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我们这是在杀人
这是在杀人啊。他看了看天成雪子，只见她面色平静，随即将刀一甩，一股热血就溅在了地上。
【正文】
桃若水还没有醒，她软软地躺在地上。三人都觉得就这样呆在三楼大厅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这里是几所大楼的交汇处，说不上什么时候会有什么突发事件。在桃若水醒来之前，还是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暂时避一下。一来，方便大家交换信息，了解当前的情势。二来，也能制定出什么对策。
就这样张不易和杨阳拖着桃若水，天成雪子在前开路，走出大厅，来到了高二一班的教室里。这里同样是惨不忍睹，满地是被咬烂的尸体。
经过检查，发现没有什么状况后，便决定暂时在这里休息，等桃若水醒过来。她的情况看上去很稳定，呼吸均匀，表情平静。
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杨阳看上去有些疲惫。张不易并没有在意时间，他只是在为身体出现的奇怪变化心里暗暗地紧张与焦虑。
天成雪子朝着一个座位走了过去，随即从抽屉里掏出一个蓝色花布的包裹。她随手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白色的精致陶瓷的盒子。
杨阳此时才发现，这原来竟然是她所在的班级，就问， “其他人呢？”
她一边打开那个盒子一边冷冷的说，“死的死，逃的逃。”
说着，她打开饭盒的盖子，随之神情变得和柔。望着里面的东西，闻着里面散发出来的气味，她微微一笑。这是对食物的喜欢与享受。
杨阳也闻到了一股食材的香气。不由得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天成雪子回过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个人，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她收起了刚才柔软的神情，冷冷的合上那个白色的盒子。走了过来，随即打开盖。
“我吃这些。你吃这些，他吃这些！”
她竟然拿筷子将盒子里的东西分成了三份。
张不易看着盒子的里的东西，心说，这不是传说中的便当嘛？看着真好看，虽然说J国那边的人没几个好东西，不过这饭做的确实精致。而且眼前这个家伙的心肠似乎也不坏，三份分当中，她的最少，杨阳最多，中等的那份让给了自己。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不易一点都不饿。
看到这么美味的食物，闻到这么香的气味，本该流口水的，可是自己却丝毫没有食欲。
张不易笑了笑。
“你们吃吧。我不饿！”
杨阳和天成雪子意外地看着他。
“叫你吃，你就吃！” 天成雪子冷冷的说着
杨阳也说，“小易，现在不是表现大男子主义的时候，吃了这顿，下一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要保持体力。”
天成雪子赞成杨阳的说法，点了点头。
两个人认真的看着自己。
张不易皱起了眉头，“我真不饿！”
“那也要吃！”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张不易拗不过他们，只能走过来，看着里面的米饭和青菜，“我吃最少的，要不我就不吃了。你们看着办。”
杨阳笑了起来，“好啦，依你。”
天成雪子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冷冷说，“那你先吃！”
张不易没办法，接过饭盒，拿起筷子，“你们不嫌弃，我先吃？”
“废话真多，吃你的。”
这便当做的确实精致，红绿白颜色搭配，而且还有精致的小心心形状的香肠。看上去香气四溢，可就是奇怪的很，他吃在嘴里竟然没有丝毫的味道。味同嚼蜡，甚至连蜡的味道都没有。
他怀疑，这里面是不是什么作料都没放啊。J国的人一项喜欢吃清淡的东西，但是这未免也太清淡了吧。简直就是没味。
不多想，张不易赶紧吃完，递给了杨阳。
杨阳不好意思先吃，非要等天成雪子吃完，才吃。
在杨阳一番坚持后，天城雪子那起筷子，缓缓地吃了起来。
别说吃东西是享受了，就是看着天成雪子吃的那副陶醉的样子都是一种享受。
真美啊。张不易感慨，原来她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但是转念又想，这什么味都没有，吃起来就那么香？难道是自己一边想象，一边吃吗？J国的人真奇怪。
最后杨阳才接过筷子吃了起来。她吃饭那简直就是狼吞虎咽，看来她是真的饿了。一边吃，一边一个劲儿的说着，“真好吃，真香，不咸不淡的，天成姐你的饭真好吃。”
天成雪子不由得意的将嘴角向上一翘，露出冰山融化般的笑容。
恩？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天成姐都叫上了？张不易看着杨阳吃的那么香，不由地想着。那饭有味道吗？那我怎么就是没吃出来？想到这里张不易不由得暗暗咽了口唾沫，心中变得更加忐忑不安起来。难道是我失去了味觉？
