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选择
“黑风按我说的方法已经调教了一周，不出意外今晚就该看戏了。”
弯月挂在夜空，避开了污浊，撒下清冷的月光，成为黑夜里唯一的光源，斜射下的月光拉出孙悟空的影子，脸上的伤疤颜艺曲折，站在大厅阳台上一口酒一口烟这样说着。
“就像你说的，正义的伙伴，总是被幸运关照”
莫甘娜坐在皇座之上，翘起二郎腿神色轻佻的说着。一众下属却是有意无意的在莫甘娜身上来回游弋，虽然这样做对于莫甘娜很不敬，但是谁又能无视这极品的身段？
“一个人的精神，受到无休止的痛苦刺激，原本的人格会逐渐崩坏，质疑曾经深信不疑的理念，他本人会陷入一个死循环，原本的理念会崩塌，直到重新祭奠出自己的理论，随之，会面临选择，而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是在仇恨中陷入懦弱的漩涡，沦为俗套戏码中的卑微角色，还是在深沉的黑夜里，尽情绽放狂暴的自己，绝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后者，因为仇恨的逼迫下根本没得选。”
孙悟空灌了一口伏特加，金色瞳孔映射出挂在天上的残月，高度酒精并没有让孙悟空感到任何醉意，变态的身体机能甚至能做到完全无视酒精。
“这倒是一个有趣的选择题，不管怎么选择都不会得到救赎。”
孙悟空的话勾起了莫甘娜的兴致，这条选择题不易于，有人问你你的老婆和妈妈同时掉到水里，你要救哪一个？而不论你救哪一个都会遭到社会的谴责。
“没错，这就像坠入深渊，要么去往地狱，要么获得重生，这是一个极端，我赌嘉文会迎来重生，如果他还有那么一点骨气的话。”
香烟肉眼可见的快速缩短，沁入灵魂的愉悦，血液当中快速补充尼古丁，错乱的情绪得到舒缓。
莫甘娜报以沉默。
……
声音的尽头是无尽悲伤，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残骸，血浆，恶臭，浑浊，现实与梦幻交织出的究极苦厄。
“呃啊……”
嘉文周身渗出的汗液，将被褥浸湿大半，巨量流失水分，让其嘴唇发干，死皮附着于嘴唇之上，混乱的神经让他屏蔽了渴水的感觉。
半睡半醒精神紧绷的赵信被嘉文吵醒，拉开白炽灯，阴暗的污浊快速消融退避到犄角旮旯，藏密在其中窥伺，略带清冷的灯光，并不能给恐慌者带来慰藉。
血丝爬满眼睛，神情带着扭曲，嘴唇毫无血色，层层死皮附着，如同大病初愈。
眼睛看到的全是恍惚，莫名出现的失聪感，让嘉文根本听不清赵信说的什么。
只有脑海里不停地回响起梦中蕾娜的最后一句话，“你是选择在仇恨中，秉承你父王可笑的宽容，继续忍受成为懦夫，还是在深渊里绽放狂暴的自己，来解决这一切呢？下等人，愚昧的忍受，已经让你丧失了该有的勇气！”
“该有的勇气？可是父王说过……不，愚昧的宽容只是没勇气向强者宣战……”
嘉文神情恍惚，嘴里断断续续的呢喃，无数梦境交织出的痛楚，让嘉文深信不疑的信念逐渐崩碎。
“喂，嘉文？你还好吧？又梦到什么了？”
原本赵信以为，嘉文只是经常做一些跟他仇恨有关的噩梦，而蕾娜，正巧是嘉文仇人的孙女，所以才导致他们两个关系恶化，只是这一周来，嘉文的表现他发觉，事情远比赵信想象中大条的多。
失聪感让嘉文没有听到赵信再说什么，而他自己并没有发觉，他的人格在一周的时间里逐渐扭曲崩坏，曾经深信不疑的信念也化作人格崩坏的肥料，让其茁壮成长。
“嘉文？？你清醒点啊，喂，有没有听我说话？”
发现自己说了半天嘉文根本没有听到，赵信有些担心，双手抓住嘉文的肩膀摇晃。
“别怪我……”
打断了赵信的摇晃，调动宿舍中漂浮的灰尘沙粒，瞬间涌入赵信体内，在嘉文的控制下入侵其神经。
“什么？”
嘉文的声音很小，让赵信听的有些恍然，正想再问时赵信忽然察觉，身体不受控制，大脑无法发出星号，就连开口也是不能。
环顾宿舍，嘉文见到盖伦仍陷入沉睡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这样也省了一番气力。
“赵信，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这种苦楚你们不会明白的……”
精钢制成的舱门，被嘉文缓缓推开，失去了润滑发出躁耳的嘎吱声。
