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安装义肢
我一时惊恐到说不出话，扩音器里继续传出声音：
“你知道你是谁了吗，你知道你该干的事了吗？”
容器里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他的最没动，还是那阴森森的笑。
“你到底是谁啊，你在说啥啊老哥？”
“哈~看来你还不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最没用的那一个！让我来帮帮你吧，可别忘了你该干的事！”
这人脑袋被水泡肿了吧，认错人了吧，到底在说啥啊，我心想。
“小心身后！”胖子突然说。
“啊？”这一惊一乍的要干啥啊“你说什么？”
噗~针管一样的东西扎进了我的后颈，来不及反应像是一股强大的电流贯穿我的全身，虽然我没有被电过，但我觉得那应该就是被电的感觉，我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像是一场梦，不能说是噩梦，准确来说是惊险刺激的梦，梦境里我走在一条乡间小道上，周围是绵延万里的高山，山下有湍急的河流。
突然电闪雷鸣，天地崩塌，江河倒流，路上也出现了很多蛇，我开始拼命地奔跑，但是总感觉全身无力，很艰难的跑着，就在这时，前方的山头上绕出一条山一样大的蛇，它在山和山之间缠绕着前行，随即抬起蛇头，从大张的嘴巴里喷出巨大的火焰，把周围山上的一切焚烧殆尽，火焰烧红了半边天。
它在火焰中前进，把我四面八方的山都变成了一片火海，然后抬起头，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盯着我，时不时伸出蛇信子在空气中摆动着。后来的梦境我记不清了，不断跳换的场景，不断切换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这梦境中醒了过来，身体像是虚脱了一样，醒来时胖子的一张肥脸直勾勾的看着我。
“没事吧，小老弟！”胖子说道，但是他没有扶我起来，可能是他下半身装的是轮子，不好弯腰来扶我，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我两被一群全副武装的人拿枪对准了，统一的黑色防弹面罩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动一下就轰成渣的样子。
这时才发现整个实验室都闪着红色的警报灯，密集的警报声一直叫着。
“什么情况啊？”我自己缓缓地坐了起来，就问旁边胖子。
“我怎么知道啊，你刚倒下，警报就响了起来，一瞬间这些人就冲了进来，我也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抬起头去看容器里的那颗人头，因为刚才的这一切太像是梦境了，我想看看那人的眼睛还睁着没，却发现眼睛和嘴唇都紧闭着，不过还是能清楚地认得他，就是在车站管我借火的男的，我这会想起他的名字了“田海峰”。
“那他们要那我们怎么样啊？就地枪决吗？”我回头靠在容器底座上说道。
胖子刚要说话就发现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人和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的走了进来。
“你两就能消停会吗？觉得我的事情不够多吗？”的人正是是翟耀华和孙倩，翟耀华挥挥手示意周围的人可以把枪放下了。
“你两是怎么进来的，进来做什么？”他继续问道。
“这。。。过程有点复杂啊，一句两句也说不清啊”我吞吞吐吐的说，
“那算了，刚好，我直接带你们去装义肢，边走边说”
这就带着我两去装义肢了，我在路上把我们怎么到那个实验室的经过给翟耀华说了一遍。
“挺能编的啊，老弟”翟耀华不屑道“你觉得这里是病房楼？”
“你们不用管了，这事我自会派人调查的，先跟我把任务执行了再说”。
经过一个长长的走廊时前方的门口上方的安全通道旁边写着“病房楼”三个字，意思是通过这个们之后就是病房楼了，这个楼和病房楼之间应该是连通的，那这个门的背面肯定写的是我现在所处的楼的名字l，经过这个门之后我回头看了，门的上方赫然写着“科研楼”三个大字！
我清楚地记得我两进的是病房楼，但是期间并没有看到任何到科研楼的标志，而且在那个黑暗的通道里像是瞎耗子一样只知道往前走，平时的话根本不会那么干，回头想想那会真的像是被什么东西迷惑了一样或者像是被鬼附身一样脑子都不听使唤了。
翟耀华把我跟胖子带到一个一直安装室，这个房间和我想得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本来以为会像那种组装机器人一样，很多机械手臂灵活地咣咣咣、吱吱吱......快速地完成安装，很有科技感，但这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也不大，光溜溜的摆了一张像手术台一样的床还有一个大铁柜。
“安装义肢不是像电影里很多机械手臂，拿着各种零件，咣咣咣地怼在我身上吗？”我说出了我的心声。
“你看的是几世纪的电影？这么low的情节都想得出来？”绿豆眼一脸鄙视。
