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手足之绊」
“代价……生命……到底是什么意思”倒在一旁的陈渡不敢相信地问道。
“诶？你们不会不知道等价交换这个原则吧？享受着那种强大的魔力，只是觉得这是上天赋予的恩赐吗？别开玩笑了。”
余谷一把抓住白木的头发，把白木的头提起到足以和他对视的程度，说道，
“那个神一直没和你们说大概就是怕你们放弃成为「观测者」吧，真是可悲，用谎言粉饰真相，而你们却还要帮他做着修复BUG的工作，原来你们不是九个观测者，而是九个工具人吗，哈哈哈。”
“嘴……嘴巴放干净点！完全没有证据的揣测和诋毁，在我看来你也可悲地……令人发笑！”白木以坚定的态度反驳回去，但此时麻痹的身体，仍旧使得他没法流利的说话。
“看来你还是固执地不信啊，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每一次使用魔法后身体的负担就会变得更重了一些吗，连续使用的情况下甚至会出现呼吸紊乱的情况，我可是在第一次大规模发动气体魔法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如果一个魔力使过度使用的魔法的话，可是会当场去世的哦。”余谷用着意味深长却又略带戏谑的语气说道。
白木突然想起来当时「变色龙」在承受着「知觉阻断」情况下强行逃跑时，从耳机另一边传过来的鲁煦的咳嗽声……
“原来……那不是因为生气……”，白木绝望的望向余谷，但是随即而来的疑惑让白木又觉得这一切都是谎言。
“可……要说大规模的气体魔法话，你……你现在不就在发动这样的魔法吗，但是……别说哮喘症状了，你看起来甚至一点都不累。”
“哦？如果你想靠这点反驳的话，那我只能很抱歉的告诉你，我已经脱离了要支付这个「代价」的范畴了。”
余谷的嘴角越发上扬，以一种极其扭曲的面容盯着小木，眼神中透露着蔑视和可怜。
“我们五个人，都已经和「那位大人」做过交换契约了，我们所要求的东西——「代价消除」，就是所有魔力使梦寐以求的却得不到的宝藏，唯有那位强大圣洁的大人才能给予我们这种程度的「庇护」。”
余谷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冲击着白木和陈渡那本就脆弱神经细胞，那些天马星空宛若想象作文中出现的东西，在现实的沉重下逼迫着这两位年轻的观测者不得不相信。
“好了，是时候告诉你们我们交换给「那位大人」的东西是什么了，就是你们这些观测者的魔力情报和DNA。”
一连串危险的发言不断从眼前这个人口中吐出，恐惧瞬间侵袭全身，白木知道，现在不是震惊地时候，必须赶紧想办法逃离这里。
“现在倒在这里的两位要获取DNA岂不是轻而易举，”然而余谷表情突然变得阴沉，“不过在此之前啊……”
“啊！”
一声悲惨的叫声震彻此处无人的小巷，回过头来时，只发现白木五官紧锁，痛苦地蜷缩着身子，趴在地上捂着肚子，口中不断痛苦地呻吟着，“啊……啊……”
“呵呵，这一脚感觉怎样，是我送给你绑走了「变色龙」的回礼！”，余谷愉悦地说着。原来，刚刚白木的肚子被余谷几乎以全足力狠狠地踢了一脚。
随后，余谷继续将脚踩在白木的头上，“诶？观测者不是最强的九个人吗，怎么现在趴在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有种的话起来和我打啊！”，
说罢，又是几记重击踢在白木的脸上。当余谷停下来时，白木脸上已经是清晰可见的紫色肿块和血斑。
“你这家伙！！！！！！”，一旁的陈渡早已怒不可遏，眼神中布满着血红的血丝，以一种要杀掉余谷的态势向他怒吼着，并拼尽全力想要站起来，可身体上的麻痹在无情地诉说着这根本没用。
“给……给我放开他，有什么事情，你……你冲着我来！”
在几番努力无果之后，陈渡无望地说出这句誓死也要保护友人的话。
“哦？这出拯救朋友的戏份可真是让我感动地痛哭流涕啊，我当然会来收拾你，要不是你和那个该死R4对「变色龙」发动了什么「知觉阻断」，她怎么可能会……”，
