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缴费大厅,半边身子都凉了。
怎么可能?!
既然霍应征都“收了我这个货”,就没有翻脸不认的道理,他这人太有原则,不然我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看来今天早上他真是气狠了。
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病历,叹了口气,我迈着疲惫的步伐,直接打车到了霍氏总部。
悄悄从消防通道上楼,刚一推门又和宁月打了个照面。
真是冤家路窄。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顾安然你还要不要脸,竟然追到公司来?!”宁月脸色瞬间狰狞,一把将我重新推回到安全通道。
两个工作人员正好从走廊上笑着走过,宁月紧张得不敢说话,只死死盯着我,好像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存在。
“你走,立刻走,不然,不然你的孩子我可不保证他能好好的。”她的唇有些哆嗦,看我的眼底带着恨。
我心里一惊,不敢过度刺激她,只好道:“好,无论你信不信,今天我是因为公事来,既然你不高兴,我走就是。”
说完,我准备下楼,宁月却忽然重重地又推了我一下,我一个不备,差点被她从楼梯上滚下去,幸好死死抓住了栏杆。
稳住身体,脚腕一阵钻心的刺痛,我也火了:“宁月,别一副受害人的样子,当初你做过什么,自己清楚!!”
宁月闻言却笑起来:“我是做了什么,那又再怎么样?你告我呀。你中招是你蠢,告诉你别来坏我的事。我花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让应征接纳我,我有多高兴啊。可才高兴不过两天,你又回来了,简直阴魂不散!顾安然,你怎么不去死呢?!你死了,大家都好。”
我闻言,心头剧震:“当初真是你陷害我!”
五年前她给我端的那杯水真有问题!
那天晚上,作为伴娘的宁月来我房间,显得心事重重,临走的时候,她给了我一杯水,说放了百合莲子,既养颜,寓意也好。我喝完莫名很困,连她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等醒来,是被霍应征踢门的声音惊醒的,旁边赫然睡着霍应征的大哥——
从那以后,我离开。
霍应征的大哥不几年就病死了。
想到这些,我心里升起巨大的波动,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真是你?是那杯水,对吗?!”
宁月摇头,一副防备的姿态:“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叫道:“为什么这么对我?!宁月我对你不薄啊,我家哪里待错了你?!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当年你和你妈在我家帮佣,我给你还债,我给你付学费,你说要报答我。到头来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宁月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嘲讽,正想说什么,却忽然顿住。
忽然,她的脸上换成惊恐的表情。
“安然!当年你勾引大哥已经不对。现在还想让我给你顶罪,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奇怪地看着她。
忽然,宁月自己往后面狠狠一撞,砰地一声砸在地上。
我目瞪口呆。
她却尖声哭道:“虽然你对我们家有恩,也是你出钱让我上学,我应该报答你,但我不能撒谎说五年前是我给你下药你才——应征他对我很好,我不能骗他,对不起,我不能骗他!!如果你还喜欢应征,那我走,但求你,别让我骗应征,因为他太可怜了!”
我眼睛瞪得滚圆,这都什么鬼?!
“宁月!!”一声阴冷的呵斥。
霍应征!!
我说宁月这个贱人怎么忽然这么软弱,还说我教她撒谎,原来是演戏给霍应征看。
我一点点,机械般抬头,落入霍应征冰冷的眼眸里。
我忙道:“霍应征,宁月在骗你,我明明只是来找你谈工作,宁月偏——”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