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谁是死马
“不着急，慢慢说。”杨尘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杯茶来递给张秀贤。
事情大概是在一个月以前发生的，起先是她手底下的工厂麻烦不断，不知怎么的工厂里传出有冤魂闹事的消息，她请人调查过没有结果也就没放在心上，花了些钱堵上媒体的嘴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哪知没过多久仓库就起了大火，烧掉了她一大批货物，像她这样的实体经济货物的存储和运输一向是重中之重，安保系统一向完善，仓库不可能自己烧起来，当时她以为是同行使的绊子，把公司从里到外查了个通透，依旧没结果，调了监控货物真的就是凭空燃烧起来。
事情发生到这一地步连张秀贤这样百无禁忌的人都觉的有些可怕，请了神婆法师跳了大神，可是事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那个传说中的恶鬼找上她了。
这些天张秀贤时常梦见一个恶鬼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梦景的场景总是在一个破旧的大楼里，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总是黑夜，有一次张秀贤鼓起勇气看了一眼那格外阴森的的恶鬼，那是一只女鬼，身着一件血红色的连衣裙，满头鲜血，少了一只耳朵双手变形的厉害，双腿满是血洞，更可怕的是起先入时恶鬼都是远远的站在门口，而后没做一次梦恶鬼就会离的近一些，最近已经站到她的面前，最多再一两次……，所以这些天张秀贤都不敢入眠，靠着咖啡茶叶甚至是药物强打精神。
“你在梦里不能跑吗？”破军问道。
杨尘掩面自叹息。
张秀贤也被这话问住了,不明所以的答道：“嗯，没试过，额我。”之后又说：“梦里和现实还是不一样的啊，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手脚，更像是一个旁观者在看……”
“那……”破军打断了张秀贤。
杨尘怕破军继续犯傻急忙又将他的话打断道：“新人新人，脑子不太灵光，您别介意。”说着猛拍破军的后背，还问道：“一般来说鬼魂会滞留人间是因为有心愿未了，那鬼就盯着你没做什么吗？我是说你看它的那次。”
“那鬼出现没多久我就会醒过来，那次对视也是，我一看到她就惊醒了。”
“老人们常说白天不做亏心事晚上不怕鬼敲门，张总当知其言不虚啊。”说着杨尘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是在戒备着什么。
张秀贤皱着眉头说：“你不必这么和我说话，我秀贤行的正坐得直，赚的都是良心钱，从没有害过别人。”
破军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人也是个直肠子，不只是语气连用词本身也像个男人。而杨尘语重心长的说：“之前我们也遇到过雇主隐瞒实情的情况，让本来很好解决的事变的异常困难，鬼神之事可大可小，一个不小心就会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我们也只是想尽早尽好的解决此事，您别介意。”
张秀贤听了杨尘的话叹了口气说：“我会来这就是死马当做活马用了，又怎么会骗你们。”
破军和杨尘相视神交！
“这词能这么用？”
“死马！谁？”
“我们？”
“应该事她自己！”
“哦，那把死马当活马的傻子是谁？”
“那肯定就是我们了！”
“我！地府高官！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不和这女人计较。”
“我……忍！”
“咳咳。”杨尘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事我大概已经明白了，你先回去，今晚照常入眠就是。”
“可……”
杨尘伸手打断了张秀贤的话：“既然你已经死马了，那就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们就是。”
“好，好吧。”
送走张秀贤后，破军回到密室见杨尘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顿感大事不妙。
“你的法术大全练习的怎么样了？”
这老小子果然憋着坏！
“还好。”这法术大全名字听着挺唬人的，别多想，这本书真的只是字面意思，很全而已。破军一直觉得这本书的名字应该多加几个字，叫超初级法术大全，书里记载都是那些修炼界里最low最low的法术，其性质和人间地摊上五块钱一件的短袖差不多，战斗力低下的不行不说用起来还特别麻烦，什么山羊的胡子，蜘蛛的眼泪，鳄鱼的指甲……这不是搞笑呢吗，谁有空去折腾这些东西。
“那好这次的事就交给你了，第一次任务好好干啊！”
“啥？”
“安啦，我会全程跟进的。”
“可我没干过啊！”
“实在不行的话我会出手帮你嘞，人啊总是要学会长大，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躲在为师的羽翼下，这诺大的便利店最后还是要你接手的啊。”
“这不是我来店里第一次出任务吗，哪来的一直躲在羽翼下！”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你其实是记恨张秀贤的话吧！”
连梦术，一种能将两个人的梦境连接在一起且能保持二人清醒的法术。
天台上破军和张秀贤反复解释了原理并再三保证会保护她的安全，张秀贤才同意入梦，至于为什么会在天台是因为张秀贤坚持，破军杨尘到的时候床多已经搬上来了。原因是张秀贤总觉得鬼魂会从梦境里跳出和王、杨二人搏斗，来到天台比较空旷方便行动也不容易伤到街坊四邻。
一切准备妥当，破军按照法术大全上的记载在地上画出一个阵法，在用红绳将两人的手绑在一起，默念咒语转眼二人便已入了定。
见到破军第一次施咒就成功杨尘十分惊讶，使用法术可不是按照书写的一步步做就可以了，这里头需要感悟天地秩序，大道法则，顺时而为，借助世间本来的能量施法方能成功，这就苦了像破军这样的出学者，本来体内就没有法力换句话说就是没有存货，想要施术成功就更难成功。
“还真成了，可以啊，是个修炼的材料，可惜我不会那些奇奇怪怪的法术，不然就教教你，哎，可惜了！”杨尘尴尬额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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