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开学季
清晨，晴空万里，五彩斑斓的彩霞点缀在天边，刚刚探出头的红日早早的把大地染成了金黄，昨夜里的一丝丝细雨，溅落起泥土的清新，裹协着花草的芬芳在院子里四处荡漾。
“晓雨，你们好了吗？快点，时间快迟了。”房玲、秦家栋带着秦慕天站在院子里。
“来了，来了。”声音刚落，姚晓雨、谭斌夫妇就带着谭愉兮从屋里走了出来。
“家栋，你今天也去吗？”谭斌问道。
“当然，今天入学考试，孩子们第一天去学校，我已经提早跟医院请假了。”
“小天哥哥。”谭愉兮丢开妈妈牵着的手，就跑上来拉着秦慕天的手。
“我们出发吧。”姚晓雨挽着房玲的手就跟着孩子们出了院门。
等大家到了光明小学门前，大门前已经聚满了家长和孩子。
“看，小玲，我们还是来早了。”姚晓雨笑着对房玲说。
“还早，差点迟了，你看那不是校长带着老师们正走来了吗？”房玲用手指着前方示意道。
“爸，妈，我和小兮进去了。”
“等一下，老师都过来了，等老师过来后再说。”秦家栋说道。
光明小学的黄文嫦校长站在大门前的台阶上，望着台阶下的一众家长和孩子们。
“各位家长，各位新同学，大家好。我是光明小学的校长黄文嫦，今天是入学考试，主要是测试一下孩子们是否适合可以开始进入一年级的学习，而且，我们也会根据各位同学的入学考试的成绩进行编班，站在台阶下从左至右依次是入学考试一班老师胡建兴，二班老师李杨松，三班老师李艳红，四班老师黄丽娟，五班老师陈玉敏，下面请各位家长根据贴出来的入学考试分班表，将自已的孩子送到相应的老师前排成一排，由各班老师带着进入教室。”黄文嫦说完，向下面的家长和孩子们扫了一眼，突然，远远的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但又是那么熟悉的身影，并与对方看过来的眼光交织在了一起。
“家栋，是你吗？”黄校长的眼眶开始湿润，马上背过身，偷偷的从衣袋里拿出了手绢。
“爸，我们过去了，爸，你怎么了。”秦慕天看到爸爸站在那儿没有反应，而眼眶确是通红通红的，还有些晶莹。
“哦，没什么，没什么，好，我这就送你们过去。”
“不用了，爸、妈、谭叔丶姚姨，我带小兮过去就好了。”
“好，好，你们俩个要好好的考，考出个好成绩。”两个女人一起嘱咐着孩子。
“妈，放心吧，小天哥哥，我们进去吧。”
此时，台上黄文嫦校长已经恢复了平静，往秦慕天这个方向注视着，她看到所有的孩子都是由家长带着进入了校园交给老师，而这边却是一个小男孩牵着一个小女孩走进了校园，小男孩将小女孩带到了一班的队伍中，然后对小女孩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自己向二班的队伍中走去。
校园又恢复了平静，校门外聚集着家长们焦急的等待着。
15分钟后，有人发现有个孩子已经交卷出了教室，所有人的目光都透过学校大门向里望去，远远看到一个男孩出了教室但没有向大门处走来，而是走到了另一间教室的门口停了下来，就那么的站在了原地。
“家栋，你看，那不是小天吗？这么快就考完了。”谭斌一手搭着秦家栋的肩膀说道。
“小玲，你说小兮会考的如何？”站在房玲身旁的姚晓雨面上有些焦急。
“放心吧，老爷子说入学试对小兮来说，小菜一碟。”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半个钟头后，教室里走出来一个女孩，一出教室，小男孩就迎了上去，然后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牵着手向大门处走来，周围发出一片片赞叹声，经过门卫对学生及家长的身份确认后，秦家栋一行众人向远离校门的方向走去。而在学校4楼的校长办公室的窗前，一直有一个身影注视着学校大门方向，直到秦慕天一众人离去。
