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云间
程育松还问题问清楚，可黄海坤一下用早就准备好的袋子将他的头罩上说：“不和你多费功夫，送你到公安局去录口供。”边说边向大家挤了一下眼，程育松着急了，他说：“李双宜，快点给我放开，我都听你们的，以后我保证不会再打扰你们，如果你们不和我谈，就算我真的进监狱，我也会将手中己经保存的照片扩散的。”李双宜冷笑道：“我会申请法院抄你的家，将我的东西还我的。”
程育松轻蔑地一笑说：“我己经退休了，如果你们不私了，我只要不死，一定想办法让你们身败名裂，你们可都在职。”李双宜不想理他，她正在和黄海坤商量如何处理他，几个押着程育松上车后开到了一个更加偏静的地方，黄海坤将程育松的头套拿了下来说：“你既然是个明白人，我们就在这个地方做个交易，明天在湖天茶馆，你将你手上的资料全部拿过来，我将我今天的录像还给你。我不留备份，如果你扩散过，你负责收回。如果我们发现有任何一张照片再出现，都是你的事，到那时，我们不会再谈，后果比你能想到的痛苦。你己经退休了，可你的家人、亲人，总有再职的、总有怕死的、怕丢人的。”
程育松看着这一群显然是操过手术刀的，听着心内冒凉气，他忙说：“我不敢，当然不会留下一点备份，你们放心。”边说边擦没有出现、但他以为己经冒汗的脸。第二天，李双宜用录像换来了全部照片，她没有选择让黄海坤来，是怕另一组照片让他发现。揣着程育松提供的照片，李双宜等不到周末，她来到了桃林沟水电所。
当晚，万剑春两口子发现李双宜来了，一定要请吃饭，当然林书贤也一起到了饭店。林书贤对李双宜可没有当初第一眼看到乔淑华时的做作，因为实在做作不出来，李双宜长相真的称得上精巧、均称，没有一分多余的肉、没有一丝让男人不能盯的皮肤，连手腕都似入锅前油条般滑嫩、亮白，脖劲处更是因一根红丝带的点缀显得动人、妩媚。
李双宜当然能感到林书贤那猎人的眼光，她有点不适，想到当年看到自己母亲经营小吃部时那些水电所干部、职工去喝酒前后的眼神。她现在知道了，自己只所以会无顾忌地和黄海坤瞎闹，与以前储存的潜意识有关，本来她是来和苏卫山摊牌的，现在改变了主义。因为她发现在这种地方，一个人因为收入、工作条件和周边的村民有巨大的差距，他们能看到的可能不止一小片天空，但体会到的却是比井蛙尊贵多的礼遇。李双宜慢慢地看着男人们喝酒，收获着林书贤那不时飘来的、馋涎欲滴的目光。
可能是因为曾经沧海，与海归的黄海坤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医院的员工整体素质也比现在桌子上的人强多了，李双宜对苏卫山他们村野的笑话没有一点兴趣。她早就感到俗不可耐，可她不想发作，她要给苏卫山留面子，何况她还有一个李四女儿的身份。苏卫山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为何李双宜突然到水电所来，她自从离开后几乎没有回来过，她妈说她早己不习惯家中的吃饭、洗手环境。
几个人喝了不少酒，苏卫山还想再陪林所长一杯时，他的电话响了，低头一看，又看看李双宜，出去了。李双宜想不到是谁的电话，但可以肯定应当是李双宜不太欢迎的角色。苏卫山对姜惠的电话有点紧张，他问道：“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吗？”电话那头姜惠笑了起来，她说：“你有时间快过来看看，同样是山区，这里可比我们那地好看多了，现在天还没太黑，哪里晚了。你要是有事，我以后再和你聊，对了，我想告诉另一个事。王总，你那女同学，听说原来的水电学院让她回去上班，可能有以后不能随便跑了，现在单位考核、管理上了正规起来了。”
苏卫山问道：“你到沙坝河了？小家伙适应高原吗？可一定要小心，日常用药要备一些，我没去过，但那些地方交通条件、医疗设施肯定不太好，必须谨慎。”姜惠满口答应，苏卫山不再和她多说，他又接通了王素梅的电话，他问道：“听说水电所现在对你要考勤？你不是负责花房的吗？只要花房收拾符合要求就可以了，他们为啥要求你回去。”
