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敌人？朋友？
“白虎之力.逐日.”
“梼杌之力.弑杀.”
只见愮跃向空中，用剑向霖挥去，霖及时的反应了过来，挡住愮的攻击。
但貌似还没完。
羡的下盘攻击又斩了过来，迫使霖不得不抽身退后。
即使霖躲开了致命攻击，但不可避免的还是受到了无刃范围性的伤害，这一连串的攻击让他大为惊叹，发出的是没有任何紧张感的声音，紧咬着的唇上渗出了血，然后满足的笑了起来。
“白虎之力.轻舞.”
刚站住脚，愮竟然就出现在他眼前，手里的剑冲他挥下，即便霖有如野兽般的反应，但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还是没能完全躲开伤害。
“干得不错嘛.”
“什么……”
霖受伤的头部和身体都在飞快地恢复，伤口正在逐渐的愈合，原本就被会使用灵力的霖吓了一跳，但是现在羡又被霖的模样惊吓到，脸色苍白地拿起无刃。
“接下来该我了……”
霖将手交叉在胸口的前面，双手似乎又重新生长一样，长出了红色的爪子。
“小心!”
愮和羡这么一说完，她的脸上就滴下了冷汗，一边讶异地皱起眉头。
“白虎之力.绝境之舞.”
“饕餮之力.暗痕.”
在羡和愮各自都惊呼了一下之后，同时向地面踢去。
霖伸出血红的爪子，用力向他们挥去。
“梼杌之力.屠杀.”
在空气中被斩出了无数的巨型月刃的痕迹，毫无规则的飞向周围。
三人又一次发起了攻击。这一次造成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愮和羡已经是遍体鳞伤了，而霖的伤势不比他们差，但是还是都愈合了。
霖一边发出哄笑声，一边逼近他们。
愮用受伤的手握住剑，羡有些担心似的看着她的脸。
“还可以撑住吗.”
“没问题.”
“好.”
羡重新调整好状态，握起无刃冲向了霖。
“梼杌之力.弑杀.”
死战一触即发.
从上而下的一击打在了羡的无刃上，霖想要把无刃给折断。
但是无刃的脆弱让霖吃了一惊，即使是用灵技加持的无刃，还是比想象的要好折断太多。
“饕餮之力.暗痕.”
“什么!”
羡用已经折断的无刃先向霖砍去。
“白虎之力.逐日.”
愮抓住了时机，剑和断刀同时向他袭来。
但，这个破绽也只有几瞬而已，霖再次躲开了致命攻击。
这份惊讶令霖的动作停顿了好一会，然后吃惊的外表变成了轻蔑的笑容，目光紧紧盯着已经恢复刀刃的无刃，眼前的一幕像是刺激了霖的神经。
“羡……我要谢谢你，你让我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咦?”
“我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一定是为了杀你.我只有跟你打才有乐趣.”
羡似乎感到十分熟悉地瞪大了眼睛，然后耸了耸肩。
“我以前……是不是有见过你.”
“我也是这样觉得，你让我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啊!”
“饕餮之力.蚀月.”
“梼杌之力.屠杀.”
两人都挥斩出了多道错杂交互的月刃，铺天盖地的月刃席卷而来。
一瞬间，两人血花四溅。
“羡!”
愮跑到羡的旁边扶住快要站不起来的他。
“你怎么做都是白费力气.”
一瞬间，霖身体的血迹全都不见。
“可恶.”
愮驱动自己气得浑身发抖的身体，羡蹬踢了一下地面抓住了愮的手，然后牵着那只手，一溜烟地跑走。
“羡?”
“嘘.”
他们躲在了一个房子里，太阳已经渐渐下山。
“我刚刚看见了霖左手臂上有个伤口.”
“什么!”
“我如果没有猜错，他要是有自愈的能力的话，那个伤口应该就是弱点.”
羡说完后紧紧闭上了双唇，愮的后脑勺感受到那些微微的颤抖。
“……看见他了.”
霖看起来有些疲惫。
“饕餮之力.暗痕.”
羡一瞬间杀向了霖。
一刀斩下，可刀下缺空无一人。
下一刻，霖出现在了羡的身后。
“梼杌之力.弑杀.”
“白虎之力.昼夜之衡.”
霖瞬间以攻为守，挡住了愮的攻击。
“饕餮之力.暗痕.”
羡拼尽了浑身的力气，这一刀终于砍到了霖的伤口。
霖前空翻躲掉了致命的一击。
这两轮交锋仅仅发生在几秒内，霖摸着伤口。
“你果然令我相当不快啊.羡!”
霖又把手交叉放在了胸口前。
“梼杌之力.嗜血.”
霖的血爪变得更长更锋利了。
此刻他们已经汗如雨下了，不管是压倒性的压力还是体力上的支撑，都远远不如霖，而且羡的呼吸逐渐开始紊乱了。
“什…”
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干瘪嘴唇的霖，一遍如此低音着，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脸。
“那个混蛋，居然敢控制我.”
“什么.”
“看起来我不能亲自杀了你啊.”
霖瞬间消失在原地。
“梼杌之力.弑杀.”