黄文嫦校长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小苏吗？去查一下，刚刚交卷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的名字。
“好的。”
5分钟后电话铃声响起，黄校长迅速地接起了电话。
“女孩叫谭愉兮。”小苏老师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男孩呢？”
“秦慕天，校长，男孩叫秦慕天，秦始皇的秦，羡慕的慕，天下的天。”
“秦慕天，家栋，是你的孩子吗？”坐在椅子上的黄校长轻轻的闭上了已经如汪洋的双眼，深深地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
那是很多年前了，还是高中生的黄文嫦随父亲的调动，由众民镇转学到了古城市实验中学，由于父亲古城市教育局局长的关系，黄文嫦入校便安排进了最好的班级，与当时实验中学的学霸秦家栋同桌，黄文嫦一眼就喜欢上了温文而雅的秦家栋。
高中毕业后，黄文嫦去了京都师范大学学习教育，秦家栋去了前海市医校学医，在大学期间，黄文嫦与秦家栋一直是鸿雁传书，双方之间都寄与着深情，毕业后，当黄文嫦带着秦家栋第一次回家见父亲时，遭到了黄父的坚决反对，做为教育局局长的黄父，是怎么也不可能让自已优秀的女儿嫁给一个医生，而且家栋的母亲是个洋人，父亲是在一家洋人开的贸易行做买办，在那个年代，黄文嫦与秦家栋的结合是完全不可能的。
最后，在黄父的强烈干涉下，与时任古城市副市长的儿子李杨松结了婚。李杨松从小随外公去了M国，在M国成长长大，上小学时，就率队夺得了国家少年杯蓝球冠军，高中时，就被选入了国家队，夺得世界蓝球锦标赛冠军，大学期间以顺位第一被选入了职业蓝球队，第二年，李杨松所在的蓝球队就夺得了M国蓝球职业联赛冠军，那一年，李杨松也成为了M国职业蓝球历史上最年轻的MVP。
祖国解放后，李杨松决然的放弃了M国国籍，毅然回到祖国，从事祖国的体育事业，回国后，在父母的介绍搓合下与黄文嫦成婚。李杨松从小生长在M国，崇尚的是自由恋爱，反对包办婚姻，新婚夜，黄文嫦向李杨松诉说了自己的往事，当李杨松知道了这一切后，李杨松异常的冷静。
“文嫦，自从到你家见到你的第一眼那一刻时起，我就喜欢上了你，这也许就是一见钟情吧，我现在知道了，其时你的心里一直没有我而仍然只有他，我不希望我所喜欢的人此生有遗憾，我心里只有你，而你心里只有他，这不是不公平，感情就是如此。我希望你和他能够在一起，我也会祝福你们的，如果有一天你能够和他在一起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放手，但在此之前，请让我在你的身边守护着你，因为，你是我的天使。”李杨松说完，抱着一床被子和枕头去了客厅。在李杨松关上卧室房门的那一刻，一个声音传入到黄文嫦耳朵里“安心早点睡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大家回来了。”沈大伯刚出屋看到进院的众人，直接就迎了过去，一把将谭愉兮抱了起来:“我们的小兮考的怎么样呀？”
“大眼睛爷爷，我考得可好了，题目都好容易的。”
“小兮，都考了一些什么题目呀。”沈大伯问道。
“嗯，前面的太简单的题目我就不讲了，我讲一些后面的题目好吧？”
“好，好。”沈大伯边说边抱着谭愉兮在葡萄架下坐下。
“孙悟空是哪本书中的？武松是哪本书中的？用“高兴”造句，用“玩耍”造句，还有就是写一首诗。”
“这是语文，你都答对了吗？”
“我都答对了的。”
“那孙悟空还有武松是哪本书里的呀？”
“大眼睛爷爷，我写了孙悟空是大闹天宫、西游记、三打白骨精、真假猴王等等好多本书里都有，武松是武松打虎、水浒传、血溅鸳鸯楼等等也是好多书里面都有，而且我还写了‘没头脑和不高兴’里也有武松。”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答错了吗？”谭愉兮疑惑的看着大人们。
