪，飘雪也不用在医疗舱里躺十年了。”
田波轻笑道：“呵呵，兄弟这不能完全怪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今皇帝文成武德，乃是从古至今第一明君，值得追随，况且军命难违，我也没有办法，沈桓早点把把桓子科技交出来那里会有那么多事？当时飘雪妹妹不扑过来护住你也不用在医疗舱里躺十年。”
程谨反笑道：“听你这么一说还是我们的错咯？桓子科技是沈桓自己的成果，没有向任何势力要过资助，怎么一成功就要上交帝国了？皇帝是明君我也明白，当时他已经考虑把科技无偿给帝国了，但皇帝还是心急了一点啊。”
田波沉默一会儿道：“科技早一天到帝国，帝国就可以早一天强大起来。大家理念不同，谁也没错。只是站的立场不同罢了。”
程谨再无聊兴，淡然道：“那到此为止吧，给皇帝带个消息，我和桓子商量过了，他这些年看到皇帝为了帝国殚精竭虑，也不打算去追究当年的事，让皇帝放心治理帝国，我们不会去找他麻烦。至于你……我迟早会来找你的，你是第一个让我想杀之而后快的人。”
田波轻笑道：“好啊！那咱们就看看谁先死吧。”
中断通讯，程谨轻轻捏坏联络器，转头看向黑衣人道：“你是田波的直隶下属吧？”
黑衣人看程谨此时的态度意识到不妙，却也义无反顾道：“没错，我隶属于上校亢龙野战军侦查连。”
说完从手中甩出一个微型***射向程谨面门，人转身就要向运转中心外跑，怎料***刚脱手已被程谨用两根手指捏住弹片。程谨右手闪电般在黑衣人颈后一点，将他按在坐椅上，在黑衣人张嘴瞬间将手中***塞入他嘴中，轻声道：“我不愿杀人，但不杀你我们的行踪会暴露，对不起了。”
***在黑衣人体内炸开，高温在其体内肆虐，但他无法动弹，只得硬生生承受五内俱焚的痛苦，直到意识消失。随着程谨离去的背影，只剩已经失去生命的黑衣人静静坐在椅子上。但就连程谨也没有注意，黑衣人在生机完全消逝的一瞬间超脱了身体的束缚，快速拨弄了一下戴着的眼镜，将一段信息发送出去。
帝国首都东都，田波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联络器砸在地上，一旁的徐阳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田波喘息道：“眼线被发现了，现在不知道他们下一站要去哪里。程谨说他迟早会来找我们的。”
徐阳急道：“那现在怎么办？人找不到我们的后续计划都没法执行了。”
田波火道：“闭嘴，你把我的思绪打乱了，让我好好想想。到升阳帝国转乘飞行器，不可能会回来，唯一的可能只是去印美帝国，但他们会去印美帝国的哪个地方？不对，程谨做事虚实难料，也有可能偷偷潜回来。”
田波一边来回踱步，一边不停地念叨，始终无法想像程谨会做什么样的决定，这时手机信息忽然响起，田波拿出手机读完信息脸色由阴转晴，控制不住地大声笑道：“哈哈哈……，这下可可找到你们的行踪了。让我在印美帝国为你们安排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吧。”
飞往印美帝国的飞行器上，沈桓问道：“这么说你把那个黑衣人杀了？”
程谨淡淡道：“是的，虽然不想杀人，为了不暴露行踪只能杀了他。但我老是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沈桓却道：“勿需再想，没什么意义。就算真有什么忽略了也补救不了。”
沈飘雪摇头道：“哥，你这么说不对。如果真有什么忽略也许会造成我们还在明面。我觉得还是提高警惕比较好。”
程谨也点头赞同道：“我认为飘雪说得不错。也许田波仍然知道我们的目的目的地，并且已经安排好人截击我们。我们只有保持高度警惕才不会落入彀中。”
当几人商议应对之计时，田波的狙击计划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田波针对程谨一边联系印美帝国官方，谎称有S级通缉犯逃入印美帝国，请印美帝国联合缉拿要犯，借助印美帝国的势力对三人做出第一重压制；另一边安排徐阳和罗胖带领麾下亢龙野战军最精锐的特战队做为狙击的尖刀，带着可拆分轻型战斗机甲化整为零潜入印美帝国。
