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如约而至
一辆红色的计程车停在“城市猎人HOC”射击俱乐部门前，从车里下来一名不到20岁的红皮衣长发男青年。他拨了一下墨镜，看了一眼“城市猎人HOC”的招牌，便一挥胳膊，将黑色运动背包挎在肩上，径直走进了这家京南市高级射击爱好者俱乐部大门。
“先生，您是否有预约？”吧台女营业员热情地问道。
“1号靶场，035号预约。”长发青年答道。
“您可以乘电梯到达2楼洗浴室更衣，或者……”女营业员道。
“不必了，我想约我的人已经到了。”长发青年打断了女营业员的话。
此时，前电子竞技荣耀之枪项目著名选手徐天，正享受着退役后悠闲自得的生活，他透过“城市猎人HOC”俱乐部的楼上窗户望到了远方曾经十分熟悉的凤凰战队（PHX）的基地“飞天大厦”。他拿起桌上振动响起的电话，看到屏幕上“刘也”两个字，不住嘴角开始上扬。
“1号靶场见。”徐天淡淡道。
5分钟后，俱乐部的电梯里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棒球衫，头戴白色棒球帽的青年。他随后乘坐俱乐部司机行驶的一辆迷你电车目的地为1号靶场。白衣青年到达后，走到一张圆桌前，坐在了一名红皮衣长发男青年的对面。
长发青年问候道：“明星运动员就是不一样，退役后还能过得这么舒适，可我们就不一样，整天在烂泥里翻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别来无恙，你是路易十一？”徐天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错，3年前……我曾经用过这个ID，路易十一被世人称为‘蜘蛛国王’，很酷，不是么？”长发男子道。
“你的真名叫刘也？越南籍华裔，今年才到达国内？”徐天问。
“我的基本信息，应该资料中都有，这些我不想回答。”刘也道。
“刘也，东南亚服务器越南战区ID：RedEyes‘红眼’，荣耀之枪游戏龄4年，越南职业联赛飞镰战队‘第六人’，生涯数据场均击杀数2.19，场均死亡数0.63，综合荣耀值8.99……各项数据都很不错……”
“但是还是不能和荣誉值9.20的大魔王徐天比。”刘也答道。
“我并不是荣耀值最高的职业选手，韩国TKS战队的明星选手菲克综合荣耀值9.51。”徐天淡淡道。
“三届世界冠军给他加了0.3分，不然你们只是伯仲之间。”刘也笑着说。
“我这里还有一份你在幽灵战队时的数据单，生涯数据场均击杀数1.89，场均死亡数0.59，综合荣耀值8.71……对于一些细微变化，请问你怎么解释？”徐天将一张数据单放到圆桌上，继续问道。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后来改变打法了，击杀率更高，死亡率也高了一点，但毫无疑问，现在更强了！”刘也答道。
“数据你当然可以随意解释，但常用武器代表着一个人的习惯……你之前使用Ghost.LY11账号的比赛，大多数使用的是手枪，只有WSTG总决赛上使用了一次AWP。可现在RedEyes的账号，使用的基本上都是狙击枪或者自动步枪，这三年来，手枪的使用次数锐减，甚至只使用过3次Five-seveN‘57’式手枪，还是近期的记录，请问怎么解释？”徐天将心里的疑问抛出。
“习惯也可以改变……之前我没用过的枪械，不代表我不会使用！这3年来，我更专业了，武器搭配的更科学，手枪我更加喜欢‘Desert Eagle’。”刘也解释道。
“这么说，现在的你认为——如果3年前的那一场比赛，你没有丢下AWP使用Five-seveN，结果……会不一样吗？”徐天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缓缓问道。
“我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就算是你，我也不会轻易认输！”刘也整理了一下红色皮衣的衣角，说道。
“约你过来，就是想切磋切磋‘真家伙’！”徐天说着将改良过的射击训练用枪抛给刘也一支。
“7天前，你约我来这里见面，我就猜到免不了要摸摸‘宝贝’，还好我这几天练了两次，不然可就要丢人现眼了……”刘也用手接过训练用枪，手指调整了仿真步枪的瞄具。
“喜欢就好，就当陪我娱乐娱乐……自从离开国家队，我就很少过来练习。”徐天若有所思道。
“这么说，你射击运动员的经历是真的？我还以为是网友在开玩笑……”刘也虽然这么说，却也不怯场，提着枪走向了靶场。
靶场深处一百米开外的假人，胸口印有一个“红色圆心”代表十环，圆心周围一圈一圈的黑色涟漪状圆圈，分别标注着九环、八环、七环……毫无疑问，如果没有命中最外圈的黑线就按脱靶计算分数。
徐天也挑选了一支训练用枪，款式和刘也的一模一样。戴上耳机和护目镜后，两人分散站开，都立于白色石灰线外，用手托举着枪械，准心都冲着靶场内的假人。
“像不像荣耀之枪里的‘训练地图’靶场？”刘也突然问道。
“很像，但是真实虚拟的距离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打破的……”徐天笑着说。
“开始吧？谁先打？还是一人一枪？”刘也问。
“一人一枪，比十颗子弹。”徐天答道。
刘也是一个外表无羁、内心冷酷的人，微微笑起来也会让人感到痞气十足，只见他瞄了几下靶子，又将枪放下，拿出一根黑色发带将自己的长发扎了起来，态度让人难以捉摸是随意，还是认真……
“准备好了？”徐天问。
“好了，开始吧！”刘也答。
“Three！Two！One！Start!”靶场系统传来语音提示。
“砰！”“砰！”
“砰！”“砰！”
“砰！”“砰！”
“砰！”“砰！”
“砰！”“砰！”
“砰！”“砰！”
“砰！”“砰！”
“砰！”“砰！”
“砰！”“砰！”
“砰！”“砰！”
两人交替完成连射，默契的节奏像架子鼓与铜锣的打击乐合奏，当二人每人十颗子弹打完，远处假人的身体已经是伤痕累累、遍处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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