动弹不能的赵信只感觉不详笼罩，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嘉文失去了判断能力，他想阻止嘉文，试图找回身体的支配权……
如墨漆黑，深夜走廊失去了电力供给，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并不是带来恐惧的根源，而是弱者惧怕的借口，因为懦弱，失去应有的勇气……
“我不会再妥协了……”
嘉文的身影没入漆黑，精神上从未有过如此的放松过。
……
“该死，你轻一点，啊啊”
怜风岔开双腿，坐在办工作上，不断发出令人血脉喷张的jiao吟，好在执勤的士兵早已经被李开支走。
“你小声点”
李开疯狂chou插，这一周因为蕾娜和嘉文，李开的压力巨大，酒精已经不能麻痹他的神经，只有在xing爱中才会得到暂时的解脱。
“那你，啊啊啊，停，太快了，啊，你坏蛋，怎么突然停下了”
李开快的令人发指的抽拉频率，让怜风大脑持续接收快感，随之李开的突然停止让其充满幽怨。
李开无语，果然女人都是一个样……
“快呀，我还要”，怜风双腿缠着李开的腰，“真是的，我让你停你就停啊”
就在李开再次进入打桩机模式的时候，忽然传来的爆炸声拉响了巨峡号的警报打断了一切美好。
“遭了”
突如其来的爆炸，让李开再无心思继续，听其声源来自内部，而这些天最有可能的……就是蕾娜和嘉文……
……
或许这正是宿命，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纠缠不休的噩梦，如果没有这场纠缠不休的噩梦，嘉文永远也无法看清自己。
摆在他面前的从来只有一个选择而已，自己之所以痛苦，那是盲从的听信愚者的谗言，丧失根源判断能力。
“我现在越发厌恶你那副嘴脸，蕾娜，虽然覆灭德诺星系的人不是你，即便你的爷爷已经自裁，但那也无法磨灭我对烈阳星的仇恨，数以万计的生命不是自裁就能解决的……”
嘉文看着靠在窗前的蕾娜平静的阐述着。
“告诉我，这不是梦”
这一周她跟嘉文争吵不断，但嘉文也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而眼前这一幕让蕾娜觉得太不真实，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嘉文身上散发的杀意。
“梦？不，这不是梦，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生活在梦魇里，分不清现实，但此刻我无比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梦，我的神经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畅爽过”
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嘉文平静无比，他舍弃了一切可以影响到自己的杂质。
蕾娜无言，或许真神这个说法是对的，愚民总会沦为俗套戏码中的脆弱角色。
“希望你不要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如果现在离开我们还是战友。”
神情傲慢，蕾娜站直了身子，双眼出现金色光芒，宿舍里的温度陡然拔高。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选择盲从听信愚者，而今我拥有直面深渊的勇气，不会因为面对强者展露愚昧的宽容。”
空间波动，嘉文从武器库中拿出武器，声音仍旧平淡毫无波动，望着蕾娜的眼睛充满复仇的欲望。
无言，蕾娜的速度很快，在嘉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接近，手掌携带炽热高温击在嘉文胸膛，随之产生剧烈爆炸。
穿透层层铁墙，嘉文浑身冒着烟掉落在海中。
“别怪我，希望这样你能冷静下来”
剧烈的爆炸声激发了巨峡号的警报，熟睡中的雄兵连众人被其惊醒，带着茫然赶到事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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