王素梅说：“是我不注意，最近市区有几个绿化提升项目，我们公司中标后我接受过采访，院里有人就有意见了。钱院长快退休了，他不想招麻烦，就通知让我老实一些，最近一段时间我就呆在花房。苏卫山，近期你要是来省城，我可是有时间，只是姜惠不在，你可能也不想来。”在接到苏卫山电话前，王素梅才和柳明河通过电话，自从上次她们快活一整天后，王素梅是一天也不想离开柳明河，她们约好每天通话，周末都见面。
苏卫山说：“我这里也忙，暂时不过去了，姜惠在那边你可要关心一下。”两人又随便说了一句话，两次电话苏卫山不敢打的太长，李双宜还在里边吃饭，他匆匆地就挂了。进屋后，林书贤正在取笑李双宜：“双宜，你可要常来，不是我想喝酒，你看我们苏股长，年轻、帅气、月文化，在我们这个地方可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你要是不看好他，以后可是会后悔的。
李双宜本想轻蔑地回应自己不在乎，可场面上的话她又不好乱说，就客气道：“他哪有林所长精神，年龄是不在，可你看他天天萎靡的样子，哪有的大学生、年轻人的朝气，我今天是第一次看到林所，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来，我敬你一杯，用水，酒等卫山进来后补上。林书贤说：“不用补，你用水就行，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他有点放纵地干了，眼睛从乔淑华的第一处移向李双宜的平原，他内心认为，人体要是有嫁接的技术应当更好，好马匹配的应当是好鞍。
苏卫山进来后，林书贤问道：“老婆在这还出偷摸接电话，不会是哪个相好的吧？”苏卫山的脸一下红了，他迟疑一下向李双宜看看，有点结巴地说：“是以前同学，到西部一个偏远的地方去了，他说那里的天现在还没有全黑，夸张了吧？我们国家，哪有这样大的时差？”林书贤说：“我们也是跨几个时区，有这样大，我们没去过的地方多呢，我最近晚上值班有时和职工聊天，发现我们工人对外面了解更少，以后水电所不太忙的时候，可以组织职工出去开开眼界。”
乔淑华正愁没有借口喝酒，她忙着站起来说：“我这个临时工能出去吗？”林书贤说：“当然，只要是为我们单位做事的，都应当享受单位的福利，只要是我当所长，一定能。”乔淑华趁机感谢林所长的关心，她又代表职工感谢所长的体贴。万剑春说：“幸好你现在还是临时工，要是正式的，你都能代表水电所。”大家听后笑了起来，乔淑华笑起来后，她的第一跟着颤抖，那情景让李双宜羡慕地眼中冒火，她拢拢自己一点不明显的上身，挤了几下，也还是没有一点山包。
李双宜陪着喝得差不多的苏卫山回到了宿舍，她一直在等苏卫山向她撒谎吃饭途中电话的事，但苏卫山好像是忘记了，一句没提。到家后，她问道：“在这个地方有人了？不要说是你同学，哪有这么巧，同学有什么好躲的？我不会耽误你，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谈谈，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可能维持下去？”
苏卫山说：“先睡觉，明天再说，我醉了。”李双宜想着怀里的照片，她说：“我回我妈家，不在家让你嫌弃，也不影响你好事，你想打电话就打，想叫谁来就叫。”说着甩门出去了。到了办公楼附近，她遇到了林书贤，林书贤向她后面看看后问道：“怎么？大晚上到你妈家？”李双宜对着灯光给林书贤一个神魂的微笑说：“是的，卫山醉了，我正好回家看看。”林书贤说：“我送送，那一段路没灯，我回去拿个电筒就来。”
李双宜说：“不用，我妈在门口等着呢，我打过电话了，谢谢所长的关心，你也回去休息吧，你喝的也不少。”林书贤向门口看看，没有看到人，再看李双宜的背影，小腰轮廓感觉一只手就可拿捏地过来，要是放在怀里，一定是风情万种。乔淑华总是为自己的第一而骄傲，她并不了解男人的内心，李双宜的这种小巧、弱嫩才是男人心中排名靠前的需要。林书贤咽了几下口水，苏卫山的菜没有机会到嘴里，对方有工作，目前没有什么事需求到自己，可他有点疑惑，如此尤物，苏卫山怎舍得让她回家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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