一想到这余谷瞬间怒发冲冠，径直跑过来往陈渡肚子上就是一脚，而这一脚甚至比踢白木时更用劲，将陈渡至少踢飞了2米远的距离。
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贯穿全身，激发了陈渡眼中的泪水；同时那一脚剧烈的足力挤压着内脏，迫使陈渡从口中吐出一摊鲜血。
“痛……好痛”
“对……痛就对了，「变色龙」承受的痛苦可比你痛多了！”
说罢，无数的踩踏和重踢冲向陈渡，而陈渡，也在这剧烈的痛苦中慢慢失去意识……
另一边的白木则渐渐从剧痛中缓和，蜷缩着的身体也慢慢松开，渐渐放开五感的知觉。在听觉逐渐恢复的过程中，余谷的叫骂声愈发清晰，拳脚打击的声音也慢慢送入耳中。
白木赶紧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前的一幕让白木瞬间呆然，渐渐失去意识的陈渡倒在地上任由那个已经失去理智的家伙踢踩，脸上的裂开的伤口清晰可见，鼻尖和嘴角染红了因重踢而流出的鲜血，青淤的肿块更是遍布全身。
白木无力地想要伸手去抓陈渡，可是那种距离怎么可能抓得到呢。
“住手！！！”，白木尽最大音量喊去，但白木的喉咙在刚刚猛踢中受了伤，即使拼尽最大努力去喊，也无法传达到另一边的人耳中。
“诶……为什么……没有停下来，我不是叫你停下来吗！！！”，白木已经不顾一切地呼喊着，但是结果仍旧没有发生改变……
望着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的陈渡，还有那副令人厌恶的面孔仍然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白木只觉眼前一黑，那种黑是绝望还是希望，白木已然分不清，只是自己的意识渐渐地融入了进去。
“我不是……叫你给我停下来吗！！！”
突如其来的怒吼声，震吓到了因在“愉悦地”踢人而毫无防备的余谷，余谷顺着声音转头望去，眼前的一幕吓坏了他。
只看见原本应该躺在地上那位少年，现在却径直地跑向自己，其脸上的布满着无数伤痕，但坚定的眼神中充满极度的愤怒和杀意。
“这……这不可能！中了那种高纯度的毒是不可能能站起来的！！”
因为尚未接受这一事实的原因，余谷身体所有反应处于木然的状态，白木顺势冲过来一拳重击，将余谷放到在地。
余谷捂着自己被打烂的鼻子，无数鲜血从指尖流出。还未站稳，只看见那位少年手中打出一张橙色的六边形卡片，而上面清晰地写着一个「力」字。
“封印着「力量」属性的卡片，”说着，白木蹲下将卡片贴近自己的右小腿上，“把卡片中的力量，全部移驻到我的身体里。”
伴随着一阵强烈的风，余谷看见发着强烈淡黄色光的法阵在这块本就狭窄的小巷中展开，法阵是那样的精致和美丽，让余谷忽视了正从法阵冲出来的那位黑发少年。
少年侧着身子，抬起自己的右腿，将目标对准了对方的肚子的中心，正如之前对方对准自己的那样，将全身的力气的灌输到腿上，随后只一踢，在「力」的魔力加持下，对方被踢出10米远的距离，并在中途贯穿了一座用钢筋混凝土建成的楼房。
而在结束这一切之后，白木也因为大量消耗魔力，而倒地陷入了昏迷。
直到黄昏时，被路过人的发现倒在地上满脸伤痕的两人，才得以送回学院。
焦急地到学院医务室的鲁煦，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两人，鲁煦震惊地张开嘴，却说不出话，眼珠不停地颤抖，瞳孔急剧地收缩，双手瞬间失去力气，原本抱在怀中的书籍，在失去支撑后全都散落在地上。
鲁煦靠近病床，抚摸着仍处于昏迷的两个人布满伤痕的脸庞，面容变得悲伤而痛苦，“我本应该和你们一块去的……对不起。”
走出病房的鲁煦，手中的拳头紧紧握着，似乎是连坚固的岩石可以捏碎般的紧固。
“我定要宰了你，「毒菇」。”
加载中,请稍侯......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