“对了，对了，我们的小兮答对了，小兮，那你是怎么样造句的呢？”沈大伯继续问道。
“嗯，嗯，大眼睛爷爷你听我说哈。”谭愉兮偷偷用眼睛扫了众人一圈，接着说:“高兴造句，老师让我用高兴造句，我很高兴。嗯，还有用玩耍造句，老师让我用玩耍造句，但我在玩耍耶。”
众人听后，又都笑起来了。
“不对吗？我做错了吗？”谭愉兮又是疑惑的望向众人。
“对的，小兮做对了，小兮好棒。”沈大伯对着小兮说:“那你写的诗呢？”
小兮搓看小手，想了一下:“一只两只三四只，五只六只七八只，九只十只十一只，飞入花丛都不见。”
“小兮，这诗是谁教你的？”谭斌问道。
“是爷爷给我讲的故事里面的。”
“小兮，那么多字你都会写吗？”姚晓雨问道。
“不会的字，我可以用拼音呀，妈妈好笨哟。”
“小兮，这是语文题，那数学题呢？”沈大伯继续问道。
“前面写几个单数，还有十以内加法，我就不说了哈。有这样一道题，1等于5，2等于7，3等于9，4等于11，问5等于几？”谭愉兮说完再次扫了众人一眼，然后一个人偷偷笑着。
“那小兮是写的几呢？”房玲问道。
“1呀。”说完谭愉兮一个人捧着小肚子大笑了起来。
“小兮，最后的题目都做了吗？”姚晓雨问道。
“做了，妈妈，我都做了。”谭愉兮看着妈妈说:“最后一题，是兔子和鸡的问题，我直接用鸡兔问笼的方法做的，好简单。倒数第二题是这样的，总数有6个苹果，小明分了一份，小华分了2份，小红分了3份，问3个小朋友每个人分了几个苹果。”
“小兮是怎么做的呀？”沈大伯问道。
“很简单呀，小天哥哥教过我，题目一句一句的念，边念边列式呀，所以，我是这样做的，小明一份我不知道有几个，我就用x表示，小华就是2x，小红是3x，那x＋2x＋3x＝6，6x＝6，x＝1，所以小明有1个，小华有2个，小红有3个。”
“啊！”众人同时惊呼，并张大了嘴。
小兮看着众人，看过来，看过去，小声嘀咕道:“我做错了吗？没错呀，确实没错呀。你们大人怎么老是这样，一惊一乍的。”
校长办公室，黄文嫦校长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处理着公文，此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
校长办公室的门向内推开，胡建兴等5名老师一起走了进来。
“怎么，今天是怎么了，你们5个阅卷老师都一起来我到我这里。”黄文嫦校长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邀请众人到会客区坐下。
“说吧，是什么事。”众人坐下后，黄校长说道。
“黄校长，是这么一回事。”胡建兴老师起先说到:“这一次的入学考试有两份满分试卷。”
“哦，是吗？”黄文嫦校长一下子挺直了身子，兴趣十足地注视着胡建兴老师。
“其中一份尽然出自未满年龄提前申请入学组，是一名女孩，叫谭愉兮的，另一份，是一名叫秦慕天的男孩。”
“秦慕天。”黄校长身子颤了一下，一旁的李杨松老师意味深长的看了黄校长两眼。
“对呀，是秦慕天，怎么了，黄校长。”胡建兴老师问道。
“没什么，你继续说。”
“而秦慕天，我们阅卷组一致通过决定，他的卷子给120分。”
“120分？整张卷子总分不是100分吗？”黄校长面露疑惑之色。
“黄校长，是这样的。这张卷子整篇干干净净，而且没有一个字是用拼音替代的，写的诗是完整的满江红，所以加10分，而且字写的非常好，所以再加了10分。”陈玉敏老师补充道。
“哦，拿给我看看。”说完，黄校长从胡建兴老师手中接过了试卷。当看到秦慕天的试卷时，黄校长不是震惊，是被强烈的震撼到了。黄校长拿着试卷来回的看着，一会儿将试卷放到了桌上。
“120分就120分吧，怎么，你们一起过来还有什么事吗？”
“校长，我看了秦慕天同学的入学情况表，他在语言方面还会英语，您也知道我是从Y国回来的，所以，秦慕天放在我的班里，我可以经常同他进行英语的对话，这样对他的英语会非常有帮助的。”黄丽娟抢先说道。