话音刚落，霖又击杀了过来，这次的攻击完全不一样。
霖在一瞬间集中全部灵力猛烈的进攻，愮和羡来不及反应，都被打飞了，愮晕了过去。
“啊!”
此刻羡看见了霖的眼神，跟那个时候的殇一样，毫无疑问，他已经被桀控制了。
霖抬起一只已经无法控制的手，想要给羡致命一击。
“梼杌之…”
“……哥哥.”
“枫!”
枫突然跑到羡的面前，张开双手想要挡住这一击，奇怪的是，霖要攻击的时候，用自己的手狠狠抓住了另一只手，强行停下了攻击。
羡感到疑惑和吃惊。
“……枫……枫…”
霖的嘴里似乎在喊这个名字。
接下来的事更是让人不解。
从眼睛里溢出了滂沱的泪水，从喉咙里不断地发出悲鸣的绝叫声来，他想要再次发起进攻，但是还是被自己阻止了。
然而这一切，全都是霖看见了羡的妹妹——枫。
“啊……啊啊……”
——恸哭，支配着这个世界。
羡还没来得及问枫，枫也晕倒了，羡急忙扶起她。
“枫!没事吧……还好……还好只是睡着了”
突然霖再一次喊出了灵技。
“梼杌之力.双影破灭阵.”
羡感到了霖发出了十分强大的力量，瞬间拿起无刃，重新调整了呼吸，可是这一次，霖的目标是——自己!
他的血爪刺向了自己的伤口，其冲击力甚至令地面都呈纹路般裂开。
一声惨叫声后，稍微停顿了一下，他明白自己被自己的杀招击中了。
激烈的痛楚，全身不停地颤抖，连呼吸也无法办到，如同脱力般脚下无力，当场倒地，就像慢慢地……慢慢地沉入微温的水坑的感觉。
羡的血爪已经化成红色的光粒子消散在空气中——随着淡淡的光。
羡终于松了一口气，累跪在了地上……
“我一定要……杀了你…”
手臂感到了猛烈的疼痛，霖醒了过来。
“……咦?!咦…怎、怎么回事?我不是被桀控制了，难道有人救了我?”
一瞬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霖惊讶不已。
接着他感觉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正靠着他的身边。
几秒钟后，脑子渐渐清醒过来，是枫……正在靠在霖的肩膀上。
只有小小一缕光明，但是，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种可能性。
“难道是她救了我？”
霖平静地说道，指尖一颤，沉默了一阵子。
突如其来的女孩让他吓了一跳，他又温柔地抚摸枫的脸，默默地看着她，不可思议地小声说道。
“好……熟悉，为什么?”
说到这里，霖稍稍皱起眉头，手臂已经不再感到疼痛。
外面传来了些声音。
“你终于醒了.”
羡平静地看着霖，背后背着刚刚醒来的愮，霖窥探羡的脸。
“你为什……啊!”
话还没说完，霖的全身都感受到震动，耳朵一瞬间甚至听不见任何声音，视野染成了一片雪白。
“你还是别太用力了.”
羡放下了愮，然后又对霖说道。
“你还是休息一会吧，现在你连灵力都用不了了.”
虽然嘴上没说，但果然是累了吧，霖一边看着已经看惯了枫陌生的身影，一边握紧了拳头。
下一瞬间，一直沉默的霖突然发出了温柔的声音。
“要不要……和我联手.”
听过太出乎意料的话，羡有一瞬间瞪圆了眼睛。
“什么?”
“你来到这里是为了桀吧.”
“确实是这样，不过…”
羡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又把目光投向霖。
面对如此突然的事，羡的脑海已经被问号埋满了。因为刚刚自残的原因，所以丧失判断力了?可是对方却没有一点犹豫，霖似乎看穿了羡的想法，用极其冷静语气对羡说。
“桀还有一个手下，叫寒，同样也会灵力，如果你们没有我，根本赢不了他们。”
殇以前也有跟羡说过……关于桀的手下，有一个人的实力的确是不能小看。
羡滴着汗说道。
“我明白了，那么，就等我们恢复灵力再商议吧.”
“嗯……咳咳咳…”
霖假咳了一声，然后脸缓缓地红了起来。
“那…那个，这个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
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指着枫。
“她啊……嗯…怎么说呢，她是我的妹妹.”
霖听到后重振精神而深呼吸了一下，脸变得更红了。
“Nice!(๑•̀ㅂ•́)و♡”
“这种惊人的反转是什么鬼啊，和刚才比完全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了啊.”
“我看只要看…看见她，我的脸就会很热，像在燃烧，心粘糊糊的，可是不知为何，很舒服…”
“少年，你恋爱了……”
“你，是……”
“………………………”
少女似乎听见了少年刚刚说的话，才察觉到他的存在，于是缓缓地抬起来头。
——扑通.
枫的嘴唇微微颤动。
霖听见了她的声音……
“……你是…”
朦胧的意识中，传来了这个声音，
过了好几秒，才察觉到那似乎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哎呀…这里是……”
模糊的视野开始显现实像，熟悉的房间，看来，自己正在温暖的小房子里。
“霖……你有比我们都要快的反应力。”
羡突然说出的这句话，让霖睁大了眼睛，紧接着，羡继续有气无力说道。
“所以如果到了战斗的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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