田波相信程谨一行人逃过联合缉拿，以印美帝国的尿性定然不可能容忍这种危险人物在自己国内，一定会无休止地抓捕或击毙。田波的目的并非直接杀死程谨，在见识了程谨在研究基地时的表现他知道凭现有科技武器想杀死程谨只是白日做梦，他只想用印美帝国的军力拖住程谨并抓住沈桓兄妹其中一人能让程谨投鼠忌器就好。
做好一切部署的田波似用尽精力般瘫倒在坐椅上，脱下自己的军帽理了理自己长年不变的中分头长吁了一口气，拿过桌边的饮料浅缀一口自语道：“能做的都做了，希望顺利吧。”
印美帝国指挥抓捕行动的安德鲁警长对升龙帝国的大张旗鼓很不以为然，认为不论再怎么强就算达到新人类势力的精锐单兵作战能力也不可能在己方有计划地围堵下逃出生天。但上级已经把计划安排下来也只有一丝不苟地执行。人声鼎沸地交通运转中心不知不觉间已经处于印美帝国警部全方位监控之下。
很快程谨一行所乘坐的飞行器到达目的地，随着乘客纷纷下机准备出站，代表升龙帝国的徐阳和罗胖却傻了，两人确认无数遍，从飞行器里走出来的只有程谨一人，沈桓兄妹却是不知所踪。
这时印美帝国的计划负责人安德鲁警长走过来道：“贵方不是说有三人吗？现在怎么就一个个人？还有两人呢？”
罗胖定了定神道：“对于情报的错误我很抱歉，安德鲁先生！但这个情报是我方牺牲了几十名精英后才得到的，我想应该是中途出了什么变故。不过这人是这伙通缉犯里最强的一个，只要抓住或击毙他其它二人不足为虑。”
安德鲁警长有些不爽地正了正自己的帽子，转身走回自己的位子道：“希望贵方的情报没有有疏漏，我不认为一个人需要出动大批精英和高科技武器。”
程谨跟着人群走在大厅中，感觉时不时有视线投来知道自己行踪已经被人完全掌握，心中冷笑，还好自己觉得不对劲让沈桓兄妹先行下机，有了这个时间差的掩护就算田波排查出他们下机的地点和时间也难搜寻到他们的行踪。
渐行渐觉周围人流逐渐稀少，心知是田波开始实施计划，脚下加快向地铁走去。一阵若有若无地杀气袭向程谨的太阳穴，程谨急忙低头，尖锐风声贴着程谨头发擦过射入身边墙中，墙上只留了一个针尖大小的小孔。
“高斯武器都用上了，这次还玩儿得挺大的。”程谨心中想道。一连串比教科书还经典地规避动作，极快地闪到一个隐避处。本意是缓冲一下，想想有什么对策，却不料对方装备了热感成像仪，连续地穿透射击逼得程谨只得跳出隐避处，急速朝地铁入口冲去。四周早有武装到牙齿的战士严阵以待，见到程谨整齐地举枪进行无目标的无差别交叉射击。
一阵弹幕下来把程谨打懵了，对方完全没有瞄准自己，无法感受到视线，也无法感受到弹道，面对密集地弹幕无法完全躲避。不多时身上就中了好几发子弹，若非怕误伤己方这队战士采用的是普通枪械以及程谨的身体强度要远强于普通人早已失去战斗力。
为了对付像程谨这种类型的敌人，印美帝国经过无数次地实验认为瞄准后再射击会因那一瞬间地迟滞导致对方感应到并有时间做出规避动作，但由多人组成的弹幕可以有效地解决这个问题。这个战术对上新人类势力的许多次暗杀都屡试不爽，如今也颇见成效。
见到程谨中弹，安德鲁警长有些不屑地自语道：“什么S级通缉犯，连光子卫星炮都炸不死，不过如此。”随即下令道：“各小组不要松懈，直至击毙目标。”
一边的徐阳与罗胖也听到安德鲁警长地自语，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也有疑惑闪过，程谨入侵研究基地时的录像两人也看过无数次，那种连激光这种武器都可以基本规避，防御主炮也可以硬扛的人居然被普通大口径枪械击伤，着实让两人感觉不可思议。几番眼神交流后，两人一至认定程谨在藏拙，为了不让印美帝国太过纠缠自己而刻意地藏拙。
程谨朝地铁入口扑了十几米中了十几枪，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能透支自身力量来做短时间的提高了。”想到此处，程谨腿部肌肉快速蠕动，速度陡然加快，身体划出数十道残影在所有人均来不及反应地瞬间冲入地铁入口，撞碎防护玻璃向着轨道内绝尘而去。
这一瞬发生在电光石火间，众人未及反应只听得一声巨响目标已然消失，安德鲁警长大张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嘴里叼着的雪茄掉到裤裆中还不自知，半晌才回过神来，忽感跨下一阵疼痛急忙拂掉裆中雪茄，理了理自己被烧穿地裤子才干咳一声走到徐阳二人面前深鞠一躬道：“非常抱歉，这次行动失败了，我承认我对目标估计不足，回总部我会自行领取上级处分。”