“那怎么行，我从M国回来，也可以帮他训练英语呀，而且我也看过他的入学申请表，他喜欢游泳、蓝球、足球等等，体育方面爱好非常的广泛，我是搞体育的，非常适合在我的班里从体育方面重点培养。”李杨松说道。
“谁说的，我是教语文的，你们看他的卷子上完整的满江红就表明，他非常适合在我的班里。”胡建兴老师说道。
“校长，我是教美术的，你们从卷面上也看到了秦慕天同学写的字就很明显，他应该在我的班里，他的美术天份很高，而且我师从徐大师，在我的启蒙指导下，他很有可能未来走向成为大师的道路，而且我也会把他带去见我师傅，他也会亲自得到师祖徐大师的指点。”陈玉敏老师也加入了抢人战团。
黄校长眼光看向李艳红老师:“李老师，现就剩你了，你也说说吧。”
李艳红老师看了看大家，对校长说道:“我也不知道秦慕天同学应该分在他们哪个老师班上最合适，我想是否可以去征得家长或秦慕天同学的本人意愿，看看他们意思希望去他们四位老师哪位的班级，校长，您也知道，我特长仅仅是舞蹈而已，而看了所有学生中，谭愉兮的舞蹈天份最好，所以以后学生组织出外汇演，谭愉兮是领舞的最佳人选。”
黄文嫦校长看了看众人:“好了，就这样吧。分班时，谭愉兮就分到李艳红班主任的班上，至于秦慕天分在哪个班，到时先去征求一下家长的意见。”
“啊……”四名老师同时惊呼，一起看向黄校长，又看了看李老师，然后又互相看了看，满脸好似在问: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星期天，小院的葡萄架下几张桌子拼了起来，整个院子里洋溢着仿佛如节日的气氛，沈大伯的女儿、女婿也带着孩子从前海市回来到了古城。每家人都在为中午的会餐忙碌着。
沈卫民带着一名女子走进了院子，直接来到了正在揉面的于大妈跟前。
“妈，这是肖丹。”
“伯母，您好！”肖丹对着于大妈叫道。
“好，好，好。”于大妈边说边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拉着肖丹的手。
“闺女，快进屋。”说完，于大妈冲谭斌家的方向喊道:“老头子，快出来，看你儿子带谁回来了。”
于大妈这一喊，立马肖丹从脸红到了脖子，院子里所有人都聚了过来。
“哟，这么漂亮的女孩，卫民，这是谁呀。”姚晓雨调侃道。
“这是肖丹，我女朋友。肖丹这位是姚晓雨，这位是……”沈卫民将院里的人一一做着介绍。
“卫民叔叔，你还没有介绍我呢。”谭愉兮扯着沈卫民的衣角说道。
沈卫民一把抱起谭愉兮:“好，我来介绍我们院的小公主，肖丹，这是小兮，小兮，这是你肖丹阿姨。”
“肖丹阿姨，你长得好好看呀。”
肖丹接过小兮:“小兮，你也好漂亮呀。”
“肖丹阿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谭愉兮凑到肖丹耳边说:“卫民哥哥说了，他说会带一个好漂亮的阿姨回来，那个阿姨会给我买一个好漂亮的洋娃娃。
“哦，是吗？”肖丹看着小兮越看越喜欢。
“爸，妈。”院门处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是卫红，高尚呀。”沈大伯边说边迎了上去，“来，把孩子给我吧。”沈大伯从沈卫红怀里接过孩子:“高沉，来，亲外公一下。”
“卫民，这位是？”
“姐，她是肖丹。”
“是姐姐，姐夫吧，姐姐好，姐夫好。”肖丹大大方方的喊道。
高尚一搂沈卫民的肩膀:“好呀，什么时候喝喜酒。”
“姐夫你说什么呀。”沈卫民显得难为情的说。
“卫红，我记得孩子满周岁了吧”房玲看着沈大伯怀中的孩子。
“玲姐，高沉刚好一年零一个月。”沈卫红回答道。
......
一会儿，小院里每个人又恢复到了各自的工作，为中午的聚餐忙碌着。
“小兮，你小天哥哥呢？”高尚问道。
“他在屋里练字呢，高叔叔，我带你去找小天哥哥。”说着，小兮拖着高尚就向屋里走去。
......