在胖子的推脱下决定由我来先安装。
这时候几个工作人员拿进来三个铁箱子（那应该是合金制作的，但凡是闪银光，敲起来叮叮叮的我都旧的它是铁做的。）打开之后里是两条腿，一只胳膊，闪着灰黑色的金属光泽，因该是要给我们装的。
但是！
这他妈太丑了吧，就三根光溜溜的铁杆子，这他妈的能用吗？
“老板！你确定这是义肢，而不是烧火棍？”我对着副队长翟耀华说。
“不懂就不要说话，静静地看着就行了，不然容易暴露智商！”绿豆眼无奈道。
医疗人员过来让我脱掉外套，摘掉了缠在手臂上的绷带，在我右肩断臂的地方有几个接头样子的东西已经完全和我的肉长成了一块。医疗人员从里面拿出来一块芯片，又插在了手臂一样的“烧火棍上”，又从机械手臂上接出一条线接在了一块平板上之后就开始手指翻飞，叮叮咚咚的点了起来，屏幕上一串一串的英文字母快速向上滚动，最后显示“succeed”，随之烧火棍上亮起了蓝色的灯，里面的机括也开始转动，关节处还有像绒毛一样的东西伸了出来。
“好了，来，抬起手臂”医疗人员说。
医疗人员拿起手臂，对在我右肩的接口上，又在平板上按下“enter”的按钮，这时候“烧火棍”里面的机括转动主接口转动、锁死，机械手臂上又生出几根触手一样的东西插进周围的接口，转动、锁死，关节部位伸出的像绒毛又像是胶水一样的东西也开始沿着手臂蔓延到我的右肩、前臂、手指，绒毛样的东西越来越多，相互之间缠绕，最终形成了肌肉一样的东西。
“叮~”平板电脑发出声音，显示“completed”。
“现在要开始激活了，激活的过程身体可能会有些不适，但是不会有任何影响。”医疗人员说。
医疗人员在我面前放了一个打拳击人偶然后在平板上又是一通操作。。。。。。
“放这东西干嘛啊？”
医生不回答继续操作，叮叮咚咚~
这时我的右肩上开始传来麻麻酥酥的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并且开始向下蔓延，消失的手臂开始有感觉了！
那种麻麻酥酥的感觉还在蔓延，还在增强，甚至感觉全身都是麻麻的感觉，像是有轻微的电流经过全身，忍不住全身一颤。
过了一小会，右手手指的指尖也有感觉了，但是麻麻的感觉已经升级为既痛又痒了，慢慢的就有点受不了了。
我右手紧紧握拳，整条手臂用力，以抵抗这种痛痒的感觉，刚开始还行，但是过了一会就实在受不了了，我全身用力快速出拳，扯掉了连在平板上的线，重重地砸在了拳击人偶上。
“哦，原来这个人偶是这么用的”我心想。
“140公斤，不错，小伙子！”翟耀华看了一眼人偶的背面说到。
我都没心情管多少公斤，我只是觉得突然好累，想睡觉，眼睛都开始有点迷朦了。
“我回去睡觉了”我说完就开始往门外走。
“扶他回去睡觉吧”，隐约听到翟耀华说，我也确实感觉到了有人扶着我，但是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到病房的，只知道沉沉地睡了一觉，在快醒来时又做梦了，最近老是做梦，梦中那种无力的感觉让人很烦，像是被很多无形的力量所缠绕，无力挣脱，又像是被人溺在水中，不停地挣扎，但是无处借力！
醒来时是在我的病房，已经睡过了整个下午，醒来时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灯也没有开，这次我又看到了床边的月光，冷冷清清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了床边。我想起了第一次在这个房间醒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这样的月光。
起身走到窗口想要欣赏这月光，却看到了头顶一盏大大的灯......我自嘲，现在那还能看的到月亮。
我借着这灯光，仔细的观察新装的右臂，是一种介于纤维和金属之间的质感，完全不是肉体，但是感觉上和左臂没有任何差异，甚至感觉非常有力！我之前工作拆过很多的义肢，还有一些机器人，但是我没想过安装义肢后是这样的感觉，即使全身装成义肢也没啥大不了嘛!
我转身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手表，之前少了一只手，没法戴在手上，但是现在可以了。打开表，上方浮现熟悉的画面，翻开里面的东西.....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以前每次翻看以前的记录，内心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触动，甚至有时候经不住悲伤感叹，但是这次没有任何感觉，每一张图片，每一个视频，每一行文字，仔细想，脑海中都是记得的，但是还是有种莫名的新鲜感。
像是在偷看别人的日记一样！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更确切的说，像是现在的我占据了一个人的身体，占据了一个人的记忆，但我自己不知道是何时发生的，是怎样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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