罗胖急忙起身扶起安德鲁道：“警长，您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是我们对目标的战力过分高估才会导致您产生不真实的感觉，对目标的评价下降，真要说起来还是我们的问题。再说贵方的无差别射击战术对目标颇为有效，如果换成大威力武器肯定有更好的成果，现在咱们的合作刚磨合得不错，如果您领了处分再换个人来也不一定有咱们合作得愉快啊。”
安德鲁虽为人耿直却也不是傻子，立刻借驴下坡，与二人研究下次狙击的方案。
徐阳皱眉道：“目标逃脱下次再想找到他的行踪就不容易了。就算发现，仓促之间我们也没办法调动大批人力实施歼灭。”
安德鲁又点起一支雪茄缓缓道：“目标一定有一个目的地，现在先在目标逃离的轨道延线布控，发现目标后实施跟踪并预测目标的目的地，调派人手进行伏击。”
罗胖听到此处插话道：“安德鲁先生说得不错，但有一个小问题还要先生解惑，轨道系统和下水道系统有没有直接连通。”
安德鲁为之一滞，在通讯手表上点了几下，手表上射出一道光芒，一幅城市轨道的全息投影
呈现在众人面前，安德鲁指着投影道：“刚才罗先生的问题正好问到点子上，这是城市轨道的规划图，从图上显示轨道里没有直接连接下水道，他就算想进入下水道也必须先出轨道。”
商讨片刻，三人决定按安德鲁的方案执行，罗胖与徐阳麾下的战士作为机动部队随时提供支援。
轨道紧急避险通道内，程谨瘫倒在地上直喘粗气，身体上还有十几个弹孔，血水和着汗水延着身体淌下，打湿了衣衫，看上去十分狼狈。3小时后，程谨才勉力支撑着墙缓缓站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暗道：“身体完全支持不住啊，爆发20秒瘫痪3小时，真不划算。桓子他们那边如果不出问题应该暂时安全了。”
想及此处程谨拖着严重透支的身体缓慢朝目标站点挪动几步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突然想到现在赶去于事无补，以现在的身体状况走出轨道就会被逮住，到时候只能给沈桓兄妹兄妹添麻烦，只有先恢复体能后才能再图其它。
程谨用战术手表给沈飘雪发了一个信息后，关掉手表静静地打坐，并靠着轨道中为数不多的老鼠回复体能，轨道内不分日夜，程谨只能以呼啸而过地地铁数量去估算过了多长时间。“驶过了1528辆地铁，大概过了7天多吧。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先去找桓子他们。”想及此处长身而起，浑身骨节发出“啪啪”暴响，身体肌肉开始蠕动，渐渐地程谨的身形缩小了三分之一，脸也变得苍老，满脸皱纹，不多时已变成一个平凡的古稀老翁。老翁走出紧急避险通道，打碎一辆疾驰而过的地铁车窗窜进车内，在众人还在因巨响惊疑不定，没有注意到他时颤巍巍地走到其它车厢中。
地铁到站，在印美帝国和升龙帝国的联合紧密排查中，谁也没有在意一个古稀老翁颤巍巍地走出地铁安检处。不多时排查人员致电指挥中心，徐阳一把抓联络器还未等对面说话便面带紧张地问道：“怎么样，找到目标没有？”
电话另一头回答道：“报告长官，抓到一名可疑人物，该人物没有地铁票，但与目标人物长相完全不一致。对方还出示了身份证明，经过核实是当地住户，怀疑目标人物偷了他的地铁票已经逃离。”
徐阳瘫软到坐椅上，目光无神地喃喃道：“我就知道要抓他没那么简单。
罗胖和安德鲁见到徐阳的样子都明白行动已经失败，罗胖眉头一皱道：“赶快排查监控视频，行动人员继续监控各个站点，以防目标声东击西。我不相信他会飞。另外，徐阳你马上联系另一组人，看看情况如何了？”
罗胖一席话说完，失神的徐阳才如梦初醒，连忙拿起联络器联系另一边。不一会儿徐阳告知罗胖，另一组人已经查到沈桓兄妹已经提前一个降落点下了飞行器，监控只拍到二人进入一个酒店，二人进房间后就再没出来过。但是当狙击小组将房间包围得水泄不通，开始破门搜查时找遍了怎个房间，二人却已经不知所踪，
这个消息让徐阳二人有些坐不住了，无法留住程谨在二人的意料之中，但没有战斗力的沈桓兄妹是怎么从密集地搜查中逃离的让二人想破头也没想出答案。
同时，早已登上前往印美帝国努纳武特区的沈桓兄妹惬意地坐在邹伟安排的私人飞行器中享受着中餐，沈桓一脸不爽道：“还什么米淇五星大厨，东西真难吃。还是妹妹做的东西好吃。”
