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明日你重新回到我这里来住吧。”林天跃知道虽在一家,可是他这个孙子有意地躲避自己,不过为了他的安全,就算是不愿意,也必须让林逆来到自己身边。
边外皆被平叛,接下来的就是内政时刻。俗话说的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目前几位皇子尽皆慢慢长大成人,朝中势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古往今来,为了皇帝这个位置,六亲不认的还少了?
更何况是本家?我现在活着还好,只要有我在朝中震着,他们也倒不敢明目张胆地来干坏事,借着林逆栽赃陷害,可是我死了怎么办?林逆这孩子到现在还不谙世事,整天游手好闲,虽说他是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说到底也还是我的孙子,骨子里流着我的鲜血。
“不了,我就待在现在住的地方挺好。”林逆一口拒绝,让他在别人的笼子里待着的这种事情想都别想,按他的话来说,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大门外面,不能受屋子里面的窝囊气。
再者说,他很想见识见识这个异世界的杀手们是什么模样,不知道与地球那些败类们比起来孰强孰弱。不过在他的眼中,这些人压根不可能在自己眼前跳起来,他可是特工,可以化身为任何一种身份的超强能力的人物。
书画家,诗人,杀手,演员,议员......没有他不精通的身份,从他出生的那天开始,他就被师傅给灌输了各种各样的生存技能,依靠这些技能,他成为为全球头号的通缉人物,世界大战愣是被他给压下了十年之久。
一人之力,乃至于此!试问还有谁能办到?还有谁可以将自己给暗杀?
林逆十分兴奋,他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满脸期待的模样。
“你又在犯诨!”林天跃举起了巴掌,他想要狠狠地教训一下眼前的小混蛋,这个节骨眼了还在跟自己胡闹,不过转念一想,他满眼复杂地瞧着林逆说道:“你走吧。”
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感觉比以往沉稳了不少,话也没以前多,与非恨实在是太像了......拒绝的好!哈哈哈,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吗?
林天跃看着林逆朝自己弯下腰鞠了一躬,心中乐开了花,等林逆走出约五步远的距离的时候,他想起了一件事。
“等等,香涵公主的事情不要再多想,你们二人之间是不可能成亲的,不要再找我商量,也不要再来求我,好了,你走吧。”林天跃的话语之中,出现了难以言表的沮丧,还有深深的颓废感!
这些年中,林家看似权势熏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仔细算起来也就只有一个人。后继无人的致命缺陷时刻威胁着林家。林天跃七旬之人,他怎会看不穿其中的道理,倘若自己哪一天撒手西去,这个家就全玩完了。
所以想要将这个家的香火平安无事地继续维持下去,只有找皇帝老子提亲,皇帝有个最宠爱的公主香涵就是最佳人选。若是此事能成,等西去之后,有自己的余威所震,还有皇亲国戚这一名头顶在上面,这样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林天跃看了林逆一眼:只要这小混账不瞎搞,不把他那些宝贝儿宠物丢在公主的枕头下面,应该就不会发生什么大问题。
可是这件事情虽说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是实际上却让人难堪。一方面是公主下嫁,她可是皇帝的女儿,林家谁敢说她个不是,自此在家中公主就是皇上!若是公主性格温和这也作罢,倘若是那种刁蛮难缠的女子那可就倒了大霉,林家估计会成天被闹的鸡飞狗跳。
即使那般,这桩婚事林天跃依旧是不想放弃,这是唯一一条保全家族的道路了,所以他做这些全都是迫于无奈。
当年打下江山便数林天跃头等功,皇帝也很给他面子,但是那名香涵公主就是死活不从。
“老哥哥,我也想把香儿许配给你家林逆,可是她不肯啊,一哭二闹三上吊,你瞧,这就是她昨天上吊用的麻绳,那么细的脖子吊在上面晃来晃去,若不是宫女发现她早就吊死在房梁上成孤魂野鬼了。”
林天跃知道皇帝这句话只是个借口而已,公主的府中哪来这么粗糙的麻绳,明显是看不上林逆才说出这番话。
人情冷暖,林老爷子怨恨地朝皇宫那方吐了一口痰,若是放在九年前的鼎盛之期提出这桩亲事,那皇帝老儿还不高兴地一跃三尺高,恨不得把皇位都当做嫁妆。
“就这件事?”林跃淡淡地说道,话语之间没有一丝情感,如同一根针掉落在了湖泊当中,下一刻他离开了布满青松大树的石阶走廊。
打从林老爷子表现出这种情况之后,林非逆就以皇帝女婿的特殊身份对香涵公主要死要活,能从早上凌晨两点堵在公主府大门一直待到三更半夜。可是林天跃见到他如今这幅对香涵公主毫无感情的模样大感意外,心中很是诧异。若是说自己这孙儿叫苦连天,拳打脚踢,甚至是仰天狂啸,或者是泼妇骂街......老爷子都不会感到意外,只是现在这个反常的模样,唬的他一愣一愣。
“莫非......真是摔坏了脑袋?怎么性格变化的如此之大。”林天跃很想认为是老爷天在帮他改变林逆,可是这种事情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他望向自己孙儿的那双眼神逐渐变得深邃了起来。
许久过后,待林逆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的那一瞬间,林天跃拍掌大叫道:“你们去守在少爷的身旁,日夜不休,若是遇到心怀叵测的人物,不用通报我,就地处决!”这种事情发生了一次,那也是最后一次,我的血脉,怎会让那些杂草去加害!林天逆冷哼一声,目光中寒光闪闪。
艳阳高照,空旷的走廊间荡悠悠地传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是!”
林逆迎着烈日走出,步履坚定,嘴角轻轻朝上挑起,目光冷峻,一路之上无数的仆人从对他跪拜,便是有同族血脉,见了他也会弯腰行礼,对于这些,他是一概不予理会,在心中,他想着师傅教导给自己的一切。
而此刻,没有人会知道这位年仅十五岁的林三公子心里想着的都是些什么话语:
“所谓特工,就是能利用任何外界之物,并以此武装自己。”
“便是一块瓦片,一片烂布也有它的价值,利用好它们,做到其他人不能做到的事情,你就是站在世界顶端的强者。”
“武装的前提是伪装,想象着自己是奔腾入海的河流,它们可以幻化为任何的形状,只要可以利用好周遭的地理环境,便会所向霹雳!”
“一心只为杀人而存在的那不是特工,那只是一名屠夫,这种事情,你的二师兄办到了,他的下场是精疲力竭之后被分尸在罗马斗兽场。”
“伪装与武装,两种不同的艺术形态,如同变色龙一般,你千万不能在失去伪装的时候进行武装攻击,同样,更不能在失去武装的情况下,进行无谓的伪装,那只会耗费自己的精力。”
“你可以化身成世间万物,教师,士兵,老板......可是你万万不可忘记自己那一抹为国效力的初心,它从出生就陪伴着你,丢了它,便等于失去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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