三个人吃完天城雪子的便当后，便开始互相交换自己所知道的信息。
天城雪子认为这个非常必要，杨阳也赞成。于是，三个人就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天城雪子这边的情况相对简单，教室突发状况后，发觉不对，便独自逃了出来，出来后发现整个教学楼已经发生了难以控制的骚乱和恐慌，她没有急于随着人流向出口奔逃，而是和张不易一样，选择向楼上暂避。
来到楼上的时候，发现丧尸横行，此时她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之后不得不拔刀斩杀。就在斩杀的过程中，她发现这些东西是可以传染的。只要被咬上一口，其他人便很快会变成那些东西。之后，由于自己并不是十分熟悉这里的环境，竟然在楼道里迷路了，耽误了一些时间，听到叫喊这才与张不易和杨阳相遇。
听到这里，张不易看着天城雪子，心说，这么厉害的姐姐竟然会迷路？不由得想笑。
杨阳则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和天成雪子讲了一下，不过她没有提起李江酉是自己男朋友的事。而是将那些口吐白色粘稠液体的是如何再生，行动如何敏捷，力量如何超出常人的描述给了天成雪子。
天成雪子听到这里皱着眉头思索着。
“难怪，刚才你们看见那个家伙，会那么紧张？不过说实话，刚才的那一刀劈下去确实相当的吃力。如果让我连续发力，估计劈不出三刀。”
张不易心寒，三刀？已经不错了。我对付那家伙要不是没有右臂突然爆发的力量，我只能看着等他来收拾我。
天成雪子忽然看到张不易，就问道，“你觉得那是什么？”
“我觉得那应该是一种更高级的丧尸。暂且叫丧尸吧。昨天天空张开了嘴，嘴里流出的就是那种东西。”
张不易低着头，不敢看天成雪子。因为他始终感觉她有一股盛气凌人的逼迫感，虽然她长的是那么漂亮，就像雕刻出来了一样。
“难道是世界末日？”杨阳随口说了一句。
天成雪子没有吭声冷冷地思索着。
张不易站在一边上，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是坐着，还是站着，有点不自在。
“对了，你的右手，怎么回事？而且看来还有特殊的用途？”天成雪子说着，就看向了张不易的右臂 “让我看看！”
张不易其实不想让对方看到那丑陋的样子，可是他哪有天成雪子出手很快，正准备往回缩，就一把被她那雪白的手给抓住了。
别看她的手那么纤细，可是一担被抓住，那就像钢丝一样，紧紧的挣脱不得。
杨阳也紧张的问道，“天成姐，你要干什么？他胳膊受伤了。”
天成雪子不由分说的撕开了张不易右臂上的白色布条，“不清楚了解对方，我们是无法在一起的。”
在一起？什么情况。张不易心中一阵慌张。天成雪子要跟我在一起？
杨阳也是一愣。
她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话有些不合适，便更正，“之后，我觉得我们最好一起行动。”说道这里，天成雪子已经完全解开了布条。
一条漆黑并且带有红色血纹的右臂顿时出现在了天城雪子的面前。
天城雪子瞪大了眼睛，似乎被惊呆了，痴痴地看了很久，并且不时的抚摸着张不易的右臂。仿佛抚摸自己的爱刀一般，又敬畏，又爱惜。
一股滑滑，痒痒的感觉，弄得他不知道是该说舒服呢，还是难受的，总是心里跟猫抓似的难耐。
“鬼神之臂。”
看了许久，天成雪子说出了四个字。
杨阳一听，急忙问道，“你知道小易的手臂发生了什么？”
天城雪子摇了摇头，“不是，这种手臂只有在我们的传说里出现过，是鬼神的手臂。吉凶难料。”
听到这里，张不易不由的心说，看不出来，这天城雪子还是讲迷信的。
“接下来，我们三人，还有她，我们四人一起行动。”天城雪子看着杨阳和张不易，似乎并没有征求他们两人的意思，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就等她醒过来。如果在过一个小时还不醒来，我们就三人行动。这里不能待太久。就像你们说的如果再遇到那些高级的家伙。我们就危险了。”
张不易一听能和天城雪子一起行动，心里当然高兴了，一来，她那么强。二来，好歹这可是全校的校花。
杨阳似乎有些不高兴，“万一桃老师不醒过来，我们就这么扔下她不管？不行！绝对不行！”
天城雪子没有理会杨阳的反驳，而是问向张不易，“一会儿她醒过来，我们就突围出去，离开这里。”
张不易看了看桃若水，又看了看杨阳，心说现在逃生最关键，无论什么还是先逃出学校再说吧。他看着天成雪子点了点头。
“如果路上，还有生还的人，怎么办？小易？”杨阳急忙问起来。
张不易看着杨阳有些情急，他知道杨阳的意思，便对大姐说，“当然是救了。”
天城雪子皱起了眉头，轻声说道，“人越多，情况就会越复杂。”
“可是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张不易说着。
天城雪子沉思了半刻，“恩，好！”
这样三人就达成了共识，逃出校园，沿路救人。
“救救我！”
忽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三人 的身后传来。