“请问这里是秦家栋秦先生家吗？”一名年青的警察领着一名老人和一名小女孩走了进来。
“是的，是的。是找秦家栋吗？”沈卫民边说边向门口迎了上去。
“你好，我姓卓，卓林星，这是我的工作证。”卓林星边拿出工作证递给沈卫民边说:“这位是省厅叶厅长，这次我们是专程过来，来向秦家栋先生道谢的。”
沈卫民将工作证递还给卓林星，向屋里喊道:“玲姐，玲姐，有人找。”
“来了，来了。”房玲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们好，你们好，警察同志你们这是？”
“你好，我们是来搭谢秦家栋先生的。我姓叶。”
“你好，我姓卓，卓林星，您是？”卓林星接口说道。
“你们好，我是秦家栋的太太，房玲。”房玲看着面前三人，有些疑惑。
“哦，秦太太，你好！这位是省厅的叶厅长和他的孙女，多年前，叶厅长是在你们古城第一医院做的手术。”
“是啊，秦夫人，当时多亏了您先生，要说我这条老命是秦先生给的也不为过，后来转到京里，这几年一直在调养，一直在想着一定要找机会回来答谢秦先生。”叶厅补充道。
“那快请里面坐，我去给你们沏茶。”
“不用了，不用麻烦了，秦先生不在家吗？”叶厅问道。
“今天医院里临时有个急诊，所以他去医院了。”
“这样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直接去医院吧。林星，去把车上的礼物都拿进来。”
“是。”卓林星转身向外走去，回来时，两手提满了袋子。
“秦夫人，这是一点心意，请您无论如何要收下，秦先生对我老头子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老先生，您真是的，我家家栋那是他做医生本该做的，您不用挂在心上的。”沈卫民帮房玲一起从卓林星手中接过了礼品。
“秦夫人，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叶厅说完冲里喊了一声:“思韵，快过来，我们得走了。”
不知什么时候，小女孩早已进到屋前，正把头从门帘探进屋里。
“来了，爷爷。”小女孩奔跑了过来。
“这小姑娘好可爱呀。”房玲弯下身，看了看小女孩，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这是我孙女叶思韵，很玩皮的，思韵，叫房阿姨。”
“阿姨好！”
“小朋友，你几岁了。”
“阿姨，我7岁了，今年我就上学了。”
“哦，是吗，你真乖。”
“那好，我们就先去医院看秦先生了。”叶厅说完，跟房玲丶卫民握了握手，带着孙女随卓林星出了院子。
在去医院的路上。
“爷爷，爷爷，怎么这么快就走呀？”叶思韵拉着爷爷的手问道。
“怎么了？”叶厅看向自己的孙女。
“那里有两个和我一般大的小朋友，一男一女，我想和他们一起玩。”
“哦……”
“叶厅，那男孩应该是秦家栋秦先生的儿子秦慕天，今年也是7岁，和思韵一样大。”正在开车的卓林星说道。
“是吗？”叶厅再次看向孙女:“思韵，那回头我让你爸妈找那个男孩子的爸妈，说亲好不好呀？”
“说亲？爷爷，什么是说亲呀？”
远去的小车里，传出两个男人的大笑声。
临近中午，葡萄架下，院里的人围坐在桌边，边吃边喝边说笑着。
“谭斌，小兮他们这次入学考试考得怎么样？”高尚喝了一小杯白酒后，看向谭斌问道。
“好呀，小兮他们都考了满分。”谭斌自豪的说道。
“不仅仅小兮考了100分，小天还考了120分呢。”姚晓雨微笑着补充说
“啊，小天考了120分。”沈卫民放下了筷子，用手巾抹着嘴。
“是呀，我家小天卷面老师给加了10分，写的字给加了10分。”房玲对高尚说道。
“爸，妈，那以后高沉就放你们这里了，这院子风水不得了呀。”
“好呀，好呀。”于大妈抱着自己的外孙，一听高尚这么说，开心的不得了。
“肖丹，你看找我多好。”沈卫民侧头对肖丹说。
“怎么，找你哪里好呀。”
“风水好呀，我们以后的孩子也肯定是神童呀。”
一听沈卫民的话，全院人都笑了起来，但肖丹已经满脸羞红。
“玲姐，分班了吗？小兮小天在一个班吗？”沈卫红问道。
“分了，他俩不在一个班上，那天老师来家里了，也是小天的班主任胡老师，他说小兮分在了李艳红老师的班里，李艳红老师原来是文工团出来的，学舞蹈的。当时胡老师来主要是学校派来征求我们的意见，看小天去哪个班上？”房玲说道。
“那小天选了哪个班？”
“那天来的胡建兴老师是教语文的，自己又偏好考究历史，胡老师的父亲在博物馆工作，考古的，你说小天会选哪个班主任的班。”姚晓雨抢着说道。
“哼，妈妈是臭妈妈，我也要去胡老师的班，我也要去博物馆。”小兮坐在那，手里拿着个鸡腿，气嘟嘟地说。
“好呀，那小兮以后可没有舞跳了噢。”姚晓雨看着女儿说道。
“嗯，嗯，……”小兮嗯半天:“那我可不可以选去博物馆跳舞呀。”
“哈哈哈……”全院的人一个个都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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