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交流
当天晚上，确认过鸣人的内伤没有大碍之后 ，自来也就带着猥琐的笑容，“取材”去了。鸣人双手插在裤兜中，悠闲地来到了一乐拉面的门店外，掀开了那块遮住店内场景，保护食客隐私的白布。
“伊鲁卡老师？你怎么来得这么早？”鸣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惊奇地问道。
伊鲁卡听到了鸣人的话，一下子站了起来，身体紧绷，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啊哈，是鸣人啊？真是好久不见了。”
鸣人斜眼瞟了伊鲁卡一眼，无奈地说道：“我们在昨天中忍考试第二场上才见过面，老师。”
伊鲁卡脸色涨红，尴尬地笑道：“啊，对啊……”
鸣人心中暗叹了一声，忽然看到了一乐拉面店主的女儿，正在一旁为食客服务的菖蒲。他惊喜地说道：“菖蒲姐，今天你也到店里来了？给我们来一碗海鲜豚骨拉面和一碗盐味拉面吧！”
菖蒲点了点头，笑道：“好几年不见，小鸣人现在也成了一个忍者了！”
鸣人摸了摸后脑勺，赧然地说道：“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倒是菖蒲姐姐你，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菖蒲走上前来，轻轻揪着鸣人的两侧脸颊，把他的嘴拉成了一个滑稽的样子：“小鸣人你的嘴还是这么甜啊～”
“$&¥%#”鸣人徒劳地发出了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好了，不欺负你了。姐姐也听说你中忍考试的好消息了，为了祝贺你，还有伊鲁卡老师，我们特地为你们准备了特制拉面哦！”菖蒲松开了魔爪，拍了拍鸣人的头，说道。
“谢谢姐姐和大叔！伊鲁卡老师！别站在那儿了，快坐到我旁边来吧！”鸣人探出头对正在发呆的伊鲁卡叫道。
“好……好吧。”伊鲁卡暗骂自己没有出息，坐到了鸣人身边。
鸣人回忆着伊鲁卡在这几年与他的接触。在他七岁还没有入学的时候，伊鲁卡就已经带着礼物来到了他的家中探望过他很多次，在学校也屡次关心他的课程完成情况。虽然这一世因为水门，玖辛奈和卡卡西的存在，伊鲁卡在鸣人生命中的重要性没有动画当中那么高，但他仍然是最早也最快就接纳他的人之一。更何况自己还骗了他五年，心中一直有着一份愧疚之情在。
“伊鲁卡老师，我听说木叶丸也入学了？”鸣人用木叶丸打开了两人的话题。
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之孙木叶丸在这一世，也曾在他爷爷的默许下当过一段时间鸣人的小跟班。不过在鸣人向他展示过自己修行的方法之后，木叶丸就大受刺激，缠着他的家庭教师惠比寿给他增加训练量，害得鸣人也受到了后者好几个白眼。
“木叶丸功课非常努力，说要成为像你一样的忍者呢。”伊鲁卡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欣慰的表情。
“哈哈，是么？还好他没有像我当年那样天天逃课。”鸣人眯着眼笑道。
伊鲁卡见到鸣人脸上放松的表情，忍不住也说了一句真心话：“当时你肯定觉得我的唠叨很可笑吧。”
鸣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除了卡卡西老师和三代爷爷之外，伊鲁卡老师你可是第三个愿意这样唠叨我的大人呢。”
“这几天老师却一直避着我，是在害怕我么？老师你放心，我虽然是木叶村的战争兵器，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一个怪物，不过对于敌人之外的人，我就是普普通通的木叶下忍。”
“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让伊鲁卡老师你疏远我，不过如果老师实在是不能放下顾虑，我也能够理解，不会因此而怪你的。不论老师你怎么看我，我都不会忘记老师当初对我的关怀之情的。”鸣人仰起头来，一脸认真地对伊鲁卡说道。
伊鲁卡一开始本还想为自己辩解，但听到最后，心中却被深深的感动所充满了。他背过鸣人，擦了擦眼泪，又转过身来，柔声说道：“傻孩子，老师怎么可能害怕你呢？老师不是说过么，你成了能够为火影大人分忧的强大忍者，老师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鸣人的眼中闪动着喜悦的光彩：“那真是太好了，伊鲁卡老师。”