随即就听见杨阳大喊，“有人抓我的脚！”
张不易听见呼喊心中一紧。他急忙向着杨阳的脚下看去，只见一个人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脚腕。
“放开她！”张不易心中大喊，随即便冲了过去，一脚就往这只手上踹。
可是还没有踹到，那人露出惊恐的神色随即将把手缩了回去。
看到这里，张不易一愣神儿。怎么这家伙，还怕疼的？新品种？
天城雪子的手已经握住了白色的刀柄，但是似乎看出了什么，便没有出手，而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对方。
杨阳急忙一转身来到张不易的身后。看着眼前这个抓自己的家伙，一时间不知道是人还是丧尸。
三人迅速后退，与他拉开了距离。
只见他抬起那张染满了血的脸，说道，“救救我，我还活着。”
活人？张不易看着他。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在不断地向这边爬着，一路上染满了新的血迹。
脚？他的脚竟然没了。看到这里，张不易就准备去扶对方。
“别动他！”天成雪子忽然喝道。
他硬生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杨阳，只见天成雪子径自走了过来，“我来！”说着她朝着那位同学走了过去。
张不易和杨阳赶紧也跟了过来。
这人的脚已经被咬掉了，脚腕在不停的流着血。看样子他是一路爬过来的，浑身被地上的血浸透，就好像从血池里爬出来一般。身上还不断的散发出一股甜腻的恶臭。
张不易闻到了这个味道，全身不禁就打了一个冷战，心中一阵恐慌，又是一个哈喇子。
张不易急忙将杨阳拉了过来，并且对天城雪子喊道，“哈喇子！”
正要蹲下给他做检查的天成雪子听到哈喇子，忽然停住了。她看着对方，冷冷问道，“发生了什么？”
“我，我还活着。”
“快说！”天成雪子冷喝道。
那名男生被天成雪子的气势吓得打了哆嗦，随即趴到在地上。
“过来，把他放平，让他躺下。”天成雪子转过头看了一下张不易和杨阳。
张不易有些迟疑，心说，还不赶快干掉他？还在等什么？
“快！”天城雪子再次喝道。
张不易和杨阳急忙上来，帮着将他翻过身来，然后让对方平躺了下来。
“去，到教室后面提桶水来。”
张不易一听，想起了刚才她对桃若水的做的一切？难道又要“驱魔”不成？恐怕不顶用吧。
“我一个人？”张不易随口又问了一下。
天成雪子抬起头，露出不耐烦的样子，随即摇头说道，“教室后面有水！”
杨阳也瞪了一眼他，“快去！”
得，你们都胆大，你们都不怕死。就我贪生怕死。他在心里念叨着就朝教室的后面跑去，果然在教室靠门的背后，放着扫帚，拖把，和一桶清水。
“顺便，把门后挂的毛巾也取来？”天成雪子又加了一句。
事多。张不易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句，又将门后的毛巾和水桶一起带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胡乱跑出教室，地上全是血。有、有人抓住我，咬我。我挣脱了，胡乱跑着，又被一个怪笑着的人抓住，吃了我的脚。”那人慌乱的说着，“可我，我还活着，救救我吧。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听到他在喊回家，杨阳和天成雪子似乎都有所触动，不禁的浑身振了一下，没有说话。
回家？你还有个家啊，真好。而我已经没有家了。张不易想起了婆婆，黯然神伤，一阵心酸。他把水提了过来，将毛巾递给了天城雪子。
天成雪子接过毛巾，便在水桶里将毛巾浸湿，然后轻轻拧干。
“你们把他靠在讲桌那里吧！”
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声音柔和了许多，语气中竟然带着一股母性的温柔。
张不易和杨阳没有多说什么，看样子，一个“想家”让两个的情绪都低落了起来。他们将对方拖到了讲桌那里，靠着讲桌，让他坐了起来。
“救救我，我不想死！”
“恩，我知道。”
天城雪子一边答应，一边给他擦去脸上的血迹。
她轻轻地擦拭着，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用心，就像母亲一样。血迹被擦拭干净，露出了男生的清秀的面庞。看到这张脸，又想到他此时其实已经算是死人一个了，心中不由得难过起来。
“我不想死，我不想……”
说着，他的情况开始恶化，渐渐地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胡话来。而那股甜腻的恶臭更加浓重起来。
天城雪子忽然冷喝了一声，“清醒！我有话说！”
一声冷喝，让那个男生重新睁开了眼睛。看得出他还在挣扎。
“能够坚持到到现在，证明你有惊人的毅力。但是现在你失血过多，接下来的情况可能会非常糟糕。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不得不做出行动。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作为一个生者，带着男人的尊严死去。二，变成恶鬼被我斩杀。”