沈飘雪笑道：“哥，你是吃惯了升龙帝国的菜式，吃不惯其它地方的口味。这样你也好意思自称吃货吗？真正的吃货要能享受各地不同的口味，感受到厨师的心意才行。”
沈桓晒然一笑道：“我可不这么想，我觉得能吃爱吃就是吃货，至于你说的什么享受各地不同的口味，感受厨师心意什么的那不叫吃货，那叫美食家，你哥从来不是什么美食家，我只吃我喜欢的食物，没必要去接受那些我不喜欢的食物。你看你看，这肉馅饼就是烤馕里加肉嘛，饼皮又没嚼头，还是什么当地美食。”
听到沈桓的话沈飘雪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狡黠道：“这个可是有很多年的历史了呢，三种肉碎和密制香料做出来的混合馅料，这可是当地新年的必备菜喔。”话锋一转又道：“那么谨哥叫你一路上听我的话你可不能食言喔，不然你就慢慢适应当地的美食吧。”
沈桓一听立刻垂头丧气道：“你又用这个来要挟你哥，你到底是谁家的？还没嫁出去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沈飘雪俏脸一红，薄怒道：“你胡说什么，要不是你经常脱线谨哥会让我看着你吗？你不也承认自己是个惹祸的……那个惹祸精嘛！”
沈桓一滞，满脸委屈低下头喃喃道：“是咯，你哥是个惹祸的骚鞭子。以前的妹妹多么崇拜哥哥，现在被自己妹妹瞧不起，真是女孩儿大了，留不不住了。”
沈飘雪见沈桓情绪低落还有些不忍，本想温言安慰，哪想待他说完羞得粉脸绯红，炁场一动，沈桓面前的还烫的番茄汤立即浇了他一脸。
沈桓立即捂脸惨呼，慌忙扯下脖子上的餐巾胡乱擦脸，将脸擦净可怜兮兮地看着沈飘雪。
沈飘雪撅着小嘴气鼓鼓道：“看你还敢不敢一天胡说八道。”
沈桓本能想还嘴，又怕妹妹再整自己，想了想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扯开话题道：“我说妹妹，你是什么时候学会镜像这招的？耍得那帮家伙团团转，真是笑死人了。对了，对了，原理是什么？给我说说呗。”
沈飘雪余怒未消，没好气道：“和海市蜃楼差不多，自己去想吧。”
沈桓立刻皱眉思考，喃喃道：“利用光的折射吗？不对，妹妹你敷衍我呢？你见过海市蜃楼会开门填信息的？”
沈飘雪轻叹一声道：“没骗你，我只是利用光的折射把我们真正的位置隐藏起来，然后做出同样的动作让镜像看起来更真实。至于开门填信息什么什么的是靠炁场来完成。”
沈桓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嗯，有道理。没想到我妹妹居然这么聪明。”
沈飘雪“噗嗤”一笑道：“和你生活了那么多年，一些物理知识还是懂的。谨哥说活学活用，最简单的方法也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沈桓有握拳一击手掌，恍然道：“是喔，妹妹你这一句话点醒你哥了。嗯嗯，等有机会我要好好的把我的那些研究课题重新审视一遍。”
见到沈桓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沈飘雪知道自己哥哥暂时消停了，单手支颌看着窗外的白云，心思随着云朵悠悠飘到远方，满腔少女心思全部放在程谨身上：“谨哥现在在干嘛呢？这一趟他去当诱饵会受伤吗？他会在停机场等我吗？……”想着想着双颊渐渐升起两团红云，也不知想到什么。
不觉间，沈桓的声音在耳边想起：“飘雪……飘雪……妹妹，到了。”沈桓喊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定了定神，沈飘雪道：“到了吗？谨哥呢？”
沈桓道：“他刚才发了一个信息过来，说遇到一点麻烦叫我们先去。过几天他就过来。”
沈飘雪立即紧张道：“他有没有说遇到什么麻烦？他受伤了吗？伤得重不重？”
沈桓听得眉头直皱，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妹妹道：“信息上只说遇到点麻烦，要晚几天。再联系他已经关机了。”
沈飘雪闻言道：“谨哥一定是遇到了预料之外的麻烦，现在去找他只有给他添麻烦，等他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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