在解开伊鲁卡的心结，聊了聊忍校的趣事，并同他一起吃完了一大碗丰盛的特制拉面之后，鸣人就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家中。去陪小樱佐助演练新忍术，帮助我爱罗找回“爱”，陪香燐学医疗知识，在图书馆里查阅封印术资料，还有帮附近的村民干一些杂事的影分身也都完成了预订目标，将自己一天的收获返还给了本体。他伸了一个懒腰，和香燐打完招呼，就沉沉睡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鸣人的日常修行中还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开发他从未来自己那里得到的新能力。经过了十多天的摸索之后，鸣人发现，他能够“看”到过去的情景（回溯过去）；能够在耗费大量查克拉之后，局部地改变某个小区域的时间流速（流速控制）；甚至能够在集中精神之后，短暂地瞥到一两秒钟之后最有可能成为现实的未来（预见未来）。未来的图像与完全确定的过去不同，是由所有可能世界叠加而成的衍射图纹，鸣人能看清的，只有一秒之内超过95%可能发生的事件。在更遥远处或者更小概率处，他就只能看到一片混沌。
其中，战斗中最有用的是“预见未来”的能力。能够提前一秒判断出敌人可能出现的位置，或者进攻方向，在普遍以高速和低防御为特征的忍者战斗中，作用是毋庸置疑的。
只可惜这个能力有三个小小的缺陷。
第一，战斗时需要分心；第二，结果有一定概率不准确；第三，对某些凭借直觉战斗的敌人可能无效。
至于操纵时间流速，听起来很厉害，但由于和最终效果完全不成比例的巨量查克拉花费，还有完全专注的要求，目前鸣人能看出在战斗中能够起到的唯一的作用就只能是保护别人了。
回溯过去，则更多的是用作寻索和侦查。
虽然这三个能力对于鸣人目前来说都是鸡肋多于实用，但出于纯粹的求知欲，鸣人还是专门分出了一个影分身来练习它们。
就在鸣人以为自己的平静生活会一直持续到中忍考试决赛时，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决赛开始一天之前，正在屋顶上穿行跳跃的鸣人忽然觉得一阵心悸。他扭过头，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空洞正在他身旁的空间中形成，两个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如临大敌地召出了影分身，包围住了他们。
“你们擅自闯入木叶村，有什么企图？”鸣人右手拿着苦无，喝问道。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在下一刻就变为了震惊。
“啊……老师，我们这是到了……等等，木叶村？……父亲？！”一个身穿黑色夹克衫的金发少年，在看到鸣人之后，脸上闪过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情不自禁地惊叫了一声，随后赶忙捂上了自己的嘴。
鸣人瞬间明白了一切。在原本时间线里，二十年之后，鸣人正出任第七代火影的时候，他的儿子博人和佐助因追击大筒木蒲式，意外地被一只乌龟带回到了过去。
（“而且，恐怕还是原本时间线上的博人和佐助。”鸣人看了看身穿黑色风衣的黑发男子空荡荡的左袖，在精神空间里说道，“我不相信我这条时间线上的佐助还会和我互砍一只手臂。”
“没想到我竟然还能见到孙子！快让我看一看，鸣人。”玖辛奈兴奋地借用了鸣人的眼睛，观察着博人的样子。
“大筒木啊……那可是你现在没有办法对付的存在。”水门考虑着更现实的问题。
“……车到山前必有路。”鸣人不以为意地答道。）
“我们是……”成年佐助似乎想要辩解一番，却只见鸣人收回了苦无，解除了影分身，微笑着对他们说道：
“欢迎来到木叶六十年，博人，佐助，我是漩涡鸣人。”
“哈？”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严格来说我跟你们所熟知的那个鸣人并不能算是同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是占用了他本来身体的入侵者。如果你们选择现在就离开，我完全能够理解。”鸣人家中，他看着眼前的师徒两人，轻声说道。
“可现在这个乌龟也没有……”博人话没有说完，就被鸣人打断了：“缺少的查克拉，我会请九尾帮它补充。”
博人求救似地看着佐助，后者淡淡地开口道：“没有我们的帮助，你要怎么击败大筒木蒲式呢？”
“坦白的讲，不知道。但是没开打就投降，不是我漩涡鸣人的风格。我已经许下过诺言要保护九喇嘛，除非我死了，否则谁也不要想夺走他。”鸣人平淡的话语中，隐隐带着风雷之意。
“没开打就逃跑，也不是我宇智波佐助的风格。”佐助答道，六勾玉轮回眼散发着幽幽的紫光。
“我不会抛弃老爸不管的。”博人坚定地说道。
“谢谢你们。”鸣人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他召唤出了两个影分身，腹中射出了两道光线照在影分身上，将他们变成了水门和玖辛奈的样子。鸣人对博人说道：“虽然我不是你真正的父亲，但他们却是你真正的爷爷奶奶。老爸，老妈，你们陪一陪博人吧，我和佐助有话要说。”