说道这里，男生先是一怔，随后他似乎明白了天城雪子的意思，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悲凉的神色，眼泪流出眼眶。
天成雪子凛然道，“你是一个男人吧？”
男生望着她的脸，悲凉的神色忽然消失了，进而变的坚毅起来。
“来吧，来个痛快的。”
张不易不禁佩服这位大哥。
天成雪子笑了，她点了点头，似乎承认了对方的男子气概。
“放心，我的刀很快！”
“恩！”
随即，她向身后退了一步，然后抽刀，随着一道白光。一股热血喷出，对方的人头就滚落到了地面。
刚才还热血沸腾的张不易，看着活活一个人就这么被砍了头。虽然知道对方迟早要变成“哈喇子”，但是心中还是生出了一股股的寒意。
这是在杀人啊，难道这就是世界的残酷吗？他看了看天成雪子，只见她面色平静，随即将刀一甩，一股热血就溅在了地上。她已然从胸口掏出手帕擦拭那把直刀，然后缓缓入鞘。
看到那把刀，张不易不由得想，这把刀究竟杀了多少人。
忽然，他想起了以前历史J国的大屠杀，顿时，对天成雪子的好感，荡然无存。
“他还是一个人啊？你怎么能？”杨阳喊了起来。
“他马上就不是人了。”天成雪子头也没回的说道，语气之平静让人畏惧。
“但终究还是人，他有自我的啊，你这是杀人。”
“杀人，杀鬼都一样。”说到这里，天城雪子猛得喊起张不易，“快来！哈喇子流出来了。”
他看了一眼，确实，这次竟然从断脚的地方钻了出来。他知道要做什么，随即摘下手套。尽管自己并不情愿去碰那恶心的东西，但是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皱着头皮，将手放了过去，“哧啦”一声。哈喇子变成白色的烟雾散去。
就在这时，张不易看到红色的蒲公英飘了过来，随即被吸进了手臂。顿时，手臂便感觉轻了些许，似乎那股力量又回来了？
“有什么东西飘进去了！”天成雪子冷冷的道。
他抬起头意外的望着天成雪子，“你能看见？”
“感觉，有东西钻你的手臂了。”
他的心里有些惊喜，虽然不知道这惊喜代表着什么。
杨阳走了过来，对张不易说道，“小易，你说，她刚才是不是在杀人？”
张不易没想就点了点头。刚才照理说，那确实是活人，并没有变成其他的什么，虽然有那个趋势吧。但是，张不易也觉得，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眼看就要变了，况且人家已经决定要在变之前带着一个人的尊严死去。也可以说是一个坏结果中的好结果了。
“你看，小易都说那是活人了。”杨阳对天成雪子说道。
“哼！活人，死人，鬼人有什么区别，当斩时，就要斩。况且这也是他的意愿。”
“可是他原本是想活的。”
“活？是，他想活，但你说他能活得了吗？你有办法吗？”
“那也要让他活到最后一刻啊。那才是他的意愿。”
杨阳这一句话，似乎惊醒了张不易和天成雪子。
天成雪子没有在反驳什么，而是静静地不再说话。
是啊，他最初是想活的，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该努力让他活到最后。而我们又怕他死后生出事端，所以才提前结束了他的性命。这是自私啊。可是，看他那么痛苦，或许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况且最后是他选择了以生者的身份死去。到底如何做才最合适呢？张不易也无法给出答案。
三人沉默了片刻。
天成雪子忽然开口，“这是现实，我们要活下去，而他已经不行了。”
是啊，我们要活下去。张不易望着天成雪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敬畏。
“可我觉得那样还是不对。”说着，杨阳来到张不易的身边。给他包扎起手臂来。她将解下来的白布条重新给张不易包上，并且小声问，“我是不是太心软了？”
“其实，我觉得你是对的。但是我们也没办法。如果我们有让他好好活下去的办法的话，我们一定会用的。我想她也是。这是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杨阳听着张不易的一番话，不禁抬起头凝视了他半天，然后不之不觉得脸竟然红了起来。
之后，杨阳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给张不易包裹右臂。
天成雪子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嘴角莫名的翘了一下。然后靠在一边，抚摸着那把直刀不在说话。
张不易注意到了天城雪子的神情略微有了变化，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不见了，反到+
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和凄凉。看着这样的她，他心里竟然生气了怜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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