“来吧，博人。呵，你长得可比你爸爸这个年纪要更帅一些呢。”玖辛奈笑吟吟地拉起了博人的手，说道。
“妈，你就别在逗我们了。”鸣人无奈地挥了挥手。
“哈，奶奶说的是事实，笨蛋老爸。”博人指着鸣人笑道。
“什么嘛，刚刚见面就胳膊肘往外拐。快叙你们的旧去吧。”鸣人笑着把三人推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回到客厅之后，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鸣人看着成年佐助的断臂，问道：“这只手臂……真的是他砍下来的么？”
佐助平淡地“嗯”了一声。
鸣人问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个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一个偶尔会灵光一现的傻瓜，一个永远都不肯服输的忍者。”佐助嘴角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听上去真是一个……不错的人呢。”鸣人轻声说道。
“他从来不会在不想笑的时候强颜欢笑，也从来不会在同伴与他并肩战斗的时候劝他们自己逃跑。”佐助意有所指道。
“是么……”鸣人低下了头，金发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毕竟我只是一个窃取了他身体的窃贼啊。这些羁绊，经历，还有名字，本来都应该是他的。”
他隐藏在心底十二年之久的不安，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
“如果是那个家伙听到了你这么说，肯定会先打你一拳，告诉你不要在敌人来之前胡思乱想。然后在事后说一大通拉拉杂杂的废话，试图用他自己的逻辑来说服你。不过我没有他那么无聊，直接跳到结论吧：你的愧疚感完全是自寻烦恼。”佐助轻笑了一声。
“首先，你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它还没有产生灵魂，本来就是无主的；其次，在这个世界里，他们所熟悉的鸣人，不是那个家伙，而是你；最后——”佐助略微顿了一顿，然后继续说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会对你做的一切感到满意的。”
“真的么？”鸣人激动地问道。
“千真万确。”佐助淡淡地答道。
两行眼泪从鸣人的脸上流过，顺着下巴滴落到了地板上。过了一会儿，他揉了揉眼睛，扬起了头，面上带着佐助从入学开始，就无比熟悉的招牌式笑容，轻声说道：“谢谢你。”
说完，他用衣袖将自己脸上的泪水全部擦干，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冷静地说道：“你描述一下你自己，博人以及你们所掌握的蒲式的能力吧，越详细越好。”
十分钟之后，鸣人放下了钢笔，轻吐了一口气。他问道：“你们封印大筒木辉夜的时候，战斗是什么样子的？”
“呵，虽然细节有很大出入，但是和你了解的那个版本大致是一样的。我们被完完全全地压制住了，没有卡卡西，带土，小樱的牵制，我们不可能完成六道•地爆天星的封印术。”
“这个封印术的完成，应该不是碰一下那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六道仙人完成了所有的起始印诀，但主体部分的印决必须要暂时抑制住辉夜和地球的联系之后才能发动，并不是碰到她的身体就可以了。”
“她的不朽，是不是也与这样的联系有关呢？”
“呵，是啊，她自从连树带果一起服下之后，命运就与地球绑定在了一起。她的身死，会让地球上的自然力量也一并枯竭。所以我们只能封印，而不能杀死她。六道仙人穷极一生都没有能够找到破除这种联系的方式。我和他，也没有找到。”
“我会努力去寻找的。”鸣人点了点头。
“先不谈那些遥远的事情，对战大筒木蒲式，你有思路了么？”佐助饶有兴趣地问道。
“嗯。不过在那以前，还是先为你恢复查克拉吧。”鸣人双眼变为了竖瞳，身上燃烧起了金色的火焰，头发伸出了两个翘起的角。他将手搭在了佐助的肩上，闭上了眼睛，丰沛的查克拉在与佐助的查克拉调至同一频率之后，从他的体内流入了佐助的身体，后者感到一股暖流在的四肢百骸间流转。
“看来你这几年也过得不像你说得那么轻松啊。”佐助感受着体内重新跃动的生命力，若有所思地说道。
“比起你们还差得太远了。”鸣人摇了摇头，“对了，我刚刚通知了好色仙人这件事情，还要请他帮我们在三代爷爷那里转圜一二。”
“你有主见就好。”佐助答道。
加载中,请稍侯......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